ǎцsんцц.#269;M 第二百一十四章 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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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冬去也寢殿內(nèi)床榻上方的明珠光,會變成適合安眠的微黃色。其實原先并非如此,因為長居于此的貞妃服飾多以白色為主,所以當(dāng)初宮匠布置時連長明燈珠發(fā)出的光都是選的玉白的顏色。但有一回,魔尊大人摟著貞妃坐在殿前階上看月亮,贊他“軟如春水,皎若朧月”,明明身姿春色可人,恨不得酥了她的骨頭要了她的命,居所的光怎堪如斯冷清? 魔侍們遠(yuǎn)遠(yuǎn)伺候著,沒人敢朝這里看過來,雖然魔尊以魔氣為障在殿外設(shè)了一圈禁制,明晃晃是不要他們看的,可若是聞聲抬頭的動作被魔尊察覺了,誰知道下場如何。 可偏偏魔尊又留了聲音能傳出來,但顯然不是為了他們,而是為了些閨房情趣。 “讓他們聽聽,你叫得多好聽?”她似乎是在調(diào)笑,又或許并不只是口頭說了些什么。魔侍們只聽得男人顫抖微弱的聲音,又聽不清他在說什么,只是伴隨著衣物窸窸窣窣的摩擦聲,男人的聲音更加低了下去,隱約聞得碎片似的呻吟,似乎是他在哭,又很顯然并非單單是在哭,倒真有幾分月色朦朧的輕盈曼妙。 魔尊雖為女子,可極為重欲,世人皆說顧采真風(fēng)流浪蕩,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魔尊的男人都是怎樣風(fēng)華絕代的存在。 那般風(fēng)骨迷人驚才絕艷的男人,被禁錮在這魔界深宮,哪能不叫人心之神往?只不過,終究是他們肖想不起的人物罷了。也是如若不該看的時候看了一眼,甭管瞧沒瞧見什么,都可能令他們沒命的人。 但很快,魔侍們連禁制里的聲音都聽不到了。不過也好,只怕他們再聽下去,就要看不到明早的太陽了。 但魔尊那句“冷清”的戲言,被近一些站在禁制屏障外的女娥宮侍梧婭記下了,她趁著魔尊帶貞妃去別處的半天時間,命人將寢殿內(nèi)房頂內(nèi)壁所嵌的靈珠多加了一層,到了晚上便會自動切換成微黃若燭的顏色,又好似晚霞落在床榻之上,平添幾分春意漸濃暮云重。 顧采真晚間宿在此處,待到香冷金猊,被翻紅浪后,她饜足而慵懶地斜靠在床榻上,喚了梧婭進(jìn)來,“梧婭,你可真是機靈,都是怎么想到這些點子的?” 梧婭便抿著嘴笑,她的聲音很好聽,但是不太愛說話。不過在魔尊面前從來有問有答,甚至顯出幾分嬌憨與活潑,“就是想到了呀?!彼饶ё鸢舜蟀腩^,兩人有時候看起來倒像姐妹,顧采真不愛與人接近,唯有梧婭可以會近身服侍。 真言宮所有的魔侍都知道,梧婭大人乃是魔尊還未起勢時便跟著她的元老,兩人雖為結(jié)契主仆,實則魔尊給她的權(quán)力非常大,甚至懶理事務(wù)時便把事情全都推給梧婭處理。魔妖容貌多為絕美,梧婭自然也很漂亮,但卻絲毫不美艷,她好似對于修煉成蠱惑人心的妖魅毫無興趣,始終是個嬌俏可人的少女模樣,唯一的愛好是收集金子和一切發(fā)光發(fā)亮的珠寶,但是除了魔尊大人的賞賜,別人誰送的金銀財寶她都不喜歡。 “是用的你自己的珍藏嗎?”顧采真摟著懷中被她享用后疲憊昏沉的男子,自然地低頭在他頸項間嗅了嗅,像是有些著迷,隨口問道。絲被從男子的肩頭滑下,露出削瘦秀氣的肩膀與一片遍布情欲紅痕的肌膚,暗示著某些剛剛發(fā)生的激烈情事,梧婭已經(jīng)垂頭退到了殿外,此刻依舊保持著低頭的姿勢,“是拿的宮庫里的東西。” “嗯。還剩下多少,都賞你了?!鳖櫜烧嬲f著,感覺到懷中的男子肩膀微微顫了顫,似乎是要清醒過來,她被吸引了注意力,再次低頭親吻男子的鬢角,又對那紅潮未退的耳垂起了興趣,含住用舌頭卷住嘬了一口,在對方發(fā)出微弱的嗯哼聲時,冷淡近乎嘲諷地笑了笑。 梧婭躬身貼心地為她合上了殿門,從頭到尾都沒有再抬頭,甚至沒有對魔尊大人拜謝恩賜。 魔侍們艷羨著梧婭大人在魔尊面前的特權(quán)與信任,但沒人敢去嘗試表現(xiàn)自己和取代她。畢竟在魔尊面前,試探本身就代表著僭越,而僭越便只有死路一條。 梧婭大人也的確是無法取代的,她處理因為犯了魔尊定的規(guī)矩而被抽筋拔骨的魔界惡犯時,那垂著頭語氣平淡地說著處罰決定的樣子,倒真有幾分魔尊的模樣。畢竟,那本也就是顧采真說過的原話,一字不差。 “既然這么喜歡濫殺無辜,吸食他人修為增長己身魔氣,不如毀去rou身留下神識,扔去化生池受惡鬼抽絲啃噬,也算全了一份供養(yǎng)生息的功德?!?/br> 按照顧采真曾經(jīng)的懲罰方式,梧婭大概得扔了有成千上百個魔物的神識進(jìn)那化生池。 幸好神識本就無形,不然化生池恐怕會過于擁擠。 有人質(zhì)疑,這些受罰受死的魔妖大多已經(jīng)在世間闖出些名堂,這般懲戒而死實在浪費,平板削弱了魔界的實力,讓正道蠢蠢欲動。 顧采真從來不聽任何人的意見和建議,聞言冷冷一笑:“魔界有我在,何人敢來犯?” 她是魔尊,是魔界至高無上的統(tǒng)治者,也是正道目標(biāo)明確的靶子,只要她在一天,本就式微又在大戰(zhàn)中傷了元氣的正道勢力,的確不會輕舉妄動。 若是魔界有人犯了其他不可饒恕的錯,梧婭也參照顧采真曾經(jīng)的處理手段,只管照搬不誤,盡快處理完,就回真言宮她的身邊去。 旁人得到這等滔天的權(quán)柄,只怕要按捺不住野心勃勃,可她卻是個例外,對于她來說,好像做什么都是因為顧采真的吩咐,比起手握魔界生殺大權(quán),她倒更愛跟在魔尊身邊隨時聽候調(diào)遣。 也只有她,能與貞妃說上幾句話,而沒有生命危險。 似乎在貞妃進(jìn)宮之前,魔尊讓她與他打過交道。冬去也的魔侍們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所以即便未得魔尊發(fā)話,也對梧婭修改寢殿陳設(shè)加設(shè)燈珠的命令毫無異議。 這燈珠的色調(diào)有種刻意為之的暖,主要是為了迎合顧采真厭惡冷寒到連清冷顏色都不愛的喜好,悠悠珠光,融融若燭,又柔又軟,又氳又暖,此刻倒意外照得床幃紗幔輕輕舞動時,越發(fā)朦朧若夢。 只是這夢不堪又羞恥,荒誕又yin靡,絕非佳夢。 窗外靜靜送進(jìn)來一簇打著璇兒的風(fēng),因為身體大部分都被側(cè)身的少年擋住了,所以季芹藻只感覺到發(fā)絲間與腳踝處被涼意繞了一瞬,就好像雨過天晴的盛夏,晃動的枝椏滴落至行人額上與足尖的些許水點,帶著一觸即散的涼爽,輕佻地戲耍一番就立刻消失,絲毫不解炎熱,反倒更添幾分悵然若失后的躁動。 好熱……真的好熱啊……渾身慢慢泛起季芹藻熟悉又抗拒的情熱……但是,又和之前完全被春藥與高燒混亂了神智的熱不同…… 那是瞬間滅頂?shù)南硗淌?,像是爆炸;如今他感受到的卻是一口一口的蠶食,猶如凌遲。 其實其中的折磨不過是快刀斬下與鈍刀割rou的區(qū)別,就算過程各異,卻都昭示著這是專為他而設(shè)的死局,結(jié)局只會完全相同,都是情欲在追趕著他,要將他推向萬劫不復(fù)的情海深淵。 身體因為迫切的渴望而輕輕扭動了幾下,少年立刻安撫一般用指腹摩擦他敏感的環(huán)狀溝,下身竄上來一陣酥麻,季芹藻難以克制地輕喘了一聲,又如遭雷擊似地僵硬了身體。 “是春藥,不是你的錯?!鄙倌晗袷嵌床焖膬?nèi)心,適時妥帖地安慰著他,手中揉弄著飽脹的莖頭,玩得那圓潤的頂端如同他正在被她舔舐的眼尾一樣,沁出了些許淚水。季芹藻搖著頭,像是想要躲避她的舌尖,卻又因為要害處被照顧得太過全面周到,而崩潰似地嗚咽了一聲,腰開始不由自主地隨著她的taonong而挺落,于是雙唇之間也全面失守,“唔……” 即便是殘余的春藥,藥性卻依舊強得如同烈火烹油。 可少年卻說,不是他的錯。 怎么不是他的錯? 他從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錯到離譜,滿盤皆輸。 他在清醒中沉淪,眼睜睜直面自己的自甘墮落。 可是……他的眼眸轉(zhuǎn)向正垂眸專注地舔著他唇角的少年,對方的動作有些狎昵又有些溫存,冰冷的面具邊緣染上了他的體溫,如今像一把微暖的匕首,抵在他的頸側(cè),隨著她頭部的動作而來回摩擦他的肌膚。 若真是一把匕首,真能劃破他的咽喉,就好了……他默然地想著,少年仿佛感受到了他的視線,抬眸對著他彎了眼眉,而后一條腿斜跨過去擱在了他的大腿上,順勢探過來半邊身子,那繃緊的腿部肌rou摩擦著他的腿rou,硬邦邦的物事好似隨時會戳破輕薄的布料一般,不停地用力擦頂著他的腿心。 “嗯唔……”他和她幾乎同時發(fā)出一聲低低的呻吟。 對方近一半的體重都壓在季芹藻的身上,令他有些呼吸不過來??伤[約清楚,其實讓他感覺窒息的真正原因并非這個,而是他身體里無處不在的猛烈情欲,更是自己面對這一切時不可改變的結(jié)局。 因為少年姿勢的改變,他視線的余光又一次看到了窗外的顧采真,此時她似乎是走近了一兩步,改成單手撐在窗邊,沖他挑眉一笑,明艷又大方,眼眸清凈明亮,熠熠生光。 可明明這正在發(fā)生的一切,都這么臟。 恨到極致卻又無能為力的感覺,就如同胸口被挖了一塊大洞,心臟千瘡百孔,卻還要被灌入沸騰的巖漿,替換一邊火熱又一邊發(fā)冷的血液。身體像是要被熱得化開,顧采真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猶如實質(zhì),那么興味盎然,那么冷嘲熱諷,那么輕賤鄙夷。 “別看?!鄙倌瓴蛔屗倨诚虼巴猓墒锹曇舨⒉恍?,“你不喜歡我了嗎,芹藻?” 顧采真聞聲勾勾唇角,對季芹藻笑了笑。她的唇張張合合,卻故意沒有發(fā)出聲音。 本該因為春藥而頭暈?zāi)垦5哪凶訁s讀懂了她的話。 “怎么,你喜歡我嗎?” 所謂煉獄,不過若是。 “不要……”他無力地伸手推向少年,悲哀與羞恥輪番上陣折磨著他,但更加喧囂塵上的卻是越來越難以控制的情欲,顧采真的目光猶如舞臺上急若驟雨的鼓點,催得人心中發(fā)顫快要發(fā)瘋。季芹藻不想承認(rèn)這樣被“看著”的情形刺激了自己,只抱著少年給他的“是春藥,不是你的錯”這句話,好似抱著一根快要斷了的救命稻草。 無數(shù)次被迫沉淪在情欲中,所以他太明白如果自己繼續(xù)硬要抗拒,只會落得更加難看的下場。“唔……唔嗯……”他在少年的手中發(fā)顫,玉莖頂端不停泌出清亮的粘汁,渾身像是著了火,身體不由自主地朝她貼過去,手卻依舊推著她,試圖斬斷這種不該存在的親昵。 “不要……” 可他沒想到,少年居然一推便退了。她重新全身側(cè)躺回榻上,收回了那個極具壓迫性與侵略性的姿勢,依舊像剛剛那樣偎在他身側(cè),替他擋去窗外的視線。 顧采真被擋住了。 被少年擋住了。 “必須要,這是最好的辦法?!鄙倌暧謥砦撬亩沽?,聲音輕得就好似情人于人海中咬著耳朵說著悄悄話,語氣卻不容置疑。季芹藻知道她說的是對的,這是眼前情況能夠解決的最優(yōu)選擇,她不可能反抗顧采真的命令,而他身上的春藥又根本沒有其他辦法。 少年加快了手中擼弄的動作,同時下半身貼在他的腿側(cè),像是極力克制著某種渴求,在他耳邊發(fā)出模糊到令人分不清是快慰還是痛苦的聲音,“嗯……”對方的呼吸逼得季芹藻側(cè)開頭,少年趁機用手肘撐住床榻昂起上身,得以再次吻住了他的唇。 “芹藻?!鳖櫜烧嬗纸辛艘宦曀拿郑惺苁种械挠袂o像是受不住刺激了似地彈了彈,頓時握得松了些許,仿佛是體貼他的體虛,怕一時刺激得他太過。“不能這么快,魔尊會不滿意的。” 這句的聲音她并未放低,季芹藻渾身抖了抖,羞恥地嗚咽了一聲,“不……”他昏沉沉的,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對誰和對什么事說不。他只是不想繼續(xù),可這種不想,并無法與身體的熱烈反應(yīng)達(dá)成共識。 “乖,忍一會兒?!鄙倌旰逯?,“也……幫幫我……”她拉過季芹藻的手,按在了胯間那個極熱極硬的地方。 “不!唔??!”季芹藻不肯就范的手才收回半寸,就被更加強硬地按了回去,昂揚在他五指的觸碰加幾乎瞬間脹大,隨著少年發(fā)出一聲舒服的粗喘,季芹藻自己的男根也被更加技巧的搓揉弄得瀕臨泄出,卻又被立刻堵住了精孔。 “不……嗯唔……”顧采真看著男子難耐無助地絞緊了雙腿,一只手不停推拉著他的手腕,同時腰部扭動著像是要擺脫她的控制,顯然已經(jīng)被情欲逼得有些失控了??伤蚨俗⒁獠荒茏屗@么快就射出來。 這新玩法真有意思,她還沒盡興呢。 季芹藻急促地喘息著,難耐而壓抑地仰起頭,濕漉漉泛著紅的雙眸看向殿內(nèi)大梁上垂下的燈盞,散發(fā)著燈光一樣的暖輝,其實只是一顆顆名貴而冰冷的靈珠。 理智的清醒與身體的沉淪分類而論,各自為政,而如今狼煙四起,已然交戰(zhàn)。 “唔……”他紅著濕潤的眼睛,盡力咬著唇,不肯自己發(fā)出這樣yin靡到軟弱的呻吟,雖然少年與顧采真都早就見過,不,是親手逼出他那么不堪的一面,可如今的場景比起以往日任何時候都更加荒唐到不可想象,羞恥一詞已經(jīng)完全不足以形容他此時惶然的心情,清醒反而是一種更加極致的折磨。 少年側(cè)著身子擋住了他,也好似擋住了大部分來自窗外的視線。她拇指按住了精孔的同時,修長的手指攥住男子挺立發(fā)燙的性器,嫻熟地箍住了柱身前后揉套,這種并非直上直下的撫慰更加刺激,不過幾個來回就弄得那玉莖頂端泛起越發(fā)艷麗的紅。密室內(nèi)初見時那與年齡不符的淺粉男根,終究在這些年密集的侵犯調(diào)教與反復(fù)的刺激磋磨下,變成如今只要動了情就會充血的誘人深緋,讓顧采真每每在床上都想要好好握著他玩弄一番。 軟白的褻褲腰口處隨著少年手上的動作,不時撐起一道兩三指寬的縫隙,guitou處端的紅似胭脂般的男根就隨之若隱若現(xiàn)。季芹藻只覺得連眼眶都在發(fā)燙,水汽蒸騰得他眼睛酸澀極了,他急急地撇開了視線,不想去看自己那處。少年又用拇指腹去捻磨鈴口處的小孔,惹得那兒滴出更多黏黏的涎液,同時按住季芹藻的另一只手也強迫他為自己撫慰。 季芹藻本來體質(zhì)就大不如前,這連續(xù)的春藥、高燒、情欲、幻覺、現(xiàn)實、重逢、清理、昏睡……醒來又是這樣被旁觀的羞恥床事,每一樣都沖擊著他的理智切割著他的神經(jīng)。他并不是鐵打的,再次被迫身陷情欲中也受不了太久的折騰壓榨,哪怕顧采真幾次掐住了他的精孔,頓住了擼動的手,片刻再繼續(xù),想要盡量延長他的快感,卻終究不過一炷香左右的時間,就看著他咬著唇無聲地邊哭便抖了起來,顯然被逼到再也忍不住的地步了。 “嗚嗚啊啊??!”季芹藻濕的紅紅的眼睛,呻吟夾雜著來不及擠出胸腔的喘息,令他的叫聲幾乎是在抽泣,連那雙唇間透出一點顫栗水紅的舌尖,都彰顯著主人此時的無助和脆弱。他的后腦抵住了枕頭,腰向上抬起,瘦白的腰線繃緊了保持上挺,褻褲包裹住的圓翹臀部也拱到空中顫了顫,才重重砸回床榻上,隨著一聲綿長又顫抖的鼻音,“嗯……”那自始至終沒有被拉下來的褻褲前襠內(nèi),已經(jīng)一片溫?zé)峄仭?/br> 早在他幾次都瀕臨發(fā)泄又被迫停止的時候,顧采真就不再勉強他隔著布料替她疏解,而是與他十指相扣,感受著他掌心潮濕的熱意。季芹藻因為無處可逃又無處發(fā)泄的欲望,而只能別無選擇地抓緊她的手。 “芹藻,舒服點了嗎?”少年啞著嗓子問。 季芹藻看向她的目光還帶著高潮過后的虛空和茫然,卻唯獨不見清醒時的濃重防備,這讓化作少年的顧采真也怔愣了一瞬。 而后,那迷蒙的雙眸在觸及窗外那個“顧采真”時,悶地瞳孔一縮,狼狽不堪地扭過頭,竟是拒絕再看向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他無力地喘息著,不顧褻褲面料被陽精打濕的粘膩,哆哆嗦嗦地試圖蜷縮起雙腿。 看著他墨發(fā)鋪開的腦后,顧采真的眸色陰沉又不甘。師傅,你對少年還真是特別,你不是最知廉恥重禮節(jié)嗎?聽“他”一番安慰勸說,就這么順從地讓人用手給弄了出來? 呵呵,她漫不經(jīng)心地用手摩挲著男子依舊在顫栗的腰,一寸寸順著那絲滑的肌膚摸過去,落在他烏發(fā)上的吻更加輕盈溫柔起來。 季芹藻啊季芹藻,看來只要對上少年…… 你的心,比你的腰還要軟吶。 這讓我有些不甘心……就此罷手了呢。 她心念一動,“啪,啪,啪……”窗外的顧采真就不緊不慢地鼓起掌來,竟是直接躍過窗戶跳入室內(nèi),信步朝著床榻的方向走來! 少年感覺到懷中的男子隨著掌聲整個人都抖了起來,一回頭更是驚得牙齒格格作響,趕忙將他抱住,同時扯住旁邊的錦衾揮手一揚,瞬間將其實并未褪去衣物的兩人完全罩住。 錦衾軟薄,落下時輕飄飄的,卻好似給了季芹藻些許安全感,他的顫栗減弱了一點,極少的暖黃色光透過錦衾落下,細(xì)細(xì)長長,一小束一小束的,像是多年前他們走出北渺幻境回到歸元城的途中看到的,尋常農(nóng)田中舒展搖晃的金色麥穗。χīαωα㈠⒏còм(xiawa18.) 那會兒少年的傷還未全好,不能靈力御氣趕路,且又說想看看周邊的風(fēng)土人情,他想著反正不急,便拿了些銀錢跟山腳下的農(nóng)戶買了一頭毛驢馱著他走,少年不高興地側(cè)坐在驢背上晃著修長的腿,足尖偶爾會踢到路邊垂下頭的麥穗,惹得碎金點子到處飛,“我要騎馬?!?/br> “無馬可買?!?/br> “可這驢又不能我倆一起坐,我還不如下來走路,起碼可以牽著你的手?!?/br> 他還是不太習(xí)慣與少年對話相處,便沒有應(yīng)這句,只牽著驢繼續(xù)往前,忽然感覺驢背上沒了動靜,趕忙回頭察看,卻見到少年俯身低頭,把那可憐兮兮被嫌棄了一路的驢,壓得脖子都垂下去了一半,湊到他面前迎著他的目光沖他一笑,在傍晚的風(fēng)中說著不正經(jīng)的話:“那不如,今晚找個過夜的地方,我們一起做?” 彼時晚霞如虹,映得少年的面具上都是淡金色的光彩。 而此刻,這張玄色的面具,在近處散發(fā)著幽暗微冷的光澤。 “若有一天,我們兩情相悅,我就親手摘下面具,讓你看清我的臉。”那是當(dāng)初在歸元城的道場,少年時隔一夜又侵犯強迫他時說過的話。 想必,這只是個一時敷衍的謊言。 他卻一直都記著。 當(dāng)時記了很久,后來也記了很久。 如今已是物是人非的多年過去,看著這張近在咫尺戴著面具依舊如初的臉,他恍惚間想起來,在他被送到顧采真手中之前,在他和少年的關(guān)系確實有所緩和之后,他曾經(jīng)鼓起勇氣,于又一次顛倒天地般的糾纏交合時,伸手想要摘下這張面具過。 可少年推開了他的手。 有一道陰影擋住了床榻上空殿頂?shù)呐L明珠——是顧采真來了。 錦衾下,季芹藻目之所及的光便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