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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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棠看看手上的扇子,又看看四周的小綠們,眼睛圓睜:“就這?就這?” 枉她準(zhǔn)備了那么久,還有殺手锏沒使出來。 就這樣贏了? 虞棠心情復(fù)雜。 其實她能感覺到方星河沒出全力,他只是順勢投降,不然兩個筑基打架,怎么可能這么簡單。 而且,作為飛月門首席大弟子,凌霄大會第一戰(zhàn)就輸了,他難道不考慮宗門面子的? 虞棠總覺得他還留有后手,警惕地看著他。 她一警惕,眼睛少了層朦朧的盈盈,卻多了鋒芒,煞是漂亮。 果然,方星河有動作了,他輕輕理衣裳,笑道:“棠棠甚是厲害?!?/br> 虞棠:“……” 他算老幾,干嘛叫她昵稱?陸梟都沒這么叫過呢! 于是虞棠毫不留情,道:“請方道友注意稱呼,我不欲不熟之人這么稱呼我。” 飛月門弟子不快:“只是個昵稱,何必這么較勁?!?/br> 覓云宗弟子是站虞棠這邊的,自然道:“就是,放尊重點!” 方星河笑了笑,雙目緊緊盯著虞棠,只道:“我投降,只因不欲與你多打?!?/br> 虞棠冷淡地看著他,打不過就打不過,擱這找什么借口呢。 她轉(zhuǎn)身,勝敗已定,她可以先走了。 剛下圓臺,方星河跟在她身后,柔和低聲道:“只因你將是我道侶,我們已是宗門聯(lián)姻。” 第三十九章 虞棠第一反應(yīng)是自己聽錯了。 聯(lián)姻?聯(lián)什么姻? 方星河落下這句話后, 翩然朝飛月門那邊走去,飛月門的人迎上去與他說話。 不知道說到什么, 方星河朝這邊看過來,看著她笑。 虞棠惡寒一下,身上都起雞皮疙瘩。 方星河在做什么夢,這事她都沒聽過, 她就是嫁條狗也不可能嫁變態(tài)啊?可方星河沒必要專門這樣說來惡心她吧。 虞棠雖覺得不可能, 只是,方星河是個變態(tài)反派,她不能不留心, 還是先問虞炳和周茜好。 回須行山前, 虞棠用小明鏡和他們聯(lián)系,沒直接說這事, 只問:“娘親,什么是宗門聯(lián)姻?” 周茜陷入回憶, 說:“我上次聽說宗門聯(lián)姻,還是我十幾歲呢吧,那是盛大的事……” 兩宗門內(nèi), 若只是普通弟子, 聯(lián)姻程序不難,但若是大弟子之流的精英弟子,聯(lián)姻是一種宗門合并的信號。 靠,宗門合并? 虞棠的臉色一下沉下去。 聯(lián)姻不算什么,但宗門合并, 在原小說里也有出現(xiàn)過。 表面宣傳上,清輝宗、飛月門是和平離開覓云宗,實際上,覓云宗的元老們都咬牙切齒,就希望重新拉這兩個宗門回來。 原小說里,宗門合并的劇情,是在中期。彼時,這幾個宗門,都有弟子被魔修殺死,即使宗門多加防備,卻擋不住魔修越來越多,而平鶴閉關(guān),作為有遠(yuǎn)見的覓云宗掌門,便提出宗門合并,共抗魔修。 這是一個很不錯的想法,魔修再強(qiáng),也還沒成氣候,只要這時候三個宗門好好聯(lián)合,不愁抓不出他們。 但也就在這時候,覓云宗掌門中了一種奇毒。 竟是連蘭夜、唐桐都無可奈何,最后掌門死了,他這一死,宗門聯(lián)合的事就不了了之,反而,讓陸梟更陷入一種不利境地,因為有關(guān)他殺了掌門的傳聞,到處都是。 虞棠回想著劇情,小明鏡對面,周茜奇怪地問:“你怎么突然問這事?” 她笑著說:“今天剛聽說,好奇而已?!?/br> 周茜說:“那就好,什么聯(lián)不聯(lián)姻,都和我們無關(guān),我們棠棠小心著點男人?!毙∶麋R里頭還傳來虞炳的聲音:“當(dāng)然,除了你爹爹,其他男人都不要信?!?/br> 虞棠:“……” 周茜和虞炳盯她就像家長防早戀,但虞棠沒那個條件,須行山就她和蘭夜,青崖山是有公的,但一個賽一個強(qiáng),她這種弱雞,早就被打擊得體無完膚。 除了唯一一次贏了的那誰。 虞棠回到須行山。 她有必要和蘭夜說這件事,只見蘭夜拿出張紙,認(rèn)真地記下了:“姓方的吧,叫星河?哦,飛月門的……” 像做戶口調(diào)查。 虞棠問:“師父這是?” 蘭夜把紙張一折,目露殺氣:“殺了他?!?/br> 虞棠承認(rèn)自己心動了,其實如果能把方星河直接干掉,反派負(fù)一,世界更美好,空氣更甜美。 但方星河是飛月門的排面,平時也裝得人模狗樣沒和人結(jié)怨,卻在和她斗法后就死了,那不是把“我是兇手”四個字寫在她臉上嗎。 進(jìn)一步,會引起宗門的矛盾,她虞家的靈植生意也會被影響…… 明明虞棠是來找蘭夜問建議,變成是她給蘭夜細(xì)數(shù)利益關(guān)系,多次強(qiáng)調(diào),這人不能殺,要?dú)⒁驳们那膩怼?/br> 蘭夜抱著虞棠,哼了聲:“敢肖想小魚兒,活膩了吧!” 虞棠笑著說:“可師父,聯(lián)姻的事,也還沒確定呢,說不定只是他臆想的。” 蘭夜說:“這還不簡單,我們?nèi)フ崎T那要個說法!” 蘭夜活得隨性,向來說干就干,拉著虞棠往日月山去,當(dāng)然走之前,說著要帶幾位打手鎮(zhèn)場子,打手分別為:青崖山三兄貴、唐桐大佬、以及不知名的修士伍六七,是青崖一帶都出動了。 人往日月山大殿那雕紋椅上一坐,掌門的冷汗就慢慢滲出來。 虞棠都有點心疼掌門了。 掌門是覓云宗秦家出身,名字叫秦湛,面相溫和,留半撮胡子,作為背景板角色,在原小說里,他到中期才配擁有姓名。 此時,他客氣笑道:“諸位是……” 所有人的目光都到蘭夜身上。 蘭夜一翹腳,雙眼瞇起,頗為霸道,只道:“我料想,掌門是知道的?!?/br> 秦湛默不作聲。 說起來,因為來得著急,虞棠和蘭夜沒來得及和其他人解說緣故。 虞棠忍不住看向陸梟,要是他知道了,會有什么反應(yīng)? 只看他端坐著,眉頭輕蹙,那頭發(fā)全數(shù)挽起,以玉帶束之,霽月清風(fēng),就是好看。 虞棠回想方星河的臉,忽然發(fā)現(xiàn)一件悲催的事,因為常年對著陸梟那張俊臉,連自己的審美要求都變高,以至于她忘了方星河的臉。 一想到未來道侶的顏值如果比不上陸梟,就覺得索然無味。 又見平鶴、婁敬之、唐桐之類的,雖然不懂狀況,但十分盡職地板起臉,不多言語,就能叫人知道威壓。 被一圈大佬坐鎮(zhèn)的虞棠,就像談判桌上拿滿了籌碼的談判官,是十成的勝算。 秦湛也不裝傻,不過,在真的說事情前,他還有很多話要說:“各位真人既然都光臨日月山,今實在有一事,需要與真人們說清楚。” 虛空中,慢慢展開一幅畫卷,是九州大陸畫卷,其中,幾處地方涂黑。 秦湛聲音沉重:“黑色之處,是已被魔修占領(lǐng)之地?!?/br> 唐桐捻須道:“怎么可能,滅魔戰(zhàn)不才結(jié)束,我們這回,可剿滅許多魔修。” 作為一個分神期帶隊,即使遇到修為高強(qiáng)的魔修,唐桐也能剿滅之,他之所以回來,正是知道魔修已經(jīng)無處遁形。 秦湛說:“確實是唐桐真人剿滅許多的魔修,只是,他們只用小半年的時間,又回到九州大陸,這圖,就是與清輝宗、飛月門那邊校準(zhǔn)過,真正出來的被魔修污染的區(qū)域?!?/br> 虞棠仔細(xì)看,不難發(fā)現(xiàn),這幾個地方確實也是原小說里,魔修們后來的根據(jù)地。 魔修這東西,自以前大戰(zhàn)被趕出九州大陸后,度過九州海,到了一塊貧瘠的大陸,本來應(yīng)該與道修互不干涉。 但人是不可能滿足的,何況是魔修所修煉之法,刺激他們極度的貪婪,縱/欲妄念。 這也回到最根本的問題:心性。 人性本惰,同樣長生不老,道修要那么多歷練才有精進(jìn),魔修只要吃傻道修的修為,就可以達(dá)到,難免有心性不定的弟子受之蠱惑。 筑基前,虞棠都曾心動過,何況九州大陸和平這數(shù)百年,新生一代,心性也極容易受到影響,所以,魔修一直伺機(jī)卷土重來。 但覓云宗有唐毓事件警醒,再加上大能們插手,受害最淺。 而與原小說里不一樣的是,不是覓云宗撐不下去,是清輝宗先撐不下去,借凌霄大會,向另外兩個宗門求助。 因此,秦湛也看到時機(jī),是時候讓兩個逆子門派歸來,如果它們歸來,那整個九州大陸,再沒有哪個門派能和覓云宗匹敵。 秦掌門是鞠躬盡瘁的好掌門,以覓云宗利益為核心,他就是個覓云宗工具人,哪里需要哪里搬。 唐桐嚴(yán)肅道:“竟是如此,”又說,“此時不宜再拖,不如再行一次滅魔戰(zhàn)?” 蘭夜悄悄踢了下唐桐,把話題拉了回來:“掌門,這與我們要說的事,關(guān)系很大么?飛月門、清輝宗要回來就回來,怎么還牽扯上小魚兒了?” 這下,坐鎮(zhèn)的人都把目光落在虞棠身上。 虞棠輕輕一咳,總算不捂著了:“是這樣的,今日與飛月門首席大弟子比試,他提醒我說,我們要聯(lián)姻?!?/br> 婁敬之本來吊兒郎當(dāng)喝了口酒,下一刻噴出來:“噗!” 平鶴蹙眉,卻不是說自家弟子失禮,只問:“飛月門首席大弟子?是誰?” 蘭夜說:“一個叫方形盒的人?!?/br> 呃嗯,方形盒?虞棠猶豫著要不要糾錯,蘭夜氣得“邦邦”錘桌:“所以掌門為了讓飛月門回歸覓云宗,要把小魚兒嫁出去聯(lián)姻!辦法那么多,為什么非得選這個!” 秦湛眼睜睜看著那堅固的桌子,被蘭夜錘幾下,就裂開了。 他抬手擦擦汗,解釋:“是飛月門那邊提出來的,我還沒……” 唐桐怒道:“值當(dāng)?什么方形盒圓形盒,一個飛月門的弟子,要和虞棠小友結(jié)為道侶,他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