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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美鳳也在暗自咬牙,小丫頭片子,以為這樣就能擋住我嫁給你爸嗎,做夢! 艾俏當(dāng)然也明白,僅憑這一紙保證,根本阻止不了蔡美鳳想嫁給她爸的決心,蔡美鳳有手段,她也有對策,總之走著瞧就是了。 看著艾俏得意洋洋地把保證書裝進(jìn)口袋,蔡美鳳氣得飯也吃不下去了,拉著杜琪琪站起來,眼淚要掉不掉地對艾建中說:“建中,既然俏俏都同意了,咱們現(xiàn)在就送琪琪去學(xué)校吧?” “行行行,現(xiàn)在就去。”艾建中見她委屈成那樣,自然要依著她。 艾俏卻擼起袖子,語調(diào)輕快地說:“這么多好吃的,你們先走吧,我要吃完再走?!?/br> 蔡美鳳氣得直磨牙,又拿她沒辦法,挽著艾建中的胳膊就走。 艾建中覺得在女兒面前這么親密不太合適,但蔡美鳳剛受了委屈,他又不好拒絕,只得跟著她走,臨走對艾俏說賬已經(jīng)結(jié)了,讓她吃完趕緊回學(xué)校,別遲到了。 艾俏大口啃著雞腿,沖他若無其事地?fù)]揮手。 等到三個人的腳步聲遠(yuǎn)去,她吐掉雞腿,慢慢紅了眼眶。 在她的記憶里,mama還在世的時候,每回和爸爸一起出門,也是這樣挽著爸爸的胳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仿佛在告訴所有人,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那時的她笑得那么快樂,卻不知爸爸的臂彎并不是她一個人的。 她是有多信任爸爸,才會在幾年的時間里一點異常都沒有察覺? 也許正是因為付出了全部的信任,才會在發(fā)現(xiàn)真相后情緒失控,最終釀成悲劇…… 江槐和幾個哥們兒吃完飯從房間出來,路過艾俏的房間門口,門沒關(guān),艾俏一個人坐在那里,面對一桌子飯菜發(fā)呆,眼圈紅紅的,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 是應(yīng)該不開心,畢竟是被迫和爸爸的情.婦一起用餐。 江槐勾起尾指撓了撓眉毛,對其他人說:“你們先走吧,我去上個廁所。” “回學(xué)校再上啦!”好哥們兒陶陽攬住他的肩。 “要你管?”江槐拿開陶陽的手,踢了他一腳,“滾!” “討厭,又踢人家?!碧贞栁匚嬷?股,和另外幾個哥們兒一起走了。 江槐看著他們拐過彎,后退兩步,退到艾俏的房間門口。 艾俏感覺到有人,抬頭往門口看了一眼,見是江槐,“咦”了一聲:“是你呀?” “嗯?!苯本徒铏C(jī)走了進(jìn)去,隨手把門帶上,“點這么多菜,吃得完嗎?” 艾俏眨眨眼,反問他:“你中午還要出來做兼職呀?” “兼職?”江槐沒明白她的意思,不置可否地又“嗯”了一聲。 艾俏心想,大佬到底有多窮啊,一個人要打三份工,真是太可憐了。 于是便問江槐:“你是不是還沒吃,坐下一起吃吧?” “……”江槐揉揉已經(jīng)吃飽的肚子,拉開椅子坐下,“那我就不客氣了。” 艾俏沒想到他真的會答應(yīng),歡喜起來:“不用客氣,不用客氣,最好多吃點,免得浪費。” “……”江槐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牛rou放進(jìn)嘴里。 “好吃嗎?”艾俏問。 “嗯?!苯币荒樚兆淼攸c頭,“好吃,你嘗嘗?!?/br> 艾俏的心情徹底雨過天晴,也夾了一塊牛rou,鼓著腮幫子嚼。 江槐又想起花市的小倉鼠。 艾俏問他:“你打三份工,還有時間學(xué)習(xí)嗎,雖然掙錢很重要,但學(xué)習(xí)也很重要的。” 還有一句她沒說出來,就是老師經(jīng)常掛在嘴邊的那句,高考是寒門子弟最好的出路。 她覺得江槐這么大了,還是不要說這么傷人自尊的話為好。 江槐不明白這小姑娘腦子里都在想什么,順著她的話說:“我學(xué)習(xí),還行吧!” “有多行?”艾俏問。 “嗯……年級五十吧?!苯焙?。 “哇!”艾俏贊嘆地豎起大拇指,“一個年級十二個班,你天天又打架又打工的,還能進(jìn)年級五十,真的好厲害呀!” 江槐放下筷子,笑笑,沒說話,頭一次為自己年級倒數(shù)五十的成績感到一絲尷尬。 看來女孩子還是喜歡學(xué)習(xí)好的男生。 艾俏熱情地為他夾菜: “這雞腿很好吃,你吃一個?!?/br> “這炸丸子也好吃,你嘗嘗?!?/br> “這魚片粥也不錯,我給你盛一碗?!?/br> “這……” “不用了,我吃飽了?!苯备杏X自己的胃都快撐爆了。 “怎么可能,你這么大個子,就吃這么點兒?”艾俏說,“你可千萬別客氣,這春卷也很好吃的,你快吃,快吃!” 江槐后悔死了。 他就不該對小丫頭動惻隱之心。 他就不該跨進(jìn)這扇門。 他就不該撒謊說自己沒吃飯。 他就不該…… 他什么都不該! 因為有人陪著吃,艾俏也吃了不少,直到桌上的菜盤空了大半,才心滿意足地咂巴咂巴小嘴,揉著肚子說:“今天吃的好飽呀,你飽了沒,要不要再叫碗面?” “不用了?!苯逼D難地站起身,“快走吧,要上課了?!?/br> 兩人一起走出餐館。 在室內(nèi)待久了,出來被明媚的秋陽一照,艾俏忍不住瞇起眼睛,抬手擋在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