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要當(dāng)學(xué)霸了_分節(jié)閱讀_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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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朝陽還是沒有回過神來:“什么意思?” “嘖,”薛木嗔怪地抬眼看看萬朝陽,“你是不是缺心眼兒?不想跟你當(dāng)同學(xué)了!” 萬朝陽心中一顫,磕磕巴巴地說:“那……那我也……我也不想跟你當(dāng)朋友……” 薛木再也抑制不住,臉上露出一個巨大微笑,說:“那你說當(dāng)什么……就當(dāng)什么吧?!?/br> 萬朝陽喜出望外,卻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你是認(rèn)真的?” 薛木挑了挑眉:“怎么著?現(xiàn)在你又不愿意了?” “愿意愿意!”萬朝陽連連點頭,“我……我當(dāng)然愿意!我……我一直……我都……我……我給你練號,因為你說我打游戲能成功……我不知道怎么算成功,所以……所以我想給你練到滿級,給你打出極品裝極品寵,然后……然后再問你……問你愿不愿意繼續(xù)……繼續(xù)騙我……你繼續(xù)騙我……我也愿意……” 薛木聽著萬朝陽結(jié)結(jié)巴巴的回答,眼前卻不知不覺變得模糊,他從未見過萬朝陽如此失態(tài)的模樣,他也不知道就因為他的一句話,這兩個月萬朝陽是如何廢寢忘食地一直泡在網(wǎng)吧里玩著他并不喜歡的游戲。 他以為他選擇了萬朝陽,就是已經(jīng)冒著失去一切可能的風(fēng)險,卻不知萬朝陽早已為了他,不再考慮任何的其他;他以為自己毅然決然地追隨內(nèi)心是排除了萬難,卻沒想到在萬朝陽直白熾烈的少年心思面前,顯得如此造作虛浮,不堪一擊。 眼睛一眨,一顆熱淚滾落了下來,他一把擁住萬朝陽,將頭深深地埋在他的頸窩中,哽咽著說道:“對不起,對不起,你別生我的氣,我喜歡你,我一直都喜歡你,我從來沒有不喜歡你,從今往后,我再也不說那樣的話了?!?/br> 萬朝陽受寵若驚,遲疑著也將薛木擁住,正不知該說什么是好,卻見到四周的人都默默投來了復(fù)雜的目光。 “看什么看!沒見過談戀愛的?。〈蚰銈兊挠螒蛉?!” 第四十二道題 粗心大意又少了體貼 薛木破涕為笑,吸了吸鼻子,抹了把臉,松開擁著萬朝陽的手,也不好意思轉(zhuǎn)身去面對圍觀的眼神,順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抓抓耳朵,撓撓臉,說:“那什么,你去幫我再開一臺,咱倆一塊兒玩兒會兒?!?/br> “成?!比f朝陽輕輕笑了笑,轉(zhuǎn)身走向前臺去了。 薛木舒了口氣,腳蹬著地轉(zhuǎn)了轉(zhuǎn)椅子,看著屏幕上“蹄兒朝南的娘子”和“木頭蛾子的夫君”,忍不住露出了一個夸張的笑容,低頭摸出手機,給鄭大錢發(fā)了條短信:復(fù)合了我倆。 不到十秒,鄭大錢就發(fā)來了回復(fù):撒扥離???? 薛木看著短信正納悶,萬朝陽卻已經(jīng)走了回來,手上還拿著一聽可樂,坐到薛木旁邊,抬手按下開機鍵,探頭瞧了瞧薛木的手機,問道:“看什么呢?” 薛木將屏幕亮給萬朝陽看了看,說:“這是撒什么離?” “撒……”萬朝陽忍不住輕笑了一聲,“suddenly啊?!?/br> “噗!”薛木笑著拿回手機,琢磨著該如何回復(fù),萬朝陽卻歪頭問道:“什么suddenly了?” “我跟他說咱倆復(fù)合了?!?/br> “復(fù)合?”萬朝陽挑了挑眉,“咱倆分過?” 薛木轉(zhuǎn)頭看了看萬朝陽,“之前那不算分?” 萬朝陽扁了扁嘴:“分什么分,誰跟你分了,鬧矛盾就說鬧矛盾,動不動分手,幼稚。” 薛木哭笑不得,老子一把年紀(jì),讓個小屁孩兒嫌幼稚?然后卻眼珠一轉(zhuǎn),說:“對對對,我就是幼稚,我還是小朋友,你可千萬不能對我產(chǎn)生什么污穢的想法,不要在違法的邊緣試探?!?/br> 萬朝陽一聽,“嘁”了一聲說,“你以為我精蟲上腦,成天就想那事?” 薛木瞇眼一笑:“不是最好?!倍笪掌鹗髽?biāo)退出了游戲,說,“行啦,難為你給我練了這么長時間號,今天陪你打打dota吧~” 像是那兩個月的分離冷戰(zhàn)從未發(fā)生過一樣,薛木與萬朝陽又迅速如膠似漆地黏在了一起,而且親昵程度較之過往有過之而無不及。 雖然不能再像同桌時一樣動不動頭碰頭肩靠肩地相依相偎,但一前一后地坐著,要么就是萬朝陽上課沒事兒戳薛木后背、撓薛木脖子玩兒,要么就是薛木下課往后一仰,頭枕著萬朝陽的筆袋抬手去夠他的臉玩兒,就連自習(xí)課萬朝陽趴桌上睡覺、薛木奮筆疾書,兩人都要在萬朝陽的桌子底下拉著手,可以說要多幼稚有多幼稚、要多膩人有多膩人。 盡管前前后后兩人實際鬧了兩個多月,可在其他同學(xué)的眼中看來不過是剛開學(xué)時倆人鬧了點兒別扭,然后轉(zhuǎn)瞬就和好了,因而大家也都不放在心上,只有洞悉一切的鄭大錢每天單方面被兩人強制虐狗,尤其他重新調(diào)整座位后坐在萬朝陽的旁邊,兩人課上課下一舉一動全都逃不出他的眼睛,回回讓他看得羨慕嫉妒恨。 唯一不同的是萬朝陽這學(xué)期辦了走讀,鋪蓋也在開學(xué)兩天后讓萬樹青拿回家去了,現(xiàn)在跟薛木重修舊好,兩人相處的時間卻因為走讀而生生被斬斷一半,還不能同床共枕了,他自然又想搬回學(xué)校來住,只是萬樹青則有點不樂意了。 其實在和妻子崔麗君離婚后,萬樹青一直就對萬朝陽懷有一份愧疚之心。他也知道自己太過軟弱優(yōu)柔,才會在學(xué)校和家族中處處被人欺辱壓榨。他自己心比天高不愿為雞毛蒜皮的俗事掰扯,卻無意間將這樣的繁冗重?fù)?dān)丟到了崔麗君的身上。終于,在日復(fù)一日的瑣屑煩惱終于將往日的美好愛情消磨殆盡時,崔麗君選擇了離開,也給了他當(dāng)頭棒喝,讓他頭一次審視自己為人夫、為人父的失敗之處。 因此,萬樹青應(yīng)許了崔麗君的離開,主動承擔(dān)了撫養(yǎng)萬朝陽的任務(wù),希望崔麗君離開他們父子之后可以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并且試圖補救自己多年來作為父親的不足之處。 然而青春叛逆的萬朝陽始終對他不肯原諒,還自暴自棄地開始沉迷網(wǎng)游、不思進(jìn)取,萬樹青心中自責(zé),也認(rèn)為是自己的錯才害了兒子,看著萬朝陽倔強篤定的眼神,他也不忍苛責(zé),只能放任他揮霍青春,自己則想方設(shè)法地兼職教課,希望能給萬朝陽多攢下些錢,在他將來沒有出路時,至少支撐他不會餓死。 所以當(dāng)幾周以前萬朝陽主動開口請他幫忙辦走讀的時候,他二話不說就答應(yīng)了下來,連問都沒問他想走讀的原因,只是因為這是一年以來萬朝陽對他提出的第一個要求,他無論如何都要滿足。 盡管萬樹青在二中任教,要想辦理走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二中對于學(xué)生住宿的管理一向嚴(yán)格,之前萬朝陽打著教職工家屬的名義偶爾進(jìn)出校門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罷了,想要正經(jīng)地辦走讀,又是高三的關(guān)鍵時候,況且還是這么一位成績不穩(wěn)定到像過山車似的學(xué)生,萬樹青上上下下沒少求人,花了不少的工夫精力才終于辦了下來,結(jié)果才過兩周,又想回學(xué)校去住了,這簡直是打臉一般,讓他再去賣一回面子,他難免不高興。 可是不高興歸不高興,萬朝陽重墜愛河,心情上佳,難得笑模笑樣地跟萬樹青說了兩句軟話,萬樹青就只好繳械投降,又挨個打起了電話。 而就在萬樹青還在斡旋這事的時候,萬朝陽的生日卻悄然到來了。 薛木一開始沒想著這事,他心里記著的生日只有薛峰、賀冬蘭和鄭大錢三個人的,盡管已經(jīng)和萬朝陽開始正經(jīng)戀愛,卻也沒想起來刻意去記一記萬朝陽的生日,直到周五早讀之后,楊釗在黑板右側(cè)上抄下一天的課表后又在左邊寫了一列“祝朝陽生日快樂”,他才猛然明白過來為什么早讀萬朝陽一出現(xiàn)就臭著臉。 他有些尷尬地轉(zhuǎn)頭看向萬朝陽,正迎上萬朝陽一雙寒刀似的眼睛。 昨天萬朝陽握著手機不敢睡,住住兒等到十二點半也沒收到薛木的短信和電話,心中琢磨他可能是睡過去了,結(jié)果早晨起來還是沒有動靜,一進(jìn)教室也跟沒這回事兒似的,再一看這尷尬的眼神,很明顯就是忘了這碼事了,萬朝陽頓時有了些小情緒。 “哎朝陽你生日啊今天,”一旁的鄭大錢抬眼看到了黑板上的字,而后低頭在桌洞里翻找一陣,掏出一個巧克力派放到了萬朝陽桌上:“生日快樂!” “臥槽!”薛木想要伸手阻攔已經(jīng)來不及,心說你送個什么不好,非把這個先機給搶占了! “謝謝?!比f朝陽冷淡地朝鄭大錢說了一句,而后撕開了包裝,一邊面無表情地吃著,一邊冷冷地看著薛木。 “生日快樂啊朝陽?!薄吧湛鞓罚 ?/br> 幾個比較會來事兒的同學(xué)紛紛給萬朝陽送上了各色小零食以示祝福,不多時桌上就擺滿了花花綠綠的包裝袋。 薛木的目光在其中流連一番,試探著抬頭看了看萬朝陽冷峻的眼神,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什么……你還想吃點兒啥?我給你添點兒?” 萬朝陽登時臉蛋一沉,直接起身走出了教室。 “哎,嘛呀,嘛呀,我錯了還不行嗎?我錯了陽哥!朝陽哥哥?親愛的?大寶貝兒?”薛木趕緊嬉皮笑臉地追上,一個勁兒地賠不是,“我錯了,我真錯了,我保證以后都忘不了,你看,咱倆一個九幺九,一個幺幺九,多好記啊,哎,整差四個月嘿,緣分,多有緣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