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媳婦兒沒看我
廁所外的洗手臺前,蔣也笑得眼睛瞇著,深色的眼眸微藍,若不仔細看,還真難以發(fā)現(xiàn)他是個外國人。 以為就是染了優(yōu)秀銀發(fā),五官過分精致的中二少年。 車河狼狽地立刻從冰冷潮濕的地板爬起來,看著面前笑著的人連連搖頭往后退。 蔣也歪頭淺笑:“我承認我很帥呀,但你也不能看見帥哥就……撲倒吧……” 蔣也木訥地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看著落荒而逃的人,眨巴著無辜的雙眼看了一眼鏡子里的自己,拍了一下額頭:“又被當不良少年了?” 蔣也氣呼呼地嘀咕著出來:“明明他那個坑坑洼洼的發(fā)型更像惡人吧!” “我都沒有害怕他!”蔣也幽怨地說著。 門口等著的男孩不可思議地眨巴著眼睛:“上個廁所你也欺負人?” “……” 蔣也一抬眸就看見慌張地跟著個帥氣男人離開的車河,氣呼呼地想要上前:“我去問問他為什么怕我!” 男孩一把攥?。骸笆Y大爺!算了,你這樣更像惡霸了?!?/br> “哼!我本來就是!”蔣也氣呼呼地拍掉他的手,生氣地盯著車河下樓。 “不過我怎么感覺有點眼熟?” 男孩看著蔣也,又看了一眼下樓的人,高高瘦瘦的,剪著奇怪而特別的發(fā)型,只是一個側臉也感覺很帥,男孩調侃:“看著好看的人就眼熟,這是??!” “是有點好看,不過有點膽小。”蔣也說著揪一下頭頂的頭發(fā):“要不我去染個黑發(fā)?” “我也想看你黑發(fā)。”男孩陰險地笑著,想看他丑一次:“走吧,我請你!” 商場外,司誠手上拎著個新買的書包,看著不安的車河,抬手摸摸他的坑坑洼洼的頭發(fā),語氣寵溺地安慰:“好了好了不難過了,哥哥帶你去重新剪,順便學學手藝,以后給你剪?!?/br> “……” 車子走過幾家理發(fā)店,司誠不是說不夠高級,就是說剪的不好。 許久,才在一家發(fā)廊門口停下,剛進店司誠就要找理發(fā)師,店員看著車河的頭發(fā)笑得咧著嘴。 “笑什么笑?很好笑嗎?”司誠冷冷呵斥,回頭將車河拉上前。 車河抱歉地笑著看著被他唬住的店員。 里面洗頭發(fā)的人好奇地往外面看了一眼:“是誰這么兇?” 蔣也起身伸了個懶腰,濕漉漉的頭發(fā)還在往下滴水,旁邊的女孩急忙用帕子給他擦了擦:“我們去外面?!?/br> 司誠興奮地拉著車河進來,沒有在意出去的人,車河被他拽著,肩膀恰好撞到蔣也的肩,蔣也踉蹌一樣被撞在門框上。 “對不起對不起?!避嚭蛹泵Φ狼浮?/br> 四目相對,兩人愣住。 車河兩眼泛光看著面前的人,精致的五官讓人眼前一亮,劍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如削十分冷酷。 明顯的下顎線,凸出的喉結十分性感,三七的身材比例,比自己還要高出半個頭,得直逼一米九了。 笑起來時,一雙杏仁眼微瞇著,深色的眼眸泛著一絲深藍,不仔細看很難發(fā)覺,只會以為他的眼睛很迷人,仿佛黑夜天空中沒有遮住的一抹深藍,不僅不突兀,還會覺得十分神秘艷麗,讓人充滿著好奇和期盼。 蔣也得意地望著滿眼驚艷地盯著自己的人,淺笑著:“沒關系?!?/br> 車河回過神來,連忙往后退收斂了表情急忙跟上司誠。 蔣也笑著看了他一眼走到外面,旁邊的男孩曖昧地笑著坐在一旁看蔣也理頭發(fā)。 “染成黑色?!蹦泻男χ?。 后面洗頭的車河忐忑地躺著,剛才的人那天明明是和謝都一伙的,還踩壞了自己眼鏡,行李箱也丟了。 可是剛才似乎也沒那么兇,或許他沒認出自己,畢竟這個發(fā)型有點扎眼,自己也沒戴那個標志性的眼鏡。 司誠在一旁期待地等著,車河起身看著準備領他出去的店員,急忙指了指樓上:“我們去樓上剪,可以嗎?” “當然可以?!彼菊\說著急忙起身:“剛好樓上有吸煙區(qū)?!?/br> 理發(fā)店是一個很奇怪的地方,車河一直這樣認為,明明就剪個短發(fā)也要費很長時間,然后收你很多錢。 直到傍晚理發(fā)師才滿意地說剪好了,司誠抽了半包煙,昏昏欲睡的模樣走到車河面前遞給他一張卡。 “自己去結賬,密碼是你生日,我在車上等你?!?/br> “你怎么知道我生日?”車河似乎抓住了錯誤的重點,急忙問準備下樓的人。 司誠回頭,漫不經心地笑著:“你身份證啊,住院的時候要用,我就記下了?!?/br> 店員笑著看著兩人:“結賬這邊請。” 司誠下了樓,車河看著手上的卡跟在店員后面去結賬。 樓下蔣也看著一頭黑發(fā)頗為自戀地站在鏡子前臭美:“小寒,我?guī)泦幔俊?/br> “帥~”薛校寒無奈地笑著望著臭美的人。 蔣也回頭,目光落在從樓上下來的司誠身上,西裝革履,氣質非凡,有一種由內到外的自信,成熟穩(wěn)重又有一種優(yōu)雅高貴的精英范兒。 薛校寒滿眼欣賞地看著司誠出去,蔣也回頭看了一眼樓上,憂心忡忡地自言自語:“那孩子不會被他賣了吧?” “……”薛校寒汗顏,嫌棄地瞥了他一眼:“一米八幾的孩子不容易被賣的?!?/br> “走吧?!?/br> 蔣也連忙拉住薛校寒:“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剛才出去的男人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嗎?凡是成功人士哪個不是惡毒jian商,賣.小孩這種外快也不會不賺的?!?/br> “……”薛校寒扶額,總覺得他對成功人士有什么誤解。 這時,車河從樓上下來,一眼便看見旁邊站著的人,銀發(fā)變成黑發(fā),看起來親切了許多,眉宇間也溫柔了幾分,不似之前那般具有攻擊性。 蔣也仔細盯著車河看,直接剪了個板寸的車河看起來陽剛清爽,像一個荷爾蒙爆棚的陽光少年。 潑墨畫一般分明的五官,一雙桃花眼清澈明亮,不染而赤的薄唇給這副潑墨畫點綴出艷麗的一筆。 車河拳頭緊握,手心直冒冷汗,忐忑地從他面前走過,快步出了理發(fā)店。 蔣也表情受傷地看著出去的人,他都沒有好好的看自己一眼,是不是這個發(fā)色不好看? 薛校寒卻是一副美人兒品鑒師的模樣感嘆:“可惜太瘦了,不自信彎著腰體型不好,氣質不好,皮膚也不好,看起來有點土?!?/br> 突然感覺后背發(fā)涼,薛校寒余光瞥了一眼蔣也目露兇光的模樣,立刻故作輕松地笑著:“不過這些都是后天可以培養(yǎng)的,他看起來年紀還小,可以改變的,五官非常完美!” 蔣也氣呼呼地走出去,不甘心地看著上車的車河嘀咕著:“我的頭發(fā)是不是很丑?” 薛校寒跟在后面滿臉疑惑,剛才不是還挺自戀的嗎?這是受什么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