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夢追驚局_分節(jié)閱讀_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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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鳴系上襯衣扣子,剛要掛電話,他語氣陰沉,夾了不快:“把那小子給我盯好?!?/br> 馬三爺jian計得逞,爽上天:“得令!保管蘇美人三尺之內(nèi)無人近。” 京華樓,云城有名的品酒俱樂部所在地。專供上流社會或附庸風(fēng)雅、或談?wù)撘拢缛藛T在此私交,商界大牛于此匯集。這里沒有三六九等,有且只有一種人——權(quán)貴富豪。 包廂經(jīng)常固定留一部分,其余流動性較大。三爺世家與京華樓老板交好,開業(yè)時馬三爺送上自家祖母的墨寶金匾,京華樓老板直接送了永久席位做回禮。 因此只要是馬三的朋友,幾乎人人都來過京華樓。 一群人品酒,實則重點不在酒。連鳴到達(dá)時,包廂內(nèi)的馬三爺、孟二爺、蘇老板,還有幾位收藏玩友已經(jīng)聊得熱情高漲。 連鳴推開門的一瞬間,視線直接在人群中找到蘇穆煜。今天蘇穆煜挺出人意料,沒有身著唐裝,一身銀灰西裝顯得他穩(wěn)重成熟。 孟遠(yuǎn)坐在蘇老板右手邊,馬三爺坐在門口。眾人一回頭,集體默契地喲了一聲。 連鳴解開外套扣子,笑道:“來遲了,各位久等?!?/br> “不遲不遲!您有那個咖位!誰都可以不等,等您那是必須的!”馬三爺跑起火車不帶停,忙站起來拉開座位。 連鳴瞥了一眼,徑直走到蘇穆煜身邊坐下。 “連少,氣色不錯嘛?!?/br> “一般般,”連鳴皮笑rou不笑,似有不悅,“蘇老板別忘了你的身體狀況,少喝點酒?!?/br> “開玩笑,我可是千杯不倒?!碧K穆煜眨眨眼,“再說了,我身體哪兒不好了?” 連鳴說:“我就找個借口勸你少喝酒,嘖,蘇老板不識好人心。” “得了吧,”蘇穆煜湊到連鳴耳邊,輕聲笑,“連少,我不會給別人說,我們連少啊,一杯倒?!?/br> 連鳴酒量不行,是在安如風(fēng)那兒檢驗出來的。一大一小兩個人,一喝酒就話大。一個舞劍,一個吟詩,那畫面甚是美好。 蘇穆煜心底一片鈍痛,他總這樣,不經(jīng)意想起那些美妙卻又傷痛的回憶。蘇老板沒了聲兒,低下頭喝悶酒。 除他倆外,其余人倒是其樂融融。 連鳴聽了幾分鐘,發(fā)現(xiàn)他們是在討論幾天后的黑市拍賣會。細(xì)聽下來,像是沒人注意到那對冰種玉鐲。 連鳴并不確定蘇穆煜是否在桌上放了話,一般蘇老板中意的東西,大家都不太容易動心思。 馬三爺見連鳴坐著不喝酒,一點也不優(yōu)雅地嚷嚷上了,活像個王八土匪。 張羅眾人,開始給連鳴倒酒。蘇穆煜也不勸,坐在旁邊撐著下巴看笑話。饒是連鳴再怎么巧舌如簧,也受不了眾人圍攻。 紅酒后勁足,連鳴不勝酒力,沒喝幾杯已經(jīng)有些飄飄然。 好好的品酒雅事,被馬三搞得焚琴煮鶴,像是花間晾褲! 飄了兩三個小時,眾人直言轉(zhuǎn)場,找個溫泉酒店做做按摩。蘇穆煜作息規(guī)律擺手謝絕,連鳴喝得暈頭轉(zhuǎn)向,沒有大罵馬三已經(jīng)算好的。 馬三爺賊眼閃光,將計就計,直把連鳴推給蘇穆煜,原話是:“蘇老板,既然你不去,連少爺不去,那送連少回家的事,就交給你了吧!” 蘇穆煜沒來得及嘲笑連鳴,錯愕地看著一群人揚長而去。唯有孟遠(yuǎn)頻頻回頭,貌似打算回來搭把手,結(jié)果馬三爺按著孟二爺?shù)念^,兩人罵罵咧咧地走了。 蘇穆煜感覺自己也快醉了,他攙著連鳴,腦子混亂。 因喝酒無法開車,不然今晚得去局里喝茶。蘇穆煜叫了車,拍拍連鳴的肩膀:“連少,住哪兒?” “……香山居?!边B鳴遲疑片刻。 蘇老板想想自家狗崽,又看看搭在他肩上的連鳴。 “我這造的什么孽啊?!?/br> 回到香山居,連鳴都快睡著了。蘇穆煜發(fā)誓下次再也不要與連鳴喝酒,回回受累的都是自己。他按照連鳴的指示開門進(jìn)去,張阿姨已經(jīng)走了,留了便條在桌上。 蘇穆煜攙著連鳴跌跌撞撞地上二樓,兩人都喝了酒,此時混在一起,酒味更濃郁,后勁如洪水猛獸,刷地就上來了。 蘇穆煜側(cè)頭看了看連鳴,這一眼竟有些移不開。連鳴醉眼迷蒙,利落的面部輪廓,深邃的眼窩,睫毛投射下一片陰影,說不出的英倫俊朗。 蘇美人滾滾喉結(jié),只覺嗓子一緊,莫名口渴。 好不容易將連鳴帶回臥房,輕輕把他放到床上,蘇穆煜覺得自己快升天。 打開床頭燈,燈光有些刺眼。連鳴躺在床上煩躁地皺眉,接著翻身。這一翻可不得了,蘇老板看去,心底咋舌——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rou! 襯衣從西裝褲內(nèi)撩起,露出精瘦有力的后腰,豎脊肌好看到翻天,小麥色的肌膚泛起誘人之光。 往前看,是羅列有序的腹肌,再往上,是隱秘在衣衫內(nèi)的胸膛。 蘇穆煜喝酒上臉,現(xiàn)下覺得自己臉更紅了。他吞了口唾沫,真是□□熏心。 連鳴睡得不安穩(wěn),裹了被子,半張臉埋在枕頭里,嘴邊喃喃自語。 蘇穆煜聽了半天也沒聽清他在說什么,隱約有“阿……”“別走”…… “遇?遇到什么了?”蘇老板腦子里一片漿糊,聽了半響,漸漸壓下小腹躁動的欲望。 直到最后,他索性搖頭,都是些醉話,只言片語有什么好猜的。蘇穆煜將連鳴用被子裹好,給他脫了皮鞋。 蘇穆煜把燈光調(diào)暗,床上沉睡的人有一種說不出的安靜氣質(zhì)。這才是連鳴吧,蘇穆煜想,閉上眼的連鳴,褪下一切面具的連鳴,也有這樣溫柔繾綣的時刻。 蘇穆煜抬頭看了眼偌大的臥室,除了一張書桌,剩下竟是一屋子書籍。好像連鳴很喜歡看書,不愧是當(dāng)教授的人。 只是啊,這屋子也太空曠了。 蘇穆煜想,原來他與我同樣,都是孤寂之人。 蘇穆煜離開前,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撩開連鳴耷拉在額前的頭發(fā)。連鳴的肌膚有些燙,蘇穆煜的手也有些燙。 他輕輕彎下腰,在連鳴耳邊道:“連鳴,好好睡一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