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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灃百見人走了,問道,“父王在嗎?我和邢長司來復命了!” “你們進去吧!”裴玉歡說完,頓了頓,接著說道,“晚上務必來我處找我,我有要事要說!” “嗯!”肖灃百扯了扯嘴角,似乎是嘲笑。裴玉歡看在眼里,她和邢捕頭對視了一他眼,她點了點頭,他抱拳相對,以示禮儀。 裴玉歡轉(zhuǎn)身離開了。 重生之后,她從未有過剛才那一瞬的慌張,她明明這么做沒什么不妥,可就是在那刻慌神,她想要表現(xiàn)的很好,是他想象中的那般好,她一直在表演秦子艾,卻表演不好,如今,隨隨便便就成了秦子艾。 原來人終究是成為最討厭的自己。 失了神,也失了魂走出了前院,她不知不覺就亂走了一通,從未有過如此的糾結情緒,她真的一點點的開始擔心肖灃百,她的心也緩緩的將冰封的地帶打開,她好容易要接受了下午的那個吻,可現(xiàn)在,她又回到了原點。 結局終究是有注定的,她什么都沒做,也將肖灃百推到了很遠。 如果這次肖灃百就此出征,今天是不是永別呢?剛才他答應來她住處,會來嗎? 這么想著,她竟然走到內(nèi)院肖千冷的住處,正看到萍兒在倒洗腳水,看到她立刻上來行禮,“夫人,安好!怎么這會兒來,可是有事?” “哦,無事!”裴玉歡剛要轉(zhuǎn)身,就被萍兒抓住裙擺,她直接跪倒在她的腳邊,哭著訴說,“夫人,少爺每每這時都要跪上一個時辰,這原本是為夫人祈福,是好事,可他總是要赤身背著三根荊棘,背上是爛了就敷藥,總也好不了。我勸他,他說自己是在請罪?!?/br> 裴玉歡這才想起小河說的,是真事來著,看來不假,只是這背著荊棘條請罪,是究竟要她怎么做,她停下腳步,問道,“他何罪之有?” 第25章 三更 秦府的院子錯落交織, 要想進到內(nèi)院一般都要經(jīng)過一段長長的亭廊。 有長而曲折的, 有路曲徑通幽。 每個主子都有自己的住處,唯獨裴玉歡還是習慣性的去了她出嫁前的房間。 這也是恭親王允許的。 肖千冷喜歡讀書,就選了一間和書房聯(lián)通的院子。 要去到書房須得穿過兩層院子, 對面就是書房, 再過去就是一間廢棄的后院, 平常下人都甚少打掃, 只有那里才會長滿荊棘。 裴玉歡跟著萍兒進了院子, 她對秦府的記憶是有的, 這里倒是不曾變。 她看了匾額‘綠園’,可不應景, 里面的人上一世可是把她綠的里外都是翠的, 她做什要叫裴玉歡,干脆叫裴玉翠好了。 腦子里冒出的這些想法還蠻好笑的, 正想著, 已經(jīng)看到院子里的跪著的小身影。 裴玉歡一瞥眼就看見一旁的萍兒, 滿眼的憐惜,大眼睛沒滴出眼淚卻我見猶憐, 上一輩子她可不也像現(xiàn)在這個女子一樣,愛著那個人。 她突然有點可憐萍兒, 如今這一世,她屬實幸運,看清了所有,不像萍兒深陷這愛情。 她輕輕啟口, “萍兒,你先下去,我和小千有些話要說!” 說什么呢? 她的臉上浮現(xiàn)的是干冷的表情,她抬起頭顱,終于不再像從前那般低三下四,她如今能笑得如此肆意,也是拜肖千冷所賜。 正跪著的人,小小的身體扛著三根布滿刺尖的荊棘條,那上面的刺扎進他的皮rou里,早就糜爛的肌膚,添了新傷,舊傷卻還沒有愈合。 他的額頭上滿是汗珠,大顆大顆的往下掉,身體在顫抖,手在顫抖,卻不曾叫過一聲。 他的行為的確是感天動地,所以秦子艾才得以保全他的性命,終其一生在保證他的幸福。 萍兒聽話的退了出去,走之前輕嘆了口氣,似乎是松了口氣。 這一切全都落在裴玉歡的眼里,她一揮手袖走到肖千冷的面前背過身,不再看跪倒的人。 夜幕漸漸下來,天邊出了殘月,三月的風冷漠如冬,滿是冷漠的味道。 “娘親!”肖千冷低沉的聲音叫著。 他有氣無力,看來是很虛弱了。 從前不曾見過肖千冷這般柔弱,如今的肖千冷儼然像個病秧子,活得一定是痛苦煎熬吧! 裴玉歡看了看半勾殘月,她的笑容也如月一般清冷,聲音更冷冽幾分,問道,“小千,倘若送走你,你會責怪我嗎?” “啊……”肖千冷一聽激動地想站起來,情緒的起伏帶動身上的荊棘條摩擦,而刺尖抓牢他的肌膚,背上開始大片的流著血。 盡管如此慘狀,他絲毫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娘親。 他慘痛的表情抬頭,“即便,小千從來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娘親也要送走我嗎?” 他想去抬頭看那個人,卻要花光全身的力氣,額頭上更是青筋暴起。 他眼中背著光的她只有一個恬靜的輪廓,側顏在微弱的光下,和天邊的月一般絕美。 裴玉歡沒有回頭,她雙手握在手袖間,掐的很重。 她從前是恨不能扒他皮抽他筋,可到了這刻,卻頓生憐憫之心。 如果當初,肖千冷能有一絲的溫情,她是不是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冷血? 這一切都是拜肖千冷所賜,所以她無需顧忌肖千冷的感受。 而且,肖千冷做的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她從未逼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