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18E.℃м 第一百三十一章難求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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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顧采真的低聲詢問并沒有喚醒季芹藻,他口中意識不清地嗯哼著,因為她停下了手中的帕子,剛剛感受到的涼意戛然而止,他不滿地皺眉,催促一般越發(fā)用臉頰摩挲著顧采真的膝蓋,提醒她繼續(xù)。 顧采真雖然有些失望,畢竟知道他如今的狀況,倒也沒有動怒。 “瑤光君,你到底是要降溫,還是要別的……什么?”她對著季芹藻的臉輕輕吹了一口氣,他身上的確燒得非常燙,這帶著低溫的迎面吹拂都令他的長睫顫了顫。 正如寒冬中的人渴望暖陽,此刻如同在置身酷暑驕陽下的季芹藻,對每一絲涼爽都竭盡全力地向往。 顧采真低頭將他抱著半坐起來,靠在自己懷中。 季芹藻雖是比顧采真高大的成年男子,但因著身體削瘦修長,又不是北方男子那種壯實的身量,加上如今昏迷著,本就身子發(fā)軟,也全然不會抵觸抗拒,斜倚于她懷中并不顯得突兀。 顧采真身上穿的,是她以前幻化為少年時慣常穿的衣裳,極薄的雙層料子,外側(cè)面料富有啞暗的光澤卻又觸感微涼,內(nèi)里柔軟很是保暖,質(zhì)感十分獨特,因著當(dāng)時她的修為未曾像如今這樣的至臻大突破,身上的寒氣也比現(xiàn)在重太多,無法抵御,只好尋求外物加持。 她之前與季芹藻相處時,一向戴著面具,只是露出鼻翼向下直到下頜的肌膚,除非于人群中有必要,她在季芹藻面前是不會穿她偽裝身份的歸元城弟子服的,她早不是歸元城,也更不是他季芹藻的徒弟了。 到后來,她有心在人群中穿著那一身衣服露出一點背影,甚至是片角衣袂就離開,季芹藻的神色卻顯然認(rèn)出她來了。 想想那會兒變著法子逗他,讓他于人前為她露出各種異樣的神色,卻還要竭力假裝平靜,也是讓她心情不錯的把戲。 季芹藻裸露的后背大面積觸到這質(zhì)料獨特的衣服后,立刻感覺到一股涼爽,頓時乖巧地在她懷中動了動,仿佛流浪的貓咪找回了自己舒適的窩。他如今很虛弱,這番動彈實屬難得。 他被顧采真囿于魔界多年,除非她逼迫,否則他決計不會主動走出冬去也,以及走到陽光下,因而養(yǎng)得一身肌膚也比以前嬌嫩,不過蹭著那挺括的料子幾回,竟是磨紅了后背一小片。 “別動?!鳖櫜烧姘櫭迹膊还芩懿荒苈牭眠M(jìn)去,直接伸手將人摁在懷中。 “嗯……”季芹藻有些不配合,恰逢她垂頭,雙唇不經(jīng)意間擦過他的臉頰,微涼的唇瓣碰上發(fā)燙的臉頰,其實于他過高的體溫根本杯水車薪,卻還是立刻引得他發(fā)出一絲舒服的輕哼:“嗯嗚……” 顧采真趁機將重新蘸了酒的帕子擦過他的耳后,涼意迅速蔓延,他的訴求被短暫的滿足,這才不再亂動。 空氣中有淡淡的酒味在彌漫,顧采真不緊不慢地替他擦過肩膀、胸口、肘內(nèi)、腋下、腰腹,接連不斷的涼意讓季芹藻安靜下來,被帕子擦過的部位,肌膚會激起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他的喘息悶在鼻腔里,“嗚……嗯……” 用酒擦身確實有效,他身上的溫度很快酒下來了一些。 當(dāng)來到他雙腿間直挺挺立著的那根男勢前時,顧采真的手頓了頓。之前已經(jīng)出精幾回的玉莖還是精神奕奕,柱身粘膩著先前未曾清理的精水殘余,以及之后不間斷流出透明的津液,從頂端到根部如今都亮晶晶的,也更加充血赤紅,刺激著顧采真的雙目。 之前的歡好并沒有讓她盡興,季芹藻如今的模樣非常地對她胃口。不過,他之前的話激怒了她,她少有地沒有當(dāng)場發(fā)作將人cao得下不了床——他如今的樣子本就下不來床了。 他不是覺得“惡心”嗎?那就換個人來cao他好了。 就是不知道,到時候他還有這樣的底氣說“惡心”嗎? 她要將他死死釘在yin蕩下賤的恥辱柱上,讓他受倫理道德禮義廉恥的炮烙,讓他再沒有資格說出“惡心”二字。 她知道烈性春藥讓季芹藻很是煎熬,只不過這份折磨是他自找的,她之前已經(jīng)幫他解過一次藥效,也暫時撤了相思蠱對他的影響。人還是要玩的,但首先還是先替他降溫,她難得有興致幻化成少年的模樣,季芹藻自然也要清醒著才好玩。 她可不想剛剛想到一個新的游戲玩法,就弄壞她多年的玩具。 “嗯?”習(xí)慣了她擦身的節(jié)奏,她一停下來,季芹藻好似有些疑惑又有些不愿意,不禁微微挺腰,挺翹的陽具也跟著晃了晃,打在顧采真拿著帕子的手背上。 帕子上倒了幾回的酒液隨著擦拭,已經(jīng)被他的體溫烘得近無,她隨手一裹,隔著帕子攏住了那發(fā)顫直立的男根。 “嗯啊!”薄唇猛地抿緊再微張,季芹藻細(xì)微的呻吟突然高昂,竭盡全力地粗喘了一聲,看樣子可能是想尖叫,卻又沒有力氣,薄唇因為乍然張開再抿緊,多了幾分奪目的血紅。 即使身上不再那么烘熱,那兒大概也是他渾身上下最燙的地方,這一番冷熱交加,如同冰火兩重天,刺激實在太強烈,他靠在她懷里,下意識地揪住她一側(cè)的衣袖,兩腿無助地在榻上蹬直,腳背繃緊,指尖內(nèi)勾,又哆嗦著射出一股稀薄半透明的精水來。 一碰就射,這得敏感到什么地步了? 這春藥,又進(jìn)一步、再進(jìn)一步地,放大了他的敏感。 顧采真心中泛起一絲懊惱,之前氣頭上就想著逼他,春藥的的確確用的烈性,沒想到季芹藻性子烈起來真喝了,他的體質(zhì)隨意來幾下普通的褻玩就敏感得不行,相思蠱都讓他吃不消,這下可好,真正是烈火烹油了。 偏偏,他還發(fā)著燒。 也是她自找麻煩了,顧采真皺眉。 她之前到底為什么會搜羅這么烈的春藥擱在手邊?憑她的手段,這原本也是用不著的東西。 季芹藻射精后胸膛急速起伏著,喘息得厲害,人更加發(fā)軟,兩條腿又試圖并在一起絞著。 顧采真若有所思,她是從身側(cè)半抱著他的,看不到他臀股間的情形,為了驗證猜測,她旋即將他放平,再把他的雙腿往兩邊拉開,這期間他又開始扭動,她只能按住他的腰身才固定住他,但不清醒的季芹藻,性格里的隱忍被春藥剝除了大半,如今全憑本能行事,很是不配合。 “嗯……唔……”他的小腿不住踢著,雙手攥成拳頭,將捆仙索扯得晃蕩不已。 顧采真干脆撤了按在他腰間的手,她不是制不住他,只是覺得沒必要,因為她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想看的——那被強行掰向兩側(cè)大開的長腿之間,嫩紅的蜜xue軟熟靡艷,正在饑渴地翕張收縮,不停吐露著之前深深吞咽進(jìn)去的jingye和此時新出的蜜液。 他這是真的身子里曠得厲害,也想得狠了。 她怔了一秒,突然想,也不知道是當(dāng)初她身中迷魂掌來得厲害,還是季芹藻如今中了春藥來得厲害。 “唔……”男人的呻吟略微起了點變化,顧采真敏銳地察覺,剛要抬頭,就感覺到一股強勁的腿風(fēng)朝著她的頭臉掃來,她立刻抬手一抓,準(zhǔn)確地握住了季芹藻狠踢過來的腳。 季芹藻,醒了。 “你、你是如何進(jìn)到這里的?!”他掙扎起身,睜大眼睛,驚怒交加地盯著他。 “自然是來見你的?!鳖櫜烧鏁崦恋啬罅四笏竽_踝處薄薄的一層肌膚,順便制住了他另一條想要攻擊她的腿,“芹藻,好久不見?!?/br> “前夜與昨日,閣下加諸于我身上的恥辱,還不夠嗎?!何不干脆殺了我?!”季芹藻受制于人,又發(fā)現(xiàn)自己不著寸縷,滿身重重疊疊的新舊交歡痕跡,下身更是各種黏膩不適,身體里還在叫囂著渴望,私密處空虛感尤為強烈,更是羞憤難當(dāng),“你趁我昏迷,又對我做了什么?!” 見戴著面具的少年靜靜看著他卻不說話,從來和善若水的溫柔眉目凌厲非常,咬牙恨道,“即便你用了相思蠱,我也不會就范的?!弊蛉障嗨夹M初現(xiàn)的效果讓他心驚膽戰(zhàn),這蠱毒比傳說中還要yin邪可怕,他被壓在道場里被迫配合的一場激烈情事,以他經(jīng)不住對方的兇狠侵犯,最終暈過去失去意識落幕。 那種身體完全失控的感覺,讓他心有余悸,也讓被清理干凈、在晚來秋床上獨自醒來的他,更加摸不清對方的用意。 顧采真瞧著季芹藻的神色,多少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他問她如何到來這里時,她還以為他問的是少年如何到了他的寢殿,但聽他接下來的話言,好像是她會錯意了。 數(shù)年之前,她早就借著少年的身份假意解開了相思蠱,并且告訴他,她不要他了。以及,她從頭到尾都是聽從顧采真的命令行事,如今她功成身退,是時候要把他送到顧采真床上去了。 相思蠱解開這件事情,季芹藻早就清楚,如今怎么來得這一說? 至于“前夜與昨日”,季芹藻真真正正明面上落在她顧采真手里后,這么多年來,她再也沒有以少年的形象在他面前出現(xiàn)過。別說前夜與昨日,便是前年與昨年,他能見到的,也只有她顧采真。 顧采真默默看著情緒激動的男人,心里漸漸形成了某個猜測。 “瑤光君,”她捉著男人的腳踝,五指輕移,不動聲色地蓋住她第一次侵犯他的那個夜晚被她咬傷的,如今早已愈合多年的疤痕,抬頭以壓迫性的姿態(tài)上身前傾,靠近以手撐榻勉強支起上身的男子,語氣近乎溫柔地問,“這里是哪兒?” 季芹藻赤身裸體,狼狽又羞恥,雖然視線有一瞬落在一旁的羅衾上,但知道自己夠不著,對方也不可能幫他拿過來,便干脆地斷了奢望,僵硬地扭過頭。 他的反應(yīng),讓顧采真更加的興味盎然,心里的推測也越加有了把握。 她按住他的腳踝,不顧他的掙扎迫使他屈起腿,她的膝蓋前移,抵住他的囊袋,也擦過后xue的邊緣,同時她的臉更加靠近他的面龐。 “嗯……”他咬著唇,生生遏制住了可疑的呻吟。 她語帶篤定地道,“相思蠱發(fā)作的滋味,很難受吧?” “你以為,你躲到這個外設(shè)重重機關(guān)的山洞里,我就找不到你了?” “還是,你以為憑著修為能夠熬過相思蠱的發(fā)作?” “你看,你親手綁了自己,不過是方便了我而已?!?/br> “你不記得了嗎?方才你纏著我要我cao進(jìn)去的樣子,多么yin蕩?!?/br> “我的瑤光君,你可真是……天真。” 一開始,不管她說什么,季芹藻都不言不語,有這么一霎那,顧采真從他臉上看到了與花正驍如出一轍的倔強,果然是師徒,就算當(dāng)師傅的性子平日表現(xiàn)得如何儒雅溫柔,到底也有相似的地方——不見棺材不落淚。果然,當(dāng)她說到后半段話,配合他身上那些曖昧yin靡的痕跡,季芹藻的眼神出現(xiàn)了動搖與抗拒。 “你住口!”他忍無可忍地呵斥她,眼前一陣陣暈眩,渾身guntang,心頭卻凍得發(fā)涼。 顧采真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當(dāng)她說到這里是山洞時,季芹藻并沒有表現(xiàn)出質(zhì)疑——哪怕這里是他已經(jīng)居住生活了多年的冬去也寢殿,與當(dāng)初那個山洞毫無相似之處。 是的,她已經(jīng)確信,高燒讓季芹藻混淆了記憶和現(xiàn)實。 他以為現(xiàn)在是多年之前,他第一次被催發(fā)了相思蠱,反抗不能地被她摁在道場的桌案前蒲團(tuán)上狠狠侵犯后的……第二天。 他明白了兩人的懸殊,若是少年再出現(xiàn),自己只會任人宰割,于是前往這個外設(shè)奇門遁甲的山洞里,將自己鎖住,試圖硬抗相思蠱的發(fā)作。 卻不知,通過千里鏡,他的一舉一動,顧采真都能了如指掌,以至于她找到他時,如入無人之境。 沒有發(fā)覺周遭的不同,沒有察覺時過境遷,季芹藻雖然醒了,卻不算清醒。 “芹藻,你躲著我沒關(guān)系,但是你這樣折磨你自己,我很生氣?!?/br> 她靠近,想要親吻他,卻在他側(cè)頭避開時輕笑一聲,沒有強求。 “你好燙,我?guī)湍憬到禍?。?/br> 說著,不等季芹藻有所反應(yīng),她就將他推倒,拿起剩下的大半瓶靈材酒,潑在了他赤裸的身上,低頭吮了起來。 “你放開我!你!嗯?。 眻杂矡霟岬男云骱翢o征兆地擠進(jìn)他的身體,瞬間讓季芹藻睜大了眼睛,那種他還不曾完全熟悉的滿脹酸疼又一次席卷而來! 雙腿自然地纏住她的腰,季芹藻發(fā)覺自己的反應(yīng)后,簡直羞愧到無地自容,卻又在下一瞬幾乎要被對方的動作撞散架。 顧采真瘋了一般狠狠抽插起來,低頭對上男子厭憎又羞恥的目光,不閃不避。 原來,多年之前,季芹藻看她的眼神是這樣的。 和后來,不一樣。 和再后來,也不一樣。 內(nèi)心涌動的莫名情緒,與突如其來無法遏制的欲望,讓顧采真狠狠地占有著身下的男子,反復(fù)入侵,像是在泄憤,又像是在……求個安寧。 季芹藻混淆了過去與現(xiàn)在,所以承受著她粗暴的橫沖直撞時,情緒亦如當(dāng)初,充滿痛楚與不愿。 顧采真卻做不到心緒如初。 他們之間,隔著的不光是這些年的記憶,還有她化作少年時說的那些謊言。 那些謊話,當(dāng)初的季芹藻,還沒聽幾句。 他還不知道,他的結(jié)局。 顧采真看著身下男子泛紅的眼中俱是仇恨與羞憤,還有單純直接的痛苦。 她忽然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PΘ18E.℃Θм(po18e.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