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過這世界[快穿]_分節(jié)閱讀_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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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顧著興奮,再無意思考其他。 我每日里,都是撫摸著章丞帶回來的回信,撫摸著每一個字跡,念著每一個字,似乎那字能開出花一般,我有如魔怔的想著漠北的日子,想著那段簡單而寧靜的相處日子。 我也是皇帝,他也是皇帝,我知道,這輩子,也許再無交集。 可是我總是忍不住貪念,看著那回信,我有一日便生出一個念頭,不知道,他回到出云國,還會不會想念漠北的那段日子。 那念頭在我腦海里深根發(fā)芽,于是,我開始跟隨宮內(nèi)的畫師從頭學(xué)習(xí)繪畫。 我是一個習(xí)慣于拿刀劍而不是畫筆的人,然而我想要通過畫筆把哪些共同的漠北記憶通過一幅幅畫,描摹出來。哪里的塵土,哪里埋葬的尸骨,哪里有我們的共同的歲月和回憶。 每一幅我都不滿意,于是,我打算畫了更好的畫再送給他。 于是每天下朝之后,我就開始沉迷于畫畫。 每一次繪畫,都是一次回憶之旅,在我的一次一次回憶中,回憶也漸漸地變了許多,后來,連我都不知道,到底是我添加了許多東西到回憶中去,還是回憶原本就是如此。 我弄不明白,也漸漸地不想弄明白。 想極了,就想著出使出云國,就見一面算了。 我這邊在心里揣測著,想著,突然一日,這想法,就愈發(fā)的結(jié)實了。 似乎這個念想是可以實現(xiàn)了。 反正,我不愛做皇帝,又何必守這勞什子的皇帝破規(guī)矩。 不知從那一日起,我便開始準(zhǔn)備起出使的禮物了。 先是名貴藥材,再是梁國特產(chǎn)。卻看了一遍又一遍,覺得庸俗了,就刪刪減減,覺得少了,禮薄了,再開始到處搗鼓些名貴的玩意。 過了不久,卻又開始惶恐自己的舉動。 出云國,也是建立了許久的國家,什么東西沒有,我這邊送禮,莫不是去打臉。 我這邊想著幾個念頭,那般又想著幾個念頭,總是遲疑著,拿不定主意。 就這樣,春去秋來。 我的畫準(zhǔn)備了許多幅,可以鋪滿屋子。就連宮里的畫師都開始贊不絕口。我終于打算去出使。 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太久,也想了太久。 這個念頭一起,我渾身都顫栗了。 這是等待太久的興奮。 無論如此,我決定前行了。 章丞和老丞相都沒有阻止我的這個想法。 也許,在他們眼中,我過了這一次,就能變成了正常的皇帝吧。 然而,我終究沒有變成正常的皇帝。 從出云國傳來來的消息是,出云國的陛下薨了。 我傻了。 出云國的陛下,不就是謝子期嗎? 我不相信,在滿室畫的屋子里,足足呆了三天三夜。 不吃不喝,更加魔怔。 五日后,我從那間屋子里出來,密封起來。 我坐在皇位上,接受百官朝拜,仍舊是孤零零的一個,孤家寡人。 而不是熱熱鬧鬧,士兵簇?fù)淼拇髮④姟?/br> ———— 我看著結(jié)了蜘蛛網(wǎng)的畫室,一點一點開始打掃。 日墜,月升。 落鎖。 我叫來多年的好友章丞。 他也老了,還聾了。 我湊到他耳邊,他才聽得輕。 “章丞啊,我要走了,你別忘了把這些書畫給我陪葬了?!?/br> 大概上天還是顧念我的,說完這句話,我才走了。 還能看到章丞臉上的淚水。 —————— 公元 2035 年一則新聞。 著名梁國開國皇帝梁殊的陵墓被挖掘,引來國內(nèi)外知名考古專家。 從古墓里起開,發(fā)現(xiàn)了一疊書畫,筆法超群,經(jīng)過鑒別,是皇帝梁殊所繪。 因為書畫的特殊研究價值,后被專門設(shè)館研究。 經(jīng)過了幾年,其余的研究都成果斐然,那疊書畫上所繪制的一名俊逸男子,仍舊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