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有錢人_分節(jié)閱讀_82
紀翎記得他上次來的時候,一進房間就被嚴義宣偷襲了。 兩個人走到嚴義宣房間的門口站住,嚴義宣手里拿著酒,示意紀翎開門。 紀翎從善如流,推開房門,嚴義宣先行走進去,紀翎緊隨其后關上門。 但是這一次,由紀翎偷襲。 他拉過想把酒放在寫字臺的嚴義宣,扣住他的腰,扶住他的脖子,一口咬上他的嘴唇。 嚴義宣一時不察雖然紅酒還緊緊握在手里,但是酒杯卻從指尖滑落,掉在地毯上滾了幾圈。 “喂。”嚴義宣的目光不高興地隨著滾動的杯子漂移,但他下一秒就無暇顧及酒杯了。 紀翎吻得很用力,抱著嚴義宣,與他緊密相貼,一點縫隙都不想留。 紀翎本來有很多話想跟嚴義宣說。 想問他傷心不傷心,想問他累不累,想安慰他失去親人的心情,想與他探討一下事業(yè)情況,想了解一下嚴義禮的動向。 但是見到他之后,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只想碰觸他。 嚴義宣的大衣早在進門的時候就交給阿姨了,紀翎伸手解開他西裝的扣子,探進去。 嚴義宣的紅酒也終于拎不住了,他松開手攀住紀翎的胳臂,任由酒瓶也滾落在地上。瓶塞早就拔掉,酒液灑落出來沾濕了地毯,地毯上的酒漬看起來就像一副畫一樣。 兩個人互相抱著從外間到了里間,一起跌在床鋪上。 嚴義宣的襯衫都被紀翎拉開了,露出光潔的胸膛,紀翎的吻越來越下,嚴義宣沒有拒絕,只是深吸了幾口氣,說:“你越來越得寸進尺了?!?/br> 紀翎終于抬起身體,用狡黠的目光看著他,牽起他的手咬了一口,氣息不穩(wěn)地說道:“你縱容的,不是嗎?” 他再次忍不住低下頭,親吻嚴義宣的眼睛,說:“我很想做,嚴少爺,很想?!?/br> 紀翎知道嚴義宣總是一再退讓,這是他心底最深層次的溫柔。 人們總說嚴義宣多情,紀翎覺得他們說的是對的。 如果不是多情之人,怎么會一再縱容。 紀翎虔誠地把吻落在嚴義宣身上,想,小少爺已經是董事長了,這一次,他還會繼續(xù)縱容嗎? 第49章 嚴義宣一臉神色復雜。 他把紀翎拽了起來, 說:“你就是一直存著這種心思吧?” 紀翎被打斷有點不開心, 他也說:“你敢讓我進屋不也是心知肚明?”他抬起膝蓋,嚴義宣“唔”了一聲, “我們都不是圣人, 一直這么拖著不是很奇怪嗎?” 嚴義宣被他弄得皺起眉頭, 說道:“你以為我不想?但是就是知道跟你見面一定會發(fā)展成這種情況……”他用難以言喻的目光看著紀翎,“我也很矛盾, 想和你見面又……” 嚴義宣的話吞了一半, 紀翎很少聽他分析自己的心情,忍不住又去親他。 嚴義宣側頭躲了躲, 紀翎低笑幾聲, 接過他的話尾幫他說:“想和我見面又害怕和我見面?” 嚴義宣瞪了他一眼:“誰怕你了?” 紀翎又笑, 他低低地在嚴義宣耳邊說:“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樣,反正我看見你就想碰你,想吻你?!?/br> 紀翎的喉嚨最開始受過傷,其實說起話來聲音一直都有點啞, 平時覺得還好, 現(xiàn)在在耳邊低語, 簡直要人命。 說起這個,嚴義宣看了一眼籠罩在自己身上的人,初見他時的樣子嚴義宣都快記不清了,從什么時候開始,眼前的男人自信而光彩奪目,這種魅力仿佛與生俱來的, 非常吸引人。 其實紀翎并不矮,雖然五官還是很細致,但也許是氣質原因,最近的他顯得越來越強健。 紀翎說的情話,嚴義宣并不陌生,可聽在自己耳里,又尷尬又像被刷子在心上刷過。他垂目就能看見紀翎的肩與臂膀,這種視角他從沒有體驗過,讓他渾身別扭。 但是就像紀翎說的,他們糾纏太久。兩個大男人,也算是你情我愿,總是拖著,總也做不了全套,說出去還以為他們無能。 紀翎見他一臉糾結,知道他正陷入天人交戰(zhàn)中。 紀翎很想笑,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嗎,他越是矛盾說明他越是動搖,他一旦起了心思就開始節(jié)節(jié)敗退,紀翎估計他都已經開始在腦海里預演了。 這個表面驕縱其實溫柔的少爺,真是太令人憐愛了。 紀翎還是第一次有這種心情,還是面對一個并不弱小的男人。 紀翎在心理上想溫柔以待,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他開始誘導嚴義宣,一邊親吻一邊說:“總是要更進一步的,而且我們都這樣了,真的要停嗎?!?/br> 他雖然急迫,但是還是一臉認真地問嚴義宣:“我覺得我們至少也是朋友了吧,你還認為我低人一等?如果沒有,為什么不順應自己的欲望?” 嚴義宣確實也受不了,但還是忍不住說:“為什么不是你妥協(xié)?” 紀翎笑著說:“不是只有少爺才能被人伺候嗎?”他深深看著嚴義宣,漆黑的瞳仁里流轉著光,“其實應該稱呼為老爺了。” 他低聲說:“但是在我心中,你永遠是少爺。” 嚴義宣想,他一定是被這句話蠱惑了。 他被蠱惑了,所以才會放任紀翎的動作。 紀翎見他沒有再抵抗,簡直欣喜若狂,一步一步把嚴義宣逼得沒有退路。 到中途的時候,嚴義宣還是覺得受不了,想要推開他。 但是紀翎非常強勢,目光跟狼一樣充滿了掠奪性,把他拉了回來,強硬地讓他有感覺。 嚴義宣自己也無法抗拒引誘,最后也只能跟著一起沉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