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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星賜開口詢問的一瞬,喻懷寧就猜到了他的想法,干脆瞬時‘反客為主’主動講明了合作意向。 青年的態(tài)度太過直接,計劃太過明確,反倒讓抱著同樣想法、又準備開口游說的路星賜卡了殼。 喻懷寧并不著急,緩緩喝了兩口清甘的茶水,淡薄的唇上沾染了水光,“路少,你對這個合作怎么看?” 青年面上友好,眸底帶著商人的犀利。路星賜捕捉住他的反差,饒有興致地笑了,“正合我意,合同的事情我會讓波叔準備好,再找你詳談。” “好?!庇鲬褜帉τ谶@直截了當?shù)幕卮鸷軡M意,他舉了舉手中的茶盞,玩笑道,“以茶代酒,預祝我們合作愉快?!?/br> 路星賜學著他的舉動示意,卻在青年低頭喝茶時說出一句,“不過才三年時間,你好像變了很多。” “……” 喻懷寧怔住,花了好幾秒才明白這話的意思。他在腦海中搜尋了半天,也沒找到和對方相關(guān)的記憶,不經(jīng)蹙眉,“……我們見過嗎?” 路星賜低笑著搖了搖頭,“當時情況特殊,你不記得也正常。” 喻懷寧見他沒有解釋的意思,又被好奇所侵擾,干脆向系統(tǒng)詢問道,【——怎么回事?原主和路星賜見過?】 【——叮!正在為宿主搜尋相關(guān)記憶情節(jié),請稍等?!?/br> 沒多久,喻懷寧的腦中就多出了一片模糊的記憶。他稍微整理了一下,頓時顯出幾分尷尬,在心里咆哮道——‘喻懷寧’可真有你的! 三年前,還在上大一的原主和朋友到酒吧里鬼混。 不知怎么地,原主還是個‘雛’的事情就被說漏了嘴。大家哄笑成一團,原主覺得很沒面子,逞強放話道:自己從酒吧外出后,隨手找個人就給辦了! 年輕就行,男/女不忌。 大家趁著酒意上頭,不斷地慫恿著原主。都說酒壯慫人膽,爛醉的原主一沖動就走出了酒吧。 說來也巧,那時候的路星賜剛接管了路氏不久,那天剛好在隔壁的酒店忙完了應酬。他走回停車場,正準備打開車門,忽然間有人從背后抱住了他。 “不準動!”是帶著酒意的醉語。 “……” 濃郁的酒味充斥在弊端,讓路星賜不適地蹙眉,他快速轉(zhuǎn)身,只見一個渾身帶著酒氣的少年酡紅著臉,眼色迷離地沖著他嚷嚷,“就你了!” 說罷,就嘟著嘴唇想要往他臉上貼。 路星賜自然不會讓一個陌生人占了便宜,反手就將他給推開。哪知對方重心不穩(wěn)跌倒在地,一個不小心蹭破了手臂。 酒意麻醉了人的理智。 少年看清自己紅腫滲血的手臂后,突然來了個哭天喊地,死皮賴臉地要他負責。酒店附近的人紛紛投來目光,不知道的話還以為是路星賜欺負了他。 路星賜的涵養(yǎng)是刻在骨子里的。無奈之下,他只好將少年帶去處理了傷口,又開了一間酒店房間讓后來昏醉的他好好休息。處理完這一切后,他只留下一張沒帶姓名的字條就離開了。 宿醉的原主醒來后,將事情忘得一干二凈。 直到今日…… 喻懷寧一向淡定的眼色有了片刻的閃爍,矢口否認,“……咳咳,還真是有點記不清了?!?/br> 路星賜晃過一絲笑意,沒拆穿他粗陋的謊言,配合點頭。三年不見,青年的五官長開了不少,沒了那日的輕浮紈绔,反倒增加了幾分成熟優(yōu)雅的魅力,可比之前引人注目多了。 喻懷寧記掛著還在停車場等待的男人,干脆起身,“路少,我先走了?!?/br> “……好。”路星賜沒能察覺心底稍縱即逝的遺憾,溫聲點頭。他起身從辦公室的抽屜里拿出一個黑色絨布袋子,遞了過去,“波叔說,這是你托他幫忙做的東西?!?/br> 喻懷寧眸色一亮,伸手接過,手指隔著細膩的布料,摸到了里面的冷硬圓潤,“嗯,替我多謝波叔。” “不用客氣,我會讓人盡快將合作協(xié)議發(fā)給你。” 喻懷寧將東西收好,果斷點頭,“嗯,抽空再聯(lián)系?!?/br> …… 喻懷寧走出市場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倒春寒的天氣,實在凍得可怕。沒走幾步路,裸/露在外的耳垂和鼻尖因為寒意而透出好看的粉紅。他找到熟悉的車牌,快步鉆了進去,不由自主地搓了搓手上的冷意。 “等很久了嗎?” “還好,聊完了?”時錚默不作聲地打開了車暖氣,是簡單卻又微妙的溫柔。 “嗯,談了初步合作的意向,怕你等太久了,所以先回來了?!庇鲬褜幮募庖慌?,忽然期待起接下來的聚餐,“我們?nèi)コ允裁???/br> 男人聽見這話,眉眼間忽地染上點猶豫。喻懷寧臉色微閃,他攥緊口袋中的東西,輕輕呼出一口氣,“……對了,我有事要和你說。” “我有事要問你。” 異口同聲的默契,忽然而至。 時錚眉梢松動了一瞬,讓出話語權(quán),“你先說吧。” 喻懷寧將那個黑色絨布袋子遞到男人跟前,簡單明了,“送你的,打開看看?” “……”時錚目光下移,落在他修長的手指上,慢半拍地接了這個帶著‘禮物’含義的物品。他將袋子打開,一塊幽綠色的圓形翡翠順滑地落在他的手掌心。 “翡翠?” “是啊,怕你戴不慣,所以只是打磨成了扁圓形的手玩?!庇鲬褜幙闯瞿腥说臒o言凝滯,自顧自地解釋道,“行業(yè)內(nèi)有句話‘百年人千年妖萬年玉’,翡翠可以辟邪消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