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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沒等多久,費清硯站起來看向疾步走來的費恒,他的笑容比今晚之前的更輕松自在:“阿恒他來了?!?/br> “剛才接了個電話,耽誤了會時間,”費恒解釋,拍了拍兒子的肩,沖著父親笑了下,最后牽起妻子的手,“走,我們回家。” 回去的路上,一家四口坐在車上商量趁著費星野這次放的小長假全家人正好出去旅游一次,車內(nèi)歡聲笑語一片。 小轎車飛馳在城市中心,道路兩旁繁華夜景一閃而過,費清硯坐在后座靠車窗一側(cè),聽著家里人討論是去海邊沖浪還是去首都吃喝玩樂,他只和藹笑著不插嘴。 滿車的笑聲里,極具辨識性的清亮男聲驟然出現(xiàn)在空間內(nèi),在場的人全無反應,皆言笑晏晏,畢竟除了費清硯其他人都聽不到這道聲音。 來者又是晉江系統(tǒng)2333,甫一上線,他就開始喋喋不休。 “重啟人生?什么鬼?”系統(tǒng)嘟嘟囔囔,似有不滿,“居然自稱是其它時空的系統(tǒng)?而且他們竟然可以讓異時空的普通人回到過去?” “這次任務怎么還有和我們搶生意的?” 此次任務已經(jīng)結(jié)束,費決提前半天接到了系統(tǒng)即將上線帶他離開的通知,此時面對突然上線的系統(tǒng)也并無驚異,他要是容易受驚嚇的人早該被系統(tǒng)嚇死了。 費決神色自若:“他們的目的和我們并不相同,業(yè)務范圍不一樣,算不上和我們爭搶業(yè)務。” 系統(tǒng)唔了聲,語氣稍霽:“那倒也是?!?/br> 沒過兩秒,系統(tǒng)徑自分析:“現(xiàn)在看來,果然存在另外一個可以穿梭時空的世界?!?/br> 上次他們的討論也得到了印證,在他們這個世界之外的確存在著其他同樣可以穿越時空的世界。 “而且似乎他們的技術比我們更厲害?!?/br> 雖然有幾分不情愿,但這是不得不承認的事實,至少他們還沒擁有可以讓任務者之外的人可以穿越的能力。費決所在的世界可以讓他們這些任務者被傳輸去宇宙內(nèi)的其它世界,但《重啟人生》卻不僅限于此。 只是仍有不甘心,晉江2333滿懷遺憾唏噓道:“當年要不是謝教授突然帶著妻子一起失蹤,量子重組光速回溯系統(tǒng)的項目就不會被擱置那么多年,我們世界的技術也該早有進展?!?/br> 這起項目由謝教授一手主導,他亦是最清楚怎么cao控系統(tǒng)的人,此外他的智商也是一般人難以企及的,因而在謝教授消失后項目不得已懸擱多年,倘若謝教授還在,興許他們世界的技術早就會有巨大突破。 晉江2333念念叨叨許久,不見對方應答,于是不由直呼他名字:“費決?” 從晉江2333說起另一個可以穿梭時空的世界時,費決就開始走神,此時方才回過神來:“嗯?” 晉江2333問:“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沒什么。” 費決向來不愛將心里話示人,系統(tǒng)沒有多加詢問。 因而系統(tǒng)也不可能知道,費決剛剛在宿主費清硯記憶里所搜尋到的那個人。 無論身處任何環(huán)境,那個人總能以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示人。舉止優(yōu)雅,性子沉靜,氣質(zhì)澄凈,卻也并非是屬于少年的未經(jīng)世事的那種干凈,而是閱遍世事歷盡千帆后仍不改初心的澄凈。 他站在火車站大廳里,身后人來人往,來來去去的旅人們搬運著沉重的行李箱,他兩手空空,似乎不曾帶來什么,也不打算帶走任何東西。 離別之前他伏低頭顱,謙遜而知禮節(jié)地同費清硯作別:“老人家,謝謝您。以后我大概沒有機會再來親自感謝您了,但或許有別的機會,讓我得以報答您?!?/br> 兩人又交談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終于到了離別的時刻。那人轉(zhuǎn)過身,背著費清硯向熙熙攘攘人群中去,那道身量頎長的身影最終消失在了茫茫人海里。 又一次出現(xiàn)了。 費澈。 費決想,費清硯幫過他,因而才有了這一次的重啟人生。那么,費澈就是來自那個擁有《重啟人生》系統(tǒng)的那個世界?,F(xiàn)在,費澈是否已經(jīng)回到了他本來的世界中去? 還有…… 究竟要到什么時候,他才能找到費澈所在的那個世界。 一次又一次的進行任務,從只知道那個人姓名的線索,到如今越來越接近那個人,費決心里卻無半分輕松。在找到那個人之前,他不能有絲毫的掉以輕心。 這個世界的線索斷于此處,也到了他去下個世界尋找新的線索的時候了。 “新的任務是什么?”費決問。 “知道你比較敬業(yè),我已經(jīng)把新任務帶來了,”語氣透露出晉江2333為自己的預知能力而掩飾不住的自得,“我看看,這次應該算是個比較輕松的任務——” “主要任務是幫助宿主認回自己的親生孩子?!?/br> “宿主是他們世界里公認的影帝,在圈內(nèi)圈外擁有德高望重的地位。據(jù)我們的調(diào)查,他的親生孩子也在娛樂圈內(nèi),名氣同樣不小,只是……多數(shù)是罵名?!?/br> 作者有話要說: 四更在晚上! 我們要開始下個世界啦! 第五卷 :穿成渣影帝爸爸 第59章 (四更) 深冬的午后, 蛇蟲蟄居, 枝頭凋零,南方的城里連風也不曾路過這個寂寥的冬日。懶洋洋沒甚精神的午陽趴在云層里頭,伸手便揚下一片碎金色光芒, 當作施舍披在凍得發(fā)抖的行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