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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隔壁門派的小狼狗惦記我[重生]在線閱讀 -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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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放下心來,接過長瀛。

    長瀛果真沒認(rèn)出來。

    喻識嘆氣,真是兒大不由爹。想起崔淩方才出眾儀容,又嘆一口,兒啊,你這眼光挺毒,就是人家真不一定看得上你啊。

    第8章 裝兒子的劍修

    崔淩握住長瀛的右爪,長瀛一抖,身子都僵硬了。

    喻識十分嫌棄:“就劃個口子,看你慫的?!?/br>
    崔淩不好意思地笑笑,一手抱住長瀛的腦袋,貼在臉上蹭了蹭:“你別怕,惹別人笑話了吧?!?/br>
    長瀛害羞一“嚶”,縮著腦袋躲了躲。

    喻識一手按住他后頸,不讓他往后退。

    他琢磨著,常規(guī)途徑長瀛這輩子估計(jì)都沒指望了,不如近水樓臺直接上,先把人給辦了,看在他爹我的面子上,宋城主也總不會打死長瀛的……吧。

    喻識想到青江宋城主一手救人一手殺人的冷臉,手勁兒松了點(diǎn)。

    長瀛方才讓他掐得一痛,此刻“嗚嗚”兩聲就翻身看去,對上喻識的眸子后,怔了一下,更加猛烈地挪動起來。

    看來還沒把你爹忘干凈,喻識胡亂摸了把他的頭,又粗暴地一把將他按下去,道:“別動,讓少城主給你取血?!?/br>
    長瀛小小“嚶”了一聲,老實(shí)趴著了。

    崔淩稍有意外,轉(zhuǎn)而笑道:“前輩你看,長瀛是很乖巧的?!?/br>
    喻識心道,還不是我打出來的,照你那個好聲好氣,這崽子怕是能上天。

    崔淩取了一小盅狐貍血,二指并攏,沾了些許,抹在長劍劍身上。

    鋒利長劍劍身一顫,忽而凌空而起,于眾人前言打了個轉(zhuǎn),微微晃動,劍鋒遙指東南。

    余下掌事弟子皆效法,廣渡臺上劍影翩躚,三十九支長劍,受懷霜劍意吸引,齊齊指向東南。

    封弦低聲道:“怎么樣?”

    喻識捋了把狐貍毛:“如你所見,確實(shí)做不得假?!?/br>
    于是封弦皺了眉頭:“那你怎會毫無察覺?”

    喻識手上一頓,沉吟片刻,方緩緩道:“我到底不比從前。這副身子弱得很,半顆金丹也撐不起多少氣海,真氣太虛,感識不到的。不然懷霜早就該醒了?!?/br>
    封弦更加眉頭緊鎖:“若不是因?yàn)槟?,難道是有人催動劍意?”

    喻識略略一笑:“劍中是我的真氣,絕無可能受他人驅(qū)使?!彼钣X麻煩,當(dāng)下也無法,只得笑笑:“再說吧,拿到之后許就清楚了?!?/br>
    頓了頓,又道:“眼下還是拿回劍要緊,那幕后黑手定然不會放過這寶貝?;蛟S會有當(dāng)年之事的線索?!?/br>
    封弦點(diǎn)頭,又想起另一樁事:“你日前斬怨靈那般順手,倒瞧不出來如此體虛?!?/br>
    喻識立時捂住心口:“我說我孱弱嬌貴,你偏不信,現(xiàn)在擔(dān)心了吧?!?/br>
    封弦丹修一途上,過于偏重旁門另類,只能臨門救急,于藥理調(diào)養(yǎng)上,卻懂得不深。

    喻識素來見鬼說鬼話,他也不知該信幾分,只好道:“我瞧著青江城的小孩很穩(wěn)妥,你若信得過,改日請他看看。”

    喻識低頭狠狠揉了一把長瀛腦袋,笑道:“有長瀛在,日后定然和他少不了往來?!?/br>
    長瀛“嚶嚶”兩聲,表示羞怯。

    喻識一巴掌拍他頭上:“有了媳婦兒忘了爹,一提他你就說話,剛才聽見你爹體虛,怎么沒動靜?”

    長瀛委屈地雙爪抱住腦袋。

    此事既確定無誤,也不再有人質(zhì)疑。大些的門派分頭安排對策,小些的門派三兩聚在一起商議聯(lián)手。

    顧曇過來問了一句:“我走不開三個月,不能陪你。需要什么嗎?”

    喻識搖頭:“流景閣主攻推演測算之術(shù),我倆都不懂,算了?!?/br>
    顧曇也不磨嘰:“行,你多保重。”又低聲囑咐:“多與仙門諸人接觸,我若有任何線索,也聯(lián)系你們?!?/br>
    喻識點(diǎn)頭,懷里長瀛卻突然探出頭,喻識順著一瞧,卻是陶頌過來了。

    都說人靠衣裝,但若當(dāng)真生得極好,套個破布都好看得很。扶風(fēng)山的道袍誠然比破布精致些,喻識瞧著陶頌,怎么看怎么順眼。

    顧曇與他寒暄兩句就走了,左不過是些出類拔萃未來可期這樣的話,陶頌應(yīng)付了一路,顧曇一走,硬是重重松了口氣。

    喻識是經(jīng)歷過的人,對此深表理解:“是不是說得都一樣,毫無新意,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陶頌稍稍一怔,居然略微頷首,彎起眉眼,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他平素一本正經(jīng)地端著臉,笑起來卻很是溫潤,眸光澄凈,恍然間落滿了漫天的柔和月色。

    許是被逗了下,他對喻識都客氣了些:“六長老辛苦了,崔淩正與諸位掌門絮話,讓我?guī)兔чL瀛回去。”

    喻識尚未開口留人,長瀛就從他懷里掙扎著往外拱。喻識讓他蹬了一腿,一下子松了手,長瀛捂著腦袋跳出來,直撲到陶頌身上。

    還沒等喻識與他計(jì)較,長瀛就“嗚嗚嗚”地望著陶頌,把爪子挪了下來。

    方才喻識打了他一下,他硬是用爪子捂到現(xiàn)在,撐著沒抖毛。這時候挪開爪子,正好露出頭上被喻識打歪的一片絨毛。

    長瀛扒著陶頌的衣襟,嚶嚶嚶地往他懷里鉆。

    陶頌的笑意倏然散了,目光又沉了沉。

    喻識氣不打一處來,這小崽子幾年不管,都學(xué)會和外人告他爹的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