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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意拿起看了眼,是一條八卦熱點推送。 定睛一看,是關于殷家晚宴的新聞。 媒體形容這是云市難得的商界‘群雄聚會’,已經(jīng)到場的,和正在趕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沈知意目光下移,報道上說,顧南深正在趕去的路上,已在滄海路通往‘殷’家宴會現(xiàn)場的路上,發(fā)現(xiàn)了顧南深私人座駕。 滄海路?! 狗男人還是去了滄海路! 簡直是自尋死路。 ?!?/br> 小寶貝及時上線——宿主,危險警告請注意查收! 沈知意現(xiàn)在腦子一團亂:‘他死他的,關我屁事!” 狗男人如此不信她,就該給他點苦頭吃! ——宿主,危險警告請嚴肅對待。 ‘都說了,不關我的事!’ ——您…… ‘閉嘴!’沈知意深呼吸閉眼,咬牙對司機說:“師傅麻煩去滄海路,快!” ——宿主…… ‘再不閉嘴,同歸于盡!’ 她給顧南深打去電話,但那電話并未打通。 真是上輩子欠了那狗男人的! 沈知意皺眉吩咐司機:“叫人來滄海路。” 司機照做。 車子穿進一條不算狹窄的巷子,沈知意一抬眸不遠處停著一輛眼熟的車。 司機也察覺不對勁,立刻放緩速度。 沈知意吩咐道:“停車,立刻報警!” 顧南深那輛車像是被人惡意撞過,車頭損毀嚴重,后面也有擦傷,但他人并不在車內(nèi)。 再抬眸看過去的時候,盡頭走來幾個不懷好意的男人! 本來要追過來的司機,一見這樣嚇得楞在了原地,快速撥打電話! 沈知意轉身就要往回跑,但他身上那件紅裙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勾住了。 她從包里掏出防身的小刀,刺啦一下劃過去。 身后的人已經(jīng)近在咫尺! 快速脫掉高跟鞋,胡亂的扔過去,鞋子擦中一人的臉,換來一句:“媽的!” 那人快速朝她追來! 這種情況還能怎么辦,當然是跑! 但她光著腳根本不是身后人的對手…… 巷子入口隔著一段距離,低調(diào)的黑色轎車內(nèi),有人傳來幸災樂禍的聲音:“魚兒上鉤了,會是誰呢” 身后的人沉聲道:“下去看看?!?/br> “啪嗒”—— 很快男人指尖升騰起一抹橘色微光。 隨著腳步拉近,前面那輛車的車牌號也漸漸變得清晰,在看清那幾個數(shù)字之后,兩個男人腳步皆是一頓。 前面忽然傳來一聲:“顧南深他人呢?!” 是一道女人的聲音! 莫城偏頭看向身側的男人:“是…嫂子?!” 顧南深眉心驀的一擰,她怎么會來! “嫂子有危險!”莫城驚叫一聲快步跑過去。 距離近了,便見一個女人,手執(zhí)匕首壓著一個男人,身上那件紅裙只到膝蓋上面一點,設計有點奇怪…… 不等莫城英雄救美,周圍響起警笛聲,將要追過去來的人嚇的瞬間四處逃竄。 莫城走過去:“嫂子,把人交給我吧!” 沈知意側頭看了他一眼,這才看見他身后站著的顧南深。 他沒受傷? 所以,這是一出空城計?! 呵,果然縝密如顧南深??! 論心機和城府,誰是他的對手? 顧南深夾著煙,晦暗不明的目光看著她。 沈知意忽然覺得她這趟來的,有些自作多情。 晚風吹過,帶起她耳邊凌亂的發(fā)絲,和她本就很短的裙擺。 下一秒肩頭多了件黑色外套,偏頭,那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扔掉了煙站在她身側。 “你怎么會來?!币琅f是讓人聽不出情緒的語氣。 沈知意冷笑一聲反問:“我說了你就會信嗎?既然不會,何必多問?” 她扔掉手里的匕首,彎腰撿起手包,轉身撿起高跟鞋。 穿鞋時那件黑色的外套從她肩頭滑落,沈知意沒有去撿。 只在和那人擦身時,冷冷丟下一句:“衣服麻煩顧先生自己撿一下,再見。” 去特么的,不演了,掉馬就掉馬吧!再陪狗男人演下去,她都懷疑自己沒賺到那一個億就得一命嗚呼! 啊啊??!這要人命的狗男人,她遲早得用離婚證砸花他的臉! 幽暗光線里,男人深邃眼眸凝著她左手手腕一道淺淺傷痕上。 陪同沈知意過來的司機,很快詳細說了前后經(jīng)過。 莫城遲疑道:“所以,她是擔心你有危險才會過來?” 顧南深眸色沉沉,全程一言不發(fā)。 只彎腰撿起了沈知意丟掉的匕首,和那一截紅色裙擺。他今晚的確是唱了出空城計,目的是引出那個想對他下手的人,沈知意忽然過來,不在他預料之內(nèi)。 莫城咂了咂嘴感嘆:“嫂子好煞!這種女人,怎么就嫁給你了……” 他搖頭嘆息:“真特么太可惜了啊?。?!” 顧南深偏頭冷冷看過去,莫城硬著頭皮嗆過去:“……我、說錯了嗎?!!” 沈知意后來是被顧南深的助理,騙去醫(yī)院的。 她說要回家,誰知道這人帶她來了醫(yī)院! 就手腕那道傷,護士已經(jīng)清理三遍了,疼的她罵人的心思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