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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來了潼山,各處人手都疏少,你說他們能不私自見面?” 蕭諾越聽臉色越凝重:“二哥的意思,難道是?” “呵,宮闈之中由不得他們如此不知檢點!當然要引人去拿了他們私下相見的把柄!看商家還有什么臉出門做人!且經(jīng)此一事,他們兩家再想聯(lián)姻卻不能了?!?/br> 二皇子也知道,謝翎跟商嬋嬋又不會在宮闈內就鬧出什么首尾來,頂多是私下見一見,便是帶人去抓,也不能定罪。 然時人重視名節(jié),如果有些捕風捉影的“緋聞”鬧出來,那寧可讓姑娘出家,也不能再嫁那人,否則豈不是落實了這個私情的傳聞。 三皇子不想這回二皇子要搞個大事,都不止是告狀了! 不由手心都是冷汗,開口道:“二哥,保寧侯府可不好惹。女兒家的閨名最重要,你拿這個做文章,只怕保寧侯要發(fā)瘋,到時候二哥如何是好?” 平時,保寧侯父子行事可以說各有千秋。 然而這種時候,商鐸那種“悍匪”氣質可比商馳有威懾力的多。起碼三皇子想一想保寧侯去砸東平郡王府的門就麻爪。 然而蕭誠只是呵呵冷笑:“難道現(xiàn)在我與他們家還能和睦了?上次我罰他女兒跪了一回,只怕他早已記仇。此時我有機會不出手,難道坐以待斃,等來日君為臣辱嘛!” 蕭諾心道:看不出我二哥還是有明白的時候。 確實,他已與保寧侯府早已結下梁子,再回頭也晚了,當然有機會就要上。何況這事兒真做成了,就是一箭雙雕,連謝家和大皇子也要跟著倒霉。 饒是三皇子,都忍不住心中一動。 但強行按捺了沖動,故作苦笑道:“二哥罷手吧,父皇既然信重保寧侯府,那我們就都是一家子親戚,何必鬧到這樣的田地?!?/br> “便是商謝兩家真的聯(lián)姻,也不過是商侯爺看中了大哥未來能做太子,自然愿意將女兒許給謝家。也是好姻緣,咱們來日就賀大哥雙喜臨門就是了?!?/br> 這話說的格外巧,成功的點炸了蕭誠這枚炮仗。 只見他一甩袖子站起身來:“罷了,你這般怯懦,來日只等著旁人欺負到頭上吧!” 蕭諾望著他怒氣沖沖的背影,目光幽深一片。 而此時,商嬋嬋還在笑瞇瞇的看馬。 她看過了謝翎的,又去看五皇子的,蕭讓連忙攔在前頭:“這個你可不能摸,它脾氣差得很?!?/br> 忽又想起一要緊事來,連忙對商嬋嬋說道:“有一事你要牢牢記?。鹤罱悴荒軉为毘鲩T,無論何時,都要跟著荔容jiejie才行?!?/br> 第84章 張敞畫眉 聽五皇子鄭重其事地囑咐她不能單獨走動, 商嬋嬋不解道:“怎么?” 五皇子難得臉色冷下來道:“前幾日, 我宮里一個叫阿重的小太監(jiān)從外面回來,神色有異, 身上還帶著傷?!?/br> “當時就被我奶嬤嬤下令拿住,然后交到母后那去了。送到慎刑司一審才知道, 是二哥下的手?!?/br> “阿重為著不被二哥的人打死,說了我那里許多事情。據(jù)他交代,二哥好像非常關注你跟謝翎之事。所以母后恐他拿這個做文章,只能叫你別單獨出門了。” 五皇子指了指自己的太陽xue:“畢竟,二哥的腦子, 想干什么誰也想不到。還是小心些吧?!?/br> 他話音剛落, 謝翎便冷道:“二殿下盡是這些陰私手段?!?/br> “為她的名聲計, 我們兩人從未私下見過面,也不曾傳遞過任何書信,他又能拿什么做文章?!?/br> 流言蜚語,向來最難辯駁, 如今兩人婚約既未定, 謝翎素來還是很注意的。 這些日子因商嬋嬋生病,兩人根本見不到面。然他再憂心如焚, 也從未想過私下傳遞書信等物。 若說有逾矩的, 唯有一枚荷包。 但謝翎除了收下的那一日,再從未取出示人過,只是在府中珍藏密斂,連爹娘都未見過。 五皇子攤手:“上回千秋亭的事兒你忘了, 二哥自己捧個瓶去碰瓷能怎么辦?他可是那種沒有機會創(chuàng)造機會也要上的人,黑白顛倒這種事他做的也不少了?!?/br> “但咱們總不能因噎廢食,從此就再不見了吧?!?/br> 蕭讓轉向商嬋嬋道:“所以,你這些日子一定跟堂姐捆成一堆。除了在皇祖母宮里,別的時候不管誰請她去做什么,你都跟著?!?/br> 二皇子要使壞,必得先將荔容郡主支走。 商嬋嬋冷笑道:“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與其日日提心吊膽的防著他,不如……” 謝翎打斷,嚴肅道:“旁的事也罷了,此事涉及你的名聲,你不許動?!?/br> 商嬋嬋笑道:“你又冤枉我,我說我要動了嗎?” “我可是很有自知之明,二殿下是什么人物啊,那是能嚇得南安王府卷鋪蓋跑路的人,我們舉家都沒這個本事呢,我怎么會主動去招惹他?!?/br> “二殿下就好似一頭野山豬,雖然沒有技巧也沒有腦子,但架不住橫沖直撞勁頭十足,殺傷力還是很強的?!?/br> 五皇子想了想山豬和他二哥的行事風格,忍不住笑了。 他們雖是同父異母的血緣兄弟,但卻沒什么情分。 尤其是此番二皇子做的太過,尤為惹惱了五皇子——往貼身伺候的人身上出手,由不得五皇子不多想。 宮闈之中,安插人手向來都是大忌,誰知道會不會喪心病狂給他下點毒藥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