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要當(dāng)學(xué)霸了_分節(jié)閱讀_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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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燁見狀,無奈地嘆了口氣,說:“我還沒那么猥瑣……”說罷翻身下床,一邊穿鞋一邊說:“我回房間收拾行李去了,你也抓緊時間吧,十二點的車去機場。” 鄭大錢看著歐陽燁,昨晚的一幕幕又恍惚間在記憶中浮現(xiàn),眼看著他就要起身離開,忙叫道:“歐陽燁!” 歐陽燁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向他。 “昨天……謝謝……”鄭大錢掐了掐太陽xue,還在宿醉中的他被自己這一聲吼得有點頭疼。 歐陽燁笑了笑:“那不是應(yīng)該的么。” 鄭大錢抿了抿唇,又說:“跨年時候那天的事兒……我……” 歐陽燁有些緊張地動了動喉結(jié),等著他的下文。 “我……我現(xiàn)在還是有點兒亂……回頭……咱們再談這事兒吧……” 歐陽燁有些失望,卻也松了口氣,微笑著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鄭大錢長長地嘆了口氣,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而后心中一驚,慌忙沖進了洗手間。 萬朝陽戀戀不舍地交還了房卡,戀戀不舍地出了酒店,戀戀不舍地上了大巴車,最后轉(zhuǎn)頭看著車窗外的噴泉,戀戀不舍地嘆了口氣。 薛木哭笑不得地說:“瞅你那點兒出息,那么不愿意走住這兒得了!干脆也甭買鳳凰城的房子了,直接在這買吧,還便宜呢?!?/br> 萬朝陽癟了癟嘴,說:“買了就沒意思了,我喜歡的是這種在外面的感覺,買了就又變成自己家了?!?/br> 薛木眉毛一挑:“你這意思單純地不愿意回家唄?” 萬朝陽一聽,趕緊解釋道:“不是不愿意回家,是更愿意跟你旅行?!边€特地吧重音放在了“跟你”兩個字上。 “拉倒吧,”薛木斜了他一眼,“我看我是愛上一個不回家的人、唯一結(jié)局就是無止境的等了。” 萬朝陽被薛木逗樂,笑著低聲說道:“主要是感覺在外邊有激情、放得開!” 這話說得倒是沒錯,兩人多年來的性生活雖然和諧,卻也難免有些無趣,近來最激情的幾次還是食髓知味后有玩過的幾次車震,而這家酒店里住的兩晚也比平日熱烈了許多。 不過薛木還是臉上一紅,拿胳膊肘狠狠頂了萬朝陽腰眼一下,萬朝陽笑著一躲,腦袋“砰”地撞到了玻璃上,“哎喲”一聲,薛木連忙笑著抬手給他揉了揉,正打鬧著,姍姍來遲的鄭大錢氣喘吁吁地跑上了車,身上還散發(fā)著淡淡的沐浴露香味。 “嚯,這么講究!”楊釗取笑道,“早晨起來還得洗個澡??!” 眾人都跟著哄笑一陣,鄭大錢回嘴道:“敢情你結(jié)婚了!我可還要時刻保持完美的外在形象招蜂引蝶呢!” 楊釗又笑道:“你這樣兒招來的只能是雄蜂吧!” “怎樣?現(xiàn)在要逼我出柜嗎?” “別別別,你緩緩吧!朝陽跟木頭剛出了,你再出?好家伙咱們宿舍八個人仨基佬?像話嘛!” 薛木聽言一愣,趕緊松開了正揉著萬朝陽腦袋的手,卻還是收到了好幾雙眼睛投來的玩笑的目光,鄭大錢也順著其他人的視線看了看薛木和萬朝陽,心里忽然有點發(fā)虛,笑著罵了楊釗一句“滾蛋”,胡亂地找了個空位坐下,車子便發(fā)動了。 從坐上車,到機場候機,再到起飛降落,再到坐著地鐵回了家,一路上經(jīng)過了七八個小時,鄭大錢表面上與同學(xué)們總有聊不完的過往、說不完的笑話,可眼睛卻一直不敢跟歐陽燁有片刻的交匯,心里更是始終毛毛躁躁的,直到關(guān)上自己的房門,才終于脫了力,有些頹唐地撲倒在了床上。 他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輕佻放浪的舉止,如何對著歐陽燁說“我愿意”,如何撲進他的懷里,如何呢喃著要去他的房間,如何磨蹭著他的胸口向他索吻,如何荒唐地在那洗手間的隔間里便要伸手去解歐陽燁的皮帶,可最終,歐陽燁還是制止了他,堅決地扶著他走出了洗手間,攙著他漱了口,送他回了房間。 而他卻愈發(fā)放肆,極盡誘惑之能事,一件件除盡了自己的衣裳,死命地往歐陽燁身上貼,箍著他倒在床上,但歐陽燁就是死死地抓著他的手腕,不肯再退讓半步。 “為什么……”他呵著氣問道,“你不是喜歡我嗎?你不是喜歡我很多年了嗎?我給你機會,你為什么不要?” 歐陽燁緊緊地咬著牙,半晌,只答了一句:“你喝多了,我不想讓你后悔,更不想讓自己后悔。” 鄭大錢聽到這句話,忽然委屈地大哭了起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委屈什么,卻只一味地往歐陽燁懷里鉆,拼命地將自己的鼻涕眼淚蹭到他的領(lǐng)口上,哭著哭著,便這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他苦惱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中了什么邪,或許是跨年時那沖動的一吻,或許是看到多年老友終成眷屬的感慨,又或許只是單純地酒精作用,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如此不堪地向歐陽燁投懷送抱,更不敢相信最終還遭到了歐陽燁的拒絕,這讓他愈發(fā)無地自容。 可是冷靜下來想想,歐陽燁對他的拒絕似乎才是最正確的選擇,畢竟在那樣糊涂而沖動的情形下,若果真發(fā)生了關(guān)系,倒真的很難說的明白究竟是他太過主動、還是他乘人之危,而他對歐陽燁說“回頭再談”,也終究只是他一貫的逃避與拖延。 現(xiàn)在他實在想不明白究竟該怎么辦,他下意識地想向薛木求助,卻也十分清楚他們之間的事薛木一定不想聽,而除了薛木之外,能和他聊這些事的似乎只有那些看不見摸不著的網(wǎng)友了,但那些隔著網(wǎng)線的情誼,畢竟沒有幾個愿意到三次元來碰一碰面的,他郁悶許久,忽然想起了那個有段時間沒見面了的閨蜜──張澤。 鄭大錢和張澤約在了幾天后的周末,元旦檔的余熱未退,張澤和男友趙泉連著看了兩部電影,落座之后還一直興奮地討論著剛剛的劇情。 “你們也太愛看電影了吧,連著看兩部,也不嫌眼睛酸?”鄭大錢捧著茶杯微笑道。 “哎呀主要是我們倆看不到一塊兒去!我想看一代宗師,他想看十萬個冷笑話,你說這層次水平是不是差太多了!”張澤笑道。 趙泉無奈地搖了搖頭,說:“不是我不愛看,是已經(jīng)看過2D版本了,你說這有什么區(qū)別?不就是轉(zhuǎn)制3D完了戴個眼鏡嘛!” “呸!”張澤拍了拍桌子,“根本不一樣!情節(jié)故事很明顯有增刪?。m二小時候那段學(xué)藝的之前沒有吧!張震的戲份也刪了好多!” “好好好……”趙泉苦笑著給張澤夾了塊rou,“反正也陪你看了,你還想咋的?” “嘿!你陪我看一代宗師,我不也陪你看十冷了么!” “委屈你了?你不是看得很開心嗎?” “開心個屁!” 鄭大錢在一旁無奈地聽著兩人打情罵俏地說個沒完,原本想找張澤訴一訴苦的,卻竟然無處插嘴,只得一邊默默地吃著自己的菜,一邊被這兩人慘無人道地虐狗。 他看著眼前的張澤,才發(fā)現(xiàn)他不知不覺中也已經(jīng)成熟了許多,褪去了大學(xué)時的青澀懵懂,言談舉止間都是小資白領(lǐng)的張揚開朗,而本比他大了六七歲的趙泉卻也并沒有太過世故老成,盡管看向張澤的目光都是溫柔的疼愛,說起話來卻像個小孩子一樣,斗嘴斗得津津有味。 只不過飯吃了一半,趙泉便接到了值班護士打來的電話,不得不提前離席,張澤似乎對此早已習(xí)慣,簡單囑咐了兩句便放他去了,臨走時趙泉還叮囑讓張澤買單,回去找他報銷。 鄭大錢看著趙泉遠去的背影,深深地嘆了口氣,說:“啊……為什么你們一個兩個都這么幸福……就我情路如此坎坷?!?/br> 張澤哼笑兩聲,說:“你又咋坎坷了?不是你自己割舍不掉歐陽火華才把小柯基弄丟的嗎?完了弄丟了還不愿意跟歐陽好,作成這樣,賴誰呀?” 鄭大錢沮喪地又嘆息一聲,說:“現(xiàn)在又有新情況了……” 剩下最后的幾口菜,兩人來說帶聊吃了一個多鐘頭,最后結(jié)了賬又轉(zhuǎn)場去了個安靜的小酒館,絮絮叨叨又說了半個多小時,鄭大錢才將心里這點小情緒徹底吐了個干凈。 張澤一邊打岔一邊吐槽著聽完,最后也長長地嘆了口氣,說:“那你回來之后跟他聯(lián)系過了嗎?” “沒有啊……”鄭大錢一臉愁容,“我不知道怎么面對他……也不知道跟他說什么……尤其是我說了回頭找他聊,他肯定在等著我,平時兩周左右都會找我吃一次飯,這已經(jīng)一周過去了,我還不知道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