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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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月抬頭看著從他回來就逮著他說個不停的跡部, 轉(zhuǎn)過身給他倒了一杯水, 遞給他說道, “給,你說也說完了,那回去的時候順便也送我回去唄。” “嗯?你要出院?”跡部握著杯子剛湊到嘴邊就冷不丁聽見了這么一句, 愣愣的抬頭看著他轉(zhuǎn)身收拾桌上的書和筆記,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圈看著他的臉色還是有些白,眉頭一皺, 又補(bǔ)充著,“身體都還沒好,出什么院?!?/br> 觀月頓了一下, 又將手里的書放進(jìn)包里轉(zhuǎn)身看著他一臉不同意的樣子, 定定地望著他朝他轉(zhuǎn)了一圈, 輕哼了一句說道,“嗯哼,那我請問跡部大爺我還要待多久?已經(jīng)兩周了, 我已經(jīng)沒事了,我想出院,想回家。” “你說沒事就沒事嗎?萬一再像上次怎么辦?嗯?出院不要想了,蕙理姐他們也不會同意的, 你再待兩天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間都行。” “不會了,不會說再發(fā)生上次的事情。而且再哪里調(diào)養(yǎng)都是調(diào)養(yǎng)非得在醫(yī)院嗎?”觀月看著跡部油鹽不進(jìn)的樣子, 扶了扶額頭, 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 他都保證了幾次為什么還要抓著之前的事情不放,就信他一回可以嗎? 在旁邊站著的忍足看了一眼誰也不讓誰直瞪著眼的兩人,眉頭再次皺了皺,最后還是嘆了口氣沒有說什么。 “你就讓我回去行不行?我還要很多事情要忙的,一直請假也不是問題,我總要回去上課的?!?/br> 還有好多事情等著他,網(wǎng)球部的事情赤澤和野村兩個人也會忙不過來的,而且現(xiàn)在比賽結(jié)束了裕太橋本那邊也需要他,作為經(jīng)理他必須要回去。 更別提他還要找御影,留在醫(yī)院是更不可能的了,不說他出去大姐二姐那邊沒法交代,雅臣哥這邊更不能交代,他要出院才有辦法有時間處理月初的事情。 “跡部?景吾?小景,你就讓我出院吧,我知道我姐她們是不會同意的,目前只能你能幫我了,拜托了,我真的已經(jīng)沒事了,與其留在這里我還是想回家?!?/br> 忍足聽著觀月的三聲跡部時莫名一顫,抬頭看了觀月可憐望著跡部,輕嘖了一聲真的是為了出院什么方法都用了。 跡部看著觀月可憐的表情又聽見身后忍足意味深長的輕嘖的聲音,回頭瞥了他一眼,指腹不自覺蹭著剛才觀月接過水杯時指尖蹭過的地方泛起一陣說不出來的感覺,有股酥酥麻麻的感覺,這種碰觸讓跡部不由得往后縮了縮。 抬頭又看著觀月的眼神一點(diǎn)點(diǎn)暗淡下去,糾結(jié)了一會,嫌棄似的擺擺手,說道:“行了,本大爺怕了你了,收拾東西吧蕙理姐那邊我去說,不就不讓你出院嗎至于用起了小時候這招?!?/br> “嗯哼,管用就行了,我姐那邊就謝謝小景了?!庇^月微微一笑道,他就知道跡部不會真的不幫他的。 “呀,沒想到小景還吃這套呢,看樣子有必要多試試了,你說對吧,景吾~” “忍足侑士!你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給本大爺閉嘴!”跡部看著忍足笑瞇瞇模仿觀月的語氣,氣得咬牙切齒剮了他一眼,還真覺得這家伙異常欠扁呢。 收拾完東西后觀月又跟雅臣說了一聲才坐著跡部的順風(fēng)車回家,到家后又目送著跡部離開觀月才提著東西轉(zhuǎn)身往家里走,原本還以為跡部會坐一會,沒想到榊監(jiān)督找他,看樣子感謝只能等下次了。 “小白,小觀月回來了,我們下去吧?!比鹣W跇渖峡粗^月從車上下來搖了搖趴在他懷里睡著的小白說道,踩著樹椏直接跳了下來,放輕了腳步悄咪咪地靠近觀月似乎想從身后嚇?biāo)?/br> “瑞希,別鬧了,我知道你在樹上?!甭犞砗蠹?xì)微的腳步聲,觀月借著眼角余光看著衣角,說道又自顧自地拿著鑰匙打了開門。 瑞希一驚又泄氣地看著他,伸手提著地上的紙袋跟著觀月的腳步進(jìn)去,無賴地說道,“明明我都刻意地放輕了腳步小觀月居然還能發(fā)現(xiàn)我,一點(diǎn)驚喜感都沒有。” 觀月?lián)Q好鞋子,接過他手里的紙袋,看著他不開心的樣子,卷長銀色的長睫壓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安慰著,“知道為什么我知道身后是你嗎?” 瑞希蹭了蹭了他的手心搖搖頭,觀月看著他像只粘人的貓一樣還蹭著手心,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低低的笑聲有些撩人直接劃過瑞希的耳畔:“因為我聞到了酒香味,我身邊喝酒的人不多,你就是其中一個。” 觀月看著瑞希睜大眼睛望著他似乎不相信他的話,彎了彎唇?jīng)]有再說什么了,放下了手轉(zhuǎn)過去整理著紙袋里的東西將書拿出來放好后,整理著其他東西,余光看著他還愣在原地,眉頭微微跳動了一下,裝作不經(jīng)意的樣子問道,“奈奈生說你離開了神社,結(jié)果是來我家了,說吧,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會好端端地離開神社?” 聽觀月提到神社,瑞希的表情逐漸凝固,嘴角的笑容一僵,抿了抿唇,看著他埋頭整理著東西,碧綠色的眸子閃過一絲心疼,沉默了半晌才說道,“你以后不要去見御影了,他……他不配作為土地神?!?/br> 觀月聞言拿著筆記本上的一頓,聯(lián)系到御影做的事,眼中的情緒不斷的蔓延暗沉的顏色逐漸的占據(jù)他的瞳仁,乍眼望上去讓人覺得有些危險,微垂著眸子,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情緒掩蓋掉,然后才轉(zhuǎn)身望著他說道,“為什么這么說?瑞希,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事情?” 瑞希看著觀月茶褐色的眼睛,微微的呼了一口氣,然后深吸了一口氣勸說著,“我……小觀月,你就聽我的,以后不要去見他,也不要讓他找到你?!?/br> 看著瑞希蹲坐下來將頭搭在他的肩上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聽著顫抖的語氣和抱著他的力度觀月看的出來,瑞希在害怕,害怕著什么,又抬手拍了拍他的背,小聲哄著:“瑞希你不說清楚,我也沒有辦法采取措施你說對不對?所以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訴我?” “那晚上我聽見神社外面有動靜就起來查看,就看見御影和風(fēng)神站在奈奈生門外在說些什么,我靠近了幾分就聽見他們說……” 聽著御影緩緩道來,聲音低低的帶著他常有的溫柔,仔細(xì)聽卻是能聽到他話語之中隱著的害怕,觀月默了默,低著頭略長劉海遮住了神色,在一片陰影中晦暗不明,輕拍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緊緊的攥著,指甲在手心留下深深的月牙痕跡。 “他都一直都在騙你,目的就是為了巴衛(wèi),為了當(dāng)初他跟巴衛(wèi)的承諾他甚至利用了奈奈生,他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的土地神了。小觀月,你不能去再見他也不能讓他找到你,他能利用一兩次還會有第三次第四次?!?/br> 看著面前的瑞希,聽著他的話,觀月只覺心如被鈍器狠狠敲擊般,痛的呢?zé)o法呼吸,他之前至少以為御影給他繩鏈幫他是幫他們,但要哥那番話打破了他的幻想再加上月初的消失告訴他,現(xiàn)在之所以變成這樣有一部分都是因為御影,不然月初還可以多陪他一段時間的他還有機(jī)會挽救,他們還有機(jī)會。 但瑞希的話徹底揭露了御影的面具,他想盡辦法接近他們就是為了巴衛(wèi)君,為了他和巴衛(wèi)君的承諾那他就選擇犧牲月初嗎,月初跟他們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甚至都不認(rèn)識他們,為什么他要這么做…… 感受到觀月顫抖的身體,突然,啪一滴冰涼的眼淚落在他的脖頸處,最終瑞希忍不住抱著觀月安慰著,“沒事了,別哭……” 是夜,觀月和瑞希坐在房內(nèi)的茶幾前,桌上擺著的都是你從瑞希懷里掙扎起來從樓上翻找下來的筆記,上面都是有月初的字跡,有些是你珍藏的筆記本,有些是隨手涂寫的筆記本,微涼的晚風(fēng)拂過,吹起碎發(fā)掩蓋住了你眼底的濕潤。 伸手摸著字跡,一頁一頁地翻開,桌上放著仍冒著香氣的薔薇花茶,茶煙裊裊,他的低聲呢喃似乎也一同淹沒在茶香中了。 瑞希看著觀月蹲坐在地上,抱著厚厚的本子,一邊念叨著什么一邊翻看著上面的筆記,默默地坐在他了身邊陪著他,許久觀月翻完手上筆記后抬頭看著撐著桌子望著他的瑞希問道,“瑞希,你知道御影為什么要解除巴衛(wèi)君的契約嗎?” 瑞??粗麚u了搖頭,“不知道,那個時候我還在夜之森大人身邊,還沒有接觸過御影和巴衛(wèi),不過巴衛(wèi)在和御影簽訂神使契約前,他曾是妖王,妖怪中的第一人,和惡羅王的一樣的存在?!?/br> “那有什么辦法可以知道五百年前的事嗎?”觀月抿了抿唇,再次問道,御影既然利用月初想解除巴衛(wèi)最初的契約那他是不是只要弄清楚五百年發(fā)生過的事就知道他為什么要找月初了。 “五百年前的事?你要去五百年前?”瑞希微垂著眸子呢喃著,突然一驚慌忙站起來看著他,態(tài)度堅決地說道,“你不能去?!?/br> 觀月聽他這么說,抬頭看著他,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之下的扇形陰影,將他眼底的情緒遮掩住了,顧不得多想也了站起來,慌忙地抓著他的手問道,“你你是有辦法?” “辦法是有,但是你不能去?!?/br> “為什么?”觀月不死心地問道,為什么他不能去,如果能知道五百年前契約的事情那就清楚了為什么御影會犧牲月初,無論如何他都要去,他一定要弄清楚。 瑞??粗^月執(zhí)拗的樣子,別過頭去不再看他,悶聲說道,“不為什么,總之你不能去,我也不會說是什么辦法的,這件事沒得商量?!?/br> 觀月看著他轉(zhuǎn)過身躲著他,示弱一般的開口,聲音壓得低低的,“我必須知道當(dāng)年的事情,不光是為了我,也為了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我不能讓月初消失的不明不白,如果不是他,消失的人會是我,你明白嗎,瑞希?!?/br>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能讓小觀月你去,去五百年前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不留神你就回不來了?!?/br> “可我總不能什么都不做就眼睜睜地看著月初消失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吧,我做不到,瑞希,我真的不做不到……”觀月抬頭看著他失控地說道,到了最后聲音微弱的像是揉進(jìn)了風(fēng)里一樣,一直緊繃著的弦終于像是一下子斷掉了,這種失控的感覺讓他有些承受不住,月初對他來說是特別的存在,是朋友也是家人,他真的做不到無動于衷。 “我知道,但是你真的不能去,不能去?!比鹣?粗y過的樣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不是不想幫小觀月而是是他真的不能去,回到五百年很有可能會有去無回的,他不能讓小觀月去冒這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