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自那日后穗禾便回了翼渺洲,重新整頓了鳥族,因穗禾已不是原先那個囂張跋扈的穗禾,更沒有如劇情中一樣得罪花界,也就沒有出現(xiàn)因花界斷糧導(dǎo)致鳥族對她能力有所懷疑的事,所以此時的鳥族絕大部分都還是向著穗禾的,唯一對穗禾不滿的隱雀長老也因抓不到穗禾的錯處而無可奈何。 穗禾回翼渺洲沒多久天界便傳來了天后被廢的消息,這一消息讓鳥族的各位長老都是一驚,畢竟天后一倒,他們鳥族可就沒有了靠山,如今怕是再不能如從前一般張揚,都要低調(diào)行事,以免天帝借題發(fā)揮趁機打壓鳥族。 穗禾對于長老們的做法甚是滿意,還算有腦子,知道要低調(diào)行事,否則引來天帝猜忌只怕大家都沒有好果子吃。 知道劇情,潤玉的手段穗禾是知道的,日后他會步步高升,在天界站穩(wěn)腳跟,直至登上帝位。也用不著自己出手做什么,若是自己不去要天后的琉璃凈火,水神便不會死,水神不死也不知屆時會不會壞了潤玉的事,不過以水神的性子以及他與天帝之間的恩怨,他應(yīng)該是不會插手的。 至于天帝,劇情中潤玉本無多少勝算,但眾仙皆因天帝多年德行有失早就對其心生不滿,只是無人敢當這個出頭鳥罷了,而潤玉出了這個頭后,他們也就順勢而為擁立新君。穗禾相信,即便如今劇情有些微變動,但這個卻是不會變的。而到那時,天帝也就不足為懼了。 穗禾為了日后不拖后腿,便開始勤習(xí)功法,日日修煉,也算是打發(fā)打發(fā)時間,這段時日穗禾都沒有再去天界,只是聽聞潤玉如今深得天帝器重,開始慢慢接手天界事物。 如此又過去了一些時日,待突然有一天收到消息水神風(fēng)神逝世,穗禾才如夢初醒,這究竟怎么回事,明明她沒有去要天后的琉璃凈火,怎么風(fēng)神水神還是死了?究竟是誰? 想到此處,穗禾忙對侯翼吩咐道: “侯翼,你速去查下最近有誰去探望過廢天后。” “是。” 第二日侯翼便回來了,得到的消息卻是隱雀曾去探望過,莫非天后把琉璃凈火給了他?看來還是要親自上去一趟了。 穗禾決定親自去天界探望下荼姚,如若真是如此,那么她定然已知道自己是哪個陣營的了。 毗娑牢獄中,荼姚正在閉目養(yǎng)神,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雖有些驚訝竟然還有人會來看她,但到底還是睜眼看了過去,只一眼,荼姚便破口大罵起來:“賤人,你來做什么?” “賤人?姨母何出此言?穗禾可從未做過對姨母不利的事情呀!”穗禾微微一笑,看來她是知道了。 “哼,你與潤玉那個孽種暗地里攪和在一起,想要奪取旭兒的天帝之位,若非隱雀告知于我,我怕是還被你蒙在鼓里,還敢說沒有對不起我?枉費我平日里對你多加庇護,如果沒有我,你怎么可能坐上這族長之位,跟那個孽種一樣都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忘恩負義!” 穗禾看她在那里大噴口水也不生氣,只是神色淡淡道:“姨母,這您可就冤枉我了,我與姨母您從一開始不就是合作關(guān)系而已嗎?我給您除去您想要除去的人,您幫我坐上族長之位,并且成為您的后盾,這不過是一場交易罷了,如今您后位不保,我身為族長自然是要明哲保身,這也是為了我們鳥族呀!” “我為了你和旭兒的未來,才會對那錦覓下手,況且那日他們來得如此之快,定然是你這個賤人通風(fēng)報信,若非如此,我又怎會落得這樣的下場。”荼姚言詞犀利,目光如刀般看向穗禾。 不過如今荼姚不過是階下囚,穗禾又怎會怕她?!昂呛恰瑸榱宋遗c旭鳳?說得好聽,明明是姨母您對先花神與天帝之事懷恨在心,根本容不下錦覓,才會對其下手的,這又怎能怪我,我只是稍稍推波助瀾了下罷了?!?/br> “旭兒居然為了錦覓那個賤人過來質(zhì)問我,那個賤人就是個禍害,如今風(fēng)神水神已死,他們已再無可能,即便潤玉娶了錦覓也無所謂了,這天帝之位必然是旭鳳的?!?/br> “姨母,如今隱雀如您所愿殺了風(fēng)神水神以此離間旭鳳與錦覓,不得不說這很成功,待旭鳳知曉此事乃是您的手筆,想必他定然會替您背了這個鍋,只是呀,不知道錦覓會否做出要替父報仇這等事了,您也知道,旭鳳對錦覓是有深情的,若是旭鳳甘愿為您受死也不無可能?!彼牒痰恼Z氣里滿是幸災(zāi)樂禍,荼姚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她的大龍,她要她在這種失去兒子的擔憂痛苦中活下去。 此時此刻荼姚才真的怕了,因為她了解他的傻兒子,她的旭兒是那般的孝順,如若他知道此事乃是她所為,那他定然會為她頂罪。 “穗禾……穗禾,旭兒他可是你的表哥,他一直待你如親meimei,從未做過任何對你不利的事,難道你忍心看他被錦覓殺死嗎?穗禾,姨母求你了,你一定要保住他的性命呀!” “姨母,此事可不是穗禾能插手的,這一切還得看錦覓是否愿意放過他了?!奔幢闳缃褫币η笏膊粫能?,反正最后旭鳳也不會死,她只是想要天帝死罷了,待天帝死了,便沒有人可以阻礙潤玉了。 穗禾無視荼姚的哭喊徑直走了出去,悄悄往璇璣宮而去。 璇璣宮 潤玉正尋思著究竟是誰殺害了水神風(fēng)神,未曾注意到一陣腳步聲走近,突然眼睛被一雙手給蒙住了,而后傳來的是一聲刻意壓低的聲音:“猜猜我是誰?” “呵,穗兒怎么來了?”即便沒看到人,但潤玉還是認了出來,畢竟這可是他心心念念了許久的人兒。 “居然一下就被你猜出來了?我就是聽聞風(fēng)神水神逝世,這才上來探聽消息來了?!彼牒谭畔码p手轉(zhuǎn)到潤玉身前坐下。 “哦?此事我也正煩惱著呢,究竟是何人如此膽大竟敢屠戮上神,并且兩位上神還是死于琉璃凈火,眾所周知這琉璃凈火只有廢天后荼姚以及旭鳳會,可如今荼姚被困毗娑牢獄,旭鳳更不可能殺害兩位上神,此事著實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穗兒那可探聽出什么來了?” “我方才去見了荼姚,她知道了你我如今是一條船上的了,她把琉璃凈火傳給了隱雀,讓隱雀替她殺了風(fēng)神水神離間錦覓與旭鳳的關(guān)系,我剛剛狠狠地刺激了她,她現(xiàn)如今可是對于自己的行為后悔不已呢?!闭f到這穗禾不禁得意起來,“你猜我跟她說了些什么?” “居然是她?你對她說了些什么?” “我說,旭鳳知道了她的所作所為,以他的孝心定然會為她頂罪,屠戮上神可是大罪,旭鳳定然會為她甘愿受死。”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不過此事先別聲張,我另有計劃,你先回翼渺洲,此事我來處理?!?/br> “我才來你就要我走?”穗禾佯裝生氣。 “兩位上神逝世,如今正是風(fēng)頭火勢,在天界久留于你不利,你還是先回翼渺洲比較安全,我們來日方長?!?/br> “知道啦,逗你呢?!彼牒谈┥碓谒樕嫌H了一下便跑了,徒留潤玉摸著被親的地方呆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