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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哥,這,這真是你meimei呀?”孫立威點頭哈腰地問道,眼珠子在艾俏身上探究地打轉(zhuǎn)。 “看你媽看……”江槐很不爽,眉頭一皺,又要動手,看看眼前俏生生軟糯糯的小姑娘,捏著拳頭忍了又忍,冷冷道:“你怎么還不滾?” “……”孫立威屁都沒敢多放半個,灰溜溜地滾了。 圍觀的同學(xué)也連忙散開。 陶陽他們圍上來,盯著艾俏看稀奇:“槐哥,你哪來這么漂亮的meimei呀?” 江槐眼一瞪:“滾!” “……”哥幾個垂頭喪氣地走了。 艾俏笑起來,笑得眉眼彎彎:“他們都這么怕你呀?” 江槐換上平和的表情,問:“你怕不怕?” “不怕?!卑螕u搖頭,眼神清澈像清晨的露珠,“我又沒招你沒惹你,干嘛怕你?” “……”江槐心說,你知不知道用無辜的大眼睛盯著人看也是一種招惹? “你不好好在班里待著,跑來這邊干什么?”他問。 “找你呀!”艾俏說,“我來還你衣服,本來想給你送到班里的,可是不知道你在哪個班。” “怎么不問問別人?” “嗯……沒敢問。”艾俏不好意思地笑笑,“主要是怕我哥他們看到?!?/br> “怕被你哥誤會嗎,和我這樣的壞蛋在一起?”江槐問。 “你才不是壞蛋?!卑握UQ?,“而且,我們也沒有在一起呀!” 后面一句說出口,兩人的神情都變得微妙起來。 艾俏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會突然冒出那樣一句話,聽起來好像在強調(diào)什么似的。 江槐眼里的光暗了暗,她這么強調(diào),是劃清界線的意思吧,盡管嘴上說著他不是壞蛋,潛意識里還是要和他保持距離。 “衣服給我,你走吧!”他伸出手。 “……”艾俏張張嘴,把袋子遞過去,說了聲“謝謝”。 “不客氣?!苯苯舆^袋子,轉(zhuǎn)身大步而去。 艾俏抿抿嘴,也轉(zhuǎn)過身,拉上全程呆若木雞的倪悅悅離開。 江槐走出幾步,停下來,回過頭想叫住艾俏,告訴她自己是在十二班,遲疑片刻又放棄了,繼續(xù)走他的路。 艾俏走了幾步,也回過頭,想告訴江槐她的名字,可江槐走得很快,步子很大,艾俏猶豫了一下,最終也沒叫他。 倪悅悅傻傻問:“大佬怎么好像生氣了?” 艾俏搖搖頭,沒說話,心里挺懊惱的,她明知道江槐這樣的男生最敏感了,為什么要說那句沒頭沒腦的話呢? 唉! 江槐拎著袋子回到教室,一言不發(fā)地把手提袋扔在課桌上,攤手?jǐn)偰_地往凳子上一坐,后背靠著墻,一臉悶悶不樂。 “喲,槐哥,這是怎么了,剛和meimei分開就得相思病啦?”陶陽嘻嘻笑著湊過來。 江槐瞥了他一眼,沒吭聲。 “這里面裝的啥呀?”陶陽扒開手提袋往里掏,“我靠,三明治!” 江槐一怔,登時坐直了身子。 里面有三明治? 我怎么沒看到? “我要吃我要吃。”張山峰從前面轉(zhuǎn)過身,還沒看到三明治長啥樣,就被江槐一巴掌呼回去了:“屎你吃不吃?” 陶陽一看張山峰挨打了,條件反射地縮了下脖子:“槐哥,嘿嘿……” “撒手!”江槐冷眼瞥他。 陶陽吞了下口水,乖乖撒手。 江槐拉過袋子,打開往里面看了一眼,果然有兩塊保鮮膜包著的三明治。 小丫頭! 他唇角輕揚,并沒有著急吃掉,連同袋子一起塞進了桌斗。 “槐哥,你不吃?。俊碧贞栍滞塘讼驴谒?。 “你屬螃蟹的,管這么寬?”江槐抬手給他后腦勺一巴掌,“知不知道現(xiàn)在是早讀課,好好讀書!” “……”陶陽敢怒不敢言,不讓吃就已經(jīng)夠殘忍了,居然還逼人讀書,太狠了吧! 艾俏和倪悅悅一起回到班里,心里很沮喪,坐在座位上悶聲不響。 杜琪琪突然從后排過來,遞給她一杯奶茶:“俏俏,這是艾叔叔特意讓我給你帶的,我怕涼了,一直幫你暖著,你快趁熱喝吧!” 艾俏抬眼皮看了看她,她臉上明明帶著精致的微笑,但就是怎么看怎么假,就像一張微笑的畫皮。 她特想一把給她撕下來,讓所有人都看看這張畫皮后面是什么樣的一張鬼臉。 “謝謝表姐,但我不愛喝奶茶?!卑螞]接,淡淡道,“還有,你應(yīng)該叫我爸叫姨夫,你媽連這個都沒教過你嗎?” “……”杜琪琪的笑僵在臉上,“原來你不喜歡喝奶茶呀,那我下次給你帶別的?!?/br> 說完訕訕地回了自己的座位。 “呼!”艾俏吐出一口郁氣,心里終于痛快了些。 杜琪琪卻氣得不輕,mama說和艾俏硬著來不行,要主動向她示好,用姐妹親情來感化她,最好是能把她哄到東華苑和她們一起住,這樣艾家人就不能隨時隨地給她出主意了,到時候還不是任由她們搓圓捏扁。 可是怎么哄,這死丫頭明顯是軟硬都不吃,任她笑臉相迎也好,貼心關(guān)懷也好,永遠只用羞辱來回敬她。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人,實在太討厭了! 更討厭的是,這么討厭的人偏偏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擁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