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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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賽場與第一天賽場完全不一樣, 氣氛和場面像是被壓到了高點, 再加上幸村他們抽簽的對手,導(dǎo)致出發(fā)去賽場的時候整支隊伍氣氛有些沉悶, 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凝重,所有人都清楚今天的比賽對他們來說有多么關(guān)鍵。 但這一次不止是他們獨自作戰(zhàn), 還有他們的伙伴都來了賽場,青學(xué)、立海大、冰帝、圣魯?shù)婪虻炔簧倬W(wǎng)球部都有代表在, 手里拿著日本國旗, 成群地坐著,在觀眾席上現(xiàn)眼的應(yīng)援旗幟十分耀眼。 開賽前三船教練就把今天對戰(zhàn)希臘隊的名單公布了,最讓人擔(dān)憂以及最關(guān)鍵的國中生名單大家也都知曉了,分別是白石、赤也、千石清純、橋本,他們四個國中生再加上三名高中生組成了以梅松竹菊命名的松小隊。 聽到這個名單的時候觀月手里的筆記本都沒有拿穩(wěn),他有想過要不就是橋本先上場要不就是赤也, 但他最怕的就是他們兩個人在同一支隊伍里,現(xiàn)在真的是最害怕什么就出現(xiàn)什么了。 觀月看著拿著球拍即將上場的兩人, 忍不住再次叮囑道,“你們兩個……算了,總之在場上一定不能掉以輕心,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表哥, 這句話你都已經(jīng)說了三遍了。不就是跟那個什么臘比賽嗎, 怕什么, 我切原赤也還沒怕過誰呢?!?/br> 仁王過來湊巧就聽到赤也這么狂妄的話, 忍不住一笑,“還沒怕過誰?我記得赤也怕的人挺多的吧,比如真田、幸村還有觀月,既然不怕,那我?guī)湍憬幸幌滦掖逅麄?,真——?/br> 一聲真田還沒有叫出口仁王就被赤也捂著嘴了,害怕地看了一眼,要是副部長聽見,他又要挨揍了,仁王前輩這是在害他啊。 “噗哩,攔我做什么,不是說不怕嗎?” 赤也看著笑瞇瞇仁王的樣子松開了手,張望了一下真田,確保他不在才小聲抱怨道,“前輩,我只是說說而已,說說而已好不好,誰讓叫你真的打算叫副部長過來啊,我可不想上場了還要挨揍?!?/br> 仁王聽到他對真田怨念這么深伸手揉了揉他的頭,收起臉上的笑意認(rèn)真地說道,“不想挨揍那比賽就小心一些,希臘隊也不是那么好應(yīng)付的?!?/br> 看著赤也不在乎撇撇嘴的樣子,就連蓮二都忍不住補上一句,“你們第一支上場的隊伍,不管是對這場比賽還是后面幾場比賽都很重要,小心對手很有必要?!?/br> “放心的,我會讓他們好見識見識立海大no.1的厲害?!?/br> 聽到這話觀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赤也看著表哥凌厲的眼神不自覺地往蓮二的方向移了移,小聲保證道,“我會小心的,真的?!?/br> “橋本你也是?!?/br> 橋本點點頭,“嗯嗯,我會的?!?/br> “下面進行的是u17世界杯小組賽,希臘隊vs日本隊?!?/br> 看著橋本他們上場后觀月望著希臘隊那邊上場的隊伍,怔了一瞬,又忍不住對對比了一下和他站在一起的蓮二他們,他們和希臘隊國中生也算是同齡人吧,但怎么一眼看去倒像是他們的前輩。都留著絡(luò)腮胡子再加上蓬松微卷的卷發(fā)還有他們那身特色鮮明的訓(xùn)練服。觀月默了默,說他們是入江前輩他們的前輩他都信。 仁王也看到兩支隊伍站在一起的樣子,嘴角微抽,忍不住吐槽道,“跟他們對比起來我們這邊毫無特色?!?/br> 幸村也跟著點點頭,附和道,“他們確實挺顯目的。但要是他們的實力如同他們服飾裝扮一樣顯目那就棘手了。” 觀月看到橋本和越智月光一起上場時心里不由得緊張起來,就連月初看著跟橋本搭檔的是越智月光時微微震驚了幾十秒,他真沒有想到開場雙打就是橋本上場,不過還好是雙打而且他的搭檔還是以精神暗殺出名的越智月光,比起橋本這個新手來,越智算是老手了,經(jīng)驗比橋本豐富許多,再加上他們是雙打,越智多少也會照顧他。 但想到越智月光的精神暗殺,月初有些擔(dān)心橋本能不能頂住越智月光的精神壓力,不然越智月光使用精神暗殺時,他也會跟著對面上當(dāng)?shù)碾p打上當(dāng),到時候雙打就成越智一個人撐起了。 最主要的是他怕的就是對面沒上當(dāng)橋本自己受到影響了,畢竟這個賽場不同于他們之前的賽場,這種情況也不是不可能發(fā)生。 不過看著橋本和越智配合還算不錯首先拿下一分時,觀月低頭看著他剛才記錄下來的數(shù)據(jù),希臘隊真的不愧是世界排名前十的隊伍,他們的力量和技巧都稱得上是一流水平的。 再看著他們這邊的數(shù)據(jù),觀月微微嘆口氣,他是真的有些擔(dān)心橋本了,抬頭靠著網(wǎng)前的橋本,目光閃了閃,希望橋本能夠謹(jǐn)記他的話不然這場比賽他們真的很有可能后期撐不起來。 橋本看著對面高中生的短球,手腕一動,猛然揚拍,驀然感受到球拍一沉,那種猶高山壓頂般沉重的壓力,讓他一驚,居然是重力球,怎么會判斷失誤的呢,對面明明是放的短球,到了他這里卻成了重力球。 驚訝歸驚訝,但場上的局勢容不得他分神,橋本深呼吸了一口氣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捏緊了手里的球拍,緩解著壓力。 球拍使轉(zhuǎn)動施以重壓,網(wǎng)球在他手上的球拍中再次扭曲起來,猛然朝前拉出了超快的扁狀,如同劃破空氣一樣彈射出去,目的直墜對方場地。 希臘隊看到橋本居然反應(yīng)過來了,眉頭微皺了一瞬,再看看著越智月光的動作,眼中快速閃過一絲得逞的冷光,唇角那抹弧度更加往上翹起,目光空中一掃,雙腳對著地面上猛地一跺,直接是跳躍了起來,抬手握著球拍接下這猛烈的一擊。 場外觀看比賽的眾人只看到希臘隊高中生的手臂揮動,帶起一道殘影,砰的一聲,然后只感覺到眼前一道金光閃過,網(wǎng)球瞬間消失在了球場上空。 下一秒只見金光沒入球場,網(wǎng)球受力猛然扭曲成變長成橢圓形,帶著勢不可擋的氣勢高彈而起,橋本看著這顆球附加的旋轉(zhuǎn)力,眼眸一暗,右手的球拍一抬,大步一踏球拍放低了弧度攔截而下。 驀然極具穿透力的網(wǎng)球摩擦著球拍,橋本用力攔下,下一刻猛然一下沖破了網(wǎng)線的束縛,“嘣”的一聲,摩擦濺起的火花震斷了拍面中間的網(wǎng)線,變形的網(wǎng)球蹭的一下穿梭出去擦過橋本抬手的手臂。 身后越智月光看到穿拍而過的球,眼眸一驚,腳步一踏,欺身而上,手里的球拍如同在場上的他一樣,凌厲的揮拍帶起強勁的球風(fēng)再次沖破對方的防線,直中對方底線。 看著落地的球,觀月緊緊握著筆記本,目光望著穿著代表隊訓(xùn)練服的橋本,握著筆記本的收又松開了,這場比賽是他始終都要經(jīng)歷的。這樣的比賽這樣的對手從他拿起球拍的那一刻起他應(yīng)該知道自己會面臨這么一天。 跡部看著觀月面色緩和下來,目光望著場上繼續(xù)比賽的橋本,撐著頭問道,“你不擔(dān)心?” 觀月側(cè)頭認(rèn)真看了他一眼,然后搖搖頭,扭頭繼續(xù)看著比賽,語氣并沒有刻意的強調(diào),仿佛再說極為平常的事,“從他拿拍的那刻起就應(yīng)該知道自己以后會面臨這樣的對手,他自己都沒有放棄,我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更何況我相信他。” 聞言跡部撫摸著眼角的淚痣看著奮力拿下一分的人,笑了笑,“難得見你用這么篤定的語氣說相信別人,還真有些嫉妒啊,不過話說回來,比賽結(jié)束后有興趣來冰帝讀高中嗎?” “冰、冰帝?”觀月詫異地看著他,怎么好端端地扯到高中了,離他們畢業(yè)不是還有兩個月嗎。 幸村聽到跡部的話,瞥了一眼詫異的觀月,笑瞇瞇地說道,“去冰帝?那還真是不好意思,觀月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去立海大了,所以跡部你來晚了?!?/br> “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去立海了?”觀月回頭驚愕地看著笑瞇瞇的幸村,他答應(yīng)了?什么時候?幸村都沒有跟他提起過這事,怎么突然成了他答應(yīng)他高中要去立海大了。 “剛剛?!?/br> “幸村,不要鬧,我高中不會去立海大?!庇洲D(zhuǎn)頭看著跡部,“也不去冰帝的?!?/br> 跡部看著他瞥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不二,微挑著眉頭,輕哼了一句,“不去立海大也不來冰帝那你要去青學(xué)了?” “我為什么要去青學(xué)?”被他這么一問,觀月疑惑地反問道,再看著兩人都盯著他看,一幅不說清楚不罷休的架勢,覺得有些頭疼,目光望著觀眾席,“高中……我可能會去中國?!?/br> 聞言兩人一怔,幸村微垂著眼眸沉默著,他忘了月初還在,雖然不知道接下來怎么處理,但看著觀月的態(tài)度這個決定他是不會改變了想到月初,幸村嘆口氣,其實他們一起來立海也不錯啊,至少他們在一個學(xué)校里能遇見,去中國的話,那說不定就是一年一次或者幾年一次了。 場上比賽到了白熱化持久賽階段,國中生的劣勢也逐漸暴露出來了,越智拿著球,抬眼望著臉色微紅急喘的橋本,溫聲提醒著他,“待會閉上眼睛,我說什么時候睜開就睜開?!?/br> “前輩,這是雙打,你一個人……” “不用擔(dān)心,站遠(yuǎn)一些,聽我的話就好了?!?/br> 越智搖搖頭繼續(xù)說道,他知道小后輩不放心他一個人,但他站在前面會受到影響,他可能估顧及不到他,余光瞥見聽話的橋本退到身后。 收回視線看著對面的希臘隊,越智眼眸暗了暗,這場已經(jīng)拖了這么久了他倒是沒什么問題但小后輩是第一次體驗這種比賽,拖下去體力遲早會耗盡,所以還是打破僵局,正面廝殺吧。 “閉眼!” 橋本聽到越智的話后立馬順從閉上眼睛,剛閉上眼睛就感受到一種令人窒息的精神力迅速籠罩全場,像是獨自一人被千軍萬馬包圍的那種感覺,閉上眼睛五官的感知格外清晰,所以精神力壓迫的重力也格外清楚,一絲一毫的變化都被無限放大,一股冷意從腳底上躥,不自禁地打著寒噤。 這種感覺比跟經(jīng)理跟幸村前輩比賽還要難受,難受的難以言表,橋本聽著自己的心跳聲,開始凝神靜氣感受這場上的比賽,一種難以描述的感覺隨著壓抑喘不過氣的感受在不停地放大,場上的變化逐漸他也能感受到了,像是他也成為千軍萬馬中的一員一樣,在他心里浮現(xiàn)出來,甚至他還知道越智前輩一直擋在他前面,比分持平開始進入關(guān)鍵性一局了。 察覺到身后彌漫散開的精神力,越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小后輩……又忍不住笑了笑,這群國中生給他們的意外還真多啊,目光冷冷看著對面希臘隊,“可以睜開了。” 橋本睜開眼睛就看到眼前越智高大的身影,瞥見他睜開眼,越智微微一笑,“最后一局,有信心嗎?” “有,說好的要把勝利帶回去,前輩,我們可不能食言啊。” “說的也是,那就結(jié)束比賽吧!” 觀月看著他們都不說話也把注意力放在比賽上了,看到越智讓橋本閉上眼睛,觀月就知道精神暗殺要出現(xiàn)了,抱著筆記本拿著筆不停地記錄著觀察到的數(shù)據(jù),直到最后一筆落下。 “比賽結(jié)束,75,日本隊獲勝!” 第一組雙打勝利給他們增添不少信心,觀月也松口氣,橋本結(jié)束了,接下來就看赤也了,也不知道赤也這一次表現(xiàn)會怎樣,之前惡魔化他能控制住但不知道今天的比賽他能不能不被影響也能控制住,尤其是他的搭檔還是同打暴力網(wǎng)球的遠(yuǎn)野篤定。 看到他們兩人開場再到中途,血腥的場面讓觀月再次懷疑三船教練確定名單的時候是不是酒喝多了意識不清醒做的決定。 赤也瘋他知道,但遠(yuǎn)野篤定瘋起來怎么連搭檔都打,他知道遠(yuǎn)野對赤也下手多半是因為赤也會被處刑法影響到然后礙手礙腳影響他比賽。 但看著赤也被他一拍子打趴下站不起來的時候,觀月覺得他忍不住了,抱著筆記本跑到球場最近的地方看著他們。就算是為了比賽,為了了勝利,遠(yuǎn)野前輩對赤也下手也太狠了吧,赤也再怎么說也是他的隊友。 好在赤也雖然被遠(yuǎn)野一拍子打趴下了,懵了一會又爬起來了,拿著球拍回頭看著遠(yuǎn)野比他還兇殘的時候遲疑了一瞬,他覺得不需要他遠(yuǎn)野前輩也能贏,真的。 不過到最后看著遠(yuǎn)野速度慢下來,赤也越覺得這么殘暴的手法全部招呼在對方身上確實很痛快,但他好像沒有出過力就這么看著前輩大殺四方,他這個王牌似乎就是擺設(shè)。 隨著遠(yuǎn)野速度慢下不慎被對方偷襲到,赤也攔下后,場面又像是翻轉(zhuǎn)了一下,紅著眼睛大殺四方的人成了赤也了,遠(yuǎn)野倒是站在一邊看著他。 注意到赤也紅著眼睛揮拍但意識還是清醒的時候觀月長舒一口氣,還好沒有喪失理智,能在這樣都場面下還能控制住自己,赤也也許還真是在他不知不覺的時候長大了。 雙打全勝倒是給單打帶來好的征兆,畢竟他們再贏下一局就贏了,也許是因為兩次的失敗刺激到了希臘隊,接下來的單打他們派出了職業(yè)選手上場,網(wǎng)球圣書碰到了最為棘手的對手,幸運千石也不再幸運,兩人連番失利讓今天的比賽進入了最關(guān)鍵性時刻。 看到種島還有心情跟白石千石玩黑白猜,平等院的臉色驀然一沉,種島注意到平等院的目光,回頭看著他,還沒等平等院開口搶先說道,“我知道,我會把勝利帶回來的?!?/br> 平等院看著經(jīng)種島安慰后兩個后輩神情好了不少,又冷哼了一句,“哼,知道就好?!?/br> 種島回頭看著剛下場的兩人,目光又瞥了一眼希臘隊的方向,看著他們即將上場的隊長,說道,“碰上職業(yè)選手還能從他們手里拿到64,你們已經(jīng)很不錯了,沒有好自責(zé)的?!?/br> “該我上場了,我先走了,回來繼續(xù)玩啊?!?/br> 關(guān)鍵性的一局掌握在了場上兩個代表隊大將身上,大將之所以是大將除了本身實力外,對于局勢變化把控要能做到了一般人難以做到的一步,那就是隨機應(yīng)變,對任何場面都能應(yīng)對自如,這樣的人才能擔(dān)起大將的名號。 而種島恰好就是這樣的人,對于局勢把控和技巧的掌控完全是達(dá)到了收放自如,靈活通透,開場先穩(wěn)住對面希臘隊隊長降低對方的警惕,然后給身后國中生們上了一節(jié)令他們嘆為觀止又受益匪淺的課。 高超的技術(shù)、隨機應(yīng)變的能力、收放自如的節(jié)奏不止是讓國中生獲益匪淺就連希臘隊隊長也也忍不住說種島是他目前在場上見過最通透可怕的人。 看著下場朝他們一笑的種島,白石默默握緊了球拍,他似乎知道他的網(wǎng)球還差些什么了,種島前輩的比賽讓他找到了。 不止是白石就連千石也清楚一些自己存在的問題,目光看著種島,又低頭看著手上崩掉拍線的球拍,在心底暗暗保證著下一次他的球拍絕不會像今天這樣了。 日本隊和希臘隊的小組賽最終就以日本隊30全勝的成績,第一場與希臘隊比賽讓不少人找到一些感覺,尤其是國中生們。不論是前輩們的比賽還是隊友的比賽都讓他們受益匪淺,更對于接下來的第二場組內(nèi)循環(huán)賽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