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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得沒邊了。 喻懷寧等人發(fā)覺是安以泰喊得‘兩百萬’,不約而同露出詫異的神色。前者對著后排的章成源發(fā)問,“章總,安以泰和路喬音認識?” 章成源事不關己地搖了搖頭,撇清,“不清楚,在今天之前,我們也已經(jīng)很久沒見面了?!?/br> 臺上已經(jīng)開始了倒計聲,南川看向一旁的路星賜,毫不顧忌地開玩笑,“星賜,你meimei還真是會給人灌**湯?!?/br> 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對耳墜雖然精致漂亮,可也用不著二百萬的高價。 路星賜扶額,“連你也跟著懷寧打趣我?” 南川笑著聳了聳肩,不再多言。 主持人看見安以泰舉起的標號,迅速和臺本上的人名對上號。他常年在這個行當,一些阿諛奉承的詞已經(jīng)是駕輕就熟,“安先生長相帥氣,出手闊綽!真是年少有為!感謝你對慈善晚會做出的貢獻!” “請大家給予安先生掌聲。” 眾人給足面子鼓了鼓掌,視線無一例外地投注在了安以泰的身上。 “這人誰???” “不知道,出手還挺大方的,恐怕平日里是個低調(diào)的公子哥吧?” “柳城有姓安的豪門嗎?我剛剛還看見他和喻小少爺攀談過……” 安以泰聽見這些并不明晰的議論聲,心情反而往上攀升了不少。 這些年,因為有那名義上的阿姨‘安曉離’盯著,他空有‘少爺’的名號,有錢也不敢亂揮霍。他和父親明明是上了族譜的安家人,可圈內(nèi)從來沒有他們的名聲!每次聚會,安以泰總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如今,安曉離那賤女人就快要死了,她那寶貝兒子安羨在集團沒多少人脈根基……再加上,安老爺子身子骨尚好,比起那個毫無親情的外孫安羨,前者明顯更偏愛他們父子兩人。 遲早有一天,安氏會回到他們的手中! 這不?他才柳城就隨隨便便拋出兩百萬!這種肆意揮霍、惹人關注的滋味,簡直令人上癮! 喻懷寧瞥見他得意的表情,面無表情地移回視線,“南川,你替我捐贈了什么東西?” “一塊翡翠玉佩,從星賜那邊拿來的。”南川回答得隨意,“路氏最不缺這種玩意兒的,拿來湊湊也夠用?!?/br> 喻懷寧勾唇,想起剛剛震耳欲聾的兩百萬,下意識地沖著身側(cè)的戀人和好友們囑咐,“等等輪到我的‘捐贈品’,你們幾個可別像傻子一樣叫囂。” 不是喻懷寧太過自戀,而是以他對好友們的了解,他們真有可能做得出來。畢竟,這會兒都不是缺錢的主兒。 安以羨大搖大擺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的位置就被安排章成源的邊上,好巧不巧,就是喻懷寧的后排。 哪知屁股還沒坐熱,就聽見了‘傻子’兩字。 得意的表情凝固在臉上,雙眸瞬間爆發(fā)出怒意,“……喻懷寧!你什么意思?罵誰是傻子呢!” “……” 喻懷寧側(cè)過頭,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挑眉,“抱歉,我沒別的意思,你別自我代入就行?!?/br> “你!” 安以泰氣結(jié),又想到之前在內(nèi)廳偶遇路喬音哭訴,說喻懷寧對她的容貌是滿滿惡意……一來二去,他對青年的印象降到了冰點。 “諸位,接下來我們要拍賣的,是由喻小少爺喻懷寧捐贈的翡翠玉佩一枚?!迸_上適時傳來的報幕流程。 時錚聽見這聲,眸色微沉,“換了?!?/br> “什么換了?” “競拍順序換了。”時錚記憶力驚人,剛剛只是隨意一瞥,就記住了全部拍品的拍賣順序。掛著青年名號的‘玉佩’,不應該在路喬音之后。 喻懷寧眸色微凝,意識到男人想要表達的意思。 還沒等他說出口,臺上就傳來主持人的聲音,“好了,大家注意,這枚玉佩的起拍價是——額?五萬?” 主持人的詫異一閃而過,立刻恢復情緒,一錘定音,“是的!五萬!” 前后兩個拍品的起拍價就已經(jīng)相差了十倍! “不對啊,我明明報了十五萬的起拍價?!蹦洗ㄒ舶l(fā)覺了異常。原本是個居中的起拍價格,如今突然變成了全場最低價格。 喻懷寧唇角泛起一抹冷笑,不咸不淡道,“無所謂?!?/br> “六萬?!?/br> “八萬?!?/br> “……十萬?!?/br> 競拍開始,可不過三輪,就已經(jīng)沒了聲響。 “十萬?還有更高的價格嗎?”主持人開始了慣例的套路。 周圍不少人朝喻懷寧投來的視線,小聲嘀咕著,“怎么都不拍啊?” “要那么一個玉佩做什么?起拍價都那么低了,估計本身就不值錢,看著樣式就很破舊。” “時總他們怎么不出手?這價格和剛才路喬音的差了太多了吧?” “時總為他花得錢還少嗎?” “一個靠吃軟飯的小白臉,能有什么出息?拿他的東西都嫌臟!” 后方有人念叨了一句,‘原主’之前嘴賤得罪過他們,所以他們一直看不起喻懷寧,借著時機隨意數(shù)落。 安以羨聽見這話,頓時嗤笑出聲,“喻懷寧,沒想到你這么不起眼???” 此類拍賣會除了‘買名聲’,更是‘看地位’的時候。同樣是百年世家的小姐和少爺,但兩人的地位由此看來,相差懸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