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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賈璉的官職,明面上林如海自然不曾伸手,生怕叫榮國府再誤以為他有和解之意,再粘上來可怎么好。 于是只是私下與商鐸說了一聲,給賈璉安排了一個實缺。 林如海既厭惡二房從前欺負(fù)黛玉,就偏生把大房嫡子賈璉安排在工部,跟賈政做同事。 叔侄兩個日日打照面,由不得賈政不羞愧:自己胡子一大把,還只是個從五品員外郎,如今連侄子都快要趕上他了! 再想想賈寶玉的不肖,一轉(zhuǎn)臉再看見賈環(huán)的猥瑣,更覺得家門無望。搞得賈政天天垂頭喪氣,想打?qū)氂衿执虿恢?,簡直要憋出毛病來?/br> 給賈璉安排個差使對商鐸來說是小事,當(dāng)然隨手就干了。 主要是他現(xiàn)在惦記人家女兒當(dāng)兒媳婦,自然對林如海要格外客氣些。 江氏當(dāng)日聽商嬋嬋提了此事,回頭就與商鐸說了,商鐸立時就撫掌笑道:“果然是一門好親,我居然沒想到!” 只是他知道林如海唯有一女,自然是愛若掌珍,于是并不直接提起,只是側(cè)面出擊,不斷加深兩家的情義,爭取早日來個通家之好,讓兩個孩子也能有機(jī)會見一見。 至于商馳能不能叫林如海滿意,商鐸這個做父親的還是很有底氣的。林如海是商馳的上峰,兩個人早就再熟都沒有了。 閑話少徐,如今只說黛玉聽賈寶玉又挨打了,雖然無語,但也不奇怪:賈寶玉就算被打多少次,也不會學(xué)乖的,大約還是那些事。 于是只是隨口問道:“二舅舅這次又為什么發(fā)怒?且外祖母居然沒攔著?” 商嬋嬋笑瞇瞇,湊過來道:“不,賈寶玉這次不是被他親爹打的,是被謝家哥哥打的?!?/br> 然后就嘰里呱啦把事情說了一遍。 承恩公既是武將,謝翎與衛(wèi)若蘭馮紫英等人自然頗為熟悉。前幾日從鐵網(wǎng)山回來,幾人便一同小聚,誰知正好遇上賈寶玉、薛蟠、賈蓉等人。 大家彼此都認(rèn)得,哪怕是面子情也都客氣著將兩桌并成了一桌。 結(jié)果賈寶玉酒蓋了臉,在桌上開始批駁誚謗,對著這幾個武將世家的兒郎說起了“武死戰(zhàn)”的不通之處。 只說人家虛圖汗馬之功,妄動刀兵,棄國于不顧,這等生殺之事別說無功更是大大的有罪。且戰(zhàn)死沙場也是匹夫之勇,疏謀少略。 最后還總結(jié)陳詞:打勝了是只顧邀名,窮兵黷武,打敗了是自己無能,死了白死。 馮紫英等人面上雖不好看,但終究想著舊日情分,只當(dāng)聽不見。 也是素來知道賈寶玉的性情,最厭惡這些經(jīng)濟(jì)仕途學(xué)問,動輒就要發(fā)表高談闊論。 但為人本心倒不壞,這話并不是蓄意罵人,而是真心這樣想。這不,連著他的老祖宗寧榮二公也罵進(jìn)去了。 起初衛(wèi)若蘭聽他一句兩句還能忍,但聽他越說越過,就開口道:“賈兄弟這話說倒是痛快,然你自己一飲一食,莫不是家里供應(yīng),豈不是打了自己的嘴?” 這就是看不上他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的行為了。 你自家就是行伍出身,要真看不上祖宗干的事兒,就別享祖宗留下的福,倒是凈身出戶自己養(yǎng)活自己去,可別讓富貴玷污了你這清清白白的人。 賈寶玉正事雖然不行,但詭辯上很有一套,于是喝了一杯酒,準(zhǔn)備繼續(xù)駁倒衛(wèi)若蘭。 然而此時謝翎已經(jīng)起身了。 他一句話也不說,直接上手就打了賈寶玉一頓,因他動手極快連個預(yù)兆都沒有,眾人目瞪口呆,還沒來得及拉架謝翎都打完了,唯剩賈寶玉一個躺在地上凄凄涼涼。 謝翎打完就撣撣衣袖走了,也沒有一點要去榮國府賠不是的意思。 還是薛蟠和賈蓉兩個叫小廝背著賈寶玉上轎——本來大伙都是騎馬,如今也不用騎馬了,直接是豎著出來,趴著回去。 作為鳳凰蛋的賈寶玉挨了打,榮國府自然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賈母等人關(guān)起門來少不得怨恨承恩公府,更給宮里的元春遞了消息。 當(dāng)然不是要元春正面剛皇后,跑去皇后跟前指責(zé)她侄子打人。只是盼著元春能在皇上跟前給自己親弟弟討個公道,就算不罰承恩公府,最起碼也得讓謝翎本人道個歉。 黛玉聽說是謝家人動的手,手下就是一頓,忽然想起前日在皇后宮中所見之事,原來竟是如此。 每年冬日,關(guān)東都會進(jìn)貢一批好皮子。 后宮諸人的份額,由皇后手里統(tǒng)一分配。 皇后自然先留出最好的尖兒給兩宮太后,其余的便按品級分了,而自己這份,就叫了黛玉來挑。 見黛玉只肯挑一件灰鼠的,皇后便笑道:“本宮知道你知禮,但這灰鼠皮子只好做件家常的襖穿,本宮特意把你叫來,只拿了這件回去,只怕太后娘娘都要笑本宮小氣了?!?/br> 說著自行替黛玉挑了好的:“這白狐皮配上大紅羽紗正好,到時候下了雪,在雪里才好看呢。” 正說著,只聽雪柳來回稟,說德嬪前來請罪。 皇后臉上就是一淡,只叫黛玉避到后頭去等一會兒。 黛玉因與元春的親戚關(guān)系,聽她是來找皇后娘娘請罪,自身也是避之不迭。 于血緣上,她當(dāng)然是與元春近些,但在心中,她卻視皇后更親近,于是此時也并不說一句替元春求情的話。 黛玉在內(nèi)室坐了,偶然聽見元春哭訴兩句“不懂事”,“說話不防頭”“多加管束”之類的。還以為元春身邊的人得罪了皇后,直到今日聽商嬋嬋說起,才對上號,那大概是在說賈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