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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頌在校友會上見到喻識時,便發(fā)覺,他已經(jīng)比喻識高出不少了。 這么多年,喻識膚色越發(fā)白了,客廳暖洋洋的壁燈映在人身上,他臉上還殘留著剛沐浴出來的淡淡紅暈,毛絨絨一身裹著纖細(xì)的腰肢,眸中略有幾分局促。 陶頌心下起伏,只笑了笑:“吃蛋糕么?” 喻識瞧著人這么落落大方,越發(fā)覺得自個兒胡思亂想。 陶頌給他的高腳杯里倒了橙汁,卻給自己倒了紅酒。 喻識一錯眼瞧見紅酒的牌子:“從巴黎帶來的?” 他們二人戒煙,卻是會喝酒的,學(xué)術(shù)交際應(yīng)酬也少不了。二人皆不貪杯,平時在家偶爾也喝一點。 晶瑩的酒液在高腳杯里漾出一個漂亮的弧度,陶頌眨眨眼:“想喝么?” 喻識莫名從他眼神中看出三分不懷好意。 他頓了下:“不想喝。” 陶頌就當(dāng)著他的面喝了一口。 喻識忍不住心癢,佯作惱怒地瞪了陶頌一眼。 陶頌讓他似嗔非嗔的一眼瞧得心下猛然一動,松松環(huán)住喻識的腰,湊近了些:“想喝要先回答一個問題?!?/br> 陶頌溫?zé)岬氖?,隔著一層綿軟睡袍貼在他腰上,喻識心下又開始打鼓。 柔和的燈光映在陶頌眼眸中,他勾起一個淺笑:“學(xué)長,你微信說的話,真的是作數(shù)的嗎?” 陶頌眸中笑意溫和,語氣卻十分認(rèn)真。 喻識一愣,心道,果然應(yīng)該打電話親口說的,微信告白什么的還是不靠譜。 他不由有些臉紅,稍稍低下頭:“不作數(shù)我還讓你抱著我?” 他話說出口,整顆心跳得飛快,低頭等了片刻,卻察覺陶頌一下子撲過來,抱著他在臉頰上吧唧親了一口。 和表情包上的一模一樣。 喻識整個人騰一下就燒起來了。 陶頌就著姿勢又親了他一口,一副歡天喜地的樣子:“學(xué)長,我給你倒酒?!?/br> 喻識讓他這一聲學(xué)長喊得心慌意亂,一晃神,陶頌就送了杯紅酒到他手上。 陶頌也舉起高腳杯,漂亮的酒液映在他淺淡的眼眸中,他眼角眉梢皆掛著清朗的笑意,喻識忍不住又一晃神。 本來這些年看陶頌都看慣了,此時此刻,竟然發(fā)現(xiàn),這小孩比小時候好看不少。 漂亮小孩端著酒杯:“喻識,我說的喜歡你,也是真的?!?/br> 喻識心下波瀾起伏,稀里糊涂地和陶頌碰了碰杯子,覺得還沒喝酒,就已經(jīng)上頭了。 陶頌仰頭喝了一口,鮮紅的酒液將他的唇色染得晶瑩剔透,柔和的燈光下,陶頌的眉眼越發(fā)勾魂奪魄。 喻識突然涌上一股熱切的沖動,他一手扶著人肩膀,不由自主地吻上他唇角。 蜻蜓點水的一下。 陶頌一怔。 喻識也一怔,方離開陶頌,便意識到他剛才干了什么。 他陡然心慌不已,手忙腳亂地想跑,陶頌卻突然攏住了他的腰。 喻識手一抖,些許紅酒自高腳杯內(nèi)漾出,潑灑一地。 “地毯濕——” 喻識剛一偏頭,陶頌就將他下頜扶正了,一手?jǐn)堉i肩吻了上去。 這下好了,全灑了。 地毯有的收拾了。 沖動是魔鬼。 陶頌比魔鬼還魔鬼。 喻識讓他深深淺淺的試探攪起一腔火,喘都喘不上氣了,陶頌還不肯放開他。 潑灑一地的酒氣和玫瑰香勾在一起,地暖讓空氣中帶了幾分灼熱,整個客廳都彌漫著意亂情迷的氛圍。 喻識一身酸軟,攥著陶頌的睡袍,滿手軟綿綿。他倒在沙發(fā)上,才好不容易掙脫出來,眼角微紅,輕輕喘著氣。 他稍稍把小灰熊支起來,便對上了一雙深沉的眼眸。 漂亮的小灰熊聲音低低的:“是你先惹我的?!?/br> 喻識一腔悲慘:“我以后不惹你行了吧?” “不行,已經(jīng)惹上了?!?/br> 陶頌低下頭,睡袍的絨毛刮得喻識耳廓鼻尖都發(fā)癢。 這個姿勢太危險了,喻識陷在一片軟綿綿中,忍不住偏偏頭,試圖岔開話:“那個……蛋糕還沒吃,吃蛋糕吧,好不好?” 陶頌按著他肩膀,伸手撕了一塊喂他嘴里。 “唔……” 喻識塞著一大塊蛋糕,又瞧見陶頌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上沾了些許奶油,十分隨意地放進(jìn)嘴里舔了舔。 這是什么畫面……喻識忍不住想歪了。 他心慌意亂地錯開眼,卻又對上陶頌盯著他的目光。 素白的皮膚上沾著紅絲絨的碎屑,色彩沖擊感太強了,陶頌有些受不了。 喻識沒給他這個受不了的機會,飛快地扯起兩三張紙巾,把唇邊擦了個干干凈凈。 陶頌似乎委屈了一下:“我喜歡吃甜的?!?/br> 喻識扯了扯嘴角。 陶頌又低下頭:“你就甜甜的。” 酒香混合著奶油香氣,喻識心下驀然起了些奇異的感覺,他一緊張,一手扯開了陶頌睡袍的衣帶…… 媽耶更慌了怎么辦…… 陶頌的衣襟微微敞開,精瘦的身材若隱若現(xiàn)。他歪頭笑了笑:“這么主動么?” 喻識拽著人家腰帶,登時就想給再系上。 陶頌按住他的手,又握了握,目光深邃。 他稍一低頭,喻識陡然慌了:“陶頌不行的我明天早上還有會我們等周六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