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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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相思燈會上,兩對父母正面面相覷地坐在茶樓里。 “這小兔崽子到底帶著婉言去哪里了?”陸夫人抿了一口茶,如是說。雖是擔(dān)心的語氣,但也夾雜著欣慰的語氣,自家養(yǎng)的豬終于會拱白菜了。 安樂郡主看出閨蜜語氣中的得意,上手虛虛擰了一把陸夫人,雖說沒有責(zé)備,但眼睛里到底有幾分擔(dān)憂。 羅謙就直白多了,陰陽怪氣的說:“我家言言太過單純善良,不比其他人這么多花花腸子。我猜他們定是去比鄰燈會了,我已經(jīng)派人去找回他們。夫人,我就說嘛,咱們女兒年紀小,不懂事,用不著這么早出嫁,咱們家又不是養(yǎng)不起。要我說,這婚期還可以再商量商量?!?/br> 擱往常,安樂郡主早就上手捂住郡馬爺?shù)淖炝?,但今天,她也覺得陸修齊將人帶走還故意讓長輩們見不著,是有些過分了,所以并沒有吭聲。 陸夫人心里暗暗著急:“這還得了,未來的岳父大人、岳母大人對自己兒子不滿,婉言又是個孝順的,豈不是真會取消婚約?”遂陪著笑臉,安慰道:“哎呀,你們放心吧,修齊那小子雖然木訥,但做事靠譜,一定會照顧好婉言的?!?/br> 羅謙絲毫不給面子,冷哼一聲:“呵,木訥的人可不會將姑娘帶到不認識的地方?!?/br> 陸夫人見狀,忙向陸遠茂使眼色,讓還在狀況外的夫君給自己兒子挽救一下形象。 陸遠茂接收到夫人的眼神,在心里罵了自家不成器的兒子千萬遍以后才開口:“羅老弟,我家臭小子從小跟著我在軍營長大,除了讀書習(xí)武其他什么都不會。想想他跟姑娘相處的情景,那肯定特別有意思,等他倆回來,咱倆定要分頭審問,務(wù)必要他們交代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br> “說的是,等他倆回來一定要好好審問。我家言言也沒跟男孩子相處過,不知道會不會跟對我一樣,哎呀,真是愁人?!绷_謙皺著眉頭,思緒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似乎還在思考自家女兒到底怎么跟未婚夫相處。 安樂郡主扶額:自家夫君枉費才高八斗之名,居然被一介武夫帶跑偏。 羅婉言拿到了自己喜歡的花燈,內(nèi)心無比滿足,連帶著看陸修齊都順眼了許多,跟著他出凌云閣這一短短路程,喊了兩次“修齊哥哥”,即便從陸修齊還是看不出丁點神色變化,仍舊沒有改變她的好心情。 等他們出來,街上的人已然散了不少。沒有了擁擠的人潮,兩人邊漫步邊欣賞周圍各式各樣的花燈,雖不足以與凌云閣的花燈相媲美,倒也別有一番趣味。 兩人手中提的花燈著實引人注目,一路上都有好幾個人上前詢問二人手中的花燈賣不賣。思月縣主和國公世子自然不是差錢的主兒,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時辰不早了,不用多說,陸修齊便帶著羅婉言往回走。街邊一個小角落里一老一少正在賣花燈,這花燈遠看頗有幾分童趣,扎成各種小花小動物的形狀,一下子吸引住了羅婉言那不安分的眼睛。 陸修齊見羅婉言腳步暫停,順著羅婉言的目光看去,看到街角的花燈攤,了然地跟上她的步伐。 兩人靠近燈攤,漸漸聽分明了這攤位主人的對話。 小的說:“奶奶,咱們回去吧,今日這花燈是賣不出去了。” 老的回:“再等等,再等等?!?/br> 寒冷的冬天,這對老少都穿著粗布麻衣,羅婉言看著都替他們冷。 感覺到人在花燈攤前靠近,小孩兒抬起頭來,一下子被這一對貴氣逼人的富貴人兒給震驚了。震驚之余是狂喜,小孩用凍的通紅的小手拉了拉他奶奶的衣襟,說:“奶奶,奶奶,有人要買花燈!” 正在忙活老人家聞言也抬起頭,見來人舉止落落大方,衣著精致,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夫人,遂責(zé)怪了一下孫子:“小鐵,別胡說,貴人怎么會買咱家的花燈。” 羅婉言笑了笑,不解的問:“老人家,我就是要買你家的花燈,你如何不信呢?” 老人家一瞬間有些手足無措:“這,這……” “老人家,您還沒回答我呢?” 這老人家趕忙站起來,向著陸修齊和羅婉言施了一個不倫不類的禮,回答道:“貴人有所不知,我這花燈外表看著還算有趣,但這是用劣質(zhì)的油紙做的,里面的燈也是不好燒的松油,估摸著明天一早這燈也就該熄了。今晚來問價的客人真不少,只是一看到質(zhì)量如此差,都跑了。貴人,我這花燈的情況就是這樣,您要不再考慮一下買不買?” 羅婉言倒是少見這么誠實的人,詫異的問:“老人家,倘若你不說,誰也不知道這花燈質(zhì)量差,你做什么要說出來呢?” 老人不贊同的搖了搖頭:“誰也不知道?那可不是!天知道,地知道,我知道,我孫子也知道。” 小孩開始還靜靜地聽著對話,見奶奶提到自己,忙道:“對,我也知道。奶奶說不能撒謊騙人!” 羅婉言失笑,有感于兩人的品質(zhì),說:“老人家,我不嫌質(zhì)量差。這燈做的有趣,我買回去給家里人玩,圖個樂兒。您這里還有幾盞燈,我全要了如何?” 也許是老人家沒有見過這么傻的貴人,問:“您真的全要了?您當(dāng)家的也愿意?” 羅婉言一愣,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這老人說的“當(dāng)家的”就是陸修齊。顯然陸修齊也剛剛反應(yīng)過來,回答了老人的問話:“沒錯,老人家,我們都要了。” 羅婉言想著陸修齊犯不著和一個素不相識的老人解釋他們的關(guān)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干脆默認。 叫做小鐵的小孩見他們是真要這燈,欣喜若扛的幫奶奶將攤位上的十幾盞燈穿好繩子,好方便客人拿走。 老人家手腳還算利索,一邊穿繩,一邊還跟羅婉言嘮著:“夫人真真好福氣!公子疼惜愛重自己的妻子,一家人都會福壽綿長的。” 羅婉言詫異的挑了挑眉,機智地沒有讓陸修齊看見。 老人家仿佛看透了羅婉言的疑惑,笑著說:“夫人要惜福啊。您的燈是玉兔,公子挑的燈卻是胡蘿卜,這是甘愿被您吃的死死的。再說了,……” “是巧合!”老人家話音未落,陸修齊便打斷了她的話語。 也許是陸修齊的聲音略有些僵硬,老年人只當(dāng)這年輕人愛面子,不愿在大庭廣眾之下表達自己的感情,識趣的閉了嘴,只默默的干活。 羅婉言原本也有些自作多情的認為陸修齊應(yīng)當(dāng)是對自己有幾分好感,不過見他這么急忙的否認,便徹底歇下了心思。 雖說那花燈的確看著像蘿卜,但那些花燈中,除了這“胡蘿卜”,其他的的確可愛了些,想來陸修齊不喜歡那些個類型,便只能挑了這根“胡蘿卜”,也沒有想過里面的含義。 其實只要她往后看一看她身后的陸修齊,幾乎從沒有表情的陸修齊,耳尖已經(jīng)紅透了。他方才打斷老年人,也只是害羞,擔(dān)心自己的心思被道出惹來羅婉言的遠離而已。 付賬的時候,陸修齊搶先掏出了碎銀子。原本羅婉言想自己掏錢買下,順便送幾個給陸修齊以表感謝的,但熟讀話本的她,知道要給男人面子,所以暫時壓下不說,等離開了這里再將銀子還給他。 足足十八盞花燈,陸修齊一個人提了十五盞,而羅婉言包括她的“玉兔”在內(nèi),左右手各提了兩盞。 兩人一路無話,沉默地朝前走著,不料,迎面正撞上落雪帶著羅家?guī)讉€下人來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