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有錢人_分節(jié)閱讀_50
任性而隨心所欲,得意與不悅都會明明白白地表現(xiàn)出來,再也不拿溫柔當面具,有時候甚至讓紀翎覺得,他跟一個孩子一樣。 但這樣的嚴義宣,拋棄了所有的假象,反而變得更加迷人。 紀翎忍不住摸摸鼻尖,掩蓋自己的想法。 嚴義宣跟經(jīng)理布置完,轉(zhuǎn)回來對紀翎說:“走吧,換個地方?!?/br> 紀翎還以為他要帶自己去他那個高層套房,結(jié)果嚴義宣領(lǐng)著他去了酒店的酒吧。 “……” “怎么了?”嚴義宣見他不對勁,問他,然后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樣,說,“你不喜歡喝酒?!?/br> 嚴義宣以為他以前灌紀翎酒,讓他一直不愛喝酒,其實紀翎早就不在意了,在商場上很難杜絕酒精。 紀翎只是覺得自己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說:“不是,沒有什么,我開車來的,待會還要開車回去?!?/br> “那你看著我喝吧,我有點想喝酒了?!?/br> 現(xiàn)在還是下午,但酒吧的光線設(shè)計得隔離光線,依舊不是很明亮,可又不同于夜店的靡靡氣氛,比較安靜優(yōu)雅。 但紀翎知道,這是因為夜晚沒有到來,等夜幕降臨,頭頂上的射燈打開的時候,曖昧就會變成熱烈。 從嚴義宣踏進酒吧開始,酒吧經(jīng)理就親自跟著伺候。 嚴義宣和紀翎在卡座坐下,經(jīng)理不問嚴義宣喝什么,而是直接問喝哪一瓶。 侍者把酒端過來,當著嚴義宣的面倒了一杯,放在他面前,然后又放上精致的果干。 接著經(jīng)理問紀翎喝什么。 紀翎說:“蘇打水?!?/br> 嚴義宣:“……這里有無酒精飲料?!?/br> 紀翎擺擺手,他只是想跟嚴義宣說說話。 嚴義宣屏退旁人,只剩下他和紀翎兩個人,可是兩個人開始都沉默著,并沒有說話。 “最近工作還好嗎?”嚴義宣終于起了頭。 紀翎差點沒笑出來。 這種拙劣的寒暄沒想到會從嚴義宣的嘴里聽到,而且沒有人比嚴義宣更知道他在事業(yè)上的動向,何必問這個問題。 嚴義宣見紀翎臉上的笑意,自知失言,也有點惱火,掩飾性地說:“好歹我也是你的股東,關(guān)心一下公司怎么了?” 紀翎說:“公司好得很,最近可能會做國際電影的案子?!?/br> 他說的簡短,其實嚴義宣就是一問,也并沒有很關(guān)心,嚴義宣說道:“是嗎,又是電影,這次還請我看嗎?” 他本是無心之語,可話一出口,兩個人都一愣。 紀翎看著嚴義宣面前的酒杯,居然在茫然地想這一瓶酒和鐘明薇挎的包包哪一個比較貴,然后他抬起頭,真摯地看著嚴義宣,說:“請啊,怎么不請,你想看的話我每次都請?!?/br> 嚴義宣也有些動容,垂下眼睛說:“每次都包場的話,我怕你破產(chǎn)了,明年要是達不到協(xié)議要求,你的公司可就是我的了?!?/br> 上次他們見面,其實算是不歡而散,那時候紀翎還在氣頭上,拋下狠話就走,然后公司的事情,嚴義宣全權(quán)委托投資經(jīng)理,本人并沒有出面。 可現(xiàn)在嚴義宣主動把事情攤開來,紀翎就決定正視他,況且他喊嚴義宣來聊聊,本意也是如此。 紀翎鄭重地說道:“我們簽訂的合同與協(xié)議,我自然會嚴格地履行?!彼噲D讓嚴義宣理解,“我十分看重自己的事業(yè),所以你通過干涉我的事業(yè)讓我屈服,我就很難以接受。” 嚴義宣何嘗不能理解,摧毀一個男人最快捷的方式就是摧毀他的事業(yè),嚴義宣真的想摧毀紀翎嗎? 嚴義宣突然端起酒杯,沖紀翎做了個干杯的姿勢,說:“休戰(zhàn)吧。” 紀翎也拿起他的蘇打水,跟他碰杯,說:“從來就沒戰(zhàn)過?!彼α诵?,說,“不是變成了合作嗎?” 紀翎明白他已經(jīng)得到了嚴義宣的保證,嚴義宣勉強接受了合作這種金錢關(guān)系。 紀翎再一次認識到自己幾乎在嚴義宣這里無往不利。 每次嚴義宣想得到主動權(quán),卻每次都失敗,最后還是會順應(yīng)紀翎的意愿。 紀翎知道自己其實性格比較強勢,說一不二,但他每次的勝利,除了他自己的原因,不更多的是因為嚴義宣的縱容嗎? 紀翎看著嚴義宣英俊的臉龐,不禁心情有點飄飄然,他知道自己在嚴義宣那里已經(jīng)有了特權(quán)。 他說著:“我不還是可以請你看電影嗎?下次務(wù)必繼續(xù)賞臉。” 嚴義宣并沒有察覺到紀翎的想法,只是說:“希望下次的電影能好看點?!?/br> 兩個人算是會心一笑,但其實都有點各懷心思,紀翎也無法預(yù)測與嚴義宣關(guān)系的走向,他只是知道會繼續(xù)糾纏下去了。 到傍晚,紀翎說:“找個地方吃飯?或者讓我見識一下你家酒店的餐廳?” 嚴義宣喝下最后一口酒,不由地再一次抬手看了看時間,說:“改天吧,我是真的有事。” 紀翎也不傻,看得出來他不是推脫,就說:“也行,那走吧?!?/br> 兩個人又同時站起來,肩并肩地離開酒吧。 紀翎有點悻然,大概是上次在嚴義宣辦公室的后遺癥,這次跟他的談話也像談生意一樣,太過刻板。 他知道兩個人之間還有點尷尬,紀翎想起上次最后的時候,自己的那個擁抱。 他也不明白當時是怎么想的,那個時候他能想到最有效的克制自己的方法,就是抱住嚴義宣。 現(xiàn)在回憶,又何嘗不是另一種沖動。 可能把嚴義宣給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