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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南川的‘生父’抗癌許久,原本殷實的家底已所剩無幾。南川之所以會來K館打工,正是因為這高額的薪水能夠補(bǔ)足父親的醫(yī)療費。到手的薪水被搶,南父的治療一拖再拖,終是沒能熬過這個冬天…… 這事是扎在南川心里的一個刺,這一來二去的,他就將這筆賬落在了原主的頭上。 …… 此刻,喻羨憋著一肚子火,又不想當(dāng)眾說出太刻薄的話,免得損了形象和身價。他用余光瞥見邊角的喻懷寧,忽然心尖微動。 這不就有個現(xiàn)成的嘴炮嗎?不如讓他替自己好好出這口惡氣。 思及此處,他干脆將目光徹底落了過去,含笑暗示道,“懷寧,你說該怎么辦?” 喻懷寧抬眸笑對他的視線,指尖似有若無地輕敲著杯壁。 懷寧? 這回倒是故意喊得親近。 只可惜從一開始,他就不打算接這個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原書里的真假少爺都出現(xiàn)啦!魚魚是個主動出擊的性格,他會把了解到的一切都掌控在手中!所以他不會像別人一樣避開這個節(jié)點√ 小可愛們!評論呢!隨機(jī)抽本章留言送紅包哦~ 【感謝】雨冉的地雷,瀨名甜瓜*10、葉籽笙*5、雨冉*4、Meatball*1的營養(yǎng)液,啾咪~~ 第7章 喻懷寧環(huán)視一圈,最終將視線定在南川的身上。 南川對上他玩味的雙眸,心底溢出細(xì)微的緊張。他在K館工作這些時日,不是沒聽過對方的‘光輝’事跡——天底下什么骯臟歹毒的話,都能從他這張嘴里迸出來。 他眼眸微合,做了迎接‘惡毒侮辱’的準(zhǔn)備。 喻懷寧瞧見他的模樣,勾了勾唇,“……要我說,喻少何必要和區(qū)區(qū)一個小侍者計較?” 語氣中沒了平日的尖銳,反而是帶著人情味的溫聲勸告。 眾人一致懵神,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向了他。這、這是喻懷寧嗎?他的賤嘴里能說出這樣的話? 喻羨不著痕跡地打量著他,眸光閃爍,“我計較?” 喻懷寧放下酒杯,挑眉直言,“如果喻少對這個侍者不滿意,我能幫你做的,無非就是數(shù)落他一頓,然后讓K館經(jīng)理炒了他的魷魚,或者再找人打他一頓……” 要是放在往日,這些事情原主都做得出來。 可喻懷寧偏偏加上了‘我能幫你做的’這六個大字,整句話的意思就徹底變味了——有意為難他的人是你喻少,而我只是一個聽話的執(zhí)行者。 這句話明里暗里都把喻羨得罪了個透徹。 喻懷寧瞧見他猛然沉下的面色,眼底略過一絲犀利的暗芒。 如果換成別人得知未來的命運,恐怕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抱主角團(tuán)的大腿??捎鲬褜幵缒暝谏虉鼍毦偷尿湴疗⑿?,讓他無論如何都學(xué)不會虛偽奉迎,他只想用自己的手段掌控命運。 他會選擇出聲,不是特意為了刷南川的好感度,而是單純看不慣喻羨那副紈绔又虛偽的做派!在原書里,原主前前后后替他背了無數(shù)次的黑鍋。 可最后呢? 喻羨得知身世真相后,卻毫不留情將他出賣、保全自己。明明原主才是真正的喻家血脈,可到頭來,活得還不如一個假少爺? 多可笑! 喻懷寧認(rèn)定自己的想法,慢悠悠對上喻羨的雙眸,看似好意勸告,“喻少,我們教訓(xùn)南川是簡單,就怕這事傳到了老爺子的耳中,你和我都會吃不了兜著走?!?/br> 這話說得有意思。 明面上是喻懷寧牽扯到了自身,實際上他是把自己摘了個一干二凈。 放眼整個柳城權(quán)貴場,還有誰不知道? 喻老爺子對喻懷寧這個小孫子不理不睬,可對喻羨這個長孫管教嚴(yán)厲。喻羨在外性格乖張、肆意妄為,可他在老爺子的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出。 眾人面面相覷,心中又驚又怕。 喻懷寧的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搬出喻老爺子壓喻少! 喻羨面色扭曲了一瞬,幾乎是咬牙喊出三字,“……喻懷寧,你敢!” “喻少,別急著生氣啊?!庇鲬褜幩菩Ψ切Φ仨嘶厝?,“這做不做,怎么做,決定權(quán)不是都在你手里嗎?我肯定聽你的?!?/br> 那道冷邃的目光,似乎是沾了毒的利箭。 喻羨心頭一滯,想到一種可能性——如果自己真在這里欺壓了南川,這人立馬就會跑到喻老爺子面前打小報告!這個賤種如今無依無靠,他今天來這兒不是為了巴結(jié)自己,而是想借自己在老爺子面前刷存在感呢! “喻少?”有人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喻羨越發(fā)肯定自己的猜測,撤回目光,咬牙擠出幾字,“還不快給本少爺滾出去!” 這話自然是說給南川聽的。 “多謝喻少?!?/br> 南川懸著的心如釋重負(fù),他若有所思地瞥了喻懷寧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喻懷寧絲毫沒受這段插曲的影響,仰頭將香檳一飲而盡,從容起身,“喻少,我就不賴在這里打擾你們了?!?/br> 這和南川結(jié)仇的關(guān)鍵點已破,他可沒必要再在這兒浪費時間。 話落,他就頭也不回地離去。 身后又傳來一陣巨大的酒瓶撞裂聲,與此同時,是喻羨怒極的吼聲,“喻懷寧!你最好別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