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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包房里響起一片壓抑的笑聲。 劉小冬的少男心又碎了一地。 艾家兄弟很是欣慰。 劉小冬表哥也無話可說。 槐哥右手握拳抵在微微勾起的唇上,清了清嗓子,緩緩道:“既然meimei心里只有學(xué)習(xí),弟弟就不要再糾纏人家了,至于你們這些當(dāng)哥哥的,愛護(hù)弟弟meimei也要有個度,別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像個幼稚鬼?!?/br> 哥哥們互相看了看,全都低頭不語。 艾俏覺得稀罕,艾星辰那暴脾氣,要擱以往,誰敢說他是幼稚鬼,他早就動上手了,今天居然吭都沒吭一聲,乖乖忍了,真是個奇跡。 話說這槐哥看著年紀(jì)不大,脾氣也挺好,居然能讓這幫無法無天的混小子在他面前俯首貼耳,他到底是什么來頭? 正尋思,就聽槐哥又說:“行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就meimei和弟弟代表大家握個手,這事從此翻篇,以后誰都不許再提起,聽見沒?” “聽見了,槐哥!”男孩子們齊聲回答。 劉小冬在表哥的催促下向艾俏伸出手:“艾俏,對不起。” 艾俏覺得好幼稚,不過只要哥哥們不再打來打去,她還是愿意傾情配合演出。 “沒關(guān)系?!彼旎貞?yīng),也向劉小冬伸出手。 那只小手即便是在昏暗的燈光下也白得晃眼,還帶著嬰兒肥的小渦渦,看起來又香又軟,讓人忍不住想捏一捏。 艾家兄弟眼巴巴看著,一點都不想讓劉小冬碰到meimei的手。 可大佬都說了,他們也不好反對。 眼看兩只手就要握上,槐哥突然出聲打斷:“算了,不用握了?!?/br> 艾星辰第一時間把meimei拉回來。 “為啥呀槐哥?”劉小冬表哥不解地問。 “那什么……”槐哥頓了頓,一本正經(jīng)道,“男女授受不親。” “……”眾人吐血。 艾俏終于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嬌俏的笑顏在昏暗燈光下像漫長冬季過后綻放的第一朵迎春花。 男孩子們都嚇一跳,生怕她會惹大佬不高興。 大佬卻只是意味不明地看了她半晌,然后懶洋洋揮手:“都散了吧,我還要干活!” 干活? 干什么活? 大佬能干什么活? 打架斗毆? 燒殺搶掠? 艾俏覺得他“干活”這個詞用得好高級,懶散又隨意,真有點古惑仔電影中大佬的味道。 走出娛.樂.城,艾俏坐上艾星辰的車后座,迫不及待地問:“九哥,那個大佬到底什么來頭,他說的干活是什么意思?” 艾星辰給了艾俏一個她打死都不肯相信的答案。 第6章 艾星辰說:“他和你十二哥同年級,據(jù)說是在老家闖了大禍,被家里送到這邊來的,他課余時間在娛.樂.城兼職賺生活費,他說的干活,就是給客人送酒水?!?/br> “……”艾俏差點沒從車座上摔下去。 什么鬼,把一群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喘的大佬,居然是個還在讀高二的問題少年,而且還因為生活拮據(jù)在娛.樂.城做兼職? 艾俏不知道是自己看走了眼,還是當(dāng)時的燈光太有氣氛,她居然真的相信了那位就是個大佬。 哈! 簡直太荒唐了! 比她重生還要荒唐! “可是,他為什么能包下那么豪華的包房?”艾俏有些不明白。 “那個包房是他負(fù)責(zé)打掃的,客人來得晚,他只是借用一下?!卑浅秸f。 “……”艾俏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艾星光把自行車并過來插了一句:“人家都說他家特別窮,不知道是不是真的?!?/br> “應(yīng)該是吧!”艾星辰說,“不然誰愿意讓自家孩子這么小就去娛.樂.城做兼職?” “可是,他穿的衣服看起來不像窮人呀!”艾俏還是很疑惑。 “那是娛.樂.城的工作服。”艾星辰解釋道,“外面還有個馬甲,他沒穿?!?/br> “……”艾俏徹底無語,在心里為自己的眼拙找借口,都怪那男孩顏值太高身材太好,所以她才會覺得那套衣服價值不菲。 “可是,九哥你都高三了,十二哥也和他同年級,干嘛要怕他,還有劉小冬表哥不是社會青年嗎,怎么也聽他的?” “因為他能打呀!”艾星辰說,“他轉(zhuǎn)來不到一個月,就把全校所有的混子都收拾了一遍,有人不服氣,找了社會上的人來收拾他,最后全都被他打得落花流水,據(jù)說最多一次他一人單挑十三個人呢!” “這么能打?”艾俏不由瞪大眼睛,“那學(xué)校為什么不開除他?” “這個我知道?!卑枪鈸屵^話頭,“因為自從他來了之后,學(xué)校的混子都不敢惹事了,以前是軍閥割據(jù),現(xiàn)在是他獨霸天下,校長覺得管一個比管一群要省事,所以并不打算開除他?!?/br> “……”艾俏心里只剩下省略號,“這么牛掰的人物,他到底叫什么名字呀?” “他叫江槐?!卑浅秸f。 “江槐?”艾俏重復(fù)了一遍,“我以前怎么沒聽說過?” “誰知道呢!”艾星辰笑道,“我也很好奇你居然沒聽說過他?!?/br> 艾俏自嘲:“可能我是個聾子。” 她當(dāng)然不是聾子,她只是被哥哥們保護(hù)得太好太周全,而她眼里也只有哥哥們,從而自動屏蔽了外界無關(guān)緊要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