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火熱
蘇州園區(qū)地廣人稀,獨墅湖附近的公園亦有一番幽靜。開始兩人是并肩而行,漸漸的向北越走越快,齊銳先前還能踩著她的影子,后面已經追不著了——向北只顧一個人疾行,把齊銳遠遠甩在身后。 因為清醒的知道今晚自己的所作所為克己復禮,沒有絲毫得罪她的地方,齊銳一溜小跑,坦坦蕩蕩追到向北身后,又和她并排,并按著她行進的頻率,別有心思的往一旁擠她,向北完全是放空的走,行進軌跡也就漸漸被齊銳擠得變了道,最后被他硬生生別到行人小徑一旁的草叢里。 腳下這一軟一硬的變化,向北突然回過神,發(fā)現(xiàn)自己冷不丁的踩了一腳泥,始作俑者叉著腰站在一旁的小徑上,一副指點江山的氣勢,笑得很得意。 向北氣急敗壞,“好啊你,趁機落井下石!” 他倆一前一后在公園玩起了追逐游戲,齊銳雖然穿著西裝西褲,但并不影響他的行動。向北畢竟是個宅女,很快就落了下風,身體累積的疲累接踵而至,喉嚨也泛了血味,她停在原地,弓著腰喘氣。齊銳一溜煙跑了老遠,還想好好和向北在公園捉迷藏,偏偏自己回過頭去,周遭一個人沒有,倒讓他一下?lián)钠饋磉@黑燈瞎火的,向北怕不是一不留神掉到了井里。 齊銳賊頭賊腦地往回走,專心致志尋找缺少井蓋的下水井。發(fā)現(xiàn)其實向北就停在離他們開始追逐沒多遠的地方,一看就是運動過了頭,正處在要昏不昏的邊緣。到底是個風一吹就倒的小病秧子,又能有多大的精力去追一個常年長跑的他呢? 齊銳很不好意思的,又跑回了向北身邊。 向北看著眼前這頭撓頭憨笑的猩猩來氣,趁他不備,一腳飛踢,齊銳的一半屁股遭了秧,好端端的西褲被她踢了一腳泥,他倒也不惱,轉過身來撅起屁股,拍拍尚干凈另一面,“來來來,這兒也踢一下?!?/br> 向北才不會隨他的愿,她氣得兩手按著他的太陽xue,像鉆頭一樣往里擰他,看齊銳疼的齜牙咧嘴,臉都變了形,她才興高采烈地松開手。齊銳見她恢復了平常的“活力”,呲著牙揉太陽xue,臉上還是笑得賤兮兮的,“這回高興啦?” 她要笑不笑地又捶了他一拳,“本來也沒生氣。” 男人嘿嘿笑,“心情好了,就正常散散步,溜達累了,咱們就回家?!?/br> 向北搖搖頭,“不了,趕緊回吧?!?/br> “怎么,晚上你還有寫作計劃?!?/br> “不是……”她猶豫了一下,“這路上的桂花味兒太濃……所有的花里我最聞不了的就是桂花,稍微讓我偶爾聞聞還能忍,濃度一大就不行,一聞就暈?!?/br> 齊銳很幸災樂禍地笑了,“你說你一個搞文字工作的,又不是蘇州本地人。能選的定居城市那么多,還非要選一個遍地桂花香的,何苦呢?蘇州市花就是桂花,當然滿市種,一年到頭都飄著這味。我說你該不會是為了安心當個死宅,所以故意選這么一個地方生……”看向北冷漠的眼神,齊銳一下不敢揶揄了。 他低下頭,“對,對不起。我又說錯話了?!?/br> “哼?!毕虮痹谒厍昂葑チ藥装?,“就你話多!” “是是。”齊銳跟在向北身后,亦步亦趨。向北不時轉過身審視眼前的壯漢,想白天坐車雖然對著他花癡,還沒真沒怎么留意他西裝革履的樣子,到了健身房注意力更是全在封哥和他meimei身上,車上又一度在追憶過往,這會兒心里舒坦,她又有心思看他了。 到底是個子高挑,猿背蜂腰,這樣一位風姿卓越的人物每天在寫字樓里踱步,不知要謀殺多少女性的芳心,這只是像他這種條件與相貌都出眾的男性,居然就一路單身到了現(xiàn)在?退一萬步講,就算是他真的器大無用,也不至于混到無人問津的程度,這倒讓她有些好奇了,向北細細思索了一陣,齊銳行事實在堪稱無懈可擊,她甚至找不到什么無端發(fā)難的方向,好來探探他的底。心里沒來由的氣,索性對著他的影子撒起野來,兩人在小徑互踩對方的影子,嘻嘻哈哈打成一團,等回到車上,哀婉的港樂被向北一爪子拍滅,直接藍牙播自己的私人歌單,齊銳也不知道向北究竟放了些什么,總之耳朵轟轟響著,他倆左搖右晃著,車也差點拐了Z字彎,氣氛分外輕松,就這么一路歡樂地回到向北居住的小區(qū)門口。 他特意停好車送她去樓下,向北進樓道,一步叁回頭,還是沒忍住,把男人拽進樓道,拽進電梯,拽回自己家。 齊銳的西褲一進門被她暴力扯下來,臉紅了半天的齊銳等著她的下一步動作,發(fā)現(xiàn)她只是要給他清洗適才自己留下的泥印。穿著不搭調待客拖鞋的男人自覺沒趣,怏怏地脫了西裝,只穿著四角內褲和襯衫在屋里亂竄,他隨手抽了一張黑膠碟,給向北當背景音樂解乏,自己則站在書柜前,凝視里面收錄的書籍。 先前那本《春琴抄》,在工作摸魚時已經斷斷續(xù)續(xù)讀完了同名短篇,平心而論寫的還不錯。他有心跟上她的思想層次,自然要從她的書柜下手。探頭趁向北沒留意自己的舉動,他連連記下幾本書名,才大搖大擺晃回向北身邊。向北看到這副襯衫內褲的打扮就要笑,男人不知為何還帶著幾分睥睨天下的氣勢,在她身邊亂拋媚眼,根本不知道自己這副樣子看起來有多sao……又有多欠cao。 不自覺盯著他那被包裹在內褲中的巨物,向北心猿意馬,命令他去晾衣物,男人收工回來復命,要笑不笑地拄著墻壁,很有幾分賣弄風情的錯覺。她繞到他身后,冰冷的手指順著他的背脊下滑,內褲經由手上的動作落地,她揉著他的臀瓣,觸感緊實而有力量。手只要再前進幾寸,就可以探到一個沉睡的入口,她甚至饒有興味地猜想起來那處應該是個什么顏色。 她自然不能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的全部癖好,但她此刻真想拿個什么東西,就順著現(xiàn)在這個角度,捅進去,捅進他身體里去,看他哀叫,看他高潮。 向北的意yin愈發(fā)活色生香,她緊貼著他的身體,前后晃動起來,齊銳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沖撞”弄得一頭霧水,向北冰涼的手摸到他開始挺立的巨物上,冷漠而傲慢的聲音在他身后悠悠響起,“硬了?” 他不由一抖,更硬了。 前兩天的經歷讓齊銳實在沒臉抱著向北滾床單,只好挺著身體任由向北玩弄他的性器,但向北壞心眼的,總要在他快要釋放的時候強行把jiba打軟。齊銳被她反復折磨的沒轍,拽拽她的衣角,低叁下四地求她:“小色,讓我射,好不好?” 向北莞爾一笑,眼里卻冒了精光,她對著那充血的海綿體狠狠一掐,齊銳嗷一嗓子,平地幾連跳,jiba軟了,人也哭了,“你這是謀殺親……親朋友!你你你!要被你掐壞了你能負責嗎!” “喲,您這說的好像這花架子用得上似的?器大無用的東西,壞了也不可惜,你說是不是?” 齊銳氣急敗壞地扯起內褲,含著熱淚,弓著身體,罵罵咧咧地爬上沙發(fā),向北看他不由分說地蓋上小毯子,顯然是被自己氣得準備直接入睡。一晚上時斷時續(xù)的“生氣”消失了,她靠著這層欺負,在他面前隱約扳回一局,這回她徹底舒坦了。 但是,還沒完。 她一個狼撲,直接騎到男人身上。齊銳被她的大膽嚇得一哆嗦,看她耐著性子解開自己的襯衣衣扣,適才發(fā)疼的地方似乎又有些亢奮。 向北俯下身去,揉著壯漢的巨乳,由著性子狠狠嘬了一頓,男人被她咬得嗷嗷亂叫,jiba翹得老高,她任由這巨物戳著自己,也不去安撫它分毫。只待自己過足了癮,向北立刻關了夜燈,光速溜走,留下衣衫不整的齊銳一個人在夜里發(fā)愣。半晌回過神來,他沖著空無一人的客廳大喊,“喂!你這鬧啥玩意兒呢?把我撩撥起來你跑了?喂!別關門啊!回來??!” 向北關上房門,一頭栽倒在床,姿態(tài)扭曲,笑聲癲狂。 傻大個,真好玩。 自這天之后,齊銳徹底成了向家不請自來專業(yè)戶。每天下午四點大概左右,他固定撩撥向北,要么約她晚上出來吃飯,要么載著她去健身房。健身時,封哥在一邊悉心指導,他則成了養(yǎng)在一旁的狗,除了盯著主人,什么都不干。一來二去,封哥雖然不知兩人過往,也看出了他倆之間不言而喻的曖昧。他這人素來喜歡錦上添花,又看這二人時不時眉來眼去沒個正形,索性捏合了兩個人的訓練表,給齊銳分攤了一部分向北教練的職能,自己這邊則樂得退出,也好有更多時間陪自家小姑娘。 接連數日與齊銳朝夕相處,向北徹底摸透了他的性格。 齊銳性子好,愛笑,有意無意悄悄看他,他的嘴角總是掛著微弱上翹的小弧度。而他最擅長的事,就是氣人,總是叁言兩語撩撥的她“怒火中燒”,對他“大打出手”,饒是一天天地按著他猛捶,他也不惱,笑得眉眼彎彎,時不時流露出一副賤兮兮的神情,讓她沒轍。他也偶爾會對她講冷颼颼的笑話,或者直接了當地講一個下叁路段子,開車素來是向北的拿手好戲,兩人見招拆招,他班門弄斧,被她壓制的抬不起頭……他們的相處總有那么一絲較勁,歡喜冤家似的吵吵嚷嚷,打打鬧鬧??雌饋砜傇趶堁牢枳?,針鋒相對,可誰也沒真的跟誰紅過臉,置過氣,往往在喧囂之后又嘻嘻哈哈坐到了一起,你追我趕,樂此不疲。 雖然事業(yè)正屬上升期,齊銳并不似其他創(chuàng)業(yè)公司頻繁要求員工加班,而自己也身先士卒,準時下班,方便自己來找向北度過快樂的夜生活。向北白日寫稿,也會在他工作間隙sao擾他,給他發(fā)自己現(xiàn)編的下流段子,想象著對面的男人因為這些話不由分說地悄悄勃起,又因為在工作只能強行按下自己的欲望,氣得在微信大發(fā)生氣表情包。在不去健身的夜里,他陪她看當周上映的小成本電影,往往觀眾只有他們兩個人。他不是文藝片受眾,和她看得還挺起勁兒,哪怕言語表達能力不很夠,每次看完片子后像小猩猩似的手舞足蹈地比劃自己的感想,也別有一番可愛。偶爾他們也會一起看好萊塢大片的首映,映后已是半夜兩點多鐘,他開著車帶她在蘇州園區(qū)疾馳,兩人繞著獨墅湖附近沒有桂花的地方兜風,然后驅車至小區(qū),自然而然與她勾肩搭背,一同上樓。 她的小沙發(fā)成了他的棲息地。 不知何時,不合適的賓館拖鞋成了合腳的男用拖鞋,衛(wèi)生間也多了一套洗漱用具,一把剃刀,大號的男士浴巾。當注意到這一切改變時,齊銳不著痕跡瞥了瞥向北專心致志給他鋪沙發(fā)的側影,心里突然有一點東西在沉淀。他把自己打理的干干凈凈,輕手輕腳出現(xiàn)在向北身后,抱起她,帶著她轉了幾個圈。趁著向北還在天旋地轉,他吻她的鼻尖。這下讓向北害臊了,紅著臉在他面前立了許久,她嘆了一口氣,把他領回了臥室。 給齊銳買男士日用品,也是下意識的。某日閑著逛淘寶,回過神來,大量男士日用品已經被塞進了購物車。她的主觀意識一直在規(guī)避,但她的本能清楚告訴她,她遲早要長久容留一只大狗在家中過夜,在她的床上過夜。 他們勉強算上過一回床的炮友,見過彼此的裸體,甚至于她每晚都要品嘗他的奶子才能入睡,嚴格來說,他們不應該害臊??杀舜说年P系偏偏是倒著來的,開篇天雷地火激情四射,后面小打小鬧細水長流?,F(xiàn)在再讓他倆上床,彼此倒都有些不好意思。再者說,上次留下的心理陰影,還沒有完全被兩人忘卻。 齊銳尤其不能。 向北從客廳把毛毯拿回臥室,蓋在齊銳身上,自己鉆進溫暖的被窩,齊銳慢騰騰地從后面靠近,柔柔環(huán)住她的腰,小聲在她耳邊問道:“我們這算不算在談戀愛?” 向北哼笑一聲,“我有這個覺悟,你呢?” “我?” 他咬住她的耳垂,“我從很早就開始做準備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