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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是數(shù)落,但是卻帶著溫柔笑意,聲音輕柔。 “好了好了,以后誰娶了你能受得了你……這么嘮叨!”裴玉歡一邊說一邊笑,枝枝怎么也比她年紀(jì)大,就像是長姐一樣的存在,她一邊埋怨,一邊聽話。 枝枝今天給她梳上發(fā)髻,她嫌發(fā)飾太重,都沒戴上。 鏡中的臉,這陣子憔悴的不行,加之昨晚又是一晚上沒睡,她的狀態(tài)十分不好。 “夫人,你這眼圈有點黑,沈大夫都說了,夫人的精神一直不好,就不能好好聽話,少費些心力嗎?” “好好好,我聽你的就是……” 從前裴玉歡身邊沒人這么無微不至的關(guān)心,她幾乎活的就是孤苦一人,沒有朋友,沒有可以說話的人,在肖府一呆就是三年。 以后付出了所有,不過在別人眼里不過是個笑話,最后她葬送了自己,也冷落了心。這回呀,總是聽著嘮叨,總是被溫柔的呵護(hù)。 真好,她的眼睛又酸了。 她記得上一世丫鬟跟隨她嫁到肖家不久,就因為一場病去世了,從此她房里的丫頭就是秦子艾指派過來的,即便她知道是眼線,也留著那個丫頭。 到了最后,肖千冷趕她出肖府的時候,秦子艾沒說一句話,她是默許的,盡管知道真相。 裴玉歡除了恨不剩下什么,可她始終不明白,肖千冷對她沒有半分情義,秦子艾又何嘗對肖千冷有情義,她愛的難道不是心心念念,那片禁地里的牌位嗎? 如此,為何,肖千冷休她的時候,秦子艾從來都不曾說一句話。這究竟是為何? 裴玉歡看著枝枝打開窗戶,窗外的葉子落了,花謝了,她等的人,是不是很難歸來了。 她嘴角淺淺的笑,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的命運都由不得自己。 前世她是被迫的愛著一個人,她愛的卑微,沒有能力為自己做主,這一世她終于有了選擇的機(jī)會,還是義無反顧的愛。 可這份愛,究竟值得她拼死全力的維護(hù)嗎? 從始至終,肖灃百對她都是淡淡的話語,‘勿念’、‘等我’…… 她竟然在一個坑里跌倒兩次,她何曾沒等過肖千冷,可結(jié)果呢? 休她棄她于不顧,她早就有意讓肖千冷娶了柳傾佩,卻不想肖千冷聯(lián)合這個小三,將她騙入荒無人煙的地方殺她滅口,最后連尸骨都不給她留,她豈能不恨,就算是做夢也會驚醒。 那真實的猙獰的表情,她不會忘記,即使是再怎么去探看肖千冷那無辜的臉,她也不能忘記,他們之間的仇恨。 “夫人,夫人,大喜!” 小河到,保證不是什么小事。 裴玉歡從臥榻上起來,抖了抖身上的衣服。站穩(wěn)了腳。 還是夏季,晚夏的天,子艾花已經(jīng)謝了。偶有菊花開始打苞,她從窗外將視線轉(zhuǎn)回來,“什么事?” “二公子,回來了!” “……”這對裴玉歡來說并非喜事。 她的心定了定,不過未必是壞事,肖灃百帶走了肖千冷,送他去沛水,促成了這場戰(zhàn)役,既然他活著回來,說明肖灃百也是無事。 她站起身來,問道:“老爺呢?” 小河這一激動先說了肖千冷,后來想起來老爺也快過來了,他喜極而泣,“老爺,老爺正在來的路上!” 裴玉歡連忙出門倚在門口,望著走廊的方向。 從廊下過來,如初醒時那次一般的那人,當(dāng)時她看他如神仙降臨。 她就站在原地,她已經(jīng)看到他的腳步輕輕點點的,只是這次,他的臉又瘦又黑,已經(jīng)不再那般神仙風(fēng)華,倒添了幾分滄桑。 短短數(shù)月,裴玉歡已經(jīng)嘗遍了人生苦楚,也看遍了世態(tài)人心。 她的眼中有淚水,鼻尖有酸澀,她最知的是相思的味道,絞人心,償人肝。 沒日沒夜的擔(dān)憂,她都不曾寫在臉上,她放在心里。 正是這相思入骨,擾的她失了心,如今這般,再見到他,她不由自主的落淚了。 也許是太久沒見,她竟不知要如何開口,卡在喉嚨的話哽咽著,不知道如何去說。 肖灃百小步跑到裴玉歡的面前,他大臂一張就將裴玉歡抱入懷中,這一抱似乎是用盡了力氣,平常抱著的人小巧的縮在自己的懷里,這回被裴玉歡推開,他再次要抱,卻注意到裴玉歡微微隆起的肚子,他像是第一次做爹爹似的,高興的不知所措。 好半天才支支吾吾的問,“這是,孩子?” 裴玉歡看他臉上的驚喜約莫比活著回來還要興奮幾分,點了點頭。 他高興的將裴玉歡抱起來,在空中旋轉(zhuǎn)了一圈,隨后又覺得不妥,安穩(wěn)的放下她,然后拖著裴玉歡的頭親親的深吻了一下。 來回也就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枝枝和小河已經(jīng)淚流滿面,什么感人的場面,明明這對已經(jīng)是老夫老妻了,怎么還是覺得他們像是初戀。 小河拽起枝枝的手袖拿著擦眼淚,才發(fā)現(xiàn)抓錯了,忙扔了,怕被枝枝打。 枝枝自從被告白了之后一直躲著小河,她懶得多說什么。 倆人繼續(xù)沉浸在這美好的場面之中,只是她怎么看都覺得一旁的二公的臉上寫著三個字:不高興。 那陰郁的眼神,究竟在憂傷什么。 一對璧人,站在肖千冷的面前,他的內(nèi)心卻酸澀難忍,他竟然后悔自己救下了肖灃百。他就應(yīng)該讓巫族族長將這個人關(guān)上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