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番外 上(季芹藻,劇情)
書迷正在閱讀:女尊之夫君五六七八個、卑微奴隸的贖罪計(jì)劃、團(tuán)寵無限綜藝、帶著系統(tǒng)去春秋建城[基建]、女主她撩人[穿書]、穿書之這都是命啊、穿書女配神助攻、七零之穿成惡霸他媳婦、我在七十年代激活直播系統(tǒng)、傾心你呀
歸元城雖然門風(fēng)嚴(yán)謹(jǐn),但并不死板教條,再加上如“紫玉仙子”郁紫蘭所居住的露華峰,可謂聚集了整個歸元城大半的女弟子,個個正值妙齡,七夕這樣的節(jié)日,自然熱鬧非常。 相比而言,自牧峰就冷清多了。因?yàn)槌思厩墼迮c花正驍,只有顧采真一個女的,而她對于這個節(jié)日,本就不太在意,這些應(yīng)景節(jié)慶的彩娛之事她懂其實(shí)都懂,就是不太感興趣。 也許因?yàn)樘【鸵娮R過更加盛大而浮華的場景,所以她雖然甘于平淡,卻又更加看淡這些形式,比一般人的平常心還少。 她年幼生活在天香閣的時候,七夕這種將男女之情宣諸于口的節(jié)日,自然排場甚大。因?yàn)楫?dāng)天會選出一位七夕花魁,可男可女,一切不限,只有當(dāng)晚愛慕者投予的千金簽夠多,才能助其拔得頭籌。 且作為花魁,也許人生只有這一次機(jī)會,可以選擇當(dāng)天晚上陪誰。 千金簽,本就是足金制成,但這細(xì)長輕薄的一根簽子,卻是實(shí)打?qū)嵉那Ы鹬畠r。某年的七夕之夜,恰逢當(dāng)時教導(dǎo)顧采真的那位公子險勝一簽,奪了魁首。 她本是上去給公子遞個茶,雖然不算是什么正經(jīng)師傅,但公子肯教,就是抬舉,她上前恭喜敬茶也是禮數(shù)。且調(diào)教嬤嬤存心叫容顏漸盛的她趁機(jī)在這樣千載難逢的場合露個臉,好為以后鋪路。 至于鋪的是條如何花團(tuán)錦簇又淤泥爛根的路,不言而喻。 這公子自是難得的絕色,又長了一副七竅玲瓏的心肝,看破不說破,許是當(dāng)晚心情特別好,受了她這一茶,不僅當(dāng)眾喚了她的名字“真兒”,還遞給她一支千金簽。 這就不是一般的長臉了。 “收著吧,這可是支‘上上簽’?!惫有ζ饋砣缫姑髦闋N爛奪目,哪怕當(dāng)晚的牛郎織女星都要自慚形穢。 這位公子深受當(dāng)朝長公主的喜愛與獨(dú)寵,可那個七夕的夜晚,他誰也沒有選。 他說,他想要陪的那個人,沒有來。 他只是喝著酒,握著一把寶劍,看著一盤殘局,一夜未眠。 七夕的前一天,柯妙一早就來找顧采真,見她對七夕節(jié)乞巧貢案毫無準(zhǔn)備,頓時有點(diǎn)傻眼。她想不通,哪有青春漂亮的女兒家,會對七夕節(jié)一點(diǎn)期待也沒有的。 她的原話是:“就算到時不想?yún)⑴c,你也可以只是來露華峰看看熱鬧嘛。”她先答應(yīng)了幾個師姐師妹要一起過七夕,原本的計(jì)劃就是要帶著顧采真的,跟人家招呼都打好了,誰知后者不為所動,她又迂回地想鼓動顧采真去露華峰——先把人哄過去,到時再拉著真真姐撒撒嬌,還愁她不一起嗎? “我在自牧峰待著就行?!鳖櫜烧嬉稽c(diǎn)也不肯松口。她不是一個熱衷于交際的人,要不是因?yàn)樾宰永涞?,光是那一張明艷動人的臉,就能平白惹出許多是非來。柯妙的師姐妹并不都如她本人一般愿意與顧采真走近,顧采真心里清楚得很,也沒這個笑臉相迎的意愿——何必呢,畢竟人家興致勃勃,她去就掃興了??旅羁蓻]想到那么多,她就是現(xiàn)在有點(diǎn)不高興。就算真真姐把她自己對七夕的不感興趣,說得明明白白,她還是無法理解。 “花師兄回花家了,給他那剛剛會走的小侄兒慶生,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你一個人多沒勁呀!”柯妙直接道。 顧采真覺得好笑,花正驍離開時,她壓根沒想過他陪不陪她過七夕這件事。上輩子,她沒有入魔前,和阿澤過過七夕;她幻化成戴面具的少年,與師傅季芹藻也過過七夕;后來,她和不知她真實(shí)身份時的蕭青,同樣過過七夕;在真言宮的那些歲月,哪怕阿澤沒有出現(xiàn),池潤僅僅是池潤,她也一次不落地在北辰殿度過了七夕——唯獨(dú),她沒有跟花正驍過過一次七夕。 “有師傅在,我不是一個人?!鳖櫜烧骐S口應(yīng)到。 “瑤光君和花師兄那能一樣嘛!他在晚來秋,你一個人在這兒。真真姐,你……”花正驍性格張揚(yáng)驕傲,雖然他從未公開承認(rèn)對師妹顧采真有好感,可柯妙與顧采真走得那么近,她能看出花師兄看真真姐的眼神,與看別人大不相同,那目光就像是紅燭的火,又像是暖陽的光,像是把所有的專注熱情都堆砌在她身上似的,根本藏不住。而且,她可是不小心撞到過真真姐主動親花師兄——還不止一次——花師兄的臉頰比他的衣裳還要紅呢,又俊俏又好看,他閉目的樣子可不像生氣——但是后來有一回,她突然被炎夏直接卷起來,拋出真真姐所住院子的圍墻外,摔得差點(diǎn)爬不起來,之后就再沒能見到這么香艷的景色了,真是叫人頗感惋惜。 雖然,她還沒有遇見她的真命天子,可是真真姐能夠搞定花師兄真的好厲害,她還想多學(xué)一學(xué)呢,這下沒機(jī)會了,唉! 她一想到這兒就遺憾得厲害,隨手拿起顧采真面前的蜜茶就喝了一口,“哇,這個好好喝!”唇齒甜香滿溢,她眼前一亮,一點(diǎn)也沒注意到顧采真輕輕皺起的眉,不過沒等她細(xì)品第二口,茶杯就被顧采真拿走了。 “哪有不一樣?一樣的?!鳖櫜烧娴坏睾韧炅瞬瑁m然她沒過七夕的打算,但她也不欲與柯妙明說她和季芹藻已然定情,他畢竟是她師傅,于這塵世禮教而言,師徒相戀根本就是有違禮法,就算瑤光生藻風(fēng)評好得幾乎潔白無瑕,也有可能一盆“引誘女徒”的污水朝他潑過來,他就該是那個干干凈凈清風(fēng)明月的季芹藻,不該被誤解,不該被污蔑。 她不是尋常女子,對名分什么的并不看重,何況他心悅于她,已經(jīng)令她如此驚喜,前世他們之間的誤會夠多了,這一世相處得簡單點(diǎn)就好。 誰曾想,季芹藻與她心意相通,她在擔(dān)心影響他的名聲,他卻也在憂心她的閨譽(yù)——雖然兩世加起來,顧采真都不覺得自己擁有過這個玩意兒。 但看著年長男子鄭重其事地來找她,就為了解釋他并不是不想公開兩人的關(guān)系,而是出于種種考慮,這樣溫柔善意的舉動,還是觸動了她的心。 “采真,你來自天香閣的事并非秘密,如今你與正驍舉動親密,畢竟你們是師兄妹,其他人只會樂見其成。但為師不同,只怕會給你帶來非議與困擾?!奔厩墼逡娝_口說什么,先指了指她面前的那杯蜜茶,“喝喝看?!?/br> 他來的時候,帶了一壺茶,顯然是他調(diào)制的新口味,落座便為她倒了一杯。 顧采真失笑,他真是喜歡拿甜的東西哄她,哪怕明知道她不嗜糖,還是想把他喜歡的東西與她分享。明明是那么鐘靈毓秀之人,再難的事情都有辦法解決,偏偏偶爾會在她面前露出青澀乃至有些笨拙的一面,讓她忍不住想逗逗他。顧采真面色微靜,語氣裝作有些失望,“師傅,我不是小孩子,一杯蜜茶,哄不好我的。” 季芹藻眼中閃過一瞬的無措,要不是顧采真對他太熟悉,換了尋常人根本看不出來。 “采真,你……”在季芹藻的意識里,他并沒有考慮過顧采真會不接受他的解釋,因?yàn)槌嗽诖搀手律?,她會?qiáng)勢得令他幾乎要崩潰,其他時候,她實(shí)在是個安靜又好說話的人。他又是真心替她著想,就滿以為她一定會認(rèn)同。 顧采真多少有點(diǎn)不忍心,上一世她便欠他良多,到頭來才知道他是這世上最好的師傅。可她大概天生就有一顆壞人的心,他明明已經(jīng)這么溫柔這么好了,她卻還想作弄他。 怕自己一時破功,她垂下頭,將那杯沁綠幽香的蜜茶往他的方向推了推,作勢不甘,不肯喝茶,實(shí)則她正看著茶水上他容顏的倒影。當(dāng)看到他望著她的雙眸中,有慌張一點(diǎn)點(diǎn)漫出來,她終于忍不住了抬頭,想要笑著說自己是鬧著玩的,再把她與他不謀而合的考量也說出來,卻看到他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般,率先開了口,“那怎樣才能哄好你?” “嗯?”這下意外的人換成顧采真了。 季芹藻被她驚訝的目光一瞧,鴉青的長睫頓時又快又亂地眨了眨,一時也不記得自稱“為師”了,換了兩人親昵獨(dú)處時的稱謂,但語氣卻依舊和善而溫暖,“我答應(yīng)過你,不管何事,就算是為你好,也要明明白白地告訴你?!?/br> 是啊,因?yàn)樯弦皇?,你為了我好所做的事和所付出的代價,卻統(tǒng)統(tǒng)成了我恨你的理由,和傷害你的借口。 顧采真望著這一世自己差點(diǎn)錯過的男子,心中五味陳雜。 她還是什么也不說地看著他,季芹藻的心一沉,以為自己的決定很傷人,畢竟她是個年紀(jì)輕輕的女兒家,自己應(yīng)該想到更折中的法子才對,而不是直接告訴她,兩人的關(guān)系不能被公開。 她定是傷心了。 自責(zé)令季芹藻不假思索地抬手,想要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但中途又怕她不愿,轉(zhuǎn)而突兀地握住了蜜茶的茶杯,五指不著痕跡地收緊。 纖細(xì)白皙的手指慢慢覆上他修長的指節(jié),顧采真很慢又很認(rèn)真地說,“師傅,你真好。” 她已經(jīng)完全沒了玩笑的心情,感激、動容、悔恨、內(nèi)疚……各種情緒如同晴朗冬日忽然而至的風(fēng)雪,皚皚蓋住她的心尖。 季芹藻一怔,以為是她心里不情愿卻還是勉強(qiáng)接受了他的決定,用另一只手堅(jiān)定地握住了她的手,“我不夠好?!?/br> 顧采真鼻尖微微發(fā)酸,張了張口,想說什么,喉嚨卻又像是被強(qiáng)烈的情緒堵住了。 季芹藻摸摸她的發(fā)頂,以為她還是有些失落,“讓我再想想,總會有更好的辦法的。只是現(xiàn)在,我不想你受到流言蜚語的傷害?!?/br> 顧采真卻一下子抱住了他,像是抱住了什么失而復(fù)得的珍寶,“師傅……” 季芹藻回抱她,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會有那一天的,如今不光我這個師傅,還有澤之是你師叔,若是都隨心所欲地公開,會給你帶來很多困擾的?!彼B池潤的角度都考慮到了,卻絕口不提會對他自己帶來怎樣的影響。 前一世的季芹藻也是這樣。 他做出了對其他人都最好的選擇,卻因此把自己置于最壞的境地。 可她再也沒有機(jī)會,對上一世的季芹藻彌補(bǔ)什么了,連一句抱歉都沒法跟他說。 而面對這一世的他,顧采真更加什么也說不出口。 “師傅,你哄哄我吧……”她嗅著他身上的清淡蓮香,萬語千言哽在喉頭,任性地提著要求,因?yàn)橹滥凶右欢ú粫芙^。 季芹藻果然應(yīng)道,“好,你想我怎么……” “哄你”兩個字被柔軟的紅唇堵在了口中。 顧采真的吻始于綿緩,卻逐漸變得激烈,因?yàn)榇饝?yīng)了要哄她,季芹藻沒有像往常那般羞赧回避,反而迎上了她長驅(qū)直入的舌頭,青澀又努力地回應(yīng)她。他暖滑的舌尖與她糾纏不休,身體卻一如既往地因?yàn)榫o張而繃著,顧采真箍住季芹藻腰身的手臂慢慢收緊,輕易被他點(diǎn)燃了情欲。 季芹藻在男女情事上,永遠(yuǎn)都是被她引導(dǎo)的那一方。他不知她這些……經(jīng)驗(yàn)……是從何而來,但就算她從不提起,他也知道恐怕不是什么好的回憶,他只希望自己與她一起的記憶,可以令她忘記那些事情。 季芹藻不一會兒就被顧采真吻得氣喘吁吁,腰身也軟了下來。心跳加速,意亂情迷,他整個人都是暈暈的,等他察覺時,顧采真已經(jīng)解了他的腰帶,扯下他一側(cè)的衣襟,埋首吮吸起他的乳尖。 雖與顧采真有過幾次交歡,但她的主動和取悅還是會讓他覺得羞恥不已 “等等……”他頭皮發(fā)麻,艱難又徒勞地想讓她停下來,其實(shí)以他的修為,若是真想阻止她,輕而易舉,但他沒有這么做,“門……門沒有鎖?!彼c顧采真并未去臥房,而是在堂屋坐著,他如今衣衫不整的樣子,讓人看見成何體統(tǒng)。 顧采真的住處從來沒有鎖門的習(xí)慣,他方才來的時候,也只是習(xí)慣性地掩上門。 “不會有人來找我的?!鳖櫜烧娴暮粑灿行┏林?,抽空安撫了他一句。他還是太緊張了,她的手在他敏感的腰側(cè)肌膚上撫摸過去,就激起他渾身的戰(zhàn)栗。 她是這樣地想要他,只有將他徹底占有,只有看著他心甘情愿地為她打開身體,接納她,包裹她,因?yàn)樗膭幼鲃忧樯胍?,她才能確定他們好好的,沒有再重蹈覆轍。 “有人……有人來了……”季芹藻按住她已經(jīng)游移到他小腹下的手,潮紅的面頰上閃過一絲慌亂。 顧采真放開他已然被吮吸得紅腫立起的乳尖兒,聽著他壓抑地悶哼了一聲,只想立刻把人壓到身下,狠狠占有他。 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顧采真這會兒都不想見,但季芹藻不會騙她,他既然這樣說,那肯定是真的有人來了。 望著氣息紊亂目光迷離的男子,明明可以直接推開她,卻還是任她擺弄。她一點(diǎn)也不想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窺見這樣的他,于是不情不愿地起身去關(guān)門。 于是,手扶門栓的她,就看到柯妙大老遠(yuǎn)興沖沖地與門內(nèi)的她揮手致意:“真真姐!” 顧采真:“……” 她若有所感地回頭,只看見正堂內(nèi),除了桌上的一杯茶,季芹藻已無蹤影。 唉,妙妙你來得可真不是時候。默默地平息著身體里的yuhuo,顧采真心知這會兒肯定是“吃”不到師傅了,心情實(shí)在不佳。 所以,哪怕至交好友是來邀請她隔日同樂七夕,也被她一口回絕。 柯妙說服不了她,怏怏離開,但是沒忍住好奇心,“真真姐,我能不能看看你的那只千金簽?!?/br> “你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對天香閣的東西充滿熱情啊?!鳖櫜烧鏌o奈搖頭,“我離開時需要盤纏,早把它熔了,也花銷干凈了?!?/br> “哦?!笨旅钍刈吡恕?/br> 顧采真后腳就特地去了一趟晚來秋,卻沒有找到自家?guī)煾怠?/br> 奇怪,他去哪兒了? 難道因?yàn)樘π撸室舛闫饋砹耍?/br> 唉,也不是沒可能。 顧采真也不知道,季芹藻有沒有暗自躲在哪兒看著自己,但她一點(diǎn)也不想勉強(qiáng)他,所以駐足了片刻就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