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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第一,還是這么容易緊張激動啊。 齊御看著蕭凌那張越來越靠近的秀美面容,終于感覺自己的心臟要從口中跳出來,他一把抓住蕭凌的細細的手腕,再一次身體先于腦子行動了。 “我、我、我真的有話想對你說!你就聽我說說吧!” 第102章 “舞臺外面全部被包圍了!根本出不去!”身后推著輪椅的保鏢大喊著。 “那就去上面的高臺!”蕭興命令道。 在舞臺的西面有一處極高的高臺, 本來是放置轉(zhuǎn)播電器的地方, 這里沒有人,蕭興被推上去后, 鷹眼冷冷地看著下面包圍他的人群。 警方用著大喇叭高喊著:“你已經(jīng)被包圍了, 束手就擒吧!” 薛聞疏也到了下面,仰頭看著蕭興:“您這是到逃到哪里去呢?” “逃?誰說我要逃了?”蕭興的臉上露出了無比輕蔑的神情, 他看了看遠方熱熱鬧鬧的舞臺, 似乎想從攢動的人頭里找到他要鎖定那個人的蹤跡。 然而那個人被隱匿在了人海中, 蕭興搜尋失敗了。 可即使是失敗了, 他也絕對不允許自己被人抓住。 蕭興微微顫顫地站起來,像是拼盡全力一般,站在了高樓的邊沿。 他依然矜持地像一個真正的貴族。 蕭興鄙夷地瞥了一眼腳底下那群將他送上末路的人。 “不要動了!你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蕭興冷冷道:“我不會被任何人制裁, 我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里!” 說罷, 他就像是斷線的風(fēng)箏一樣,用力地從高臺上跳下,然后瞬間墜落在地上,濺出了血色的花蕾。 他不愿意被病魔殺死, 更不要被法律制裁。 這一次,他將決定自己的命運。 蕭興跳樓引起了周圍的一片喧嘩,但此時畢竟全場都很熱鬧, 很快這種局部的喧嘩就淹沒在了人潮的歡聲笑語中。 而在人潮的另一頭,齊御抓住蕭凌細細的手腕, 臉已經(jīng)紅到了耳根。 “我有話想說!” 蕭凌仔細端詳了齊御的表情, 恣意的表情也慢慢收斂下來, 不動聲色地從齊御的手中掙脫出來。 “有什么想說的?” “啊……”齊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啞著聲音道,“我對你說過,總有一天我會再爬起來的,現(xiàn)在我完成承諾了!” 蕭凌靜靜道:“我知道。” “所以、所以我覺得也許這是一個時刻,可以將我心里的想法說出來,沒有你,我不會有這么一天,也許你會覺得我今天說的話很奇怪,很亂,但是這些都是我真實的想法……你說過一定要面對自己真正的內(nèi)心對吧?”齊御慢慢地穩(wěn)定了呼吸,下定決定要說出來了,“蕭凌,我很喜、喜……” “對了?!笔捔鑵s突然打斷了他,“有一件事,我也很想征求你的意見,現(xiàn)在也剛好是時候?!?/br> 突然被打斷,齊御一愣,還是問:“什、什么事?” 蕭凌露出了微微羞澀的神情:“其實,我有喜歡的人了。” 這句話像冷水一樣澆滅了齊御高昂的興致,他的大腦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嘴上下意識道:“那、那很好啊,恭喜你?!?/br> “嗯,謝謝你啊齊御,我很煩惱怎么和他告白,你有什么建議嗎?”蕭凌真誠地問。 齊御感覺他的血液像是一瞬間凝固了,他不死心地問:“那……這個人是誰呢?我認識嗎?” 蕭凌笑道:“你應(yīng)該聽過他的名字,只是沒接觸過。其實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這個人了,后來因為一些緣故,我們失散了很久,一年前我才和這個人重逢?!?/br> 齊御越聽,越覺得如墜寒潭之中,蕭凌說的這個人,不管是誰,總之是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的。 “……所以,我現(xiàn)在決心和他告白了,兒子你會為我感到高興的吧?”蕭凌說完了他的話,靜靜等待著齊御的回復(fù)。 齊御差點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強行提起興致,擠出一臉高興的樣子:“那、那當(dāng)然高興了,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了,搞不好人家壓根不會同意呢?!?/br> “我說,你就這么對你老父親沒有信心嗎?” “那可不好說?!?/br> 在這種習(xí)以為常地斗嘴中,齊御似乎找回了狀態(tài),能夠接著自如地和蕭凌對話下去。 兩個人就像是回到了平常相處的時刻。 齊御覺得他就好像是做了一場夢,朦朦朧朧的感情在發(fā)芽,還沒能開花,更不會結(jié)果了。 齊御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渾渾噩噩地和蕭凌對話完,又是怎么渾渾噩噩地鼓勵了蕭凌去給喜歡的人告白,最后更是怎么渾渾噩噩地走出了后臺。 只知道當(dāng)他回過神來,齊御已經(jīng)走到了衛(wèi)生間里,然后“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蹲在地上痛哭這份朦朧的感情還沒開花就凋謝了 原來世界上的事并不是努力就有用了,總有不屬于你的人,不屬于你的事,不如意才是常態(tài)。 齊御也終于明白了這個道理,這是蕭凌教給他的成長課程里最終極的一課,這是生活的真諦。 就像他創(chuàng)作的《追光去》里的歌詞里已然預(yù)兆了一切。 ——流浪的人去了哪 ——你還記不記得他 ——流浪的人去了哪 ——今天的他依然沒有家。 原來不是沒有家,而是那個照著燈光的家,從來也不曾屬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