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噩夢
書迷正在閱讀:死亡圓舞曲 完結(jié)+番外、我渣過這世界[快穿]、黑洞颶風、互穿后我和帝國男神人設(shè)都崩了、閻王不收 完結(jié)+番外、作者逼我談戀愛、田園牧歌[種田]、男主總被我撩彎[快穿]、夜夜生歡(古言、1V1)、離塵(古言H)
少年端坐在床邊,抱著一把吉他,左手在弦上靈巧浮動,右手很有節(jié)奏地撥弄琴弦,腳尖打著節(jié)拍,一首復雜復雜的曲子在他的指間傾瀉而出。 “啪!”隔壁發(fā)出巨響,像是什么東西猛烈撞擊墻壁的聲音,隨后屋外傳來怒吼。 “林雪海給老子消停點!” 少年挑眉,不再彈吉他,他抓住吉他指板,往門外走去。 聲音是從隔壁房間傳來的,林雪海打開隔壁的房門,里面沒有開燈,一片漆黑,他隨手按開門口開關(guān)。 房間里一片狼藉,抱枕和毛絨玩具扔到到處都是,床上躺著另一個少年,抱著被子只露出一個背影,穿著睡衣,頭發(fā)凌亂。 這是他的哥哥,林雪原。 林雪海剛走一步,腳就踢到了個硬物,低頭一看,是一盞臺燈,頭被摔斷了,他嘆了一口氣,撿起來扔進了垃圾桶。 “哥,肚子還疼呢,要不再去醫(yī)院看看吧?!?/br> 林雪原沒動,要不是剛剛有人發(fā)脾氣把臺燈扔了,林雪海就相信他睡著了,他就是愛生病的時候亂發(fā)脾氣。 沒人理會他,林雪海就走過去坐到林雪原的床邊,他屁股放上去的一瞬間一只腳就踢了過來。 “不要坐我的床。” “……行吧。”林雪海站了起來。 他的暴躁老哥已經(jīng)轉(zhuǎn)過來了,抱著被子露出兩只眼睛,正兇神惡煞盯著他,林雪海一點都不害怕林雪原,甚至很想笑。 地上一地的玩偶,這可是林雪海平日里的寶貝,林雪海隨意撿起一只史迪奇扔到了林雪原的床上,立刻被他擠到床腳,搖搖欲墜。 “哥,我才不會哄你,你女朋友呢?” 因為這句話林雪原又轉(zhuǎn)了過去,他被他的弟弟氣到了。 他難道要承認他告白了的女孩子還不是他的女朋友嗎? 畢竟是親兄弟,沒人比林雪海更要了解林雪原了,在林雪原背過身去的時候,林雪海立刻就知道了是“女朋友”叁個字刺痛了林雪原。 “不是吧,哥,你為了告白讓我去唱歌,把你的泰勒吉他都送給我了誒,居然沒成功?” 林雪海不能接受這個結(jié)果,他為了吉他出賣自己去舞臺上表演幫親哥告白,居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做的全是無用功。 “……她雖然沒有接受我,但又沒有拒絕我?!绷盅┰€在強詞奪理。 “……”林雪海實在不知道怎么說林雪原好,可能他哥就是一個戀愛腦。 “哥我只想問一句,事情不成功,你的吉他會要回去不?”林雪海高高舉起吉他展示給林雪原看,“丑話說在前頭,我太愛它了,擁有它的第二天就找人在上面刻了我的名字,你不會介意吧?” 腸胃的絞痛感讓林雪原作嘔,他實在沒有心思去羞辱自己的弟弟,難受地把頭埋在被子里,忍著疼痛緩緩吐出一個字。 “滾?!?/br> “好嘞,祝你早日康復,哥?!钡玫搅肆盅┰哪J,林雪海立刻拿著吉他就走。 待林雪海走后,林雪原才把腦袋伸出來,呼出一口濁氣,掏出枕頭下面亮著屏的手機,手機顯示的是舒杏的聊天窗口,最后的回復記錄停留在一天前。 舒杏已經(jīng)超過二十四小時沒回他消息了。 另一邊,舒杏剛剛下出租車,這時想起了關(guān)機的手機,掏出來開機。 手機剛剛開機聯(lián)網(wǎng),立刻就收到幾條短信提示和未讀消息。 她邊走邊看,點了開擁有十多個紅色小泡泡的頭像,林雪原今天發(fā)來多條消息: …… 9:35 『舒杏舒杏?』 『在嗎在嗎?』 …… 18:03 『舒杏,我實在受不了天天吃稀飯了,我今天要點火鍋!』 18:30 『我的火鍋到了(圖片)(圖片)』 『你晚餐吃的什么?』 『我不信你在學校有我吃的好』 19.09 『奇怪,我的肚子有點點疼』 『有人往火鍋里下毒!』 19:55 『你在干嘛,為什么不回我消息?』 『跟你講我剛剛差點痛暈了,一頓火鍋讓我的腸胃炎又犯了,見鬼』 20:00 『(語音)喂?你好冷酷哦,一點也不關(guān)心前任我誒,我指的是同桌?!?/br> 『喂,我肚子很痛誒,你真的不關(guān)心一下嗎?』 最后一條 21:18 『在嗎?』 從一開始給舒杏炫耀午餐,到最后肚子痛,舒杏覺得又好笑又好氣,這明明不是犯病好嘛,前幾天得了急性腸胃炎怎么可能這么快就好,林雪原又忍不住嘴饞吃火鍋,病情不加重才怪。 出于很久沒有回消息的愧疚,舒杏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對方秒接了。 “喂?”舒杏先開口。 “干嘛?”對面好像對舒杏打來電話感覺很奇怪。 “沒什么,想問一下你的病好些了嗎,抱歉今天我有事沒看見你的消息?!?/br> “哦,我剛剛吃了消炎藥和止痛藥好些了?!绷盅┰穆曇舯绕綍r虛弱一點,很難擦覺。 “那就好,你不要再亂吃東西了,多休息多喝熱水,最近好多人生病啊,大家都要多注意身體。”噓寒問暖的話舒杏會的不多,她絞盡腦汁也只能想到這些。 而林雪原的關(guān)注點比較獨特,他問:“還有人生病嗎?” “有啊,比如我哥哥就感冒了。” “哦,這樣啊?!绷盅┰媪艘豢跉?。 “那沒事的話早點休息,我掛了哦。”舒杏說。 “……好,拜拜?!?/br> “拜拜?!?/br> 晚上十一點五十回到家,舒杏并沒有被坐在沙發(fā)上的何母罵,因為何母去晾衣服了。 舒杏在陽臺上找到了何母,她正晾著剛剛脫水完的床單被套,熟悉的純灰色,舒杏認得,是舒詩榅房間的。 “怎么突然洗哥哥的被套了?”舒杏好奇地問。 何母彎腰拿起最后一個枕頭套,說:“你哥哥哥哥打電話說明天要回來,他都好久沒回來了,穿上的東西都積灰了,今天洗衣服順便給他的也洗了?!?/br> “那個……他有說什么其他的嗎?” 何母撇了舒杏一眼,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有啊,他問你在嗎,我跟他講‘你meimei今天出去玩了,想要夜不歸宿’?!?/br> 舒杏幾乎要尖叫出來了:“mama!你怎么可以這么講?” 何母沒有理會舒杏,晾完衣服就回房間了。 舒杏覺得自己要被氣死了,她明明沒有夜不歸宿好不好,十二點沒到就乖乖回來了,mama這么說舒詩榅肯定又要生氣,她不想和舒詩榅吵架。 一邊生氣,一邊回房間,還沒走到臥室,舒杏的手機響了。 是莫巍打來的。 舒杏接通:“喂?” “到家了嗎?”莫巍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低沉,還帶著一絲擔憂。 今晚上舒杏是打車回的家,她沒讓莫巍送她回家。 “我到家了?!笔嫘踊卮?。 “好?!?/br> “嗯?!?/br> 對面許久沒有開口,舒杏疑惑拿下手機,還在通話中,于是又貼近耳朵。 “對不起我……” “干嘛說對不起。”舒杏打斷莫巍的道歉,“明明是我的問題,對不起,我們可以暫時不要再想這件事了嗎?” “……好。” “沒什么事的話,你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 通話結(jié)束。 舒杏伸了一個懶腰,今天舒杏覺得自己好像做了很多事,好累,nongnong的困意圍繞著她。 可是還要洗澡,煩躁地哼了一聲,舒杏從衣柜里扯出一條睡裙去了衛(wèi)生間。 浴室的水聲停了。 這是臥室的獨立衛(wèi)生間,莫巍穿著簡單的中褲從浴室出來,上半身赤裸,脖子上掛著毛巾,有水珠沿著兩鬢滴下,沿著棱角分明的下頜角滑下,在下巴滴落。 他對著鏡子擦了擦濕漉漉的頭發(fā)。 浴室里的霧氣將莫巍的眼角蒸得通紅,他看著自己的上半身,細膩光滑的皮膚上有幾道刺眼的傷痕,小腹、胸口以及脖頸,有淤青還有幾道指甲的抓痕。 莫巍的身材很好,有經(jīng)常打籃球留下的肌rou,不多也不少,不夸張又有力量感,舒杏好像因此很喜歡脫他的衣服。 脖頸上的不是淤青,一片斑駁的紅,更像擦傷,莫巍伸出手指碰了碰,不疼,這是舒杏吸出來的,是吻痕嗎? 他笑了笑,就算穿校服,再扣上襯衫最上面的扣子,也會漏出一點吧,她一定是故意的。 鏡子的后面,是莫巍的床,依舊保持著凌亂的狀態(tài),他收拾了客廳、廚房,所以的地方回歸了原本整整齊齊的樣子,除了這里。 剛剛莫母發(fā)來短信,她今天晚上要做手術(shù),不回來,莫父昨天就出差了,偌大的別墅,又只剩下了一個人,莫巍倒在床上,發(fā)呆,他的父母不分晝夜的忙碌,他已經(jīng)習慣了,而有人個人卻闖入了自己的生活,讓一個人的夜晚變得更加漫長。 還好,被子上有一股香甜的味道,不屬于這里,罕見的讓莫巍產(chǎn)生了對甜味的食欲,他嗅了嗅,表情有點貪婪,然后他發(fā)現(xiàn),他的右手殘留著腺液的味道。 這種味道,讓他不可遏制地想起夜晚時的舒杏,她用黏糊糊的眼神看著他,說:“可以幫幫我嗎?” 她帶著他的手指,進入那個軟乎乎濕漉漉的地方…… 全身血液流向兩個完全相反的地方,莫巍脹的發(fā)疼,但他不能做,舒杏不一樣,她對于性超乎常人的隨心所欲,她滿足之后,只是看了莫巍腿間一眼,說:“我要回家了,mama肯定擔心了?!?/br> 她怎么那么壞。 莫巍克制,可他也有欲望,就像現(xiàn)在,他的腿間脹的發(fā)疼,這里很少這么難受過,他的右手伸進了自己的褲子,自虐般地捏了一下,上下taonong。 那些成人電影,莫巍知道但是他不看,他到現(xiàn)在還堅定地認為,性可以有但沒必要,他甚至連自慰都很少,偶爾的生理現(xiàn)象,都是在他可容忍的范圍內(nèi),不在意也不碰。 他沒想到過自己的欲望可以實體化為一個人。 自慰的高潮遠比zuoai來的更快,不到十分鐘,莫巍就感受到了指尖黏糊糊的液體,隨之而來的是背德感與惡心,他想,舒杏會不會也對這種惡心的東西感到厭惡? 由于經(jīng)驗很少,不知道要墊著衛(wèi)生紙,莫巍弄臟了自己的褲子,他嘆了口氣,拿著毛巾又去了浴室。 不久,里面?zhèn)鱽黻囮囁暋?/br> 這時,舒杏已經(jīng)睡了,還做了一個噩夢。 她夢到她和林雪原在談戀愛,一天林雪原在學校琴房給她彈琴被班主任發(fā)現(xiàn)了,然后班主任馬上通知了她的mama。 結(jié)果到學校的是舒詩榅,他表面上沒生氣,卻在回家的路上給了她一把小刀,威脅她,如果她不把林雪原殺掉,他就把mama殺了。 舒杏不愿意殺人,就把刀扔了假裝完成任務(wù)回家,沒想到回家的時候,地上一攤血跡,何母倒在血泊中,而舒詩榅正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笑得很夸張。 舒尖叫出來,舒詩榅也發(fā)現(xiàn)她回來了,笑著看她:“小杏回來了,完成了嗎?” 舒杏嚇傻了,跌跌撞撞跑去抱住母親,已經(jīng)沒了呼吸,這時一雙鞋走到她的面前,舒詩榅蹲下來,用手晃晃舒杏慘白的臉,似乎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害怕,還問:“怎么哭了,小杏?” “怎么哭了小杏?”輕柔的聲音將舒杏拉回了現(xiàn)實。 舒杏睜開雙眼,才發(fā)現(xiàn)自己做了一個噩夢淚流滿面,舒詩榅蹲在他床邊擦著她的臉。 舒詩榅擔憂的臉近在咫尺,見她蘇醒,問:“小杏,是不是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