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如何看開
書迷正在閱讀:暮色杳杳隔山海、未婚夫撞見我人設(shè)崩塌了、我的劍飛升了、我在冥界當(dāng)王妃、這劇本要涼[重生]、香蜜同人之雙生、女仆甜妻:宋少心尖寵、反派深受喜愛、香蜜之?dāng)y手同舟、弱小無助又可憐(快穿)
夏日越來越炎熱,白天暴曬,夜晚又煩悶,也只有清晨這會兒能有些愜意。 宇文奕早早的起了,然后就收到了柴七的消息,先前九華殿上吊的宮女的背景終于查到了,家世身份都是造假,不過這造假的人卻是出自顧家。 “還真是顧涵瑤!”宇文奕說道,表情無喜無悲,讓柴七看了都覺得心驚,宇文奕已經(jīng)很久沒有露出這樣的表情了。 柴七說道:“的確是,這事情顧相應(yīng)該也是默許的,原本想得也應(yīng)該是當(dāng)作一個傳遞消息的人埋伏下來的,只是一直以來那小宮女沒有傳遞消息才沒有被發(fā)現(xiàn),應(yīng)該也是怕發(fā)現(xiàn),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傳信的。” 宇文奕點點頭,就說道:“看來凡事也還是瞞不住父皇,有些事情他一猜就猜得到。”還有之前故意把顧涵瑤的事情透露給蕭瑾璇的事也是,皇上是想要開始顧家動手了,那估計離動?xùn)|宮也不遠(yuǎn)了。 “放出消息去,就說這次的刺殺的事情和皇后有關(guān)系!”宇文奕笑著說道,滿臉的算計毫不掩飾。 這次皇后給他辦壽辰宴原本就是沒有按好心,想讓他去風(fēng)口浪尖,現(xiàn)在好了,他把這屎盆子扣到皇后的頭上,之后讓皇后和于文博去狗咬狗好了。 柴七點頭:“屬下這就去辦?!眲傄?,就又被宇文奕給叫住了。 “蕭瑾璇那邊的安全問題得考慮一下了?!庇钗霓日f道,侯府他安插了兩個人暗中保護(hù),可是入宮的時候就不那么方便了,總得想個辦法?!?/br> 柴七撓了撓頭,就說道:“這……派侍衛(wèi)總歸不如自己會武好,就像玉宓也不可能從早到晚在六小姐身邊保護(hù)的。”總得吃喝拉撒睡的,總不能天天不吃不睡的守著的。 宇文奕嘆氣,蕭瑾璇的防備之心已經(jīng)夠重了,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真說遇上什么事,光靠腦子也活不下去的! “那就想辦法讓她學(xué)些什么防身吧!”宇文奕說道:“之前的李先生不是去侯府教袁禎了嗎?不行就順道一塊教了算了!” 柴七苦笑:“這功夫哪里是那么好練的,嬌滴滴的小姐哪能吃得了那樣的苦?”而且練武都是從小開始學(xué),蕭瑾璇已經(jīng)十三歲了,骨頭怕是都長好了,再劈叉估計就得去了半條命,再加上蕭瑾璇本來就看著體弱,練幾天都容易把人練死! 宇文奕犯了難,就說:“既然李先生不行的話,那周先生呢?” “怕是更不行,周先生專門訓(xùn)練死侍暗衛(wèi)的,手段可比李先生還要毒辣,六小姐那樣的送過去,估計兩天就得一命嗚呼了!”柴七說道。 “唉,那就再說吧,現(xiàn)在就能護(hù)一天算一天吧!”宇文奕說道,希望危險的一天俺還是不要來吧。 宮里的刺殺事件還沒有個定論,皇上就把宇文奕叫過去了。之前宇文奕給了不少宇文博和夷國勾結(jié)的信息,之后皇上也的確調(diào)查了,結(jié)果還真不是宇文奕信口胡說的。 宇文奕站在御書房里,自己之前給皇上的東西就那么放著,他也猜到皇上要和他說什么了。 “事情朕也調(diào)查了?!被噬现徽f了這么一句。 宇文奕淡笑:“哦,那父皇還叫兒臣來是有什么吩咐?是讓兒臣守口如瓶?還是想讓兒臣帶人去拂月殿拿人???”這樣子就有幾分玩味了,拿人不太可能,讓他守口如瓶還是有可能的。 皇上被宇文奕這樣子給氣笑了,這孩子一直都是幾個兒子里最聰明的一個。 “你這么想做皇上嗎?”皇上直接問出這樣的話,如果旁邊有人一定會立馬就跪下的。 宇文奕聽了,卻是沒有立馬就跪下,說道:“不想?!?/br> “不想?朕看你挺想??!”皇上笑著說道,眼睛卻是一直看著宇文奕的。 宇文奕直接笑出來:“父皇,父皇這問題讓兒臣怎么回答?父皇是想聽兒臣說‘兒臣想’還是想讓兒臣說父皇看錯了呢?” 皇上看著這個兒子,他這一輩子最愛的一個女人給他生下的這個兒子,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皇位就這樣傳給宇文奕,可是他不能。祖宗朝綱都不會允許他把皇位創(chuàng)維有南黎國皇室血脈的皇子的,宇文奕面前的敵人不只是宇文博,不是太子,甚至不是他這個當(dāng)皇上的人,而是整個隆慶的天下! “你知道的,你爭不過的,你的敵人從來不是某個人,甚至某些人?!被噬险f道:“所以你弄這些的心思,還不如想著怎么去討好你的兄弟,等他們當(dāng)中的誰當(dāng)了皇帝,能對你多多照付一二!” 宇文奕挑眉,然后就問道:“是像我那翼皇叔一樣嗎?父皇覺得有用嗎?” 皇上一愣,翼親王和他的恩怨的確是這樣糾纏了幾十年,如今這局面,好像還真是沒有什么用。畢竟這么多年以來,他都在想著,用什么辦法躲了翼親王手中的兵權(quán),拔掉他心中刺了多年的那根刺! 宇文奕看著皇上的表情也知道自己沒有說錯,就問道:“父皇應(yīng)該明白,這條路從開始了就不會結(jié)束的?!?/br> “那就不要開始!”皇上是真的想要保住這個兒子,不想自己死了以后自己的兒子之間又殺來殺去的,自己做的孽已經(jīng)夠多了,不該讓自己的兒子也經(jīng)歷那樣的血腥。 宇文奕直接笑出來,反問道:“父皇該問的是,當(dāng)初我還沒有開始的時候,這些人由得我選擇了嗎?我母妃的死就是開始,那個時候我還很小,還不知道什么是皇上,還不知道什么叫奪嫡,還不知道什么叫做手足相殘父子離心!”他原來只是一個小屁孩來著,知道個屁,可就是那樣,還是有人拉他入局,想置他于死地,在他拼搏了十幾年之后的今天,不用再仰誰的鼻息的時候,他這位偉大的父親告訴他,不要去爭,讓他放手,讓他看開? 怎么可能看得開?!他所有的屈辱,他所珍視的被踐踏,所愛的被剝奪,心中最脆弱的人性被磋磨,在這之后,想讓他再云淡風(fēng)輕的拂一拂衣袖就說再見? 這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