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月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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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月愣在原地微微喘息著, 深褐色的眼眸里情緒不斷蔓延擴(kuò)散, 最終化為抹不開的黑色,既然都不愿意告訴他, 那就只能選擇這個方法了。 看著陰下去的天色,他扶著樹艱難地站了起來,望著他們訓(xùn)練的地方, 慢慢呼出了一口氣, 說道:“五月,只要你告訴月初和御影在哪里,我可以答應(yīng)你一切要求?!?/br> 五月看著他,在陰翳的樹蔭下觀月晦明的表情帶著幾分疏遠(yuǎn)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遲疑地問道:“真的?” “只要不傷害我隊友和朋友, 在我的能力范圍內(nèi)都可以。” 觀月垂眸看著懷里的瑞希, 臉上的表情又冷了幾分, 那一眼之中的情緒讓小白忍不住微微顫了顫往瑞希身后躲了躲。 “好,我可以告訴他們在哪里, 但你必須拿到u17世界杯出戰(zhàn)名額, 之前只是讓你盡力拿到名額,但這一次是你無論如何必須要拿下名額,難度非比尋常, 你確定你現(xiàn)在還要知道他們在哪里嗎?”五月說完后又頓了一下, 放軟了語氣, “其實月初最后也會回來的, 你大可不必這么為難自己, 畢竟以你現(xiàn)在的實力來說,名額對你來說太難了?!?/br> “不,我已經(jīng)等不了,實力可以提升,再難也阻止不了我。況且你們都知道月初對于我來說什么樣的存在,你們不愿意告訴我為什么御影對月初下手也就算了,但這一次我不想再坐以待斃了,我必須要趕在御影他們知道找到他,將他送回去。”他的聲音略低,壓制住心頭的不滿說道,眼中帶著冷意看向前方。 之前是月初在保護(hù)他,那這一次就他來保護(hù)他了,他一定會在御影找到月初之前找到他送他回家,這樣御影就再也沒有辦法傷害他了。 五月看到他的神情就知道御影真的把觀月逼到絕境了,看了一眼山下木屋又看著他現(xiàn)在狼狽的樣子說道,“你們的狩獵計劃似乎提前結(jié)束了,那你先回去,晚上的時候我們再具體細(xì)說?!?/br> 觀月聽到它說訓(xùn)練提前結(jié)束了微微愣住了,似乎是想到了原因,咽下了嘴邊的話轉(zhuǎn)身護(hù)著瑞希一瘸一拐地往山下小木屋走去。 直到在路上看到其他躲避攻擊而躲入各種地方的人時觀月就印證了自己的猜想,被動多了他們這群國中生也會主動,再加上那群高中生,一百多個人反擊起來那幾只狩獵者也招架不住,受不了訓(xùn)練就達(dá)不到訓(xùn)練效果,沒有效果三船教練就不會浪費時間,他們的訓(xùn)練計劃也就提前結(jié)束了。 等真田從樹林里出來的時候注意到了前面的身影十分眼熟,瞥見他身上有不少劃痕,走路的動作極其別扭,甚至是在一瘸一拐在往前走,手上還不知道抱著什么東西,目光瞬間被他紅腫刺眼的腳踝給吸引了。 看著他還在往前走,望著背影真田突然想起是誰,立馬確認(rèn)了他的身份,頓時臉色一沉,快步追了過去,拉住他問道,“怎么回事?” 觀月舔了舔干裂的唇,微微睜大著眼睛看著突然拉住他的人,瞥見是真田后不在意地笑著,“是真田呀,嗯?不小心摔了一跤扭到了腳?!?/br> 真田看著他不在意的樣子,臉色更黑了,忍不住喝道,“你簡直太松懈了!” 看著真田黑著臉,觀月愣了一瞬,有些不明白真田為什么發(fā)這么大的火,然后又看著他走到他面前半蹲著身子,側(cè)頭看著他還愣著,表情又嚴(yán)峻了一些,忍住自己的火氣,說道,“愣著做什么?上來!” “等……等……”真田的動作的比他都快一步,等觀月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真田的背上了,瞥見壓著的小白委屈地看著他,觀月又騰出手將懷里的衣服往上提了提,然后拿著擋住他們視野的兩只氣球。 真田感受到觀月的不自然,掙扎著想要下來,扭頭瞥了他一眼,不知道自己走路都一瘸一瘸的嗎,還在倔強(qiáng)什么,忍不住低呵了一聲“別動!” 被他這么輕喝,觀月果然老實許多了,靜靜地趴在他背上,真田這才背著他往山下走去。感受到真田身上傳遞的溫度,觀月臉色不自覺地紅了幾分,眼神亂瞟,有些不知所措。 路上觀月注意到了真田步履穩(wěn)健,似乎是怕觸到他紅腫的腳踝和身上樹枝劃破的傷口又特意地放慢了腳步慢慢走著,對真田的舉動感到暖心,干啞著聲音說一句,“謝謝?!?/br> 真田嗯了一聲便沒有再說些什么了,將觀月背回營地后不少國中生看著真田背著觀月回來都湊了上去關(guān)心著,他們剛到不久后不二和蓮二也回來了,只是三個人表情不太對,他們走到一半的時候才注意到觀月不見了,三人折回去找了一句都沒有找到觀月,路上聽到大石副部長說集合了,迫不得已他們才回來了。 他們回來就看見觀月,注意到了他身上劃傷和紅腫的腳踝,不二和蓮二有些驚訝,怎么一會不見觀月就會傷成這樣。兩人走過去還沒開口就聽到有人叫道三船教練來了,所有人立馬站了起來集合著,好在三船看到不少人狼狽不堪的樣子也沒有再為難他們,讓他們自己收拾一下明天繼續(xù)就解散了。 解散后真田才把觀月扶到山洞上著藥,從真田那里得知事情真相后,不二他們心里多少都有些自責(zé),他們一起行動的居然連觀月什么時候沒有跟上的都不知道。 晚上的時候蓮二主動要求幫觀月?lián)Q藥,看著面前的不大不小的藥箱他頓時有些慶幸,還好觀月藥箱的藥比較齊全不然還真不好辦,小心翼翼上完藥后跟觀月聊了一會又不放心囑托了他幾次才道了一聲晚安回去睡覺。 看著蓮二躺下后,觀月垂眸看著自己好些的腳踝,想到他的晚餐是不二做的,木棍是越前找的,蓮二幫他上藥觀月覺得頭疼,蓮二他們似乎誤會了什么,但他又不好解釋只能讓他們繼續(xù)誤會下去了,經(jīng)過真田復(fù)位后的腳踝紅腫退下了不少,微微嘆著氣,明天應(yīng)該消腫了吧,伸手忍著痛揉了揉。 半夜聽著風(fēng)聲,觀月睜開眼坐起來,望了一圈確保著所有人都睡著了才轉(zhuǎn)過身去抬手輕輕拉開露出一條縫的網(wǎng)球包,看著躺在網(wǎng)球包里的瑞希和小白,觀月小聲地囑咐了幾句,然后披著外套撐著越前給他找來的木棍慢慢地洞口走去。 借著昏暗的火把,觀月看著外面朦朧的景物找著干凈的地方坐著才叫著五月。 聽著五月的話,觀月眉頭擰成結(jié),還是有些不明白什么叫只能撐五分鐘,五分鐘有什么用,他要的是月初回來。 “我已經(jīng)盡力了,我只是個系統(tǒng),回到五百年前這種事情真的無能為力,就算我可以你一個普通人也去不了?!蔽逶侣犞^月心里話,擺擺手無奈地說道,觀月真當(dāng)它是萬能的嗎。 “五分鐘就五分鐘?!庇^月想了想咬咬牙說道,只要能見到月初安全哪怕五分鐘也夠了。 “那你閉上眼睛心里默念著他的名字,我讓你睜開眼睛后你再睜開眼睛,不過事先說好,你只能聽到他的聲音見不到他的人,畢竟是五百年的時空隔閡我只能讓你聽到聲音沒有辦法讓你能看到他?!?/br> “好?!庇^月點點頭應(yīng)道,聽到聲音他也知足了,閉上眼睛在心里默念著月初的名字。 五月看著他閉上眼睛后開始匯聚著能量,冷不丁的散發(fā)出來一道的淺色光芒,頓時山洞光芒大盛,光輝將觀月籠罩在其中。 半夜翻身的不二眉頭緊皺,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微閉的眸子微微變化,下意識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外面,看著亮白如晝的山洞以及沐浴在光芒里的背影,頓時不二怔住了,揉了揉眼睛難以置信看著身影,是……觀月? 他集中起所有精力緊緊的盯著光芒里的人,剎那間光芒暗下恢復(fù)了平靜,他像是一點沒有受到那金色光芒的影響,反倒是觀月身上的留下的淺淺一層的光輝仿佛像是被拉成線一樣被他看的清清楚楚。 不二眼底的情緒不停變換著,目光驚疑盯著不遠(yuǎn)處的身影,他好像聽到觀月在叫……月初? 耳邊夜風(fēng)呼嘯的聲音開始變小了逐漸他聽到有人說話了,聲音有些沙啞透露出一股虛弱,“有人來找你了。” 下一秒另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差點讓他淚流滿面,“來找我?” “你可以睜開眼了?!蔽逶滦÷曊f道,觀月睜開眼睛看著他還在山洞但耳邊卻清晰地聽見了月初的聲音,觀月緊緊抓著衣服,克制著自己想要流淚的沖動,是月初,真的是他…… 坐在竹屋里的帶著斗笠看不清面容的女人感受著周圍的能量波動,望著臉色蒼白虛弱的月初,說道:“應(yīng)該是最掛念你的人,只有這種難以割舍的信念才可以做到,雖然不清楚他是怎么找到你的,但是能感受到他必然是付出某種代價才能來找你?!?/br> “最掛念我的人……代價……”月初喃喃自語著,突然情緒變得激動起來,“是觀月!除了他外沒有其他人了!一定是他!一定是觀月!” 月初掙扎地坐了起來看著竹屋里的一切,聲音微微沙啞,卻忍不住紅了眼眶,憑空著問著,“觀月,是……是你嗎?” 觀月聽到月初在問他,眼淚再也忍不住了,他還活著,他還沒有消散……抬手慌亂地伸擦著眼淚,拼命地忍著,看著黑漆漆的天空,喑啞的聲音說道:“是我,月初……你在哪里?你現(xiàn)在怎么樣了?還好嗎?身體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最后由頓了頓,問出了他最想問也最期待的問題,“你……什么時候回來?” “我現(xiàn)在很好,不用為我擔(dān)心,反倒是你和大家還好嗎?赤澤他們有偷懶嗎?赤也最近有沒有聽你的話啊?橋本也有沒有認(rèn)真訓(xùn)練?觀月,我……對不起……” “現(xiàn)在說對不起有什么用,你這個騙子!你別以為我會原諒你,你聽著沒有在你回來之前,你所有的道歉本少爺都不接受,所以為了平息本少爺?shù)呐瓪庠谶@之前你……你必須要好好的,不準(zhǔn)受傷、不準(zhǔn)出事……” 五月在一旁看著他們,心頭不忍注意到時間,忍不住提醒著觀月,頓時觀月怔住了,他還好好多話沒有說,聽到另一邊月初的聲音逐漸縹緲起來,忍不住抓緊著最后的時間重復(fù)道:“一定要等我,等我,等我拿到名額我就送你回家……你一定要等我!” 徹底聽不到月初的聲音后觀月像是卸去了渾身的力氣癱坐在石頭上,緊緊抱著自己,垂著頭望著地上的石子愣神,似乎還沒有聽到月初的聲音的喜悅和難過中平復(fù)下來。 反倒是不二豎著耳朵聽到觀月壓低的抽噎聲和呢喃聲,一整晚反復(fù)難眠,心底充滿了疑問,但他清楚他要是去問觀月的話勢必會惱怒他,畢竟他們的關(guān)系并沒有好到幸村那樣的程度,所以他就只能把這些疑問埋在心里,當(dāng)做是他們的秘密。 “前輩,我還能回去嗎?”月初抱著被子垂眸望著被子上的繡花,許久才問出了這么一句。 “當(dāng)然能夠回去,畢竟你不是五百年前的人,留在這里的時間也是有限的,不過在這之前,你必須要找到一樣?xùn)|西,找到之后我才有能力送你回去。” 月初眉頭微皺深思了一會點點頭答應(yīng)了,能回到五百年就已經(jīng)很讓他意外了,畢竟他以為在那場他和白石的比賽中倒下就已經(jīng)是他最后的時間了,但沒想到再睜開眼就發(fā)現(xiàn)他被一群妖怪圍著,陰差陽錯還被五百年前的夜之森給救了,既然前輩說他還有機(jī)會回去,那他當(dāng)然要抓緊時間,找到東西他就可以回去見到觀月幸村他們了。 女人看著月初現(xiàn)在破敗的身體淡淡說道:“你先把身體養(yǎng)好,然后我們再說找東西的事情,在這之前你不要隨意出竹屋,畢竟不止我一個人在找你,我不會害你,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還有人找我?為什么?”月初看著她不明白地問道。他就只是一個普通人,怎么都在找他,找他又做什么?他可不記得他在五百年前有什么認(rèn)識的人,當(dāng)然除了瑞希。要不是瑞希給觀月留下的印記也落在他手上,他估計還沒有醒來就被妖怪給殺了,在這里這么久他見到妖怪殺人已經(jīng)不止一兩次了。 “因為你是唯一能夠找到契約物的人,至于是誰我想你心里有人選了,總之目前養(yǎng)好身體是最重要的,不然回去了你也堅持不了多久?!迸丝粗滞笊系睦K鏈,目光暗了暗,聲音略有喑啞,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情緒。 月初默了默沒說話,他現(xiàn)在覺得腦子里一片亂麻,事情好像變得越來越復(fù)雜了,還有她之前說的付出代價才能找到這里來,也不清楚觀月到底做了什么,現(xiàn)在只能希望他快點好起來找到東西后就回去,他有些放心不下他們,只希望在他找東西的期間里觀月別為了自己再去做令他為難的選擇。 觀月在石頭上坐了一晚上,天不亮的時候還把突襲的三船給嚇到了,看著他垂頭喪氣悶聲坐在門口,三船哼了哼,“受傷了還不安分,是想加訓(xùn)嗎小鬼!” 瞥見觀月不說話,三船又氣呼呼地拿著擴(kuò)音喇叭大聲叫著,瞬間吵醒了不少人,聽到身后吵鬧的聲音,觀月?lián)沃竟髡玖似饋?,看著已?jīng)消腫的腳踝,微微轉(zhuǎn)了轉(zhuǎn),感受到還有些刺痛,沒有絲毫遲疑套上訓(xùn)練服和鞋子,拿著球拍一聲不吭地跟著其他人一起出去早訓(xùn)。 接下來幾天三船的訓(xùn)練方法和模式讓大家摸不到頭腦,有時候?qū)τ?xùn)練的要求達(dá)到吹毛求疵的地步,一不小心就會被他淘汰,喪心病狂的細(xì)節(jié)要求讓不少人對他恨得咬牙切齒,但有的時候?qū)λ麄兒玫淖屗麄冸y以置信。 在這種復(fù)雜看法中,失敗組們都在不停地突破自己的極限,平時只能一顆球訓(xùn)練到現(xiàn)在他們可以用兩三顆球了,體力不足的現(xiàn)在卻能夠堅持半天,速度不夠的人也能在球場上健步如飛了,這種進(jìn)步讓不少人感到高興。尤其是對剛來這里就讓他們吃過苦頭的不規(guī)則球場,現(xiàn)在已經(jīng)讓他們不在畏懼了,至少在這里訓(xùn)練發(fā)球大家都能輕松應(yīng)對,再也沒有當(dāng)初那么吃力了。 乾喝完水回來看著前面球場還在來回奔跑的身影,扶了扶眼鏡驚嘆道:“他就不會累嗎?從早上到現(xiàn)在就休息了兩次,再怎么想提前完成懲罰也不至于這么拼命吧,這樣下去他身體遲早會受不了的?!?/br> 乾記得觀月受傷的第二天早上不知道什么原因?qū)е滤蝗叹毩P了三倍的訓(xùn)練,國中生里就一個人他被罰了三倍,其他人淘汰的人最差也就被罰了雙倍,但唯獨觀月是被教練罰了三倍。 他到現(xiàn)在都記得觀月看著教練時眼里閃過一絲詫異,后來什么都沒說,老實地完成了三倍量的懲罰,那晚上觀月回來了都是下半夜了,還沒有休息多久三船教練就又叫他們起來早訓(xùn)了,折合起來,那一晚上他就沒有休息過。 自從那晚上后觀月現(xiàn)在每天都能被三船教練以各種理由挑剔然后懲罰他,導(dǎo)致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他們國中生失敗組里訓(xùn)練量最多最重的人了,就連調(diào)皮的越前懲罰都沒有他的多,也不知道他哪里得罪了三船教練。 “觀月被罰這么多或許是三船教練從他身上看到了什么?!绷谝慌钥粗膭幼?、速度、力量,綜合分析道,三船教練罰他第一次也就算了,可連續(xù)四天都以各種理由罰他就明顯地不對勁了,除非是觀月做了什么讓三船教練對他個人持有意見,但想想觀月的為人他又放棄了這個想法,那就只剩下教練從觀月身上看到了什么,想要激發(fā)他所以才以各種理由懲罰他的合理解釋。 “你是說教練是故意的?”真田望著蓮二不解的說道,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就因為他的懲罰和看重?但他知不知道因為他的懲罰導(dǎo)致觀月現(xiàn)在看著比他們所有人都累,休息的時間最少不說,訓(xùn)練完成的量再好都會被他懲罰,而且還是雙倍的,這種看重未免對觀月來說也太沉重了,他的實力和翻倍的懲罰完全不對等,這和逼他進(jìn)步?jīng)]有什么區(qū)別。 “是不是故意的我們不清楚,但觀月再累他也沒有放棄不是嗎?”蓮二默了默說道,他也不清楚為什么觀月如此順從三船教練的安排,但他知道觀月并沒有因此不公平的待遇而放棄這才是最重要的。 “走吧,我們也該去做訓(xùn)練,可不能落下他太多?!?/br> “走吧,弦一郎。”蓮二看著真田還望著觀月,催促道,有些東西或許只有觀月和教練清楚,他們其他人是不會明白的,就比如三船教練都這么折騰他了,也沒有見他說過不字或者抱怨,還在努力完成訓(xùn)練,他在證明什么或者讓他支撐堅持下去的意義他們這些朋友都不懂,唯一能做的就是別給他添亂,畢竟第二天他們暗中幫忙時可是害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