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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人間失真在線閱讀 - 第二百七十五章 疑心生煩擾(今)

第二百七十五章 疑心生煩擾(今)

    當晚,顧采真本來只是沖著記憶中的帝休草前去,沒想到意外拿到了流螢石,反而打開了她治傷的新思路。前世,她從那個魔修口中得知流螢石能吸引華佗蜂的事情時,自身也已經(jīng)墮魔久矣,從萬尸潭爬出來修了魔道之后,她的身體已經(jīng)經(jīng)過煉獄一般地折磨和重塑,表面的傷口完全愈合,但萬尸潭的寒氣,以及先前就存在于身體里的迷魂掌和巫毒的邪氣,都融進了她骨血中的魔氣里,最后反倒為她所吸收,成了她修魔某種意義上的助益。那些對她身體倍加摧殘的情欲折磨,最終變成了如同鍛造寶刀時必需的熊熊烈焰。唯一不同的是,寶刀煉成后就離開了火,可以逐漸冷卻,而她必須與那焚身的欲望共存余生,在被它燒成灰燼前,一直將它強壓下去,那從來不是一種和平的共生,而是某種不得不接受的內(nèi)耗。她在后期對性事的欲望越來越強,也不乏這方面的影響。

    那會兒的華佗蜂,對她并沒有什么用處了。但這一世卻不同,她重生的時間節(jié)點是才受傷不久,背后的傷口按照記憶會久治不愈,正是最得用的時候。之前是因為此間重生剛剛而來,她心緒萬千又諸事繁復,未曾想到這點。但老天爺都像是在幫她,讓她發(fā)現(xiàn)了那塊藏在峭壁縫隙間的流螢石,提醒她想起了這回事?;氐阶∷?,她沒有急著用采到的帝休草外敷傷口。現(xiàn)在背后的傷口雖然疼痛不止,伴隨著情欲幻象一起襲來時,更加折磨人,但勉強尚在她可以忍受的范圍。她想先攢一些流螢石,繼而通過它們收集到足夠的華佗蜂的蜂針,待到以蜂針刺入傷口促進愈合時,再以帝休草來輔助減少灼痛,更加一舉兩得。

    所以接下來的幾天,她夜里出門的主要目的不單只是靈草靈藥,也有意識地開始尋找流螢石。不過關于后者的位置分布,因為上一世沒有重點關注,她的記憶十分模糊,畢竟前世的她暗自療傷時也試了不少法子和走了不少彎路,更是經(jīng)常捉襟見肘,她離開天香閣后本就囊中羞澀,那會兒更加一窮二白。所以當時偶爾拿到流螢石或者其他她覺得自己用不上的靈石,多數(shù)是偷偷下山去與人置換了需要的靈草靈丹。這就導致,如今她雖然依照前世記憶有方向地去找,但有時候藥草到手后,她在附近搜索半天也還是毫無所獲,只能歸結(jié)于記憶出了偏差。

    不過流螢石本也算得上珍稀,不可能像馬路邊的砂石唾手可得。流螢石往往要吸收數(shù)千年的日月精華才能形成,這中途既不能被損壞,也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拿去做了它用,能夠保存至今的,存在的地方多是懸崖峭壁高陡的隱蔽之處,顧采真偶爾找到了,也要費一番功夫才能拿到??蛇@期間,那時不時就會發(fā)作的迷魂掌和巫毒依舊“干擾”她的行動,讓她取石的過程更加險象環(huán)生。有一兩次,身體里燥熱非常之時,她不得不中止了行動,先去一旁相對安全的地方待著,孤獨而沉默地熬過這段發(fā)作再繼續(xù)。

    她并不知道,自己身后一直綴著一個“尾巴”。鑒于之前與她“共感”所發(fā)生的種種尷尬之事,池潤一直小心地與她保持距離,只敢很遠地跟著她。顧采真對他的感應遠沒有他對她的那么強,因此并未察覺。她的直覺倒是有幾次令她疑心自己被人跟蹤了,但次數(shù)多了之后,又見不到任何端倪,她也只能把一切歸結(jié)于自己的警惕性太強,外加出去的中途經(jīng)常發(fā)作,所以心神不穩(wěn)下產(chǎn)生了錯覺。

    只是,池潤跟在她后面,見她對歸元城的各條偏僻蹊徑都如數(shù)家珍,不論去哪兒都熟門熟路,心里著實驚訝不已,又對她的身份產(chǎn)生了懷疑。他本來就算到過師兄的生死劫就是一個“陽盛”之人,那應該是位男子才對,可她一介女流明明屬陰卻半路殺了出來,順利地拜入了師兄門下,簡直違背命理。他算不出她的出現(xiàn)能改變什么,卦盤中師兄的命途,大運的前景,依舊晦暗難辨。

    師兄的生死劫與天道大運相關,他和師傅知曉此事,卻是連師兄本人都一并瞞了下來,應該不至于被有心之人探得。何況顧采真的修為低下,不像是事先作假隱藏實力,而是實實在在跟了師兄這個師傅后,才慢慢修習而來的。但她來這里不過半年左右,何故已經(jīng)對歸元城的環(huán)境和布局這般熟悉?她拜入師兄門下,真的單純只是想改變自己的命運,一心向道嗎?會不會,她還抱有別的什么不為人知的目的?要是如此,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師兄的弟子了,他就不能對她身上的疑點視若未見。

    師兄明明對她關懷備至,不僅親自照顧她的傷勢,靈丹妙藥也從不吝于給她,她為何要放棄休息養(yǎng)傷的時間,每晚都自行出來尋找靈草?以及,那流螢石又是能起到什么作用?她不管多危險,都對它勢在必得。如果她知道什么治傷的法子,何不與師兄明說,不管缺什么少什么,按照師兄那般愛護弟子的性格,只要他有,就不可能不拿出來,就算他沒有,也會替她想辦法去尋,何至于要她自己這樣悄悄摸摸地東奔西走?

    再加上自己與她莫名的感應之力,從她拜師那日就現(xiàn)出端倪,她看起來毫無異樣,只有他一人備受困擾,最近更是有愈演愈烈之勢。這一切都導致池潤心頭的疑團仿佛滾雪球般越來越大,他幾乎每夜都要來自牧峰等她出去后,悄悄跟在后面。但除了又跟著經(jīng)歷了幾次與她的傷口灼痛,和依舊羞于說出口的那種渾身燥熱外,他并沒有什么收獲。他已經(jīng)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明明在之前他暗中觀察她時,這樣的距離是安全的,他不會受到她身體情況和情緒的干擾,但如今卻似乎無法阻止他受到波及,也許之后還要離得更遠才行——這個更遠,是多遠,他暫時也把握不好。

    池潤其人,自幼習慣于窺見天機,平日里直覺也常準得可怕,原本最令他感到挫敗的事情,便是自己無法化解師兄的命劫與大運的走衰;如今又添了一樁,便是顧采真。前兩者如果說是他多年難解的心結(jié),眼前的少女多多少少也已經(jīng)算得上是他的心病。

    常言道,心病還須心藥醫(yī),但如果病人尚不知自己得了病,那至多是在心里不舒服時,越發(fā)關注那個令他覺得不舒服的病因——顧采真。往日,因為少年的自己逐漸現(xiàn)身頻繁,他深深覺得屬于自己的時間在被分割壓縮,所以但凡是他在主導身體和意識,總要抓緊時間做些正事,但如今,他已經(jīng)好幾日不曾推演卜算,也不會整宿去觀什么星象了。白天思考顧采真身上的疑點,晚上便悄悄地跟著她到處跑。

    不知為何,顧采真拿回去的帝休草和流螢石都沒有動,而且為了趕在花正驍早上前來探望她之前回到住處,她回去的時候經(jīng)常十分匆忙,有時候即便很疲憊很虛弱,她依舊堅持立刻返回。很顯然,她不希望自己的私下行動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這個任何人,也包括了她本該最親近的師傅和師兄。

    這也就打消了池潤想要直接現(xiàn)身,將她抓個現(xiàn)行,再逼問她目的為何的打算。她的性格的確是少有的堅韌,這也就代表著,她絕非那種被嚇唬一下就會什么都說了的柔弱小姑娘,這招在她身上根本行不通。

    他今日晨間來晚來秋,便是想從師兄口中得知她傷勢恢復得如何,順便看一看她在他師兄和師侄花正驍面前是怎樣的表現(xiàn),以及后兩者對于她晚間的行動是否依舊完全不知情。沒想到,花家正好今天來了人,花正驍中斷了每日去看望顧采真的習慣,也與季芹藻告了假,稍晚點再來晚來秋請安和上課,而偏偏顧采真又晚到了,若不是師兄時刻注意著外面的動靜,出來接她,若是她就此折返,他恐怕也見不到她。當她在本該出現(xiàn)的巳時卻不見人影時,他的心中頓時涌起一股自己都說不清為什么的焦躁。

    只是……

    “昨日回去后,可曾發(fā)作?”白衣男子一邊帶著少女走過木橋,一邊溫和地問。

    “白天無事,只是到了夜間身體微微發(fā)燙,原以為要發(fā)燒的,結(jié)果又好了。”少女很淺淡地笑了笑,低聲答。季芹藻走在她的一邊,白色的廣袖隨步輕垂,她習慣性地伸手拉了一下,晚來秋外蓮池的蓮枝生得茂盛,有幾株未開的蓮朵連著綠蔓從橋欄間伸了出來,她本是想將那快要掃到橋欄的袖子拉開,而后才想起來,這是少年對“他的芹藻”才會做的小動作。

    “哪怕是蓮花碰了你,我也不愿意,除了我,這世間萬物都不能碰你?!蹦鞘撬敃r故意說給季芹藻聽的話,為了表現(xiàn)少年對他過分的獨占欲。

    顧采真松開五指,收回了手。

    季芹藻的腳步一頓,側(cè)頭看了她一眼,眼中帶笑,目光仿佛在問她:“此舉何意?”

    顧采真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白衣男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子,和那穿欄而過,綴在風中輕輕搖晃的連枝蓮朵,像是明白了什么,眉目柔和地笑了笑,也沒有追問。

    顧采真暗想,自己最近夜間出去得太頻繁,休息太少,果然有些吃不消,剛剛一不留神,就做了不合適的舉動。她如今習慣性會偶爾用少年“軟和”的一面和季芹藻相處,因為當初男人的態(tài)度有所軟化后,似乎是吃她這一套的。只不過少年畢竟被她設定成為愛偏執(zhí)的那種極端性子,情緒經(jīng)常顯得激烈,并不完全適用于她現(xiàn)在和季芹藻之間平緩的師徒關系,所以她只是言語上顯出正常的親近,其余也不會多做什么表示。她只是用這種性格的轉(zhuǎn)變?yōu)樽约褐\取他的一些信任,方便后期行動而已,多余的事情,她不想去做,免得弄巧成拙。就像剛才那樣的事情,下次切不可再犯,她在心中暗暗警醒自個兒。

    池潤知道少女說的是粉飾太平后的“實話”,事情是這么個事情,但卻不是這么個平淡無奇的過程。她半夜外出,因為發(fā)作而痛到跪倒在草叢里,大汗淋漓意識模糊地蜷了半柱香的時間,身上的燥意才消退下去,爬起來時站都站不穩(wěn),卻依舊堅持攀上險峻的山崖,拿到了靈草,又沿著陡壁搜尋了一圈,找到一小顆流螢石后,方才步履踉蹌急忙往回趕。

    但她此時的話,只會輕描淡寫引導季芹藻以為,她所述種種并不危急兇險,且一切發(fā)生時,她是安安穩(wěn)穩(wěn)躺在她自己的床榻上的。

    “嗯,為師觀你這幾日的脈象尚可,明日夜間可再藥浴一回?!奔厩墼宓牟阶硬豢欤@然是為了配合少女的步伐。他側(cè)著頭與她說話,晌午的陽光令他雋俊的側(cè)顏線條越發(fā)柔和。

    “是。”顧采真只看了一眼,忽然想到其實自己化身少年時,在這橋上強迫他做的事,便看似恭敬地垂下眼眸點了點頭,一臉無害。

    “少泡一會兒,免得再頭暈?!奔厩墼宥诘?,語氣滿是關切。

    一向本著演戲也要你來我往原則的顧采真,立刻露出很淺的笑容來:“弟子知道了,多謝師傅提醒?!?/br>
    池潤看著她在師兄面前明顯比獨處時歡悅不少的個性,總覺得有一絲不適應,還有點違和。他習慣了看她一人獨行時淡漠堅韌的背影,也習慣了遠觀她狼狽堅強的側(cè)顏,更習慣了看她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后淡定沉靜的眼神,可卻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柔軟明亮的神色。少女就像是一只不需要怎么照料就野蠻生長的花骨朵,你知道她耐寒、耐熱、耐潮、耐曬,不懼風雨不畏災害,這樣的印象已經(jīng)根深蒂固,可又陡然見到花朵展開時的嬌美,以及來自花匠的全面呵護,你又忽然發(fā)現(xiàn),原來它也可以是這般的不同——這就會產(chǎn)生某種奇怪的心里落差——年輕男人絕美的面容上沒什么情緒波動,心底卻微妙地升起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不悅。

    顧采真雖然與季芹藻一路說著話走進室內(nèi),但并沒有忽略對池潤的關注。他的神色看起來很平靜,只是視線一直若有若無地落在她身上。前世她的幾個男人中,最能叫人一眼看透情緒的,自然是花正驍;但最不會掩飾情緒的,卻是池潤。大概是因為靈賦的關系而在人際交往中從小產(chǎn)生的自帶距離感,玉衡澤世與旁人的來往幾乎于無,除了師傅和師兄,也沒什么親近之人。大多數(shù)時候,別人有求于他,他若是覺得自己應該出手,幫了就幫了,別人怎么千恩萬謝,他也覺得自己受得起;不該幫的,或者不能幫的,他也不會找托辭,而是直截了當?shù)鼗亟^。他不需要照顧旁人的情緒,也不需要考慮別人的看法,他覺得有些天命不可泄露,就在回絕時連解釋都欠奉,所以才會得了個不算好的“隨緣批命”的名聲。

    顧采真前世那般對他,也是因為經(jīng)常能從他的神色中,看出他是在隱瞞著什么——那是一種幾乎就要說出口,但又被他硬生生咽回去的隱瞞——也令顧采真總覺得,或許自己只要再“加把火”,就能逼得他說出來。加上靈修本就能有助于他的身子,她就更加愿意時不時將他壓在身下反復褻玩了。可他的身子雖然被她cao軟了,上面那張嘴倒是硬氣得很,怎樣都不肯說。偏偏再怎么cao他,她也有所顧忌,絕不可能像是對待花正驍或者季芹藻那般任意玩弄,至多言語上羞辱他,生理上絕對還是走的溫柔路數(shù)。而下不了重手的結(jié)果,就是雙方多年僵持,毫無進展。

    要不是因為有阿澤的存在,她甚至偶爾會有種沒有來由地想要殺了他的沖動;可偏偏正是因為有他的存在,才有了阿澤的存在,所以她哪怕自己死,都不可能讓他死——這令顧采真常年感覺到挫敗而又無可奈何。

    季芹藻已經(jīng)讓顧采真坐下,照例又給她倒了一杯蜂蜜水。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徒弟雖然不愛吃甜,但對蜂蜜水并不排斥,而蜂蜜水解痙安神,本就對她有好處,所以她每日來了晚來秋,他總要為她倒上一杯。

    顧采真也已經(jīng)習慣了,接過杯子:“謝謝師傅。”

    池潤看著師徒二人之間習慣成自然的一系列親近言行,心中越發(fā)覺得他們的關系似乎在這些日子里迅速親近起來,可顧采真身上的疑團頗多,他有心提醒師兄注意,又不知如何開口。再想到那個他雖然沒有親眼所見,卻以另一種方式確定了十有八九由師兄主動的“吻”,心情不由越發(fā)煩躁。

    季芹藻之前也為他倒了一杯水,兩人談話間也用了些,此時他正要為他續(xù)上一些,池潤卻起身道:“師兄,既然采真一切安好,我還有事,就先回摘星峰了。”

    他來之前沒有知會季芹藻,等人站在晚來秋門口了,才說是來探望一下師兄的小弟子,關心關心自己的小師侄傷勢如何。

    季芹藻道,“你確實早就該來了,那日你有危險,還是那孩子出的手?!?/br>
    季芹藻只當池潤什么都不知道,當時在場的就他和正驍二人,兩人都是不可能將此事外傳之人,所以他的語氣很正常。池潤想到顧采真是如何“出手”的,頓時臉上隱隱一燙,“嗯”了一聲,便坐下等到顧采真出現(xiàn)。只是,他的種種打算,如今在看到她本人和季芹藻之間再親近自然不過的互動時,突然不作數(shù)了。某種奇怪的心浮氣躁籠罩著他,讓他一刻也不想在這兒待下去。

    顧采真在聽到他叫她“采真”時,就差點沒拿穩(wěn)杯子,不是她要大驚小怪,而是前世池潤壓根沒有這么叫過她。以前他是師叔,她是師侄,說到底也就是長輩與晚輩的關系,又一貫沒什么來往,哪怕是見了面,也就是她主動叫一聲“師叔”,他點點頭回個“嗯”,就沒有他需要叫她名字的時候。再后來,她成了魔尊,他也不知是有心無心,叫過她幾次“真真”,她不是嘲諷他不配,便是冷笑地評價他是在東施效顰,再惡意羞辱一番他,言辭灼灼說他是想勾引她。

    至于“采真”這個名字,她從未聽到他叫過。但其實師傅季芹藻這樣叫她,他作為師叔,也這么叫她,似乎很是順理成章。

    起碼,池潤自己就覺得很正常。

    但奇怪地是,他感覺到顧采真捧著杯子,飛快地抬眸看他的那一眼中,掠過了些許一閃即逝的詫異。

    顧采真除了對于稱呼感覺驚訝外,其實還有些吃驚,池潤是特地來“看望”她的?

    而池潤卻沒多做解釋,和季芹藻說了要走,就真的轉(zhuǎn)身離開了。他的心里遠沒有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淡然,顧采真的那一眼,令他莫名感到很不自在。

    作為晚輩,自然是要起身目送師叔離開的,所以顧采真放下杯子站了起來。但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看的是剛剛從池潤身上莫名其妙又出現(xiàn)的那根玄色的細線。

    她做什么了嗎?還是他做什么了嗎?從晚來秋門外進來時,還什么都沒有,怎么這會兒這根線突然又出現(xiàn)了?甚至于池潤都已經(jīng)轉(zhuǎn)身要離開了,那根從他胸口處生出的細線,卻還好像戀戀不舍地繞過他的肩膀,越過他的身軀,向著她的方向探了過來。

    戀戀不舍?顧采真頭皮一麻,有些想不通自己怎么會聯(lián)想到這個詞上。她和池潤的關系如果一定要用類似的詞來形容,也該是耿耿于懷,或者冤冤相報。戀戀不舍這種一看就含情脈脈的形容,簡直恐怖。她趕緊坐下來,又喝了一大口蜂蜜水——壓壓驚。

    結(jié)果,她離開晚來秋時,就收到了季芹藻現(xiàn)釀的一罐新蜜。

    長輩賜,不敢辭,顧采真也懶得推卻,他愿意給,她就拿著唄,拿回去自己不吃,他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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