яoяo.oяɡ 第九十二章結(jié)扣(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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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采真披了件淺黃色的緞面軟袍,襯得肌膚有種春日暖陽下才有的明艷順滑。她沒有綰發(fā),只隨意將長發(fā)捋成一把在腦后打了個卷就不再管它。此刻,她正盤著一條腿,另一條腿支著,坐在貴妃塌微微下延的尾端,一只手臂環(huán)住男人被迫屈起的雙腿,另一只手則伸向他身體的下方……她垂著頭,上半身向前微伏,神情一派慵懶閑適,看上去似乎已經(jīng)從之前激烈又長時間的交歡中得到了滿足,但當(dāng)她手指敲了敲花正驍幾乎并在一起的膝蓋,聲音中還是有一點仔細(xì)聽就能分辨得出的、克制過后的沙啞,“腿再張開點?!?/br> 花正驍什么也聽不出來,他的注意力都被顧采真的手給攥緊了。他仰面平躺著,這是顧采真要求的姿勢,她將他抱到這張貴妃塌上來時,曾一手按住他的胸膛,提醒他別忘了兩人的約定:“還記得你今天答應(yīng)了我什么吧?” 他沒有忘,于是便沒有做那些在以往其實也是無謂的掙扎??蓻]有了這樣固有的一段對抗,那種空茫難續(xù)斷了一截的感覺,便又出現(xiàn)了。就好像他們之間,失去那樣相處的方式,花正驍便不懂要如何面對顧采真了。 顧采真似乎很滿意他的順從,“花兒真乖?!彼Z氣親昵的夸獎,落在他耳中便是無限的諷刺,“你看,這樣你也舒服,我也省事,豈不是兩全其美?!?/br> 兩全其美?呵……花正驍不發(fā)一言。他的眼中泛著情欲遺留的水光,猶如潮汐退卻后的沙灘上濕氣未散,被陽光曬得guntang的沙礫,折射出微弱卻難以忽略的細(xì)微光芒。一席絲滑的紅色軟衾掩住了他腰腹處的風(fēng)光,但肩膀胸膛與一雙長腿都裸露在外,肌膚上滿是各種曖昧yin靡的痕跡。他兩條腿屈起,軟衾隨之滑落到大腿根部,布滿指印掌印的臀肌在其下若隱若現(xiàn),臀縫間緩緩流出的白色液體隨著女子手指上的動作,時不時滴落在毯子上,更顯情色至極。 不管是他挺起的勁腰,還是繃緊的小腿,甚至是微顫的足跟,都有種不動聲色卻又欲蓋彌彰的緊張。聽到顧采真讓他張開腿的話,他修長的五指抓住貴妃榻上鋪著的一層毯子揪緊,腳趾瞬間蜷縮起來,雙膝抖了一下,卻沒有立刻乖乖照做。 方才,顧采真用那樣羞恥的姿勢抱著他坐了許久,突然說了一句:“好了,你也該休息夠了?!彼D時以為她還想繼續(xù)做……那種事情,正慌張且不愿得厲害,可瞬間又思及今日兩人的約定,心中一默一滯,自嘲待會兒自己少不得還是要妥協(xié)。卻沒想到,她直接抱著他來到側(cè)殿。 原來,她是在等他恢復(fù)一點體力,幫他做“清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理”,是他誤會了……可那也是因為,她一貫霸道不講理又重欲如野獸一樣的行事作風(fēng),太讓人難以捉摸了!他心中憤憤地想,忽然被那在他身體中逡巡的手指按到了某個點,頓時咬住了唇,雙腿下意識合攏得更緊,才堪堪忍下差點逸出口的呻吟。 顧采真微微抬頭,從她的角度正好能瞧見男子有些無措地眨了眨眼睛,胸膛也忽然明顯地起伏,她不由唇角一勾,露出一點陰謀得逞的笑容。 花正驍對她的表情一無所知,他有些難耐地微微昂起脖頸,細(xì)小的汗珠沿著干凈利落的下頜線條滑落。顧采真的手指已經(jīng)一節(jié)一節(jié)地深入他的身體,正慢條斯理攪弄摳挖,不時指尖按住一側(cè),指節(jié)又屈起頂住另一側(cè)……這一系列的動作,逼得他狼狽極了。 花正驍在被顧采真強(qiáng)行占了身子之前,對于男女之事如同一張白紙。家教甚嚴(yán)又醉心大道的花家二公子,立身格正,對這些什么情情愛愛兒女情長哪里關(guān)注過?自從進(jìn)了真言宮,成了魔尊顧采真的“芳妃”,她帶給他的關(guān)于情愛的記憶,除了強(qiáng)迫、侵犯、暈眩、墮落、失控……和“美好”二字完全不沾邊,他厭惡顧采真頻繁的強(qiáng)行索求,更厭惡自己在床笫之上的那些反應(yīng),所以他對這些情欲之事根本避之不及,更加沒有想主動了解的念頭。從未知到已知,他的一切認(rèn)知都是顧采真“教”的。因而,他哪里知道事后的清理應(yīng)該如何做。 但除了初夜那回她沒管他,之后每次她在他身上發(fā)泄完欲望,總不會跳過“清理”這個步驟。她在床榻之上的精力一向遠(yuǎn)超常人,每次被她按在身下不得解脫時,他總有種感覺,她的欲望仿佛永無止盡。他能保持清醒地熬到她結(jié)束,已經(jīng)實屬難得,自然沒辦法反抗她替他做清理或者上藥。就在他以為這次應(yīng)該也和以往一樣,自己會被她按在床榻上掰開雙腿壓著,再強(qiáng)行弄出她射進(jìn)去的那些東西時,她卻抱起他輕輕放在了側(cè)殿不知何時布置的貴妃榻上。 花正驍不知道顧采真為什么突然改變了習(xí)慣的做法,心里警覺著她是不是又要玩什么“花樣”,可本就精疲力盡的身體壓根沒辦法一直維持緊張的狀態(tài),隨著她的手指在他身體里慢慢地揉著摁著,他的腰身不由自主軟了下來。細(xì)密的汗珠一層層地從肌膚往外冒,好像他的意志力都化成了汗水,幾乎浸濕身下的毯子。顧采真一反常態(tài)的耐心又溫柔,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保持警惕,可是……以往他多會受傷,清理時又不配合,疼痛幾乎貫穿始終。但這一次的感覺卻并不疼,甚至有種很奇怪的舒服。正是因為太奇怪了,所以他的不安漸漸擴(kuò)大,忍不住咬牙道:“好……好了?!?/br> 顧采真沒有抬頭,所以花正驍看不見她翻涌著危險光芒的眼睛,她也沒有停止手指的動作。他只聽到她冷靜的聲音傳來:“沒好?!?/br> 他睜大眼睛,極低地喘息著,感受到她又一次將兩根手指探入他最隱秘的地方,指腹擦過內(nèi)壁,引得軟rou不受他控制地包裹過去,她的指尖翻轉(zhuǎn)一攪再抽出,發(fā)出“咕滋”的聲音。 “唔!”他悶哼了一聲,從里到外瑟縮了一下,鴉羽一樣的眼睫撲閃不停,沾染了一絲水意。 顧采真又一次按住了他的膝蓋,僅僅是按?。骸跋胛铱禳c兒弄好,你就把腿張開點?!?/br> 他差一點就忍不住呵斥她,你直接動手不就好了,何必非要一遍遍地逼我,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直接動手了!隨即,他被自己內(nèi)心這樣近乎“無恥”的想法驚呆了。他怎么能這么想!他已經(jīng)淪落到這樣自暴自棄,因為是不好的事情,因為自己不想面對,所以就一股腦兒將主動權(quán)推到顧采真身上——他已經(jīng)沒有擔(dān)當(dāng)?shù)竭@種地步了嗎?! 一瞬間,他臉色蒼白,心中涌起的是對自身無限的失望??v使正邪一戰(zhàn)大敗,縱使囿于這真言宮多年,縱使被迫承歡于顧采真身下,縱是一次次被欲望拽進(jìn)深淵,可他一直覺得,自己心中的那片天還是在的,只要他努力睜開眼,仰頭望,就算身處一片黑暗與沼澤,他也是能夠看到光的。 這光也許是人世間的長久太平;也許是花氏一族的安全延續(xù);也許僅僅是那一封封他不被允許回復(fù)的家書;又或許是一別多年后,哪怕他只能對自己現(xiàn)狀保持沉默地,與侄子花似錦一見;如今,又多了師傅還活著,并且他們很快便能見面的期盼。 終究,他覺得自己一直在堅持,沒有完全辜負(fù)這道光;他覺得,自己并沒有完全被顧采真打敗。 可剛剛那一瞬間的想法,讓他自慚形穢,他。害怕起來,他怕自己是不是早就輸了,只是一直不肯承認(rèn),又將所有不堪的來源都推給顧采真罷了。 “嗯??!”他的思緒發(fā)散得厲害,一個不留神,被顧采真手指的“突襲”弄得驚喘一聲,“不!”他側(cè)起上身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腕,這只是下意識的行為,他的腦中一片空白,并沒有想好自己要做什么,。就在腦海中冒出,她一定會甩開他的手繼續(xù)強(qiáng)迫他,這樣的念頭后,他怔了怔,面上閃過一絲掙扎與難堪。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習(xí)慣了這樣的思維方式? 他垂眸,對上顧采真從他膝蓋一旁側(cè)頭望過來的臉。都說紅顏易老去,可她卻不在其列,哪怕她嗜血弒殺作惡多年本該風(fēng)霜滿面,哪怕明知道她的不老容顏是因為她高得可怕的魔道修為,可你還是忍不住感嘆,時光對她包容寵愛得過分。在她身上,你只能看到一句話:歲月從不敗美人。 撕掉她與他同門時期的內(nèi)斂沉默,入魔的她將她的美明晃晃地暴露出來,像是飲取過鮮血,折刃過刀鋒,淬煉過烈焰,浸潤過毒汁,她的美帶著血腥,帶著鋒芒,帶著熾熱,帶著毒性,美得讓人不敢直視更不敢親近,美得讓人只敢遠(yuǎn)觀望而卻步。 可此刻,她的神情有些柔軟,看起來干凈又無辜,幾乎讓人心生親近,花正驍覺得這一定是他的錯覺。 顧采真看著他,她的眼睛閃閃發(fā)光,若不是目光有種帶著侵略性的饒有興味,她看起來簡直像個不諳世事的無害少女??苫ㄕ斨浪种姓戳硕嗌贄l人命的鮮血,也知道若是她狠起來旁人要付出怎樣的代價。只是,她如今看起來一點也不兇殘狠毒,殘暴、專制、黑暗、死亡,這些詞匯看起來都離她那樣遙遠(yuǎn),她只是那樣安靜地看著他,像是對他接下來的任何一個反應(yīng),任何一個舉動,都充滿了期待。 他卻在她的視線里覺得如芒在背,哪怕她沒有一點的不耐或者不悅,他還是慢慢松開了抓住她手腕的五指。正如她在幫他清理之前問的那句話一般,他記得自己今日答應(yīng)了她什么。 顧采真并沒有說什么,就好像剛剛的插曲根本沒有發(fā)生,但她沖他挑挑眉,又敲了敲他的膝蓋,輕輕“嗯?”了一聲,尾音上揚(yáng)仿佛是在催促,倒像是篤定了他肯定會妥協(xié)。 花正驍咬牙吸了一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口氣,將心浮氣躁與憤懣不平壓了下去,慢慢張開了并攏的雙腿,露出一片被蹂躪過后的美景。 已經(jīng)休眠的陽具前端還閃著點滴晶瑩的亮液,柱身至囊袋沾滿精水,大腿內(nèi)側(cè)分布著或深或淺的指印,大部分是被按的,也有幾處是掐的,靡紅的后xue正在輕輕收縮,吐露出一小股一小股的白濁,因為被手指插進(jìn)去弄了好一會兒工夫,本該緊閉的xue口中間呈現(xiàn)一個很細(xì)小的圓洞,那白色jingye又混著透明的愛液,所以偶爾甚至能看到xue內(nèi)靠近入徑處的嫩rou,泛著叫人口干舌燥的紅艷,正隨著男子的呼吸一顫一顫。就像是一張不曾完全閉合的嘴唇,里面的舌頭趁機(jī)誘惑人心。 顧采真的呼吸有些重,她也說不清為什么,只是相比眼前直觀的一慕,花正驍剛剛主動張開腿的動作,給她的刺激更多更深。 花正驍閉上了眼睛,盡量放空思緒,準(zhǔn)備接受她“清理”時的各樣手段??砂肷我膊灰婎櫜烧嬗邢乱徊降膭幼?,他心中沒理由地忐忑,不由重新睜開眼睛,朝她瞥去。 顧采真似乎也正在看他,就等他張目望去。于是此刻,她突然朝他一笑,接著低頭撩起軟衾,在他的腰腹中間啄了一下,挺翹的一側(cè)乳尖擦過他蟄伏在雙腿之間的欲望,那處似乎也知道觸碰他的是她身上的哪處部位,全身的血液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一激靈都朝那塊兒涌過去。 花正驍頓時覺得不妙,還沒等他側(cè)身合腿掩飾身上的變化,顧采真這一次又親到了他的大腿內(nèi)側(cè),他不禁抽了口冷氣,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三個字:“顧采真……” “嗯。”像是渾然不覺自己做了多奇怪的事情,她的回應(yīng)簡短平靜,兩根手指輕車熟路地插入他里面。 “唔!”花正驍悶哼了一聲,腰腹隨著呼吸一陷,手指幾乎抓破毯子。 這一次,她的親吻又落在了他的膝蓋上,明明那里只是被薄薄一層肌膚裹住的骨骼,卻在她柔軟微涼的唇瓣下感受到奇異的溫度?;ㄕ斝闹幸惶?,好似膝蓋骨不是被親吻,卻是被打了一棍子,膝關(guān)節(jié)一彈小腿幾乎立刻踢了出去,卻被早有防備的顧采真一把握住了腳踝。 “嗯啊……我……你……嗯……”他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她的手指依舊在他身體里搗弄,他的體溫在升高,心跳也在變快,直覺告訴他非常不妙,可他也不知該怎樣解釋自己踢出去那一腳的反應(yīng)——他更不明白自己何必跟她解釋,而且這現(xiàn)在也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的思緒有些凝聚不起來。 顧采真握住他腳踝的拇指摩挲著他足弓處的肌膚,居然一點怪罪的意思都沒有,她今天的脾氣簡直好得出奇。“馬上,就好?!闭f話間,她的呼吸噴灑在他又半硬起來的陽具上,那兒輕輕彈了一下, 花正驍心里隱隱的不安逐漸具化,可他還沒理清楚心里亂糟糟的情緒與身體同樣混亂的反應(yīng),顧采真的第三根手指已經(jīng)擠進(jìn)了他的后xue,甚至不給他再適應(yīng)一會兒的機(jī)會,立刻如同他們交合那樣瘋狂地抽插起來。 “嗯啊啊??!”突如其來的刺激讓他一瞬間明白了顧采真的意圖,他慌張地想要蹬腿逃離她的掌控,才發(fā)現(xiàn)自己之前已經(jīng)一步步落入她的陷阱,如今他是箭,她則是箭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這場意料之外的高潮來得倉促又驚慌,他拱起腰,毫無準(zhǔn)備地被快感淹沒,戰(zhàn)栗得仿佛瑟瑟的秋葉,呻吟得猶如在壓抑著哭泣。而她則吻著他的膝蓋,抬手按下他顫抖著蹬踢軟衾毯子的腿…… “花兒,”顧采真抱著他,慢慢浸入碧波微漾的溫水中,男子背靠在她懷里,失神地垂眸望著水面,入水的一瞬間,他依舊顯出驚懼。只是,與以往她故意將他推入池中相比,她如今這般已經(jīng)算得上是非常溫和了?!拔业氖种缚蓻]那么長,你又不喜歡我用術(shù)法的水柱進(jìn)到那兒,不靠你自己噴出的那些水把東西沖出來,怎么弄得干凈?”她一個人說了長長一段話,看似解釋,可花正驍哪里聽得進(jìn)去——何況她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她根本就是想羞辱他,讓他難堪,看他狼狽失控…… 他只是在原本就體力透支的基礎(chǔ)上,更加精疲力盡了。也許是身體被極度刺激,神經(jīng)反而遲鈍起來,就連被她帶進(jìn)這自從她知道他懼水,就特地讓人在芳菲殿側(cè)殿挖造的池子里,他也沒太大的反應(yīng)。 他對于她的“解釋”保持沉默。和顧采真逞一時口舌之爭根本毫無意義,更何況,她平時看起來就腦子有病,今天看起來格外病得不輕,否則她如何能說得出,“別怕,待會兒洗好就起身,這水不深?!边@樣的話? 花正驍渾渾噩噩掃了一眼池壁,見那水面確實比以前低很多,只要她不扼住他的脖頸或者按住他的肩膀?qū)⑺修?,他就不會輕易被淹沒——他的心神就忍不住更加松懈了一點,實在精神難聚。他怕的是大面積的深水,平時起居沐浴并不太礙事,是以他也不曾與師傅說過。多年前的那晚,一切事情都撞在一起,他有種臨危受命的感覺,彼時告知師傅調(diào)整安排已然來不及,加上他其實也一直有意地訓(xùn)練自己克制對水的恐懼,所以他終究什么也沒有說,帶著昏迷的顧采真就直奔萬尸潭而去。 幸好,他的刻意練習(xí)頗具成效,總算撐住了一段時間,讓他得以不負(fù)師傅的囑托,閉氣潛水將顧采真放入潭中,且確保了她口中那顆閉藏珠被穩(wěn)穩(wěn)含住,他才轉(zhuǎn)身引開萬尸潭陰寒的詭氣,最后漸漸失去意識。 若當(dāng)年他沒能堅持住,顧采真就此死去,人間倒是能少一場浩劫……他的人生就算也停在了那個晚上,倒也好過如今…… 花正驍幾乎是完全靠水的浮力,和顧采真托在他后腰的手,才在水中站穩(wěn),他之前就被顧采真做得太狠,剛才的“清理”又是一番不遜于云雨之歡的動靜,他渾身一點力氣也使不出,這會兒的沐浴也都是顧采真在動手?;ㄕ斠呀?jīng)不去想,“顧采真今天行事處處都透著古怪”這件事情了,反正她用如何的態(tài)度對他,他都沒有說不的權(quán)利,加上因為之前的實在被她索求過度,如今他的心神都是恍惚的,只要她別再想著折騰他便是,其他的他也沒有余力去思索。所以,他只是順從地任她把兩人身上都清洗干凈,再被她扶回回到床褥依舊凌亂的寢殿。 在沒有得到顧采真的授意前,沒有宮侍敢踏入殿中。顧采真對于一塌糊涂的床榻?jīng)]什么感想,隨意掀開被褥朝旁邊一卷一推便了事。畢竟,當(dāng)年走投無路的時候,她自己身上多少天都跟個血葫蘆似的,別說干爽的衣服,她連塊好皮膚都沒有,談什么整潔干凈。但她又不是個天生多邋遢的性格,只是相對于一團(tuán)糟的被褥,她更排斥屬于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看到,花正驍恰好屬于此列。這個男人從里到外都被她打上了烙印,他現(xiàn)在的樣子哪怕被人看去了一根頭發(fā)絲,她都能暴起殺人。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她困惑地揉了揉額角,明明前幾年花似錦那傻孩子出現(xiàn)的時候,自己對待花正驍?shù)倪€沒這么不可理喻。想想看,她正cao著花兒,有人在旁邊瞧著,哪怕就是被看了個背影,不也是件平添情趣的妙事兒嗎?隨即她又想起大約在半年前,因為不懂規(guī)矩進(jìn)來早了片刻,從而看到花正驍尚赤裸的上身,就被她當(dāng)場殺了的一個新宮侍,雖然這些年她都覺得自己越發(fā)行事無度,卻還是到現(xiàn)在都記得,自己當(dāng)時動手后那一瞬間的錯愕。即便外界都傳她是個癲狂暴虐的瘋子,可她自己清楚,只要她愿意,她的失控從來都是能受她自己掌控的。這樣的小題大做,明顯超出了她的預(yù)控。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又理不清自己如今變化的根源。于是,她將心中莫名的郁氣與怒氣,全都撒在了花正驍身上,直接把人丟進(jìn)偏殿的池中,在他最害怕的水里將人cao到昏過去也沒收手,反倒是趁著他沒法反抗,狠狠發(fā)xiele一通。 那一回,他們做的時候花正驍本就受了傷,若是沒有宮侍那一出意外,顧采真已經(jīng)不打算再碰他了。結(jié)果她沒壓住脾氣,而他又在水中撲騰掙扎,兩個人都跟瘋了似的,最終他被她按住了用各種姿勢插了一遍。不肯配合的后果,就是他的后xue直接被撕裂了好幾處,等到她消了氣準(zhǔn)備給人清理時,才發(fā)現(xiàn)那嬌嫩的地方皮rou翻開,血痕道道,比第一次承歡時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著實觸目驚心。與之相比,那被她掐揉咬噬得紅腫青紫的胸前乳尖,倒是小巫見大巫了。那次,花正驍將養(yǎng)了一個多月才好,她除了給他換藥,其他時間都不再踏足芳菲殿,免得在他好起來之前,被她忍不住徹底玩壞。 想到這些事情,顧采真就有些莫名地心煩,她拿來干凈的一襲紅袍替花正驍穿上,仿佛精心打扮一個漂亮的人偶一般,堪稱仔細(xì)地給他穿戴整齊。紅衣加身,襯著他發(fā)紅的眼眶越發(fā)有種被蹂躪后的脆弱,她忍不住抬手蓋住他的眉眼,感受到他的眉弓在她的掌心拱了起來,可就算皺了眉頭,他也沒有像以往那樣扭開頭。她無所謂地哂笑一下,而后收回了手,花正驍沒看到她無聲的笑容,只是在她的手按下與離開的時候,呼吸都頓了頓。 然后,顧采真非常順手地把她的衣服遞給對方,“你來服侍我穿衣?!?/br> 這種事情花正驍肯聽話才怪,見他無動于衷,她也懶得啰嗦,“你不想見師傅了?” “你!”他憤怒地迎上對方閃著惡劣與得意的目光,卻又清楚地知道,他拿她毫無辦法。她提出的更難堪的要求他都做到了,難道要在這樣的地方功敗垂成嗎? 顧采真笑瞇瞇地看向他,又提出另一個建議:“其實,我比較喜歡你什么都不穿地……服侍我?!?/br> 花正驍忍氣吞聲地接過衣服,直接忽略她的這句話。顧采真算是成功地故技重施,她就知道,只要給出更糟糕的選項,她的花兒被逼得沒辦法,就會接受一開始她擺出的選擇。所以,哪怕男子的臉色沉得幾乎能滴出水,她也視而不見,心情愉快得不受一點影響。 以往每次激烈近乎暴虐的交合過后,花正驍被顧采真清理和上藥的過程都絕對稱不上愉快,偶爾她來了興致,中途還會壓著他再一番折騰,雖然今天她也沒干什么好事,但起碼花正驍?shù)臓顟B(tài)比起往日實在好了太多。顧采真有些稀罕地看著他,只覺得此刻蹙著眉想起身的男子,哪兒哪兒都比平時那蜷在床榻上安靜不動的背影生動順眼得多。 花正驍咬著牙,不想承認(rèn)自己的腰酸軟得幾乎直不起來,他堵著一口氣,硬撐起上身,剛想再努力一把站起來,本是站在床邊的女子卻已經(jīng)“體貼”地坐了下來,順便解開了她軟袍腰間松垮的系帶。 纖秾合度的姣好胴體瞬間毫無保留地展現(xiàn)在花正驍面前,雪白纖長,綽約多姿,絲毫沒有丹鉛弱質(zhì)的軟嬌,反而透著一股颯爽風(fēng)姿。便是不著寸縷,她的面上也無絲毫羞怯之意,反倒是花正驍被她胸前嬌挺的兩點櫻紅刺到了雙眼,狼狽地扭開頭去,卻聽到她堪稱可惡的笑聲:“我的花兒,你就這么害怕看著我?” 她伸出手勾住他的下巴,一點一點將他的頭扭回來:“看著我,你怕什么?” 她還以為他大概就算轉(zhuǎn)過頭來,也要閉著眼睛以示抗議,沒想到卻意外對上了他幾乎可以稱得上平靜的星眸,她怔了怔,無趣地收回手。 顧采真拿的是常服,褻衣與外袍都是簡單好穿的斜開襟款式,花正驍默不作聲地幫她穿好,整個過程中她完全是衣來伸手,很是配合。到后來,她更是站了起來,為了方便他幫她系腰帶?;ㄕ?shù)氖忠恢痹诙?,氣息也不穩(wěn),可他的情緒卻“靜”了下來,他拿著腰帶繞過她的腰身,以一種坐在榻邊仿佛雙臂環(huán)抱她的姿勢停住了動作,幾乎稱得上是心平氣和地問:“我何時可以見到師傅?”只是尾音抖出的一絲顫栗,到底泄露出他心里的不平靜。 “三天之內(nèi)吧,如果季芹藻他愿意見你的話。”顧采真回了一句,又不耐煩地扯了扯他手中的腰帶。 花正驍凝眉,總覺得她這句話別有深意,卻擔(dān)心此刻追問她又要節(jié)外生枝,于是忍下心中的疑慮,他不覺得師傅會不愿意見他,除非她從中作?!櫜烧骐m然惡毒,可這么多年的相處,雖然他恨她至極,卻也不得不承認(rèn),她還是有那么點言出必行的信用在的,但凡她承諾了他的事情,哪怕過程惡劣,卻也最終都做到了。譬如,當(dāng)初放了錦兒……她既然主動提及師傅還活著,也答應(yīng)了讓他們相見,那他實現(xiàn)了自己的承諾,她就不會食言。 因為心里一會兒想到師傅的境況,一會兒又斟酌顧采真的用意,花正驍沒有注意到自己為顧采真系好的腰帶,有什么問題。 他沒有抬頭,所以更沒有看到,顧采真原本噙在唇角好整以暇的笑容,隨著他手系腰扣的動作漸漸消失。 手指翻轉(zhuǎn),結(jié)扣得成,她終于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用力地幾乎要將他的手捏斷,她的聲音中滿是不可置信:“這結(jié)扣……是誰教你的?!” 花正驍瞬間回過神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所打的結(jié)扣,是許多年前他與顧采真萬尸潭一別的那個晚上,他看著師傅為她穿衣時所用的手法。那一夜發(fā)生的事情太過詭異難忘,可事后師傅與師叔都沒有給他多做解釋,以至于他經(jīng)常在獨處時出神回想。也許是想到的機(jī)會太多,他竟是憑著回憶,將師傅幫顧采真系腰帶時的手法學(xué)會——那樣的師傅與那樣的結(jié)扣,都是他生平僅見的。再后來,每每再思索那夜的事情時,他總習(xí)慣性地拿了手邊的腰帶、絡(luò)子、甚至炎夏,都打成那樣一個結(jié)。 而如今,他卻不知,為何這個結(jié)扣會惹來顧采真如此大的反應(yīng)。他一直謹(jǐn)遵師傅的囑咐,對那晚的事情守口如瓶,就算是面對顧采真這個當(dāng)事者,她不去提起,他也絕不提及。他只是會經(jīng)常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想到,師傅讓他以后不管再見顧采真時是如何的情形,都絕不能與她相認(rèn)——師傅當(dāng)時所言的,絕不可能是她后來一身煞氣血洗正道的情況,那……是師傅也對她看走了眼嗎?那……師傅如今,有沒有后悔? 顧采真的眉目布滿陰霾,像是初春的天空突然卷起料峭的寒風(fēng),他被她捏著下巴抬起頭,那是他第一次在她那張總是笑得肆意張揚(yáng)的臉上,看到近乎于悲傷的表情。 顧采真……她也會難過嗎?他忽然想。 “是誰?教你這個結(jié)扣的,是誰?!”她的紅唇張張合合,反反復(fù)復(fù)地問他。她的指甲掐進(jìn)他下頜的肌膚中,有艷麗的鮮血順著指尖蜿蜒滴落。 花正驍抿住雙唇,顧采真此刻的狀態(tài)太不對勁,比以往她發(fā)起瘋對他的樣子還要危險,他本能一般保持沉默,絕不能讓她知道,那個人是師傅。 “沒有人教我。”他說。他是靠著記憶自己摸索出來的手法,確實沒有人教他。 “不可能!”顧采真捏著他的下巴一甩,他身形不穩(wěn)地單手撐住床邊,他抬眸看著她,不知道她這樣篤定到近乎歇斯底里的底氣從何而來。 這是只屬于我的結(jié)扣!是只屬于我的!是阿澤獨創(chuàng)出來編給我的!顧采真在心中瘋狂地大喊,昨夜少年蒼白靈動的容顏與多年前重疊,那時她還是歸元城的平凡弟子顧采真,那時她還不知道他還有個身份是她的師叔池潤,那時她還以為他們的感情會與時光一起漸長。 而如今,那些遠(yuǎn)在天邊卻又近在眼前的記憶啊,那個在記憶里閃閃發(fā)光的少年啊,已經(jīng)是她越想抓緊就越抓不住的掌中沙,是她永遠(yuǎn)不能同歸的殊途,是一場她看得見卻留不住的春秋大夢。 “真真,你這個腰帶的結(jié)看起來普普通通,想不到里面纏纏繞繞這么多。” “是我自己編的?!?/br> “那我改幾處……喏,這樣多好看。女孩子的腰扣也要漂漂亮亮的才行哪!” “這樣……太張揚(yáng)了吧?” “張揚(yáng)不好嗎?” “……好。” “我教你啊,這個結(jié)的手法是有講究的……這是陰,這是陽,可保安泰……這是土,這是水,代表你我……你看,我們綁在一起了?!?/br> “真好?!?/br> “當(dāng)然好了,這是世上只此一個的結(jié)扣,是我為你想的?!?/br> “阿澤,你真好。” “我當(dāng)然好。以后你來見我的時候,就系這個結(jié)扣吧。這樣我就知道,在沒有見面之前,你已經(jīng)開始想我了?!?/br> “好。你啊……” “怎么,不喜歡嗎?” “喜歡,很喜歡。” “不行,你得說全了,說你喜歡這個結(jié)扣。” “我喜歡這個結(jié)扣。我喜歡你。說得夠全嗎?” “唔,后面一句不全。不要說‘我喜歡你’,要說‘我喜歡阿澤’。” “……你不就是阿澤,有什么區(qū)別?!?/br> “我愛聽,你快說啊。” “好,我喜歡阿澤,顧采真喜歡阿澤,真真喜歡阿澤?!?/br> “那我們說定了,要像這個結(jié)扣一樣,平平安安,長長久久,一直在一起?!?/br> “嗯,平平安安,長長久久,一直在一起……我們說定了?!?/br> 當(dāng)初說好的約定猶在耳畔,可那個笑語晏晏的少年,已是她觸手可及的遙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