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夢追驚局_分節(jié)閱讀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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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鳴咽了口唾沫,眼神順著蘇穆煜敞開的衣襟往里探。細長的鎖骨,巧妙的頸窩,白玉般的胸膛,再向下,是招人的隱秘。 連鳴明顯感到自己有了反應(yīng),衣衫輕薄,好似一扯就能脫落。蘇美人睡得暢快沒自覺,連鳴堪堪閉上眼熄火。 熄了片刻,毫無作用。 連鳴驟然睜開眼,漆黑的瞳仁中盡是被壓抑的欲望。他慢慢撩起蘇穆煜的幾縷長發(fā),指尖柔情幾欲滲到骨子里。 然,時機不好。蘇穆煜在夢中呢喃一聲,連鳴立刻停止了動作。他默默嘆息,一邊挪開蘇美人的手腳,一邊從床上坐起。 連鳴看看安如風(fēng),放棄從狼崽的爪子里搶被子。他小心翼翼地從床頭取下衣衫,輕輕蓋在了蘇穆煜身上。 連鳴越過安如風(fēng),翻身下床,往門口走了兩步又折回來。他將被子解救,給安如風(fēng)蓋好。接著再次嘆息,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欠這爺倆幾百萬? 連鳴出門前,關(guān)上了半開的窗。 翌日清晨,隔壁作坊的雞,叫得都沒安如風(fēng)早。 安小狼的生活作息非人能比。 無論昨夜多晚才睡,天剛擦亮,他便咻地睜開眼。掀被下床,門口取劍,一氣呵成! 連鳴后半夜在院子里數(shù)了一晚上的星星,沒情沒趣的,轉(zhuǎn)頭就見安如風(fēng)提著寶劍,滿臉殺氣地從屋子里出來了。 “你這是要——?” 連鳴目瞪口呆,還沒來得及問,安如風(fēng)已以劍破風(fēng),習(xí)起武來——哦,聞雞起舞。 連鳴扶額,“如風(fēng)!” “嗯?” “雞還沒叫呢?!?/br> “沒事,”安如風(fēng)身姿飄逸,劍花光影賽過破曉最美的霞,“等我練完了叫它們起床?!?/br> ——誰家雞要你叫! 連鳴從石凳上站起來,疲倦地伸了個腰。既然狼崽子起床了,天色還早,自己再進去睡個回籠覺。 連鳴進屋,結(jié)果又換了蘇穆煜裹被子。那蟬蛹似的身子蜷在床中心,怎么都有點請君……的味道。正所謂是,yin眼看人…… 算了,連鳴咬牙,自己想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他走到床邊,剛脫鞋躺下,沒想到身邊人突然出聲,睡意惺忪的語氣:“咦?……連少怎么才睡下?” 連鳴側(cè)了身,回道:“怪誰?” “我怎么知道?”蘇穆煜還挺無辜的。 連鳴:…… 也對,勾人那個總是理直氣壯,偏偏還叫人百口莫辯。 連鳴:“怪我自己,繼續(xù)睡吧?!?/br> 蘇穆煜瞇縫著眼,不知樂什么似的笑了一聲:“連少,昨夜偷人去了?” “?” “你眼下那圈青色,哎喲喂,比青銅還青?!?/br> ……您還真是睡覺都不忘自己干的什么行當。 連鳴懶得跟他貧,剛沾上枕頭,睡意已來勢洶洶。半夢半醒之間,連鳴還是很不服氣地回了他:“蘇老板好眼力。” “……嗯,我就從沒打過眼。” 兩人呼吸平緩下來,各自翻身,又睡了過去。 安如風(fēng)在院內(nèi)練劍,實則他現(xiàn)在已不用再做這些“無用功”。他回到了棠溪城,回到了冶爐作坊,他要做的,就只剩鑄劍。 少年人的額頭滲出薄薄的汗,旭日東升,穿透力極強的金光撕開云層。那東方,群山起伏,悠遠的峰頭變得很近。 日光和煦,風(fēng)也輕盈,蟬鳴鳥叫格外清晰。安如風(fēng)提著劍,劍光如從冰潭深處而來。他回頭望向長安,在那早已看不見的地方,曾有他的鴻鵠之志。 安如風(fēng)低下頭,情緒復(fù)雜的雙眼盯著腳下那一方土地。汗水蹭過下巴,墜到地面,很快濕了一小灘。他抬手摸摸鼻尖,最后閉上眼。 安如風(fēng),大戰(zhàn)在即,鼓聲錘聲號角聲,鐵馬鐵蹄鐵胄甲,廝殺快要瀕臨城下。 沒有時間再去想別的了。 志向,那是留給別人的。 隔壁雞鳴劃破了此時的沉寂,火紅的公雞躍上低矮的墻頭。安如風(fēng)自我安慰似的笑了笑,他將寶劍入鞘,轉(zhuǎn)身去了灶房。 要說安如風(fēng)小媳婦,肯定是有理由的。并非枳句來巢,空xue來風(fēng),沒人冤枉他——安如風(fēng)做飯干活忙家務(wù),那可是一把好手。 并且從來不用催。 每到飯點,一溜煙的人就沒了影。半柱香后,熱騰騰的飯菜必定上桌。連鳴除了讀書敗家玩古董,跟他老爹對著干,什么也不會。蘇穆煜倒是會一些,不過有安如風(fēng)打頭陣,他也懶得再出手。 反正,左右看看,這兩人永遠沒有寄人籬下的自覺。 這股臭味相投的流氓勁兒,算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安如風(fēng)做好早膳,天已大亮。食材短缺,只能和面烙餅。最后還學(xué)著胡餅的做法,灑了些黑芝麻。 看起來不咋樣,聞起來挺香。 他端著餅去叫倆大爺起床,邊走便腹誹:世上怎么有這么懶的人! 實際上連鳴不是,要不是昨晚那一出,他也早該起床跟著隔壁公雞二重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