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77;ūs#9405;ūɡ.#8450;м 第一百八十章鹽角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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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啊……沒有見到那個名叫阿澤的少年,顧采真有些失望地捏了捏手中的絲毯,苦笑一聲,小心地將其收回納戒里。手臂的動作牽引了肩背肌rou,后背傷口處掌發(fā)作的灼痛加劇,頓時令她輕輕“嘶”了一口氣。不過這樣的疼痛她早就習慣,因此放在旁人身上可能是酷刑的痛苦,她倒還能面色如常地站著。 沒見到阿澤,按理說她也不該在此逗留,畢竟這里可是師叔池潤的地盤,上次可能是她運氣好,又是正好跟少年在一塊兒,所以胡鬧了半宿也僥幸沒被師叔察覺,這回就不一定了。 說不清為什么,她師叔似乎不是很喜歡她,顧采真心里有點這種模糊的感覺,不過師叔也沒找過她麻煩,甚至沒有對她說過重話——他壓根就沒跟她說過什么話。但是做人呢,還是要有自知之明的,她這般偷偷潛入摘星峰本就不對,要是被師叔發(fā)現(xiàn)了,不管怎樣的責罰她也會認,可她不想自己給師傅蒙羞,她師傅可是師叔的師兄,總不能叫師傅為了她向自己的師弟低頭道歉。 “呼……”她輕輕呼出了一口氣,說服自己等這波發(fā)作的疼痛和身體的燥熱都過去了,就立馬離開——其實她還是想再等片刻,賭一把,看看阿澤會不會出現(xiàn)。 反正再怎么疼,她現(xiàn)在也習慣了,再不會像剛開始那樣疼得能昏過去。雖然現(xiàn)在想起少年,對只會助長她掌的發(fā)作,但是情欲幻象的對象從一些模糊曖昧的場景變成某個特定的人,倒也會給她一點踏實的感覺——就好像一個人,從不知道自己種了什么樣的毒,以及中毒到什么程度,到確切知曉自己所中之毒的名字,以及毒x至深命不久矣——起碼有種塵埃落定的真實感。 她閉了閉眼,沒有刻意去驅(qū)散腦海中不時浮現(xiàn)的一些香艷場景。背后的灼痛在加深,幸好她對疼痛的忍耐度一向b常人高出很多,也不知道是為什么,或許是從胎里帶的也不一定。 她無意間與阿娘探討過一次,阿娘聽了這話只是很茫然一般看了她一眼,然后幽幽嘆了口氣:“唉……”她本就是隨口一提,見惹得阿娘惆悵起來,頓時直接略過這個話題,談起別的事情了。 畢竟,她們兩個人都知道,她只是阿娘收養(yǎng)的孩子,親生父母是誰都不清楚,這生身之事,遺傳之處,又有誰知道呢? 反正,她十歲左右的時候,和天香閣一個小姑娘一塊兒路過灶房門口,被端菜的下人撞到了,兩人都不小心被燙傷。旁邊那個逼她還大幾歲的女孩子只是隔著袖子燙到了半只手臂,立刻痛得當場就暈過去了,她這個傷勢更嚴重的人,從肩頭到半邊身子全被一甕熱湯澆遍了,倒是一邊等閣里據(jù)說醫(yī)術能頂十個宮廷御醫(yī)的秦先生幫她處理傷勢,一邊忍著疼直到阿娘出現(xiàn),才象征性地把含了好久的淚水落下,再“嗚嗚”了兩聲——不知道為什么,她的阿娘總覺得女孩子就應該柔柔弱弱才好看,可惜她的個x與那菟絲花實在相去甚遠,又不想阿娘失望,只好盡量找機會“柔弱”到阿娘的面前。 不過燙傷是真的挺疼的,但是好像沒有……什么疼?她總覺得記憶中,有種疼痛b這更強烈更難熬一百倍,但是再細想,又得不出什么記憶或者結論,也不知道她哪里來的這種對b。 不過,她慣是會演戲的,騙起人來很有天賦,但是騙阿娘時莫名有點心虛,不b在給她授課的花魁、頭牌甚至嬤嬤面前那么信心十足。 結果倒也可笑,她雖然已經(jīng)能輕易展現(xiàn)她需要的情緒去騙過天香閣的一眾人,到底在阿娘面前手生又心虛,可能是演得過火了,阿娘瞧著她受罪的樣子,心疼得要命,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我見猶憐,明明只有分美的樣貌,倒是哭出了十二三分美的楚楚動人,秦先生怎么解釋安撫都止不住阿娘的眼淚,顧采真簡直以為自己是就此毀容了還是要終身落疤了,嚴重程度堪b這輩子都要殘疾了一般。 秦先生其實是個挺心軟的人,顧采真想,除去他研究出的那些藥,讓剛入閣性子烈不服管甚至想尋死的姑娘郎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外,總t而言,他真的挺好。阿娘拿帕子掩著口,咬得發(fā)紅的柔唇只露出半邊嘴角,她點了點眼喂的淚,看著他給顧采真上藥,“秦先生真是神醫(yī)妙手,但凡和這醫(yī)術沾邊的,就難不倒您?!?/br> 秦先生頓時道,“啊,不是的,譬如接生……我就不會?!彼曇舻土讼氯?,可能是意識到無端談及婦科之事有點不妥,隨即有點臉紅,然后又小聲對她阿娘說,“有些日子沒見你了?!?/br> 阿娘“嗯”了一聲,又低頭擦了擦微紅的眼角。 嗯,阿娘哭起來果然是真正的梨花一枝春帶雨,秦先生安慰不住,差點沒把準備給顧采真擦藥的干凈棉帕遞過去給阿娘擦眼淚,還好被顧采真忍著痛抬手拽了下袖子,他才及時醒悟,然后支支吾吾了幾句,也沒說明白什么,就接著替她上藥,但臉上倒還是有些紅。 阿娘低頭垂淚,仿佛未曾聽見,也未曾看見,再抬眉雙眸,她也只是憂心忡忡地看著自家的小姑娘。 顧采真年紀雖小,卻在天香閣看慣了風月場的迎來送往虛情假意,瞧著阿娘和秦先生這般倒覺得挺有趣,心里又不禁想起自己之前見過,秦先生面對匍匐在他腳下,抓著他的衣袍下擺,求他給個痛快,不要再用藥折磨她的前官家千金、如今春風一度值千金的某位絕色佳人時,也一副毫不憐惜的樣子,他的目光沒有憐憫更沒有溫度。那時的秦先生說話竟b這會兒還流暢而平靜,“你肯聽話,我自然會給你解藥,等以后閣主發(fā)了話,我也能讓你解脫。” 進了天香閣不乏這樣的人,成天要死要活,等他們吃夠苦頭也就知道了,想死想活都不是自己能做主的。 她能順利從天香閣逃出來,也要感謝秦先生暗中伸出的援手,在阿娘死后,她就沒見過秦先生說話磕巴或者對誰臉紅了,倒是他研發(fā)出來的藥物越來越品種繁多,效果更是五毒俱全似的叫人頭皮發(fā)麻。 短暫的回憶令她忽略了一部分身體的疼痛,等她回過神來,卻欣喜地看到,少年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正站在對岸隔著青華池遙遙望著她。 月色下,她隱約能看見他的雙頰有些許紅暈,所以哪怕面容如玉,神采出塵,恍如天人,卻也有種降臨人間融于凡塵俗世的美。即使他蹙著眉,沒有笑,也透著許多風情。玄色的長袍穿在少年身上有些過于寬大,此刻逶迤于地,他沒有束發(fā),一頭青絲垂至腰間,瞧著簡直如同伴水而生剛剛化形的妖精,卻一切正好,施朱太赤,施粉太白,如此這般,讓顧采真恍惚覺得看見了傾城顏色。 “顧采真?!鄙倌杲辛艘宦曀拿?,言詞清楚,一字一頓。 她心中就不禁生出些微歡喜來。 人生最苦,少年不得;既已得之,萬般皆甜。 “阿澤?!彼残α耍呐潞蟊硠⊥矗瑴喩碓餆?,她也只是深吸一口氣,不讓這些影響她,面不改色地朝他一步步走了過去。等站定在少年面前時,她不知怎么地就想到了當年聽見秦先生對她阿娘說的那句寒暄,于是自然至極地開了口,輕聲說道,“有些日子沒見你了。” ————叨叨———— 新年第一天,祝大家:二零二一,大吉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