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要當學霸了_分節(jié)閱讀_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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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道題 把每天當成是末日來相愛 休息了一天,第二日薛峰和賀冬蘭果然帶著薛木去了4S店。 對于買車這事薛木始終沒有上過心,當初剛做律師幾個月的時候,薛峰和賀冬蘭就提出過要給薛木買車,但當時薛木為了幫襯剛和家里決裂的鄭大錢,同他一起在朝陽門租了房子,上班不過是幾站地鐵的事,開車反而要堵上一兩個鐘頭,況且停車費、車位、限行都是不小的麻煩,便拒絕了這個提議,不過在薛峰和賀冬蘭的堅持下,薛木后來也同意買車了──只可惜直到離開那個世界也沒搖上號就是了。 在這個新的世界里,上車牌不再需要搖號,也沒了什么限行的政策,因而買輛十幾萬的車,不過就是手到擒來的事,薛木提前問好了萬朝陽的喜好傾向,不消半天的時間,薛峰就刷了卡,一輛豐田卡羅拉到手。 提車要在兩周后,薛木堅持請了薛峰和賀冬蘭吃了頓飯,然后心里便在盤算著上車牌、租車位等等的小事該如何抽空去做,卻沒有注意到薛峰賀冬蘭夫婦在飯桌上有些欲言又止的神情。 “我待會兒就直接回鳳凰城了,您給我送到地鐵站就行,然后您倆就回家吧,后天就該開始正式進入新的工作階段了,我還得跟朝陽再準備準備?!毖δ竞攘艘豢陲嬃希滔卤佑侄似鹆孙埻?,豪邁地將飯菜往往嘴里撥著,好像兩天前因為堿中毒而被送急救的事根本沒發(fā)生過一樣。 賀冬蘭早就放下了筷子,雙手握著茶杯無意識地摩挲著杯沿,不斷地給薛峰遞眼色,薛峰不動聲色地吃著自己的菜,良久,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才若無其事道:“你跟萬朝陽,打算怎么著了?” 薛木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抬眼看看薛峰,問道:“什么怎么著?這不公司剛開,人剛招齊么,后天就正式開始了啊?!?/br> “我說你倆的事兒,”薛峰放下筷子,吞下口中的食物,擦了擦嘴,說,“你倆打算怎么著?” “我倆……”薛木也不得不撂下了飯碗,“我倆……挺好的啊……就這么著唄……” “這么著是怎么著?”賀冬蘭接了話,“黑不提白不提的,我們是假裝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 薛木有些尷尬,勉強笑笑,說:“您倆什么意思???” “你們倆這感情這么多年了,我跟你媽也都清楚,”薛峰的面色有些難以捉摸,“以前覺得你們小孩子,玩玩鬧鬧的也不管你們,現在說話就畢業(yè)了,這公司也開起來了,小房子也租上了,這是打算就這么過一輩子?” 薛木心中一沉,“一輩子”三個字太過沉重,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哪一個元旦就會是世界末日,談什么一輩子呢? “你這個感情的事呀,我們絕對不干涉,”賀冬蘭接著說道,“畢竟我跟你爸已經是這個歲數了,將來肯定是走在你前頭,身邊的人才能陪你走完一生,那這個人說到底還是要你自己來選擇決定,但是……但是就前天這事,我們心里真是有點犯含糊。” 薛木聽了這話,忙問道:“怎么了?犯什么含糊?” 薛峰輕輕嘆了口氣,說:“朝陽這孩子,肯定是聰明、有本事,但是……不夠成熟,你出了事兒,他慌里慌張地給我倆打電話,話還沒說清楚兩句,自己先哭得稀里嘩啦的了,你說我們現在這個歲數,還能趕緊保持冷靜開車過來,那我們要是六十七十八十了呢?讓他這一嚇還不得自己先出事兒?” 薛木聽言,趕忙替萬朝陽辯解道:“他沒經歷過這事,自己也被嚇著了,更何況他才多大呀,說是要畢業(yè)創(chuàng)業(yè)了,那不也就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孩兒嗎,看見我鬧毛病了,可不就得趕緊跟您倆說?等您倆六十七十了,他也四五十了,那還能還這么沒譜兒?” “說他處理問題的能力方法是一方面,但是……”賀冬蘭深深皺著眉頭,“我們以前覺得你喜歡誰、跟誰在一起,只要你們能相互扶持互相依賴就行了,可是你看你這生個病,他只能叫我們過來解決,這不是方法態(tài)度的問題,而是即便他想要靠自己來解決,他也沒有這個資格啊──就算是搶救,他都不能替你簽字啊?!?/br> 聽了這話,薛木終于徹底愣住,久久無法回答,薛峰和賀冬蘭的擔心不無道理,即便兩個人再相愛,沒有法律承認的關系,終究誰也無法對誰負責。 “我們也不是說要拆散你倆還是怎么著,”薛峰沉聲道,“你要是就愿意跟他在一起,我們也不能攔著,但是這些問題,你們慢慢長大了,必須要認真地考慮,雖然說有些事情是為了讓我們父母放心,但讓我們放心的根本,還是你們自己過得好啊。” 一頓飯在沉重的話題中宣告了結束,薛木買單結賬,搭著薛峰的車到了地鐵站,恍恍惚惚地回了鳳凰城,推門進屋,卻見到萬朝陽正在電腦前頭噼里啪啦地打著字。 萬朝陽正抓耳撓腮地寫著畢業(yè)論文的大綱,聽見開門的聲響,扭頭一見是薛木回來了,連忙急匆匆地奔了過來,輕輕攬住薛木的腰背、扶住他的手臂,關切問道:“怎么了?又難受了?昨天不是都沒事兒了嗎?” 薛木失魂落魄地抬眼看了看萬朝陽,默默搖了搖頭,任由他攙扶著到了床邊坐下。 “臉色這么難看,哪兒不舒服?不行再去趟醫(yī)院?”萬朝陽看著薛木,心里愈發(fā)緊張。 “沒有……”薛木無力地答道,而后又看看萬朝陽擔憂地神色,明明只有一天沒見,他卻仿佛經歷了百年的生死輪回,那一晚上無眠的心事再次侵襲了他。 薛木抬手撫了撫萬朝陽緊蹙的眉,喃喃道:“是真的……明明就是真的啊……” “什么是真的?”萬朝陽聽了這話更加疑惑,“你怎么了?” 薛木緩緩地收回了手,遲疑片刻,說:“我……做了個夢……” “做夢?”萬朝陽皺著眉在薛木身旁坐下,“夢見什么了?” “夢見……我在另一個世界……”薛木眼神空洞,無意識地望著腳尖,自顧自地說道:“在另一個世界,你高三就回九班了,咱倆沒有在一起,也沒一起上法大,也沒一起創(chuàng)業(yè),我當了個律師,你跟謝江濤成了大老板……” “怎么說來說去還是江濤啊……”萬朝陽有些無奈,“你就那么在意他?” “后來……我死了……但是其實又沒死……”薛木并不接萬朝陽的話,仍自言自語般說道,“我在醫(yī)院被搶救過來了……變成了植物人……” “然后呢……”萬朝陽忍不住問道。 “然后……”薛木扭頭看看萬朝陽,“我就醒了……” “呃……”萬朝陽對這個夢有些摸不著頭腦,只能安慰道,“夢都是反的、都是反的……” “我在那個夢里,也夢到了這里,夢里那邊是現實,這邊才是夢──這邊就是我變成植物人后的一場幻想?!?/br> “?。俊比f朝陽越聽越困惑,“夢中夢???” “朝陽……”薛木動了動喉結,“如果有一天……那個植物人的我醒了……現在這個夢……就碎了……” “哪兒跟哪兒啊,”萬朝陽忍不住笑了笑,“做個夢把你世界觀都顛覆了?” 薛木看著萬朝陽的笑臉,忽然心中一抽,猛地將他抱住,頭埋在他的頸窩中,喃喃地說:“朝陽……從今天開始……咱們要更努力好好活、好好愛……一直到死,好嗎?” 萬朝陽愣了愣,抬手撫了撫薛木的背,尷尬笑道:“好是好啊……但是好好的什么死不死的……你是被噩夢嚇壞了?──哎?你半夜突然緊張呼吸什么的,不會就是做噩夢嚇的吧?” “……嗯。那個夢太可怕了……” “哎喲我的天……鬧了半天就是個夢,這家伙你讓噩夢嚇著,我讓你嚇著了,還把你爸媽也給嚇夠嗆……”萬朝陽笑出了聲,一邊輕柔地拍著薛木的背,一邊安撫道,“你可真行,多大了都,還能讓噩夢嚇成這樣……好了好了,有我在呢昂,甭害怕,以后再做噩夢就往我懷里鉆,我保護你昂!” 玩笑安慰的話落進薛木耳中,卻只讓他心里更加難過,他使勁咬著牙不讓眼淚落下,抬手擦了擦眼角,而后做了個深呼吸,努力擠出一個笑容,松開了擁著萬朝陽的手臂,笑著說:“就你還保護我呢,我爸媽都跟我說了,你給他倆打電話的時候嚇得直哭!我是沒什么事兒,嚇壞他倆的也不是我而是你呀!” 萬朝陽聽了這話,不由得臉上一紅,清了清嗓道:“我那……我那不也是因為擔心你嗎!白眼兒狼!” 薛木許久未曾見過這樣害臊的萬朝陽了,一時恍惚,仿佛看到了高中時的他的樣子,才剛剛追憶過的過往又忽然洶涌而至,他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會心的笑容,捧著萬朝陽的臉狠狠地親了一口,說:“你怎么這么可愛!” “可愛?!”萬朝陽從來沒聽過薛木這樣評價他,一時竟不知該喜還是該怒,“你這是夸我呢還是損我呢?” “怎么是損你呢?夸你呀!”薛木樂開了花,“我一直都覺得你特可愛呀,原來老愛板著臉裝酷是可愛,后來讓我拒絕了巴巴兒地去給我練號也是可愛,因為活兒不好自己生悶氣更是可愛,現在因為擔心我嚇哭了那不是更可愛嘛!” 萬朝陽被薛木說得臉上愈發(fā)泛紅,憋了半天,咬牙道:“不許說我可愛!你可以說我勇猛!可以說我智慧!但是絕對不許說我可愛!我又不是小辛!不是你的小柯基!” “小柯基?”薛木歪頭笑笑,“你確實不像柯基,你像……阿拉斯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