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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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飄說:“沒有新知識,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別問我。” 虞棠跟它商量:“是這樣的,我這里有個大項目,如果你能給個有效的建議,我以后會給你找三本你完全沒看過的書?!?/br> 阿飄心動了。 虞棠嘆息,不愧是沒經(jīng)歷社會毒打的小書靈,甲方爸爸的承諾能當(dāng)什么呢,畫餅罷遼。 阿飄從她識海里飄出來,仔細(xì)問她情況后,用火柴棍小手手打了個響指(假如它有手指的話):“你傻啊,祭邪是什么?至邪之劍!你用靈力怎么使用它?” 虞棠大腦一激靈:“你是說……” “對啊,用魔氣召喚它??!”阿飄說完,張開齜牙嘴,說,“好了,這么簡單的問題都要問我,別打擾我睡覺,記得啊,三本書。” 它后面說什么,虞棠都沒聽清。 她可算是明白平鶴為什么那么說——“你是變數(shù),我信你會一心向道?!?/br> 信他個大頭,真的用魔氣把祭邪召喚回來,她到底是魔修,還是道修? 她從來沒有使用過魔氣,也不知道該怎么使用。 猶豫了一下,虞棠咬牙。 不管了,就算是為了小命,這事還是得試試的。 她閉上眼睛。 她以為她這輩子不會用這種能力,可終究還是要用。 正如生生不息可以讓她轉(zhuǎn)換三種靈力,她體內(nèi),木靈力、火靈力、水靈力相互流轉(zhuǎn),她五感可以增強(qiáng)…… 而最重要的是,她可以讓流過她體內(nèi)的東西,是道修的靈力,也可以是魔修的魔氣。 第一次嘗試,她心里沒底。 虞棠吸納那些靈力,瘋狂流轉(zhuǎn),徐徐沉入無我的狀態(tài)。 她又看到那個“她”,一個薄薄的影子,不甚清晰,與她卻沒有兩樣,“她”問她:“魔?還是道?” 虞棠穩(wěn)住心性,道:“魔?!?/br> “她”笑了,說:“我知道你總有一天會用這種力量?!?/br> 下一刻,虞棠體內(nèi)的靈力卷出無數(shù)風(fēng)暴,疼得像是拿著小刀在她骨頭里割來割去。 她一下退出無我狀態(tài),匍匐在地,指甲甚至嵌入地板,瞬間五指血淋淋的。 不過她都察覺不到。 因為體內(nèi)的金丹,在這一刻崩裂。 金丹先是裂開幾條縫隙,緊接著,一道光芒大盛,更多的靈力爆開。 金丹崩裂,修為會一息之內(nèi)全部都消失,而且崩裂后,身體筋脈會受到極大的損害,萬余年來,金丹崩裂還能活下來的,幾乎沒有。 平鶴推開窗戶,看夜色詭魅,輕道:“她開始了?!?/br> 他好似嘆息,又好似輕笑,手上卻結(jié)印,保護(hù)住青崖一帶,以防被青崖外的大能看到異樣。 順著他的視線過去,夜空中,齊齊墜下六顆白星,第七顆尚在,卻也岌岌可危。 同片星夜下,虞棠癱在地上,一動不動。 她身上好似沒有任何聲息,在經(jīng)歷那么強(qiáng)大的靈力風(fēng)暴后,饒是那些大能,也沒有一個敢保證能活下來。 若不是她羽睫極細(xì)的顫抖,甚至?xí)屓艘詾樗瓦@么死了。 過了好一會兒。 她艱難地睜開眼睛。 眼珠子,是從沒出現(xiàn)過的赤紅。 更襯得她小臉蒼白。 緩緩從地上坐起來,隨著她的動作,一股魔氣包圍著她。 不破不立,金丹破裂后,瘋狂的靈力剎那變成魔氣,在她體內(nèi)盤旋凝結(jié),最后,一顆魔丹,替換了金丹的位置。 她能從魔丹里汲取自己金丹期的能耐。 緩了好一會兒,虞棠知道不能再拖時間,立即運轉(zhuǎn)魔氣,注入召喚陣。 這回不比剛才,剛才她還可以借用靈石的力量,現(xiàn)在,她只能靠自己的魔氣,而且,渾身的疼痛折磨著她的意志,她沒有心思考慮假若這股動靜,被青崖外的大能發(fā)現(xiàn)該怎么辦。 好在,沒有出現(xiàn)別的意外。 她再一次在識??吹郊佬?,這回祭邪與她共鳴更強(qiáng),只需要一呼喚,它聞風(fēng)而動,“咻”的一下在那處不見了,朝她而來。 虞棠頭腦又疼又脹,只能咬破舌尖,血味彌漫開,讓自己清醒點。 這要是還不能把祭邪這破玩意召喚回來,她把頭擰下來好吧? 事實證明,flag不能隨便立。 就在虞棠察覺祭邪即將歸位時,忽的發(fā)覺,祭邪進(jìn)不了覓云宗! 籠罩在宗外一千里的結(jié)界,最近再度加固過,邪氣魔氣越強(qiáng)的東西,越不能潛入,即使通過召喚陣、傳送陣,也不行。 所以她現(xiàn)在和祭邪,就差這一點距離。 但她現(xiàn)在這模樣,是不能出攬月居的。 虞棠內(nèi)心已經(jīng)成祖安籍貫,只有靠極致的嘴臭才能緩解自己疼痛。 擦擦臉上的汗,她手上的血沾在頰上,嗆鼻的腥味讓她冷靜下來。 她咬咬牙,站起。 就像以前做數(shù)學(xué)一樣,她需要逆向推理——祭邪這破劍為什么進(jìn)不來?因為覓云宗結(jié)界,既然結(jié)界不可能隨意關(guān)閉,她也不可能隨意出宗,那,不計代價,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讓祭邪進(jìn)來呢? 虞棠看著自己滿身邪氣。 一個瘋狂的、大膽的想法,在她腦海里形成。 她啃些通用的草藥,一次性吃了五顆高階護(hù)心丹,就相當(dāng)于打了五支腎上腺素,終于穩(wěn)下心性打坐。 這回,影子“她”出現(xiàn)得更快。 “她”俯身,與她身影交疊,問:“道,還是魔?” 兩次問法,把“道和魔”分別放在前后,也是一種暗示。 虞棠咬牙,說:“道?!?/br> 身體里才形成的魔丹,又立刻崩裂。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虞棠在魔修道修之間反復(fù)橫跳,好不容易變回道修,能運行靈力,她穩(wěn)住呼吸,還在無我的狀態(tài)里,主動與影子“她”說: “我要祭邪也變成至純之劍。” 影子拒絕:“祭邪是至邪之劍,這不可能。” “這是可能的?!庇萏囊а?,說。 影子說:“可以成功,但成功意味著什么,這個代價,你能接受嗎?” 虞棠沒精力討論,只說:“我只知道老娘不能白白遭這罪?!?/br> 要是現(xiàn)在就放棄,她今晚的金丹不就白裂了?知道這么痛后,她不可能再實行一次,所以她要嘗試不可能,把不可能化成可能。 就像推動一塊巨大的滾石,光靠她的力氣,根本不可能推動,但如果使用蠻力不行,只要學(xué)過初中物理,就知道杠桿原理。 兩種修煉身份互換后,她的身體還沒充分適應(yīng),還能使用魔氣,所以以那魔氣為“皮”,裹著凝聚的巨大的靈力。 cao縱這股魔氣、靈力,靠近識海里出現(xiàn)的模糊的祭邪,祭邪開始吸收外層的魔氣時,立刻的,傾注靈力。 終于,她以這股偽裝的魔氣“撬動”祭邪。 她自己都沒留意自己聚集的靈力,遠(yuǎn)超她的能力。 祭邪身上的邪氣,瞬間被扳過來,殘余的邪氣也慢慢變成純正之氣,直到最后,聞名九州大陸的第一邪劍,再沒有任何邪氣。 也就在這一瞬間,她面前的召喚陣?yán)?,“刷”的一聲出現(xiàn)一把長劍。 祭邪,成功變成靈力充足的至純之劍,騙過覓云宗的陣法大關(guān),來到她的召喚陣?yán)铩?/br> 劍身還是暗黑的,卻散發(fā)極為純正的劍氣,劍柄上的紋路,倒逆轉(zhuǎn)動,一派浩然正氣。 用力過度,虞棠感覺胸悶,嚼了無數(shù)丹藥后,才回點體力。 總算老天待她不薄,這波極限cao作,居然真的成功了。 怎么樣,也是能夠?qū)戇M(jìn)七大奇跡的事件了吧,九州七大奇跡她占倆,豈不美滋滋。 虞棠一邊調(diào)侃自己,一邊朝祭邪走過去。 接著封印它,藏在儲物袋深處,就可以了。 她抬手,握住祭邪。 同樣是至純的劍氣,但那是與琉檀、小魚扇不一樣的,有一股隱隱約約的…… 糟糕,虞棠連忙放開祭邪,可祭邪反噬更快,一下子推翻她施加的倒轉(zhuǎn),瞬間,至純又變成至邪,劍氣迎面撲來。 虞棠朱色的瞳孔震動。 她被祭邪,又一次帶入魔修——唯一的好處,竟然是她身體里,金丹和魔丹可以相互轉(zhuǎn)換,不需要再經(jīng)歷那般疼痛。 她連忙放開祭邪,嘗試把自己推回道修。 沒有用。 不管她怎么做,周圍的靈力都在排斥她,只有魔氣和她親近。 這就是無我狀態(tài)下,影子說的“代價”。 “不可能。” 虞棠喃喃,她把祭邪丟出去,臉色蒼白地打坐。 可是,她方才已經(jīng)消耗太多心力,且現(xiàn)在心性大動,不管如何逼自己,都進(jìn)不去無我狀態(tài)。 她深吸口氣。 有什么比高考發(fā)現(xiàn)準(zhǔn)考證沒帶更可怕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