цsんцц.#269;M 第二百零一章 醉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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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自牧峰的一處小院子里,搖搖晃晃走進去一個窈窕的人影。 躺在床榻上的顧采真感受到一陣絲毫沒有被遮掩過的外來者氣息,不由皺了皺眉,立刻醒了過來。她的住所雖然在離開時不鎖門,那是因為除了她自己本身,住處并沒有什么值得防人的。但這里有她拜師后就由師傅設下的結界,除了他們這一派,也就是她師傅和師兄,嗯,其實也要算上她師叔,別人是沒辦法輕松進來的,除了柯妙——師傅見她們一起下山,很是交好,便告訴她可以讓結界也對好友開放的辦法。她起身后沒有掌燈,透過窗外透進來的月光,果然見到了自己的好友柯妙,如入無人之境般熟門熟路地走進她的臥室,行動非常大大咧咧——一點也看不出來,這是她大晚上第一次過來。明明之前某人自己說過:“瑤光君肯定不喜歡大晚上到處亂跑的姑娘,我要保持在瑤光君心中乖巧的形象,有什么事白天來找你不就行了?!?/br> 當時顧采真就想反駁她,你在我?guī)煾敌睦锏男蜗罂赡芎湍阋詾榈牟灰粯印驗槊曰暾坪蜕眢w不同于常人的事,顧采真回來后并沒有很詳細地向師傅稟報遇襲之事,盡量一語帶過?;ㄕ斦业剿齻儠r,已經(jīng)過去了一天,她當時還不清楚自己到底中的是什么邪派傷害,但已經(jīng)想好了怎么掩飾。 只是,她的粉飾太平架不住回去休整了幾天又來找她的柯妙,回想起當時的兇險又抱著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還正好被師傅看到了……她后來向師傅解釋,好友只是年紀小被嚇壞了。所以,在師傅心里,柯妙的印象大概就是個哭唧唧……啊不,是“哭哇哇”的小姑娘。 很快,顧采真就明白柯妙今晚為什么這么反常了。因為,她喝醉了。 “真真姐,我告訴你……嗝……告訴你……一、一個秘密!”柯妙臉頰紅彤彤的,望著眼前凝眉看著她的好友傻笑。她的身上有些許酒氣,完全不算濃,只有張口說話時才能嗅到微末,不過顯然少女的酒量并不怎么樣,只是喝了一點點就醉倒了。 上午的大早課結束后兩人就分開了,所以顧采真也不清楚她去哪兒喝酒了還喝成這樣。幸好她還知道來自牧峰找她,要是就這樣醉醺醺地回露華峰被人瞧見了,鐵定會受罰。 柯妙眨了眨眼睛,努力分辨眼前重重人影,哪個是真正的顧采真,哪怕后者站著沒有動,柯妙想來扶她肩膀時,也差點撲了個空,還是顧采真順手撈起她的手,將它放在了自己的肩上,再哄小孩一樣拍拍她的手背。 “扶好了,渴不渴?想吐嗎?難受嗎?”顧采真低頭問。 “不……不……哎呀!我、我要說秘密!你別說話,聽……呃……聽我說……”柯妙先是不樂意地揮揮手,而后又笑嘻嘻地豎起一根手指,抵住紅潤的唇,側頭“噓”了一聲,接著咯咯地笑了起來,“聽我說呀!是秘、秘密哦!”她的眼神鄭重其事了一瞬,又重新飄忽開去。 顧采真也不知少女要說什么秘密,因為喝醉酒的人思維是和正常人不一樣的,并非直線,而是跳躍性的,而且也許她口中的一個秘密,其實也可能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的小事,甚至有可能鬧了半天,她說的壓根就是顧采真本就知道的事情。所以顧采真并沒有在意,只是看著臉圓眼睛也圓的少女前一刻還故作神秘地對她說要分享什么秘密,下一刻就被她頭上的珠花所吸引,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側臉看過來,伸手去摸摸珠花,眨巴眨巴著水汪汪的眼睛,月光映在她的眸子里,而她一臉艷羨:“這個……唔嗝,好、好漂亮啊……” 顧采真無奈扶著她快要軟倒的身子,“這不是你的嗎?早晨你非得讓我簪上?!?/br> 柯妙大概沒聽清,又或者壓根沒反應過來,只是嘟著嘴,手指摸著那珠花,小心翼翼的模樣猶如在摸什么稀世之寶,嘟囔著,“我也想要?!?/br> 顧采真原本是想戴著珠花去見阿澤,她往日雖然不喜打扮自己,但女為悅己者容,就算她對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也依舊想要更美一點,去見自己的心上人。她今天故意梳了個稍微繁麗一些的發(fā)髻配這珠花,柯妙夸張地說,她驚艷地恨不得自己是個男的,就地娶她——上大早課時,顧采真就察覺到周圍十幾個年輕的同門男弟子頻頻看向她的怦然目光,她故作不知沒有回應罷了。就連后來回自牧峰,去晚來秋與師兄一起聽師傅授道時,師傅也笑著贊她今日尤為淑麗,師兄更有意思,居然說她今天的樣子才配得起他送的紅發(fā)繩。 其實吧,她只是希望阿澤對著她時,不要再頻頻走神,唉……曾經(jīng)騙得天香閣的調(diào)教嬤嬤和花魁們都看走眼的前準花魁預備役少女,頓時生出些許不足為外人道也的辛酸。 就是為這,她早上才沒有推卻柯妙的好意。 不過,畢竟只是臨時起意,她對飾品倒也沒什么執(zhí)念,此刻為了哄醉酒的好友,一邊說著,“本來就是你的,我拿下來幫你戴……”她一邊抬手,預備把珠花取下來。ísêχ.щδяκ(isex.work) 說來也奇怪,明明醉得都要站不穩(wěn)的少女,此刻卻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不,是你的?!彼櫚櫛亲?,語氣有一點委屈似地說,“不是我的?!?/br> 顧采真失笑,“是你的啊?!?/br> “不是。”少女的語氣有些執(zhí)拗,又似乎郁悶至極,口吻較真,“不是我的?!?/br> 顧采真輕聲哄她,“我還給你,是你的。” 柯妙皺了皺鼻子,搖頭晃腦,“我還給你?!彼貜椭櫜烧娴脑?,樣子嬌憨又可笑,接著繼續(xù)念叨了一遍,“是你的?!?/br> 得,這怎么又開始學她說話了? 顧采真明智地選擇不和喝醉酒的人講道理,順著柯妙的意思收回了手,“好,是我的。” 被好友這樣好聲好氣耐心哄著的少女,卻好像并沒有因此感到高興,她撅著水潤泛紅的櫻唇,趴在好友的肩頭,手指輕輕觸碰了下珠花,看著月光下剔透精巧聚攢成花的珠子,眼中閃過一絲醺然,又好像帶著某種黯然,喃喃道,“累累瓔珞作新裝,萬蘤勻開細細香。好是花時最清絕,月明珠露夜初長。” 顧采真一怔,天香閣不惜代價“培養(yǎng)”她,才藝自然少不了,她詩詞歌賦學過太多,連經(jīng)綸之策都信手拈來,恐怕考狀元都夠了。她自然知道這首略顯冷僻的《和真珠花二首》之一,只是驚奇于從來只愛話本不愛詩詞、成語都能記一半忘一半、除了醫(yī)書藥典其他紙張的東西沒幾樣感興趣的好友,居然醉了也能完整背出這首詩來。 “嘻嘻……漂亮……”柯妙又笑了起來,醉醺醺又精神奕奕地看向顧采真,“珠花……真真姐……漂亮……” 因為夜色已晚,顧采真有些擔憂,柯妙如果一直醉酒需要她照顧,那她就來不及去青華池與阿澤見面了。而正是由于心中惦念著與少年的約會,讓她在忙于照顧醉酒好友安歇下后,就忽略了柯妙的一系列不對勁。 早晨去叫她起床時,她便沒顧上問,這珠花是哪里來的? 而此刻,她又沒有能及時問她,是和誰喝酒去了? 她更沒有及時聯(lián)想到,那《和真珠花二首》,當然還有一首。 “瓊林玉女職司花,裝綴珠璣泣露華。妙手有神俄點化,靈根何日下天涯?!?/br> 她最后悔的,是沒有問她一句:“妙妙,你說的秘密,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