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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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門,夏然和李果從門側(cè)兩邊跳出來,對著他倆嘭地拉爆了慶賀用的拉炮彩帶,嘴里叫著“慶祝向總無罪釋放!”,真的令人無語又好笑。 五顏六色的紙條從天上飄落下來,灑了向野和簡行滿身,簡行側(cè)過頭看看向野,卻發(fā)現(xiàn)對方也正在看著他。 “你說傻人是不是都跟傻人玩?”向野面不改色地用只有他倆能聽見的音量說出這么一句,簡行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不領(lǐng)情就算了,還罵人家傻。 李果和張嬸為了迎接向野和簡行回家張羅了一桌子菜,滿滿當(dāng)當(dāng)擺了滿桌子,別墅里的人都一起聚在桌前吃了一堆早中午飯。 飯后向野拉著簡行的手回了自己的臥室,倒沒有真的荒唐到白日宣yin的地步,只是好好一對兒剛戀愛的小情侶被鐵面無私的法度與紀(jì)律分開了近三個月,都忍不住要湊在一起膩歪膩歪。 向野一進屋就扯掉了自己系的很緊的領(lǐng)帶,摟著簡行一起倒在落地窗邊的懶人沙發(fā)上,向野整個身子陷在柔軟的沙發(fā)里,而簡行坐在他腿上。 像是察覺到向野的疲倦,簡行稍微調(diào)整了下自己的坐姿,以免把向野壓到了,接著他小心地靠在向野身上,頭埋在向野的頸窩,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向野的上衣紐扣,小聲說:“這樣真好?!?/br> 向野閉著眼睛,聞言輕笑著吻了吻簡行的額頭,“你真容易滿足?!?/br> 其實簡行一直都這樣,明明缺的東西挺多,但只要給他一點點,他就覺得自己已經(jīng)足夠,并且為那一點得到的東西真心地感到滿足。 就好像曾經(jīng),向野不過給了他一點保護和陪伴,他就傻傻地愛上向野,并且總是輕而易舉地原諒向野做過的一切錯事,這種寬容從十年前持續(xù)到十年后,從來沒變過。 同樣,對夏然和李果也是如此。他們未必是陪伴了簡行多久,可他們給了簡行關(guān)懷,簡行會甘愿豁出性命和尊嚴(yán)保護他們。 現(xiàn)在,向野擔(dān)心的是,簡行對宋亦旻未必毫無感情,或許與愛無關(guān),但宋亦旻曾經(jīng)稱得上是簡行的第一個朋友,另外,十年的相處,宋亦旻除了在那方面逼迫簡行以外,向野知道宋亦旻應(yīng)該對簡行還是不錯的。 簡行會為了這一點不錯而不忍心宋亦旻去死嗎?向野現(xiàn)在無法得到答案。 “在想什么?”簡行埋首在向野的肩頸,察覺到向野的沉默,略微抬起眼來看了看向野。 向野把手?jǐn)R在簡行的頭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摸著,“在想,你真好?!?/br> 但也別對什么人都好。 簡行輕輕笑了,笑引起的顫動rou貼rou地傳遞給向野,讓他的心尖也跟著發(fā)顫。 “我知道我特別好,你可要珍惜?!?/br> 向野心道:當(dāng)然。 也說不上特別累,更不用說困,可這兩人硬是就著這別扭不舒服的姿勢相擁著在沙發(fā)上閉著眼躺了許久。 突然間,向野想起了另一件事情,睜開雙眼撥弄了下簡行的額發(fā),像是在確認(rèn)他有沒有睡著。 誰知簡行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一雙深不見底地純黑的眼珠子閃著細(xì)碎的光,很靈動地看著他。 向野被這雙眼睛里毫無保留的信任和依賴打動了,心狠狠地漏了一拍,只是還沒有失了分寸。 向野咽了咽口水,“你還有個東西在我這兒,要拿回去嗎?” 簡行唇角彎了彎,眼睛變成了月牙,“我覺得你現(xiàn)在好像更想干別的?!?/br> “干什么?” “親我?!?/br> 簡行說的沒錯,所以向野直接低下頭吻住了簡行的嘴巴,吸得簡行的舌頭都要發(fā)麻。 為了避免擦槍走火,向野很快松開了簡行,說:“真的有,不騙你?!?/br> 簡行想說我的心就放你那兒了,但是他很快意識到這太土了,他不想再被向野笑一次,于是強裝正經(jīng)地起身,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讓向野記到今天,畢竟重遇后他沒給過向野什么東西,那就肯定是十年前的。 簡行邊被向野牽著去書房邊想,要怎樣能提升一下調(diào)情的水平,他覺得他太傻了。 雖然進書房之前簡行滿腦子還是談戀愛,可當(dāng)他看見那枚躺在黑色絨布上剔透的紅玉時,還是不由得愣住了。 這是他mama給他的玉觀音,他戴了十三年。 “據(jù)說,”向野的聲音有些冷淡,“這是我爸爸給你求的,在你出生之前?!?/br> 簡行不知道說什么好,直到今天,他還是不太懂當(dāng)年那些大人們的事情。 最初失憶的時候簡行模模糊糊接受了宋亦旻是他哥,他爸是那個早死的黑幫老大,后來慢慢恢復(fù)記憶,費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從各種各樣的信息中勉強拼湊出事實的真相。 他不是向巡的私生子,也不是向野的弟弟,他是強jian的產(chǎn)物,他的存在毀了他母親的事業(yè)。 所以難怪記憶中母親對他時好時壞,有時候還很溫柔地教他讀書寫字,有時候卻又對他置之不理,喊渴喊餓也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 簡行見到這個來自過去的東西,心里是很怪異的,不過不是因為向野,而是因為會讓他想起那些受了冷落的孤獨的日子。 “不想要,能不能不要?”簡行沒再看那東西一眼,只是眼巴巴地看著向野。 “不要就不要,”向野把那盒子一合,甩手扔進了垃圾桶,“你說了算?!?/br> 向野也不喜歡這東西,不僅因為是他爸爸送給那女人的,更因為這玉是向野在一灘疑似簡行的血水里發(fā)現(xiàn)的。 但是簡行也很疑惑,“這玉怎么會在你這兒?” 向野身形一滯,“……在那片林子里找到的。” 在那片向野讓簡行去死,簡行卻給向野擋了一槍的樹林。 “你去那兒找我了?”簡行的神色卻很平淡自然,沒覺得那是多么不能提及的地方。 “嗯?!?/br> 簡行點點頭,看著向野現(xiàn)在這副樣子,知道他還內(nèi)疚,嘆了口氣,問:“那你哭了沒有?” 向野一愣,沒想到簡行會問出這種問題來。 “沒找著人,哭了沒有?” 向野覺得心中那塊敏感的部位被戳中了,他仿佛一下子回到了當(dāng)年跟著幾支搜捕隊和搜尋犬一起在林子里摸索近半個月的日子,想起了那灘凝固的黑色的血,和那塊簡行隨身攜帶,從沒摘過的玉。 向野把頭埋在簡行的肩膀上,嗯了一聲,帶著不易察覺的委屈和自責(zé),“哭了,不過沒人看見,偷偷地?!?/br> 簡行摸摸向野的頭,這次他沒再像第一次在酒店里那樣推開他,更沒有在他傷口上撒鹽,嘲諷他是“鱷魚的眼淚”,因為他知道,向野也會很難受的。 想了想,簡行還是松開向野,把那個黑色的盒子又撿了起來,打開之后把那塊冰涼的東西放在手心,說:“還是算了,我不想扔了?!?/br> 簡行沖向野眨了眨眼:“這里面裝著哥哥的眼淚,我要保存起來?!?/br> 向野聽了這話一時面熱,然而奇跡般地,他好像也不再討厭那塊觀音,反倒覺得真的像簡行說的那樣,那玉成了值得保存的東西。 ※※※※※※※※※※※※※※※※※※※※ 存稿即將陣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