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失蹤2(1更)
薄輕輕吃著蒸餃,在吃第四個的時候,她感覺頭好像越發(fā)的疼了。 勉強喝了一口湯,她抬手摸了摸額頭。 好像是有些燙,不過也還好吧,可能就是發(fā)燒了。 應(yīng)該沒事,等會回家之前看看醫(yī)生好了。 她現(xiàn)在是孕婦,可不能隨意的吃藥。 她也想清楚了,分手就分手了吧。 不然能怎么樣呢? 她還有家人,還有孩子。 想到肚子里的寶寶,薄輕輕臉上才勉強有了一絲笑容。 帶著寶寶在家里肯定是不行的,或許,她可以嘗試著出國了。 這樣想著,薄輕輕夾起一個蒸餃,只是眼前卻越來越模糊,最后一頭栽到了桌子上。 之后,徹底沒有了意識。 弈佐來到華宇學(xué)院的女生宿舍,二話不說就上去了。 “喂,你是誰啊,你給我下來!” 宿舍阿姨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呢,男人就已經(jīng)快跑到二樓上了。 “保安!保安!” 宿管阿姨在樓下用力的喊著,然而,弈佐已經(jīng)準(zhǔn)確的來到了薄輕輕的宿舍。 “輕輕回來過沒?” 宿舍里只有四個床位,薄輕輕又不經(jīng)常在這里住,所以就只有三個女生了。 看到這么帥的男人,一個兩個三個的都看呆了。 弈佐不理會她們的目光,看到她們的目光后只會讓他覺得更加心煩。 “輕輕回來沒?” 他不耐煩的又問了一聲。 三個女生同時搖頭。 “您找她有事嗎,她一般是不回來住的?!?/br> 弈佐沒再多說,轉(zhuǎn)身就走。 “天哪,好帥啊?!?/br> “不會是薄輕輕的男朋友吧?” “你說呢,這樣的好男人怎么可能是我們的,薄家大小姐多尊貴的身份啊?!?/br> 弈佐跑到樓下后,保安已經(jīng)過來了,看都沒看他們,弈佐大步朝車子前跑去。 “喂,拍照!拍照!留下證據(jù)?!?/br> 身后宿管阿姨的聲音還在響,周圍的人看到這么帥的一個男人當(dāng)即就拍下照片留作紀(jì)念了。 拍完照女生還覺得自己撿了個多大的便宜。 如不是因為著急的去找輕輕,弈佐肯定會轉(zhuǎn)身威脅她們將照片刪個干干凈凈。 坐進車子不久,車子一躍而出,不一會兒便沒了影子。 行駛在大街上,弈佐的視線不時地朝外面看去,生怕錯過輕輕的影子。 這么晚了,她沒有回家她會去哪里呢? 學(xué)校明顯也沒回去。 輕輕,你就算是對我感到失望,可是你不能傷害自己啊。 一想到輕輕可能在哪里角落里獨自哭泣,弈佐的心就揪著疼。 煩躁的拍了拍方向盤,車子發(fā)出刺耳的聲音,弈佐停下了車子。 仔細的想了想輕輕極有可能會去的地方,可是他發(fā)現(xiàn),他對輕輕的了解真的是少之又少。 忽然間就覺得輕輕和他分手也不是僅僅因為文婧的原因,這段感情里,他付出的太少了,已經(jīng)嚴重的不平衡了。 或許是他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吧。 和文婧交往的時候他可以說比這還要過分,幾乎什么事情都沒做過,都是文婧在照顧他。 自從和輕輕在一起后,他就已經(jīng)開始學(xué)習(xí)著怎么去和一個女孩好好的交往,畢竟,他真的很愛輕輕。 可是,他還是很失敗。 輕輕是薄家的千金,從小被薄家所有人愛護。 而他,是弈家唯一的孩子,不可否認,家里的父母也都順著他。 原本以為他和輕輕都是不會為別人著想的人,可是后來他發(fā)現(xiàn),他和輕輕之間不會為對方考慮的是他。 這段感情,從一開始就是不平衡的。 弈佐想著,周圍傳來一陣嘈雜聲,他煩躁的朝外面看了一眼,原來是一家飯店,一個小小的飯店鬧騰什么? 心煩的轉(zhuǎn)過視線,重新啟動車子離開。 七點半,飯店里的老板吩咐兩個女職員背著店里一暈倒的女孩去了一簡單的診所。 進去之后量了體溫,已經(jīng)燒到40度了。 “發(fā)這么高的燒還吃什么飯啊?” 一店門嘀咕,要是死在他們店里,以后他們還營不營業(yè)了。 兩個女孩嘮叨著,隨后吩咐醫(yī)生給她打退燒針。 都暈成這樣了,吃藥退燒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從她包里拿出手機就要給她的家里人打電話。 靠,里面竟然沒卡! “不是,這怎么辦???” 病人不可能一個人在這里打針啊。 “看看微信qq能不能用?!?/br> 兩個都有程序鎖,打不開。 一女人無所謂的聳聳肩。 “那這不能怪我們了,看看她錢包里有沒有錢,把藥費先交上?!?/br> 幸虧里面有幾百塊,交給我醫(yī)生一百。 就這樣,看到她打過退燒針之后,便又給她輸了水。 薄輕輕在這里昏睡,薄家和弈家弈家徹底的亂了。 到處都找不到輕輕,八點半了,輕輕一個人在外面怎么辦,特別是從弈佐的口中得知,他們今天下午鬧分手的事情。 如果可以,佐瑤真的想把弈佐給打死。 “輕輕沒事最好,今天我女兒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就和你們沒完!” 佐瑤的眼眶紅紅的,她不敢想象今天輕輕會去哪里。 她那么愛弈佐,現(xiàn)在肯定傷心的要死。 手指著弈佐。 “你滾,你給我滾,以后都不要出現(xiàn)在這里!” 看著閨蜜這樣,柯倩心里也很不好受。 可是,她不明白,為什么一天之內(nèi)就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 之前兒子和輕輕還你儂我儂的,怎么就突然間分手了,還是輕輕主動提出來的。 這真的是很奇怪。 封沁沁拉著薄仲鄴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走了。 客廳里的聲音還在繼續(xù)。 “弈佐,我女兒哪點對不起你,哪點配不上你,可你憑什么讓她在眾人面前給她難堪!” 這話一出,柯倩和弈峯都皺了皺眉。 弈峯朝薄嵩沅看了過去,眼神很明顯,他們不知道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啊。 薄嵩沅是不想和他們計較的,畢竟這些事情都過去了。 可是,現(xiàn)在輕輕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弈家這小子的錯。 “弈佐,不久前,你是不是因為文婧把輕輕一個人扔下?” 這話一出,弈峯和柯倩的臉色一下就變了。 弈峯更是一個大步走到兒子面前,臉色黑了個徹底。 “弈佐,你和我說清楚,你伯父說的是不是真的!” 簡直是過分! 他怎么能這么糊涂。 弈佐垂著頭,他知道,這件事早晚都會被家長們知道的。 “是?!?/br> 弈佐低聲回答。 一個是,聲音不是很大,可是在座的人都聽到了。 啪的一聲。 一巴掌聲在客廳里響起。 大家朝那邊看去,弈佐的臉就被弈峯打偏了。 “混賬東西!” 弈峯氣急了,這會兒真的想要把他給打死。 薄嵩沅和佐瑤別過了臉,他們一點都不心疼。 “你們都走吧?!?/br> 薄嵩沅朝他們一家三口擺了擺手,說道。 “既然都已經(jīng)分手了,以后輕輕就和弈佐不要交往了,”說著,薄嵩沅看著弈佐,“弈佐,以后就不要再來找輕輕,從現(xiàn)在開始,輕輕和你們沒有關(guān)系。” “伯父!” 弈佐著急了,向前走了一步。 “伯父,您不能這樣做,我愛輕輕,輕輕也愛我,你不能這樣拆散我們。” 薄嵩沅剛才的話無疑是給他判了死刑。 薄嵩沅呼出一口氣,朝薄仲文使了個眼色。 后者會意,朝弈峯和柯倩走了過去。 “叔叔阿姨,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我爸媽也是因為著急,希望你們不要介意,”薄仲文頓了一下,補充道,“現(xiàn)在我們還要去找輕輕,你們還是回去吧。” 薄仲文是個小輩,他不可能像爸媽那樣沖著他們發(fā)火。 不過,對于他們,他也是很反感的。 “我們和你們一起找,幾率會大一些?!?/br> 薄仲文看了看父母,說道。 “伯父,我們來就好了,我們家三個兄弟,找meimei還是能找到的。” “叔叔阿姨,希望您能離開,我們還要分派人手,現(xiàn)在已經(jīng)八點半了。” 父母不愿意,那他薄仲卿來說好了。 弈峯和柯倩看著薄仲卿,反駁的話也沒有說出來。 “很抱歉,如果有輕輕的消息的話給我們一個電話,我們也好放心。” 薄仲文做了個請的姿勢,態(tài)度算是恭敬的了。 “叔叔阿姨,您慢走?!?/br> 弈佐不想離開,可是看這架勢不離開也不行了。 也是,在這里也沒用,他要出去找輕輕。 薄仲鄴被妻子拉過來后,沁沁皺著眉頭,問道。 “老公,家里就沒有培養(yǎng)那樣死士之類的嗎?還有什么,反正就是找人很厲害的那種,趕快去找啊?!?/br> 輕輕懷孕了,現(xiàn)在還一個人在外面,最重要的是他們也不知道兩人為什么要鬧分手。 不過想來一定是弈佐的原因,輕輕傷心了。 萬一在外面出個什么事,簡直是要人命啊。 薄仲鄴也著急,人他已經(jīng)派出去了。 可是桐城這么大,一個人不想被找到,那簡直是太容易了。 封沁沁不死心。 她覺得還是可以找到的。 “搜查所有的飯店,是所有,特別是那種小飯店,還有大型醫(yī)院,小型醫(yī)院,診所,一一排查,肯定會找到的。” 如果在桐城的街道上找不到的話,那就只能在這里了。 想到什么,封沁沁又補充道。 “黑道那邊你也有關(guān)系吧?” 薄仲鄴點頭。 當(dāng)然是有關(guān)系的,而且他們走到現(xiàn)在,如果黑道和警局那邊沒人,根本就做不下去。 只是,不明白她的意思。 封沁沁覺得今天她老公是有些腦子短路了。 哎,應(yīng)該是太在乎的緣故吧。 “你現(xiàn)在還和他們的老大打電話,告訴他,今天所有的人不許接任務(wù),不僅如此,所有人注意大街小巷里各個巷口,這樣輕輕的危險會減少很多。” 薄仲鄴一下就反應(yīng)過來了,不過還是沒想到他家小妻子那么聰明了。 按照封沁沁的要求去做了,可是一夜的時間也沒有找到薄輕輕。 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第二天早上五點,天還沒有亮,薄家和弈家一整夜都沒有睡。 他們甚至都不知道這一夜之間會發(fā)生什么。 弈佐一夜之間更像是變了一個人,坐在車子里眼神恍惚。 他在后悔,后悔自己為什么不早點和輕輕解釋,為什么要拖到現(xiàn)在,讓一個外人來告訴她。 一夜了,輕輕沒一點消息,現(xiàn)在他都不敢聽到關(guān)于輕輕的消息了。 擔(dān)心會是他不想聽到的消息。 八點半,薄輕輕在一家很小的診所里醒過來。 頭痛。 是她現(xiàn)在唯一的感覺。 睜開沉重的眼皮,薄輕輕看到了破舊的房間,她躺在一張鐵床上,好硬。 這是哪里??? 側(cè)過頭待看到了床邊的吊瓶時,薄輕輕一下子坐了起來。 她身邊怎么會有吊瓶,誰用的?! 一個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她的心頭。 “有人嗎?有人嗎?” 說著,一個穿著普通衣服的男人走了過來。 “姑娘,你醒了,感覺怎么樣?燒退了嗎?” 她發(fā)燒了? 對,她發(fā)燒了。 “你怎么給我退燒的?” 她不敢聽這個男人的話,可是你倒霉的時候所有人都會和你作對。 人們都說禍不單行,薄輕輕覺得,是禍不雙行。 醫(yī)生指了指她身邊的吊瓶,說道。 “先給你打了退燒針,然后輸了三瓶水。” 男人有些納悶,不都是這樣的嗎? 雖然他的醫(yī)院還沒有正常營業(yè),沒掛牌子,但是這樣的小病他還是能治好的。 “你憑什么給我打針,你憑什么給我輸水!” 幾乎是同時,薄輕輕就朝他吼了過去。 醫(yī)生被她吼得莫名其妙。 “你發(fā)燒了,燒的很嚴重?!?/br> 這女孩是有神經(jīng)病吧,發(fā)燒不打針做什么。 “我發(fā)燒了關(guān)你什么事!” 氣呼呼的從醫(yī)生這里拿到了昨天給她打的藥,薄輕輕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到市人民醫(yī)院的。 怎么辦? 懷孕的時候感冒藥的刺激很大的,而且這個醫(yī)生明顯什么都不知道。 拿著藥單掛號就去了醫(yī)生那里。 醫(yī)生看了她手里的藥單之后,皺眉看著她。 “你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嗎,一種藥都不能用,可是你看看你都用了幾種。” 不能用的算是用全了,這孩子指定是不能用了。 聞言,薄輕輕的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爬滿了臉頰。 “醫(yī)生,我孩子健康的幾率有多少?” 聽著女孩顫抖的哭聲,醫(yī)生也很不忍,可是,她現(xiàn)在很不建議把這個孩子留下來。 “健康率不到百分之一,你要知道,你用的藥不是一種?!?/br> 下一秒,薄輕輕腦袋埋在雙腿間,哭得不可抑制。 眼淚像是決了堤一般,從來都沒有想過她會在這兩天內(nèi)經(jīng)歷這么多。 醫(yī)生也看不下去,這女孩她是記得的,她還記得昨天女孩的開心,可是這才過去了一天,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會輸水,可是相信,她一定是無意的吧。 “姑娘,你還會有孩子的,一個殘缺的孩子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的?!?/br> 薄輕輕捂住了雙眼,她知道,她都知道。 “給我做手術(shù)吧?!?/br> 躺在手術(shù)臺上的那一刻,薄輕輕想,這一定是老天爺給她開的玩笑。 或許她一覺醒來,佐哥哥還在她的身邊,她肚子里的孩子還在。 可是眼前的醫(yī)生和她們手里的儀器,讓她知道,是她在做夢。 寶寶,mama對不起你。 mama沒有勇氣,或許你比mama更加有勇氣,可是mama不忍心看到你身體殘缺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麻醉之前,薄輕輕留下一串號碼。 “你們幫我給爸媽打個電話吧,讓他們來接我。” 說完后,薄輕輕閉上了雙眼。 薄嵩沅接到醫(yī)院的電話的時候,勉強定住心神,和身邊的妻子說道。 “瑤瑤,輕輕托人給我們打電話了,我們先去接她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