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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塞西爾捂著胸口,迎來了心臟新一輪的狂跳。 他本就沒從奇奇怪怪的狀態(tài)中完全脫離,驟然聽到時飛如此“失禮”的要求,一下子沒有反應(yīng)過來:“在……在這里?不,不太好吧……” 但緊接著他又補充:“如果你這死,死女人非這么要求的話,本,本殿下也不是不可以。”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了,塞西爾一時疏忽,竟把他以前在自家領(lǐng)地里的自稱帶了出來。 好在時飛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她只是奇怪的看了塞西爾一眼,理所當然的說:“臉紅什么?只是讓你脫個外衣,給這小半獸人當個袍子?!?/br> 塞西爾:“……” 呵,原來是為了那個討厭鬼。 剛剛他果然是生病了,竟會覺得時飛這死女人有點可愛。 塞西爾抹了把臉,一副被渣了的模樣,長長的吐了口氣 第17章 為了迎賓,塞西爾穿的是合體的禮服,面料有些硬,不管是看起來還是摸起來,都很不適合小孩子嬌嫩的肌膚。 所以在塞西爾緊抿著嘴唇,硬邦邦的解開扣子,脫掉禮服作勢往時飛身上丟時,時飛喊了暫停。 塞西爾一愣,帶了點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期待看了過去。 然后便聽時飛說道:“禮服有點硬,太扎皮膚了,你還是把里面的底襯脫給小家伙吧。” 塞西爾:“……” 這話他就不愛聽了。 “你也知道禮服扎皮膚?還讓我脫了底襯,直接穿禮服?”吸血鬼有小情緒了。 時飛默默地看著他:“所以你要和這么一只小崽比誰的皮膚更嬌嫩?” “嗷?” 小半獸人大概是聽懂了他們在說他,好奇的湊了過來,抱住了時飛的脖子。 他一會兒看看時飛,一會兒又看看塞西爾,歪著頭好像在猜測他們都說了些什么,可愛的不行。 但吸血鬼顯然不這么認為,他看著小東西抱住死女人的那只手,心里特別不舒服。 那可是脖頸處最嬌嫩的皮膚??!需要最悉心的呵護和保養(yǎng)的那種。 他的嘴唇和血牙至今都沒有碰到過,如今卻讓一個臟兮兮的半獸人,用臭烘烘的尖爪子,抱了個結(jié)實! 怎么想都覺得很虧。 血虧的塞西爾總覺得自己更氣了。 他嫌棄的看著小半獸人,嘴硬的說:“半獸人皮糙rou厚,就算比,輸?shù)囊膊粫俏?。?/br> “所以你還脫嗎?” 吸血鬼斬釘截鐵的說:“絕不!” 也行吧。 “哦?!?/br> 時飛嘆了口氣,放棄的挺干脆。 “那就算了?!?/br> 相處了這么久,時飛對塞西爾的感覺,其實早就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分子與看管者的范疇,有些傾向于朋友了。 她在冒險者協(xié)會的時候,遇到過許多想同她交好的男人,地位高些的說一不二,大男子主義嚴重;地位低些的又野心勃勃,總想著借助她往上爬。 就算離開協(xié)會四處流浪時,也遇到過形形色|色,或被生活壓垮,或掙扎在底層的男人,他們失去了銳氣,活的十分灰暗。 她不耐煩在這些家伙身上浪費時間,大部分時間獨來獨往。 但塞西爾與他們都不同。 拋開種族的因素不提,這個陰差陽錯之下出現(xiàn)在她身邊的男人,性格是真的很有趣。 他并不好勇斗狠,也不弒殺,哪怕身為嗜血的種族,卻從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傷人性命。 她看到過幾次,塞西爾同麗芙偶然碰到,也只是瞪她幾眼,威脅兩句,從來沒有真的做過什么。 甚至她還聽說,廚師布魯克追雞的時候爬上巨樹,卻不敢下來,也是塞西爾臭著一張臉,拎著衣領(lǐng),把他給撈下來的。 時飛越是回憶,看塞西爾的眼神就越是溫和,直看的他激靈靈打了個寒戰(zhàn),渾身升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幸虧他不知道時飛在想什么,不然恐怕要笑死。 塞西爾是很少殺人,可那針對的是沒有魔法天賦的弱雞,殺這種人浪費時間又無聊,還沒有任何意義,他當然不會去做。 但曾經(jīng)敵對勢力的吸血鬼,和那些跑去艾德里安家族領(lǐng)地鬧事的冒險者,在他手下重傷,甚至死亡的可不少。 而現(xiàn)在他把時飛的領(lǐng)地看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自然也不會制造無謂的殺戮了。 他完全不知道時飛把他看成了一朵美好善良的盛世白蓮,兩個人的思維完全走岔了路。 白蓮塞對事態(tài)的發(fā)展很不適應(yīng)。 在他看來,自己只是拒絕了時飛一次無理的要求,還等著對方跑來和自己威逼利誘,他再不情不愿的討要些好處,最后答應(yīng)下來。 結(jié)果根本沒給他發(fā)揮的余地,時飛就特別爽快的放棄了。 塞西爾狐疑的看著她,總覺得對方在策劃著什么陰謀。 果然,下一秒他就發(fā)現(xiàn)死女人開始不緊不慢的解自己的扣字! 塞西爾:“!” 塞西爾汗毛都炸了起來。 他嚇了一跳:“你干嘛?” 時飛理所當然的說:“小家伙需要一件衣服,你又看起來不太愿意……” 塞西爾快要氣瘋了:“那你就脫給他?” 他都沒碰過的,帶著死女人體溫,香香軟軟的底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