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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是說徐叔叔有心了什么的,但是應宴說這一句, 應連蕊也十分開心, 她語氣輕快又自得“是啊, 這點應概和你一樣呢!” 應宴………… 這有什么好自得的嗎? 應連蕊習慣了自己大兒子不喜歡說話的性子, 自己叭叭叭的說了起來“應概和你不愧是親兄弟, 他好多方面都像你, 像拉臭臭啊, 早上起來一次晚上睡覺前一次, 準時的很……” 應宴打斷她“吃著飯你說這些,惡心嗎?” 應連蕊倒是不覺得惡心,不過有客人在, 說這個確實不好, 她對著顧然一笑, 用公筷給他夾了一道菜“吃飯吃飯, 顧然你別客氣。” “你徐叔做飯可好吃了?!?/br> 顧然笑道“徐叔的手藝確實挺好的?!?/br> 應連蕊“是吧,我都被喂胖了。” 應連蕊其實一點都不胖, 但是女人嘛, 總喜歡口是心非, 然后聽別人夸夸她。 顧然笑瞇瞇說道“阿姨你一點都不胖,你要是跟應宴一起走在大家上,大家肯定以為你們兩個是姐弟?!?/br> 應連蕊也開心的笑了起來“我送應宴上大學的時候,還有人以為我是應宴的女朋友呢!” 她本來就是個喜歡夸兒子的人,看顧然像是對她的話挺感興趣的,干脆放下了筷子,和顧然又說了起來。 這頓午飯吃的漫長而和諧,應宴也挺滿意的,應女士的注意力全在顧然身上,沒怎么關注他,也沒有強行向他和徐重安利對方。 這很好。 至于她一直在和顧然吹噓他順便說些他少有的糗事? 他一點都沒聽見。 不然呢?難道還要在顧然和徐重面前開口讓她閉嘴? 吃完午飯,徐重帶著孩子跟顧然說話,應宴和應連蕊則進入了親子獨處時間。 應連蕊讓應宴站好,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眶立刻紅了。 她看著應宴不說話,就嗚嗚嗚嗚的哭著,一邊哭一邊抹眼淚,頭發(fā)不小心沾在臉上了,她手一伸,把假發(fā)扔到了床上,露出一個圓溜溜的腦袋瓜。 應宴心里嘆了口氣,把她抱到住,拍了拍她的背。 應連蕊的哭聲更大了。 嗚嗚嗚哇哇哇哭了一陣后,她哭痛快了,這才抽抽噎噎的停了下來。 應連蕊從應宴懷里出來,鼻頭紅紅的看著應宴“對不起小宴?!?/br> 應宴有些疑惑“什么?” 應連蕊小心翼翼的說道“你失憶的時候我不喜歡你,所以你從我身邊走了,我就沒有去找你,也很少給你打電話。” 她自責“我是一個壞mama。” 但是她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挺討厭失憶的小宴的,這跟他后來騙沒騙她沒有關系,他一失憶她就不怎么喜歡他了。 當時不喜歡的時候沒覺得有什么,現(xiàn)在小宴恢復記憶了,她就覺得自己怎么可以這樣對小宴呢,明明他失憶的時候就是一張白紙,偏偏她沒有在哪個時候陪在他身邊,以至于后來他都有些變壞了。 她這樣自責著,應宴心里也不好受,他想告訴她,其實那個人不是我,那個人是重生者,而他這兩年是穿越了。 可他不能說。 他承認應女士很愛他,但是應女士她真不是藏秘密的料,她知道一個秘密的時候會提心吊膽的,生怕哪天自己不小心說漏嘴了。 事實上,她哪怕不說漏嘴,熟悉的人也能從她的神情中大致猜到她想隱瞞什么。 還是算了吧。 “沒有,你是一個好mama?!睉缯f著,拿起一貫的方法轉移應女士的注意力,“你頭發(fā)刮的挺干凈的?!?/br> 在應宴面前,應女士當然不會介懷自己的光頭,聽應宴這么說,她雙眼彎彎笑的甜蜜“老許每天早上都給我刮頭?!?/br> 應連蕊說著正起了神色“小宴,我和老徐挺好的,我希望你們也能好好相處?!?/br> 應宴“當然能?!?/br> 他補充一句“如果你要求不過分的話?!?/br> 應連蕊搖頭“不過分不過分,你們好好相處,你會發(fā)現(xiàn)他是很好的一個人,他也會知道你是個多么優(yōu)秀的好孩子?!?/br> 好孩子……… 應宴和應連蕊感情很好,這是毋容置疑的,可是或許是應宴早熟冷靜,又或者是應連蕊比較幼稚小白,反正每當應連蕊用這種長輩式的欣慰來夸獎他時,應宴心里首先不是高興,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感。 好久沒有感受過了,還有些犯賤的懷念,應宴這樣想著,面上卻毫不留情“禮貌共處可以,培養(yǎng)感情別想?!?/br> 應連蕊急了“你們試試不行嗎?就當為了我?!?/br> 應宴認真道“媽,我真的不需要一個爸爸。” 應連蕊的眼淚又下來了。 她年輕時不懂事,喜歡上一個學長,當時學長已經有女朋友了,她也不敢去追求,只是偷偷的遠遠的看著他。后來學長的母親生病了,需要一大筆錢,她……她就跑去跟學長說,只要他跟她結婚,她就出錢給他母親治病。 如她所愿的,學長和她結了婚,可是她以為的一輩子不是一輩子,學長婚后還和他當時的女朋友有聯(lián)系,甚至還相當親密。 他們互訴衷腸,學長話里話外都是他現(xiàn)在是多么的痛苦,覺得活著毫無樂趣,就如同行尸走rou一般。 發(fā)現(xiàn)這一切的她崩潰了,然后被父母發(fā)現(xiàn)了不對,逼問之下父母才知道她竟然做了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