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情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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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北王府的人在京中向來很低調(diào),鎮(zhèn)北王年紀小, 宣靈又與京中女眷格格不入, 是以一般人都總是下意識地忽略這是太子妻族。 不過今日太子及冠, 整個京城的勛貴幾乎都來了, 所以宣靈會來太子府慶賀, 不意外。 但是奇怪的是, 作為女眷她居然會往這個前院偏殿來。 一群皇子與她相遇, 按理宣靈該避讓,可是她居然沒動,反而抬起手行禮道:“見過諸位殿下?!?/br> “鎮(zhèn)國郡主怎么在這里?”蕭奕年長便問道。 宣靈說:“有些事需要與太子殿下商議?!?/br> 四皇子一聽插了嘴:“今日怕是不合適呢, 太子哥哥喝醉了,就是有事商量也說不清楚,郡主不如等到明日?” 宣靈眉間微微一蹙,臉上帶著一絲困惑,她回頭看了自己侍女一眼,阿月也是莫名地搖了搖頭。 蕭銘瞧見便問:“郡主怎么知道現(xiàn)在大哥得空,這個時候本該是在前院席宴才對。” 阿青于是代宣靈回答:“稟禮親王,是太子殿下請我們郡主來的?!?/br> 阿青這么一回答,蕭銘心中頓時一動。 沒有誰比作為太子妃更合適親眼見到這個場景, 未來丈夫居然跟屬官搞在一起! 丈夫好男風,比直接拉個婢女上床更加令妻子難堪??! 特別是賀惜朝對于蕭弘,可不僅僅只是個長得好看的下屬, 那可是從小朝夕相處, 如兄如弟, 在蕭弘心里的位置無人替代的存在,宣靈拍馬也及不上。 女人的嫉妒心,呵呵…… 蕭銘覺得賀明睿這招真的很絕,把鎮(zhèn)國郡主招惹過來,這位沙場女將,怕是比那些深閨小姐更難安撫! 就是天乾帝也得給個交代! 他想到這里,便笑道:“既然如此,那郡主不如一起去吧?!?/br> “三哥?”四皇子不太理解。 宣靈還沒成為大嫂呢,這樣子去見醉酒的太子好嗎? 也太唐突了! 哪怕女將軍不拘小節(jié)那也是女眷啊! 蕭奕也奇怪地看了蕭銘一眼。 只是他想得跟四皇子這個單純的小家伙不一樣。 他覺得蕭弘根本沒醉,不過是假借了醉酒的名義約了鎮(zhèn)國郡主私下幽會而已,結(jié)果是他們這些弟弟多事,恰好撞見。 想想蕭弘都二十了,礙于郡主守孝還得再等一年,的確不容易。 太子跟未來太子妃偷偷見面,貌似也沒啥,不如他們當做不知道離開,最多等蕭弘大婚的時候,揶揄幾句罷了。 只是蕭銘是什么意思? 一起去? 只見蕭銘面不改色道:“既然是大哥叫來的,郡主這樣走了也不合適,不如門口問一聲?!?/br> 聞言蕭奕的臉色頓時更加古怪了,只是黑燈瞎火的看不清。 宣靈雖然今日做貴女打扮,但骨子里還是個不拘小節(jié)的英雄兒女,聞言倒也沒啥。 “那就一起去吧?!?/br> 一行人同行,簡直詭異。 偏殿并不遠,不一會兒就到了,門口就一個小墩子守著。 然而見到這么一群人來,小墩子臉都嚇白了,驚慌失措的給他們行禮:“奴才小墩子見過順親王,禮親王,安郡王,醇郡王,七皇子,八皇子!” 說完他又大聲地朝宣靈行禮:“奴才見過鎮(zhèn)國郡主!” 最后他揚起笑臉道:“幾位怎么來了?” 蕭奕看了小墩子一眼,一臉納悶地問:“許久沒見大哥回去,做弟弟的關(guān)心他來看看,對了,你怎么在門口,沒去里面伺候?” “這個……殿下累了,睡著了。”小墩子有些吞吐得回答。 “睡著了?父皇的賞賜馬上就要來了,誰能替他領(lǐng)?” 蕭銘說著作勢便要往里面走,小墩子下意識地往前一攔。 這下就顯得欲蓋彌彰了,蕭銘瞇起眼睛,故作驚疑地問道:“你攔本王作甚?不進去伺候你家太子起來,卻阻攔在門口,我倒是奇怪了,還是太子在里面做些什么事,不讓人看見?”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他。 這話從何說起? 就連小墩子都呆了呆。 蕭銘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太急切了,可他就怕這狗奴才拖延了時間,抓不了正著。 于是他抿了抿唇,強硬地小墩子道:“問你話呢!” “禮親王殿下說笑了,太子的確……正在休息,容奴才進去稟告一聲吧……”然而看小墩子額頭汗都要滴下來了,似乎真的在隱瞞著什么。 蕭奕瞧瞧蕭銘,又瞧瞧小墩子,方才縈繞心頭的那點古怪頓時有了出處。 看來老三是知道里面什么情況……而蕭弘此時怕是在…… 蕭奕整個人都興奮起來。 正在此時,賀明睿匆匆從遠處跑來喊道:“圣,圣旨已經(jīng)到門口了。” 這下不用說了,蕭奕聞言二話不說就要闖進去看個究竟,卻沒想到有人先行一步,卻是宣靈一把繞開了小墩子,推開門…… “郡主,您不能進去!”小墩子大喊了一聲,急得幾乎暈厥。 可惜他就一個人根本攔不住。 蕭奕繼宣靈之后,也跟著進去湊熱鬧。 而蕭銘跟賀明?;ハ嗫戳艘谎?,幾乎難以壓下那股興奮,然后一同走進偏殿,去見證這激動人心的一刻。 至于剩下的皇子們,皆是面面相覷,總覺得這事情有些微妙,他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很顯然,蕭弘藏了一個見不得人的秘密,如今馬上就要被暴露了。 他們又是害怕又是好奇。 年紀小的七皇子和八皇子望著五皇子,五皇子則看著四皇子,期期艾艾地喊了一聲:“四哥。” 四皇子臉色陰晴不定,最終抬起了腳。 前面哥哥們都進去了,就算有什么事也落不到他們頭上。 然而剛邁過門檻,便聽到一聲怒吼:“滾出去——” 頓時,這些小皇子的腳步都僵在原地,不敢再往里走。 蕭弘的吼聲中帶著無邊的怒意和羞惱,聽的人簡直心驚rou跳,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氣急敗壞,怕是下一刻就得動起手來。 七皇子和八皇子齊齊咽了咽口水,縮了縮脖子,不約而同地拉住四皇子道:“四哥,我們別進去了吧?” 四皇子遲疑之時,幾個略顯凌亂的腳步從里面跑出來,卻是率先進去的鎮(zhèn)國郡主。 兩個侍女見此連忙迎了過來,擔憂地看著宣靈:“郡主……” 然而宣靈卻頭也不回地走了。 “四哥,五哥?”七皇子和八皇子見此心里便著急了起來。 四皇子終于下定決心道:“我們也走?!?/br> 他們不過是個母族不顯,帝王不算多寵愛的小皇子,前頭三個哥哥之間的較量,摻和進去,怕是得粉身碎骨。 而里面,從小墩子高聲給眾人問禮開始,賀惜朝和蕭弘就已經(jīng)完事繞到了屏風后。 宣靈是最早進來的,瞧這撒滿地的衣裳配飾,以及屏風后的人影,頓時意識到了這倆在干什么。 讓她抓jian在床呀!這是宣靈直沖腦門的想法。 等蕭奕跟蕭銘他們前后腳進來的時候,聽到動靜的蕭弘就從屏風后走出來,面含慍怒,驚天怒吼:“滾出去——” 宣靈想了想頓時急急忙忙跟個傷心欲絕的小姑娘一樣跑出去了。 臉皮薄的鎮(zhèn)國郡主一走,只留下蕭奕跟蕭銘看好戲,還有一個賀明睿。 只見蕭弘一臉陰沉地走出屏風,身上胡亂地系著里衣,頭發(fā)披散……他揀了地上撒得亂七八糟的衣裳和鞋襪,那滿身的戾氣,還是讓兩人不約而同地噤了聲。 發(fā)生了什么事,已經(jīng)一目了然了。 只是瞧著蕭弘手里的衣裳,蕭奕忽然驚訝地發(fā)現(xiàn),居然是男衫,沒有女人的? 男人和男人?太子斷袖? 剎那間,蕭奕忽然明白那屏風后是誰了。 他震驚得眼睛都瞪的老大,幾乎都傻了。 蕭弘將衣裳送進了旁邊的屏風后,柔聲道:“你慢慢穿,有我在,別擔心。” 賀惜朝沒有說話,細白的手指拿過衣裳,細細索索地在里面穿戴起來。 事已至此,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蕭弘冷眼看著呆愣的蕭奕,以及沉默以對的蕭銘,還有躲在蕭銘身后死死盯著屏風的賀明睿,忽然嗤笑一聲。 他張開手臂,讓小墩子給他穿好衣裳。 腳步聲臨近,卻是常公公帶著小玄子走了進來:“殿下。” 蕭弘理了理自己的袖子說:“把整個府邸都給我圍了,一只蒼蠅都不許放出去?!?/br> “是?!背9挷徽f就走了。 前院,賞賜的圣旨已經(jīng)到了,然而太子遲遲不來接旨,就是那桌的皇子們也齊齊不在,不免令人奇怪。 眾位大臣不禁議論紛紛,猜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然而沒過多久,常公公以及陸峰帶著人將整個前院都圍了起來,常公公笑道:“這菜還沒上齊,諸位大人繼續(xù)享用,不要著急。” 然而看著周圍的侍衛(wèi),不禁人心惶惶起來,可若想打聽,卻也無處可探。 誰也沒想到最后居然是天乾帝親自駕臨。 前殿之中,蕭弘和賀惜朝齊齊跪在地上,蕭奕跟蕭銘,乃至又被找回來的宣靈,當時所有在場的人都跪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帝王陰沉的臉色風雨欲來,那雙嚴厲的眼睛一一掃過,醞釀著雷霆震怒。 “誰來告訴朕究竟發(fā)什么了什么事?”他強壓著怒火,看向蕭弘,“太子,你說!” “兒臣……情不自禁……請父皇降罪!”蕭弘什么解釋都沒有讓天乾帝更加怒不可遏,他抬起手桌上的茶杯就砸了過去。 蕭弘這會兒沒躲,硬生生挨下來了。 額頭不消一會兒青腫了一片。 茶盞碎在賀惜朝的跟前,濺起的碎瓷片劃破了他的臉,出了一道細細的血痕??墒撬櫜涣诉@么過,而是抬起頭看向蕭弘。 “我沒事。”蕭弘輕聲安慰道,然而正想抬手摸賀惜朝的傷口,就聽到一聲大力拍桌子的聲音,于是兩人只能各自跪好。 天乾帝覺得自己真的太過放縱了,他就不該默認,讓這兩人得意忘形失了警惕! 紙是包不住火的,他早該知道。 可只有三天了,賀惜朝立刻就該滾去西域的時候,恰恰卻發(fā)生了這樣的事…… 此刻帝王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天乾帝氣得胸悶,幾次想把賀惜朝打入天牢,可念頭剛起,他又按了下來。 且不說以蕭弘情根深入的模樣,他這么一做定然要跟他鬧得天翻地覆,滿京城皆知。就是單單賀惜朝此人,他也舍不得殺。 濟世孤臣難得,這一身的本事,殺掉實在太可惜。 可是如今jian情撞破,這該又如何是好,天乾帝騎虎難下,心情更加惡劣,于是陰霾的目光就不由地看向了蕭奕、蕭銘還有……宣靈。 蕭弘不是孟浪的性子,賀惜朝更是向來謹慎,哪怕情難自禁,為何不等到賓客離席,夜深人靜之時呢? 賀惜朝常常宿在太子府,沒人會說什么。 中途離席就為了跟賀惜朝偷個情,這是腦袋被驢踢了才做得出來的事情。 “奕兒,你好端端跑到偏殿去做什么?”天乾帝冷冷地問道。 居然沒有立刻將賀惜朝拿下,反而盤問起他們來了! 蕭銘吃驚地下意識抬起頭,卻猛然驚醒,又立刻垂下,心頓時激烈地跳動起來。 蕭奕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在天乾帝冷若冰霜的目光下,他哪兒敢撒謊,直接將前因后果說了一遍道:“兒子只是擔心大哥……不,也不盡然,想……看他醉酒嘲笑一下,實在不知道會撞見這樣的事情!父皇明鑒,若早知如此,兒臣萬萬不敢湊熱鬧??!” 他重重地磕了一頭,只差發(fā)誓了。 天乾帝也知道,蕭奕魯莽或許有些壞心眼,但是卻沒那心機。 于是他的視線一轉(zhuǎn)就落在蕭銘的身上,越發(fā)冰冷的語調(diào)問著:“銘兒,你說呢?” 蕭銘手腳有些麻,心臟如擂鼓一樣,在天乾帝如實質(zhì)的目光下,他幾乎鎮(zhèn)定不下來,最終他勉強定神道:“回稟父皇,兒臣也跟二哥一樣,大哥醉酒本說去去就回,沒想到卻久不來,這才……兒臣萬萬不知會有這樣的事……對了,小四小五,還有小七小八都能作證?!?/br> 蕭銘說完,蕭奕不禁望了他一眼。 這幾位沒親眼見到的皇子不在此處,天乾帝也無意將此事鬧大,讓他們知曉。 不過既然這么說,天乾帝便回頭看了黃公公一眼,后者便下去核實了。 最后便輪到了宣靈,然而還不等宣靈回答,忽然聽見蕭弘驚呼了一聲。 頓時,所有的目光看了過去,只見賀惜朝刷白著臉,閉著眼睛昏倒了下來。 蕭弘連忙一把抱住身邊之人,才沒讓他栽倒在地上,他著急得喊道:“快去叫太醫(yī)!” 沒有帝王的首肯,如今誰敢叫太醫(yī)? 這個時候,想必天乾帝恨不得賀惜朝就此死去才好吧? 賀明睿心里冷笑之時,可沒先想到,天乾帝在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揚了揚手:“宣太醫(yī)?!?/br> 瞬間,那一刻,不安在他們心中蔓延開來。 ※※※※※※※※※※※※※※※※※※※※ 今天晚了,不好意思,明天繼續(xù) …… 感謝在20200312 19:36:34~20200313 20:43: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花落落落 2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江南無雪 85瓶;wayne,d. 59瓶;辛辛 44瓶;涉水凌云 20瓶;文竹 17瓶;名字怎么改、今小霞 10瓶;絲瓜 5瓶;黎子 4瓶;炒年糕、徇軫 3瓶;灼灼琉璃夏、考官a、芝麻餡湯圓、區(qū)區(qū)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