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前塵非往事(曖昧梗,劇情)
書迷正在閱讀:女尊之夫君五六七八個、卑微奴隸的贖罪計劃、團寵無限綜藝、帶著系統(tǒng)去春秋建城[基建]、女主她撩人[穿書]、穿書之這都是命啊、穿書女配神助攻、七零之穿成惡霸他媳婦、我在七十年代激活直播系統(tǒng)、傾心你呀
微涼的夜風裹著幾分冷意,一寸寸吹透了池潤下身部位粘膩的感覺,也將他幾乎僵化的神智一瞬間拉回了空茫的軀殼。 剛剛……這個代表著時間的詞兒乍一自他腦中浮現(xiàn),思緒立刻像有了自己的意識般任性地死命卡殼,完全不肯繼續(xù)主動思考下去。緩了緩,腦中雷鳴似的轟隆聲漸漸轉(zhuǎn)輕,他才腰身一軟,終于能夠順利恢復(fù)呼吸,斜斜地也靠在了鋪了一層厚厚藤蔓的山壁上,滿身后知后覺大汗淋漓,丟臉地近乎虛脫,恍如劫后余生。 池潤無聲地呼了一口氣,待到新鮮空氣重新充盈肺部,他腰腹跟著一收,立刻牽動了胯下——那涼颼颼濕噠噠滑膩膩的感覺實在難以忽略。一想到剛剛發(fā)生的事,他渾身再度僵硬,目光澀然地看向面前昏迷不醒的顧采真,她以有些狼狽甚至帶著幾分可笑的半匍匐姿態(tài)趴著,臉頰依舊貼在他的足背上,guntang的香腮柔軟絲滑,他試圖放松剛剛前端泄精時蜷縮起來的腳趾,但稍有動作,對方的顴骨便擦過他腳上的肌膚。那感覺……實在怪異又曖昧,逼得他心如擂鼓,莫名其妙心生忌憚,不敢再有絲毫的動作。 對方只在方才一瞬間神志不清地睜開了眼睛,做下那等出格的動作,就又閉目無聲了。模樣竟有幾分毫無侵略性的無辜——池潤試圖平復(fù)心情,也試圖不要將自己身體的羞恥反應(yīng)遷怒于她。 半晌,未果。 他胸口起伏地瞪了少女一眼,心中羞憤不平。就在這時,像是被他腳趾顫抖的動靜惹著了,她再次低低呻吟了一聲,“嗯……”藤葉被晚風吹得簌簌輕響,這聲悶悶的低吟幾乎要被徹底掩蓋,但就像深夜的露珠,冬日的雪花,哪怕最終歸于無痕,發(fā)生的當下卻存在感十足。少女淺淺的聲音,隨著溫熱的氣息,一起拂過他光裸的腳背。而她柔軟的唇瓣,許是因為主人被欲望炙烤了太久,所以有些干燥起皮,猶如失水的花瓣,難免粗糙,卻更有種憔悴的自然撩人,擦過青年緊繃的足面肌膚,驚得他幾乎要跳起來——不過是她無意識地呼出了一口氣,他卻從腳尖到腰眼,完全麻了個遍! 池潤的膝蓋頓時一彈,被燙到了般收腿想縮回自己的腳,可昏迷中的少女氣力大得驚人,他這一下沒有掙脫她,反倒拖帶著她也朝他這邊近了幾分。她身下壓著的藤葉被移動的身形拽得呲啦作響,在這寂靜的環(huán)境中尤為刺耳,他聽得頭皮都要炸了,倒也顧不得身上難受又難堪的滋味,瞬間壓下此刻恨不得對她退避三舍的念頭,咬著牙俯身去察看她的情況。 他心中矛盾極了,既不希望她醒來看到是他在這里,也不希望她真有什么事。心中從來只有天運大道浩劫蒼生的年輕仙尊,卻還是第一次這般茫然無措又束手無策地……對某個人產(chǎn)生了無比糾結(jié)的心理。 夜色月影中,玄衣青年胸口的細細墨色長線,仿佛心尖發(fā)出的芽,靜悄悄地將一端貼在少女匍匐向下的胸口,輕輕顫抖,無聲無息。 顧采真的脈象浮亂,邪氣四竄,又自有一股近乎本能的微弱靈力不斷地與之抗衡,顯然來自于主人的意志。少女身材纖瘦沉默少語,沒想到毅力強韌到如此驚人的地步,池潤心中五味陳雜,卻也有些欽佩她小小年紀能做到這一步,著實不易。要知道,越是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因為挑起的是人的本能,所以反而越容易叫人淪陷其中。就連他不過是突然感應(yīng),都一時不察地……她可是從住處出來時,就飽受這樣的折磨了,這一路她忍得有多辛苦,他之前雖然體會不到,卻在方才短短一瞬間,感同身受。 這么受罪都擋不住她來這兒,池潤心中對于顧采真此行的目的越發(fā)在意。但事有輕重緩急,此時少女的情況很不妙,他不知師兄平日如何為她醫(yī)治,此刻只能先為她輸入些治愈靈力,壓下這波發(fā)作。這樣的cao作他聽師兄提過,總之不會出錯。幸而他是天生精純的臻上水靈根,她體內(nèi)的燥熱起邪,隸屬于火,五行有五毒,yin毒為火,而水克火,他的靈力對于她的傷很有效。 說起來,有道是“水旺得土,方成池澤”,她恰好是土靈根,倒是巧了……這樣的念頭自池潤腦中一閃而過,因為眼前意外迭起狀況不斷,心情也是紛紛擾擾雜亂無章,從來篤信“命中偶然皆注定”的靈算仙尊,這一刻竟然將一套理論都忘得干凈,推給巧合就不再注意。他沒有再多耽擱,掰開她的手指,掌心相貼,將靈力平穩(wěn)緩慢地輸送給她…… “郁紫蘭的收徒錦囊一貫是紫色?這倒是好認?!鄙倥χ聪蛩?,“謝謝你,阿澤?!?/br> “這又不是什么秘密,只要稍加打聽,哪怕不是歸元城的人也能知道?!鄙倌瓿貪櫬牭搅顺墒斓统列┑那逶侥新?,原來自己成年后的聲音是這般的,“你打算什么時候離開這兒?” “當然要謝謝你。我自己打聽這些事,風險太大了,萬一被發(fā)現(xiàn),就走不了了?!鄙倥A苏Q劬Γf到離開的話題,表情略微鄭重了幾分,“我阿娘走了的這幾年,天香閣對我的看管越發(fā)嚴厲,也就只有你能夠避開所有的耳目來見我。我已經(jīng)考慮好了,在歸元城的拜師大會前一個月動身。” “你還有別的事要辦嗎?”池潤問,少年池潤知道天香閣大概所在的位置,心中也不禁想,一個月也未免太早了吧。 顧采真像是猜到他在疑惑什么,“畢竟山高水遠,我又沒有日行千里的本事,不能把時間卡得那么死,自然要提前一些,這可不是能遲到的事兒。但又不能太過提前,免得夜長夢多,還沒拜入郁紫蘭的門下,就被逮回來了?!?/br> 少年池潤感覺到自己的心尖……不,是成年后的池潤心尖澀然了一剎,話語脫口而出,“我?guī)闳?,一日便可到?!闭Z音未落,他本人的身體幾不可察地一僵。顧采真沒看出來,少年池潤“附身”于他身上,將他的情緒體會得一清二楚——他是在有些懊惱方才的冒失開口。 又沒人逼他往自己身上攬事,他這又是何必,少年有些不屑于他的表里不一和自相矛盾,更感到不解,這真的是成年后的自己嗎?他難免有些不滿和失望。如今這夢境中的一切比前一次清晰許多,他的思緒也更活絡(luò)自主。他本就對顧采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順利進入青華池百思不得其解,而成年后的自己又從未在便箋上提過與她有關(guān)的只言片語——她身體的異類,他奇怪的感應(yīng),還有那非同尋常的天象——既然對他這般一心瞞著,他更要弄清楚其中的來龍去脈。 不管“附身”于此的少年做何感想又有何打算,年輕男子只是十分專注地看著顧采真,等著她回答。 少女一怔,笑了,“拜師的路,還是我自己親身走過去,比較踏實?!憋@然是婉拒他的好意。 “我到時不忙,定然是有時間的,”少年感覺到胸口那不屬于自己的苦澀之感越發(fā)深重,“我保證,不會像前段時間那樣頻繁失約,之前……對不起?!?/br> 他池潤從小無愧于天下,此生唯一的一句“對不起”,是在那被他移入了禍丹卻沒有能活下的小男孩的墓前說的。顧采真她何德何能,竟然能當?shù)盟痪涞狼??!呵呵,這夢境著實古怪,他簡直不像是他了。 少年池潤聽得慣常冷語向人的自己,如今姿態(tài)放得很低,語氣耐心平和,心中驚疑又反感。 依著成年后的他說這話的復(fù)雜情緒,顯然先前一帶而過的“頻繁失約”背后大有文章,他對這尚未及笄的少女,到底懷著什么樣的心思? 他在圖謀什么呢? 少女愣了愣,笑得坦然又溫柔,眸光里完全沒有丁點埋怨,“我不是這個意思?!?/br> 池潤的手指蜷縮了一下,于垂下的袖中隱蔽卻又顯而易見地猶豫了一瞬,忽然抬起來握住少女放在桌上的芊芊素手,“真真,如果你愿意,我現(xiàn)在就可以帶你離開這兒?!?/br> “我想等阿娘的忌日過了再走?!鄙倥溉坏乜粗?,“我想……跟她好好地道個別?!彼龥]有從他的掌中抽回自己的手,只是彎了指尖,輕輕回握住他的掌仞,靜默了一瞬,才抬眸對他柔軟地一笑,丁點兒不提這幾年她過得怎樣如履薄冰,“阿澤,還好有你?!?/br> 從少年池潤這一霎那感應(yīng)到的難以拆分解讀的復(fù)雜心情來說,成年的他覺得自己一點也不好。 那情緒太過低迷負面壓抑至極,又透著滿滿的混亂與搖擺,令人望而卻步,輕易琢磨出某種不祥。就連他這半個旁觀者都覺得,不管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顯而易見,將會糟糕透了。 因為,在這些少年池潤無法準確認知的陌生情感中,最明顯的一股情緒,是巨大的歉疚——是比之當年親眼目睹那個小男孩死去時,更深的歉疚。 此時的少年尚未心動,所以把這滿腔隱忍克制的難過,讀作歉意。等來日情根深種再回首,他才明白這難言的心情所預(yù)示的,是一眼望不到頭的心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