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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開腳步往外走,突然,身后的人說話了,那聲音如空谷幽蘭,也如希望。 她道,“小千,娘親從未怪罪過你,也未苛待過你,你和淮兒還有鳳蘭都是娘親的心頭愛,我怎會不疼你,反而討厭你了。娘親向你承諾的話從未忘記,你不要多想,明早和哥哥,meimei一起起床,來給外祖父燒紙?!?/br> 許是很久不曾和肖千冷這么和平的對話,沒有外人,沒有打擾,她也褪去一身的恨意,她只是一個懷著孕的娘親,她疼愛她的三個孩子,也包括即將到來的孩子。 那一句句輕柔的話落入肖千冷的耳朵里,他眼圈紅紅的,忙跪下來磕頭。 心里很久沒有這般高興了,他保證道,“是,娘親,是兒子錯怪了娘親偏心,我知道,娘親說的話還作數(shù)!” “起來吧!回去歇著!”裴玉歡點點頭。 她放下這樁心事有些難,卻比想象中的容易,至少她原本以為她會恨肖千冷,卻不想早就在時間里消逝,她不恨了。 現(xiàn)在的她還做不到愛,可她會為了未來而改變,她愿意為她即將到來的孩子積德行善,懲罰別人遠比原諒別人容易,所以頗具挑戰(zhàn),她選擇饒恕。 雨過之后的夜,空氣清新又濕潤,她跪累了,正打算站起來,身旁多了一位身影。 不想久了腳竟然麻了,站起來也腳有些吃力,幸好身旁的人扶住她。 若是旁人,她定會罵了,知道是肖灃百,她沒做聲,只是安靜的靠在他身邊,任由他將她摟緊懷里,她不說話,肖灃百也不說話。 此時此刻,裴玉歡不禁想起肖灃百還未去沛水征戰(zhàn)的那天,也是在秦府,明明是她抵不住心動,自己主動要靠近他的,如今又懷著他的孩子,卻因為害怕總是說些將他推遠的話,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 是要這個男人的愛,還是要他的人。 或許是她有些貪心了,不該貪圖這塵世的戀愛,畢竟能活著已實屬萬幸。她突然沒有當初重生的那般自信。 肖千冷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依舊如往常一般蓋在裴玉歡的身上,這次他學會了將衣服拉緊一些,從回來到現(xiàn)在,裴玉歡沒給他好臉色,他因著秦九鳴的原因,心中滿是愧疚,所以在他的靈前,他不敢多說什么。 十年的夫妻,本該有的是信任,可當他認真回憶,他和夫人從未有過信任。 他原本以為這一生就草草了事,這次也沒打算能夠撿回小命。當初給了他一切的是秦家父女,如今救他小命的還是秦家父女,他這一生都欠她的。 原本有的負罪感更加深重。 秦子艾又何嘗不是他要守護的人,他深深的以為他是因為責任而照顧她,卻不想,在心里的深處,早就布滿了她的身影。 在邊關(guān)疾苦,每次戰(zhàn)亂幾經(jīng)死亡邊緣,他唯一的信念就是秦子艾,他一定要活著去見她,要待她好,加倍的補償她。 可她的一番話,讓他備受挫折,他們之間的隔閡,不是旁人,是他們自己。 她是還在責怪他當初對她冷漠,一定是的。 倆人就這樣依靠著無話,直到身后姚嬤嬤輕聲咳嗽,裴玉歡才和肖灃百一道回身。 “嬤嬤?你怎么還沒入睡!” 姚嬤嬤搖搖頭,她遞過來一個盒子,將盒子交到裴玉歡的手上。 天邊爬出來一輪月,皎潔而又清冷。 她緩緩說道,“如何睡得著,我陪了夫人許久,又跟著老爺幾年,我太了解他了,他這么一去,必是早就規(guī)劃好的,不然,不會讓我將家產(chǎn)全部清出,我已經(jīng)按照吩咐將所有在京城的田產(chǎn)地產(chǎn)都變賣了,這是所有的錢,足夠肖家?guī)纵呑拥幕ㄤN了。江南的老宅我留下了,我準備帶著老爺回夫人生前的故鄉(xiāng)。其他家奴丫鬟是遣散還是變賣我等著小主子發(fā)話。” 她說這話帶著哽咽聲,卻始終顧著禮儀沒出聲。 裴玉歡伸手抱抱姚嬤嬤,她輕輕拍著姚嬤嬤的肩膀,安慰道,“嬤嬤,我娘親去世后,一直都是您在照顧我,我也一直當您是我的娘親,您若是難受就哭一哭吧!不要畏懼這禮節(jié)!如今爹爹去了,您又要去江南,當真教我好舍不得。我這往后可還能仰仗著誰?” “傻孩子,我們?nèi)绾文芘隳阕叩阶詈螅≈髯佑职l(fā)糊涂了,我們姑爺是個好姑爺,老爺去的時候再三囑咐我,不要再干涉你和姑爺了。我也是上了歲數(shù)的人,也見多了,姑爺對你有心,你們吶,就不要鬧別扭了!”姚嬤嬤反過來安慰裴玉歡。 她將裴玉歡拉到一邊,悄悄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隨后便走了。 裴玉歡這會兒人都震住,也不知道說什么好。肖灃百走過來,“夫人,夜深了,我先送您回去休息,這里就交給我了!” “好!”裴玉歡低頭,若是先前她準備拒絕,可此時,她覺得肖灃百的確是愛她的,或許身份什么的并不重要,她是裴玉歡也好,秦子艾也罷,她能擁有他就足夠了。 肖灃百眼里閃爍著光芒,他以為又要被拒絕,卻不想,她點了點頭,倒是意外,他問道,“姚嬤嬤到底是說了什么?” 他好奇也是理所應當?shù)?,這裴玉歡自和他見面就生分的很,仿佛這幾個月就成為他們之間永久的隔閡。 他不明白,究竟是什么,讓她忽然的改變。 “沒什么!”裴玉歡搖搖頭,“不是要送我回去嗎?怎么?不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