13.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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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周六晚上,酒吧里的人比工作日多上不少,張經(jīng)理伺候著幾個少爺小姐玩樂,手下的小江貼在他耳邊悄悄說:“蘇小姐來了,剛到。” “哪個蘇小姐?‘那個’?”見小江點頭,張經(jīng)理立即追問,“和夏少爺一起?” “不是?!毙〗行┰尞惖乜戳怂谎郏羰呛拖纳贍斠黄饋淼?,他提及的順序應(yīng)當(dāng)是:夏少爺來了,帶蘇小姐一起來的。 小江搖頭:“是廖家少爺?!?/br> 廖晏彥? 張經(jīng)理思考片刻,那邊的公子哥兒們已經(jīng)嚷了起來:“小張怎么回事?。窟@么忙?” 張經(jīng)理陪著笑臉,匆匆吩咐道:“你多盯著點,蘇小姐入口的東西全部要從你手上過。叫阿旭他們也過去,別讓亂七八糟的人湊近了。有事趕緊跟我說?!?/br> 不到十分鐘小江就回來了:“有人往蘇小姐的酒里加了點料?!?/br> “cao?!睆埥?jīng)理罵了句,“我怎么跟你說的?蘇小姐入口的東西要從你手上過?!?/br> 小江委屈:“她非要自己去吧臺拿酒……” “ta?” “和廖少爺一桌的一個妹子,我看著挺眼熟的?!?/br> 顧不上惹卡座里的這些人不高興了,張經(jīng)理叫人過來替他,和小江一起回去看了一眼,那一桌人很混亂,好幾個都是他眼熟的,男的十天半個月?lián)Q一個女伴,女的天天混跡夜場搜尋目標(biāo)。 蘇小姐怎么跟這種人混一起了? 他趕緊讓小江想辦法把蘇小姐的酒給換了,自己跑出去打電話,那邊剛聽他開了個頭便直接掛了電話——得,有熱鬧可看了。 張經(jīng)理略略松了口氣,親自跑回去盯著,他眼睜睜看著蘇小姐被占便宜,正想上前幫忙便見廖晏彥把那人趕了出去——嘿,廖少爺今天轉(zhuǎn)性了?緊接著占蘇小姐便宜的人變成了廖晏彥——幸好夏少不在,不然非把他手給折了。 張經(jīng)理稍稍神游,回過神來時便見蘇小姐接過酒杯——天,小江換酒了嗎——劈頭潑在了廖晏彥臉上。 四周一片嘩然,連張經(jīng)理都看傻了,他這才恍然想起: 這姐們兒可是第一次來就敢和夏少爺拼酒的硬茬。 那個時候這家酒吧才剛開業(yè)不久,H市夏家這一派的二代們的聚集地逐漸向這里遷移,因為都聽說了這是夏少爺和他的朋友玩票弄出來的——雖然沒有證據(jù),但沒看到夏少爺在這家店開張后就沒去過別的酒吧嗎?大家當(dāng)然得來捧場。 周叁的一天晚上,狂歡的人群突然讓出一條道來,一個穿著校服的女生面無表情目不斜視地從這群妖魔鬼怪中穿過,許多人在背后竊竊私語:“這誰啊?怎么放了個穿校服的初中生進來?” “還別說,小丫頭挺水靈的,不知道嘗起來是……” “噓——不要命了?沒看見跟在她后面的是誰嗎?那是夏少的人。” “……” 張誠艱難地撥開人群,護著這個發(fā)色純黑、面容干凈、滿身書生氣的女孩往前走,擠到夏染面前時早已累出了一身汗。 夏染已經(jīng)喝了不少酒了,看了一眼與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的女生,神色冷淡:“誰讓你放她進來的?” 張誠低著頭不敢說話:您讓所有工作人員都記住她的長相,難道不是方便她來找你? 張昊山也看見她了,趕緊地坐直了身子,坐立不安半晌干脆腆著臉笑迎了上去:“蘇蘇?你怎么來了?” “滾回去上自習(xí)?!本赋葥P揚下巴,冷淡道。 “別介啊蘇蘇……”張昊山掙扎,擠眉弄眼地跟她示意還有這么多朋友看著呢,余光瞟到那群不學(xué)無術(shù)的富二代官二代果然已經(jīng)目瞪口呆了。 靖橙看了一眼周遭的圍觀群眾,給了他面子,張昊山立馬狗腿地化身她的右護法沖夏染狐假虎威起來。 夏染語氣里是毫不掩飾的輕蔑:“這是你來的地方嗎?” “你能來憑什么我不能?!本赋荣瓢恋馗甙浩痤^挑釁夏染。 靖橙生氣了。夏染很快得出了這樣的認知。 平日里的靖橙是溫柔如水大方得體的,只有特別特別生氣的時候才會擺出這樣一副生人勿近的倨傲面孔。其實夏染知道這也只是表象,御姐形象很好地遮掩了她的少女心,只有特別特別難得的時候才能窺視到她懵懂茫然的可愛神情,然后立即用一如往常的標(biāo)準(zhǔn)微笑掩蓋她的無措與慌亂。 永遠看不到那樣可愛的蘇靖橙了。 張誠看到夏染動了動手指,五指捏成了拳,似乎是在死死抑制某種沖動。他恍惚間想起,好像是聽張昊山提起過,女生和別的什么人在一起了。 “你來干嘛?會喝酒嗎你?”夏染冷笑。 靖橙回了他一個一模一樣的表情:“我來抓你回去?!?/br> 眾人繼續(xù)目瞪口呆,這個梳著馬尾穿著校服的女生說她要抓夏少回去?他們沒聽錯吧? “也不是不能跟你回去?!毕娜舅菩Ψ切Φ乜戳怂谎?,“把酒喝了?!?/br> 靖橙精準(zhǔn)的表情控制有了一絲裂痕,但她很快地掩飾了,高昂的馬尾隨著她說話的語氣一跳一跳的:“我喝了你就回去上學(xué)?” 夏染不做聲,慢條斯理地抽煙,在這里主動權(quán)就應(yīng)該掌握在他手上。 靖橙盯著他半晌,誰也不知道她在這段時間里想了些什么,只看見最后,她上前一步,面無表情地將夏染面前的滿滿一杯橙紅色的酒一飲而盡。 “好!……”有人沒眼力見的叫好,身邊人趕緊把他拉住了,示意他去看夏染鐵青的臉。 酒的口感不算烈,靖橙還能忍受,喝完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頭有點兒暈……怎么會? “誰給的酒都敢喝?”夏染冷冷道,“你倒是不怕被下藥。” “你不會?!本赋染髲姷囟⒅?。 夏染神色松緩了些,仍是冷著臉沖隱形人般站在角落里的張誠命令:“倒酒?!?/br> 張誠猶豫片刻,終究還是站了出來,經(jīng)過靖橙的時候輕聲對她說:“這酒四十多度,小心點兒?!鄙锨?,倒酒。 “倒?jié)M?!毕娜炯又亓苏Z氣,正想停下的張誠默不作聲地繼續(xù)。 夏染沖靖橙揚揚下巴,平淡道:“繼續(xù)?!?/br> 所有人都覺得夏染漫不經(jīng)心,事實上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有多緊張地盯著靖橙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她……會怎么做呢? 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緊握成拳,靖橙掩飾了她的憤怒,冷冷清清道:“你剛剛答應(yīng)喝完……” “這一瓶?!毕娜敬驍嗔怂?/br> 靖橙低頭斂眼片刻,微微彎腰去拿重新倒?jié)M的酒杯,還沒等她碰到杯子,實在是看不下去的張昊山伸手把她攔了下來。 “差不多行了啊老夏?!睆堦簧桨欀甲龊褪吕小?/br> 在酒吧的昏暗燈光下,從夏染的角度分明清晰地看到靖橙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笑意。 夏染沒有做聲,冷眼看著張昊山將算無遺漏的狡猾少女揪了起來,指桑罵槐地訓(xùn)著她:“他說什么你就信?。亢韧赀@一瓶還是不回去什么辦?喝完這一瓶讓你喝一箱你怎么辦?” 靖橙極篤定道:“夏染從來沒騙過我?!?/br> 夏染怔住了,溫暖從四肢末端向上蔓延,緩慢又堅定地包裹了他再次堅硬起來的心臟。 她是故意說給他聽吧?這個早早學(xué)會掌控人心的聰慧少女,應(yīng)該再清楚不過……不,盡管明知有這種可能,夏染依然無法言述地喜悅著。 張昊山不知道該不該繼續(xù)攔她了,他與那雙堅定的眸子四目相對許久,頹然地敗下陣來。 靖橙與夏染之間,遠不是他可以介入的。 靖橙自顧自地在夏染身邊坐下,中間空著恰如其分的距離,既不會太親密,也不是過分疏遠。她仰頭咕嚕咕嚕喝著酒,一杯喝完,微微喘了口氣,自己倒了第二杯…… 一口氣憋在心里上下不得,夏染逼迫自己不去看她,一遍一遍在心里告訴自己:她已經(jīng)和我無關(guān)了,她已經(jīng)和我無關(guān)了…… 不! 夏染沖動地撲了過去奪走了靖橙再次送至唇邊的酒杯,狠狠地摔到地上,“啪”的一聲,玻璃杯碎了一地。 夏染又一次看到了那抹狡黠笑意,火氣“噌”地在心頭躥起:她很得意嗎?將他玩弄在股掌之間很得意嗎? 身體先與大腦行動了,夏染捏著靖橙精巧下頷狠狠吻了上去。 終于看到了啊——那副因為事情脫離掌控而露出的懵懂呆滯的神情。 夏染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靖橙無助茫然的杏眸,放縱自我地兇狠肆意咬著那嬌艷的櫻唇,掃蕩著她口中津液,淡淡的蘋果香與酒香直沖大腦,燒得夏染神智混亂血液沸騰起來。 靖橙終于回過神來拼命掙扎,奮力想要推開他,反被夏染侵入得更深,她避無可避,用力咬了他一口,血腥味立即彌漫到整個口腔。 夏染終于放開她了,疼痛扭曲了他的面部肌rou,臉上立即挨了毫不留情的一耳光。 靖橙霍地起身,正想要憤怒離去的時候突然停住了腳步,她回頭冷笑:“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趕走我嗎?” 她徑自抄起還剩了一小半酒的酒瓶,大口大口全灌了下去,來不及吞咽的酒液全部撒在了她本應(yīng)嬌軟干凈的身子上。 她隨手抹了一把嘴,居高臨下地最后看了夏染一眼:“明早八點,我要在教室里看到你?!?/br> 張誠分明看見,夏少爺摸摸自己的臉,居然慢慢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