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要當(dāng)學(xué)霸了_分節(jié)閱讀_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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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聽到了這個消息心情也愉悅了很多,順口關(guān)心了兩句萬樹青的住處安排,打算如果不方便就把那房子給他住,而得知萬樹青已經(jīng)搬來市區(qū)后,連聲責(zé)備薛木不懂禮數(shù),既然來了他們早該出面請客的。 薛木有些無奈:人家住在南二環(huán)宣武門,您倆住在東四環(huán)百子灣,還真把自己當(dāng)城里人東道主了? 不過不管心里怎么吐槽,薛峰賀冬蘭夫婦還是堅持要和萬樹青見個面,薛木和萬朝陽只好把這邀請轉(zhuǎn)告給了萬樹青,萬樹青一聽忙道:“哎呀!是我疏忽了!光顧著練琴了,搬過來住都沒張羅跟親家見見!你跟他們說!別忙!周末來這兒,我做飯招待他們!” 薛木和萬朝陽也并不知道親家見面讓萬樹青做飯合不合禮數(shù),也只得原話又轉(zhuǎn)告給了薛峰和賀冬蘭,他們兩個聽了倒是不在意這些虛禮,連忙答應(yīng)了下來,周末拎著大包小包上了萬朝陽的車,直奔崔建廣那個房子。 兩家人早已不是初次見面,盡管心態(tài)與從前有些不同,但聊天喝酒的場面也還算溫馨和諧,薛峰和賀冬蘭對于兩個孩子的感情自然是七八年前就接受想通了,萬樹青雖然是年初是才在薛木的點破下恍然大悟,但而今法案也都已通過,他也真的找到了自己的生活樂趣,看著他們兩個這么好的感情,又有這么一對靠譜的親家,心里自然也是滿足而愉悅的。 五個人說說笑笑,從追思兩個孩子高中時的調(diào)皮搗蛋,一路說到了而今的成家立業(yè),又聊到彼此的工作和生活,說到興起,萬樹青還掀開了琴蓋,現(xiàn)場彈唱了一曲比賽時晉級的曲子。 萬朝陽在一旁聽著卻漸漸皺起了眉,一邊輕輕點著頭打拍子,一邊卻忍不住跟著哼唱起來,愈發(fā)覺得這旋律熟悉,等最后一個音符落下,顧不得和其他人一起贊嘆著鼓掌,便忙問道:“爸,您這是什么歌兒呀?” “《貝加爾湖畔》,”萬樹青微笑答道,“我們同事給我推薦的,說談這種流行的歌兒比那些名曲更受歡迎。” “我說這么耳熟呢!”賀冬蘭笑道,“李健唱的嘛!” “貝加爾……”萬朝陽猛然扭頭,迎上薛木驚疑不定的眼神,問道,“是不是高中時候你唱的那個?” 薛木心里一陣發(fā)虛,他也沒料到這么多年過去,萬朝陽竟然還能記得這回事兒,只得尷尬笑道:“啊……對啊……你還記得啊……對,你后來不還自己寫了個歌兒嘛,記得不?” 萬朝陽擰了擰眉頭:“你不是說這歌是你原創(chuàng)的嗎?” 薛木打著哈哈笑道:“要不說你單純呢!我說你就信!逗你玩兒呢!” 萬朝陽聽得愈發(fā)疑心,賀冬蘭卻嘆道:“朝陽還會寫歌???真是遺傳了萬老師的音樂細(xì)胞了!” 萬朝陽聽賀冬蘭如此說,連忙笑著擺手道:“哪兒啊,我就是整了個金曲串燒?!?/br> 薛木卻忙道:“可不是!可厲害了朝陽!我那會生日,那家伙整的!巨感人!哎!這么多年了都沒再聽過了,你趕緊給爸媽表演一個!” 萬樹青一聽,忙起身讓出了琴凳,笑道:“來來來,我也挺聽聽,壓根兒也沒聽過你創(chuàng)作的歌呀!” 萬朝陽糊里糊涂地被推到鋼琴前頭,瞧了瞧譜架上的譜子,試探著彈了幾個音,本就不太嫻熟的技巧加上多年未曾碰過琴鍵,只能憑借少時模糊的記憶勉勉強強磕磕絆絆地彈了幾個小節(jié),最后只得搖了搖頭說:“不行不行,我都忘了?!?/br> 賀冬蘭卻捧場地連連鼓掌:“挺好的呀!好聽!” 薛木在一旁稍稍松了口氣,總算把剽竊李健蒙他這事兒給糊弄過去了,不過看著萬朝陽彈琴的模樣,想起當(dāng)初他給他彈唱的那首歌,自己心里卻忽然冒出了個想法。 那天之后,薛木偷偷報了一個吉他培訓(xùn)班,每每趁著萬朝陽聚精會神直播的時候溜出去上課,從最簡單的音階指法開始學(xué)起,一點一點地研學(xué)練習(xí)著。 對于元旦求婚的計劃,他也只是和鄭大錢歐陽燁商定了那么一個日子,具體該怎么執(zhí)行現(xiàn)在討論又的確為時尚早,經(jīng)過了這一回,他忽然冒出了也學(xué)著萬朝陽一樣,自己彈唱一首歌給他當(dāng)做求婚的意識,雖然肯定沒有歐陽燁求婚時那么轟轟烈烈的,但是他自己親身體驗過,那種感動是難以言書的。 只不過他雖然喜歡聽歌唱歌,卻從來沒有學(xué)過樂器,從零開始也的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沒練幾天就把手指磨出了繭子,滾床單的時候萬朝陽“嘶”的一聲,將他的手從自己器物上拿起來看看,皺眉問道:“怎么還長繭子了?磨死我了!” 薛木一陣心虛,答道:“故意的,做臥推的時候沒帶手套,我心說磨個繭子給你擼……那不是摩擦力更強勁、你更爽嘛!” “爽個屁,都特么給我擼禿嚕皮了?!?/br> “放屁,你個老幾把,裝什么嫩,你以為你還十八呢!” “……” 第一百四十九道題 就算時針都停擺 就算生命像塵埃 八月的時候,萬樹青參加的比賽落幕,最終取得了第二名的成績,消息傳回靖溪,竟算是給全區(qū)都長了臉,很快,他年過半百卻依舊風(fēng)華儒雅的狀態(tài)和淡然自得的彈唱視頻就迅速傳播了開來,不僅各種本地媒體、自媒體紛紛夸耀,連區(qū)電視臺都專門給他做了一期采訪,二中也在學(xué)校里大張旗鼓地宣傳了一番,一些區(qū)里本地企業(yè)品牌甚至還找上門來,提出贊助萬樹青在連興城辦一場音樂發(fā)表會。 萬樹青對于這突如其來的“爆紅”一時有些手足無措,萬朝陽作為“過來人”卻十分淡定,一面給他提供了一些應(yīng)對的建議,一面也鼓勵著他放手去做,左右已到了這個年紀(jì),還有什么可猶豫畏縮的? 萬樹青聽了萬朝陽的建議,果然接受了贊助,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籌備了起來,在十一的時候成功在影劇院開辦了自己的首場演奏會。這演奏會在靖溪那小鎮(zhèn)已算是十分難得一見的高雅演出了,表演當(dāng)天盛況空前,偌大的影劇院塞滿了聽眾,上到九十九下到剛會走,都被萬樹青優(yōu)雅的氣質(zhì)和精湛的琴技所折服。會后不但想要向他拜師學(xué)藝的孩子與家長們蜂擁而至,甚至還有各色文藝女青年、女中年直白地向他表達(dá)了炙熱的愛意,一時竟把萬樹青給嚇得不知所措。 萬朝陽得知了老爹的這份苦惱,暗自偷笑了許久,最后還是大大方方地鼓勵他試著和那些女粉絲接觸接觸,畢竟已經(jīng)單身了十來年,也是時候和事業(yè)一起開啟愛情的第二春了。 而在萬樹青煩惱于這些令人害臊的問題時,戰(zhàn)歌也終于掛牌成功,薛木和萬朝陽終于成為身家千萬的上市公司股東——公司的股東,不過究竟是什么身份,薛木也早就不在意了,而今他在這個世界擁有的一切——萬朝陽的陪伴、薛峰賀冬蘭還有萬樹青的祝福、鄭大錢與歐陽燁的安穩(wěn)幸福,這所有都早已超越了剛剛重生時一心想要抱著萬朝陽大腿發(fā)大財?shù)暮暝福徊贿^日子越臨近年末,他也為著那終究要到來的最后一天而愈發(fā)忐忑。 上市慶功宴上,他還是喝醉了,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又因為醉酒再次離開這個夢,但是太多的開心和太多的煩惱,讓他實在太需要醉這一場了。 在萬朝陽的擁抱攙扶中,他迷迷糊糊地躺進(jìn)舒服的被窩,他用力地?fù)еf朝陽的身體,生怕又在睡夢中失去,但恍恍惚惚中,只隱約地聽到了一陣嘈雜的人聲,好像聽到了輪子滾動時“哐啷哐啷”的動靜,好像聽到了手術(shù)刀割破皮膚的聲音,好像聽到呼吸機和心跳監(jiān)控運轉(zhuǎn)的聲響,而再醒來時,卻依舊陽光明媚,天高云淡,是金秋的清早,是愛人的擁抱。 他輕輕地闔上眼,再度沉溺在萬朝陽的懷中,他大概猜到了自己是有一次被送進(jìn)了搶救室,他很想在那個搶救室里醒來,央告醫(yī)生們不要再試圖挽回,就讓他永遠(yuǎn)地留在這里,但他卻也如同自己離開夢境時的其他人一樣,束手無策,無能為力。 離元旦只剩兩個月的時間,薛木終于完完整整地彈下來了他給萬朝陽創(chuàng)作的那一首歌,剩下的只需要勤加練習(xí)和磨練技巧,只是其他的求婚形式和地點還是始終拿不定主意。 十二月初的時候,薛峰在靖溪的老房子也拆遷了,萬朝陽開車帶著薛家三口一起回去收拾了一趟屋子,而后有些戀戀不舍地與這個老房子道了別,回家的路上聊起連興城這大興土木的事,才得知靖溪二中也要在月底之前遷址了,明年一月整個校區(qū)也都會被拆遷。 薛木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這個承載了他太多回憶的校園如今就要被夷為平地,改建成一所富麗堂皇的購物廣場,他忽然心里一動,向萬朝陽提議在拆遷前再去學(xué)校逛一回,日期就定在三十一號,在學(xué)校里一起跨過新年的零點。 萬朝陽其實也正在為求婚的事情苦惱萬分,歐陽燁得了鄭大錢的指示,什么正經(jīng)主意都不給他出,如今薛木主動提出到二中去跨年,倒是替他省了心,想著能在兩人定情的地方放著煙花求婚,雖沒有那么轟轟烈烈,但也算足夠浪漫了,于是便欣然答應(yīng)。 具體的求婚計劃,兩人各自和各自的軍師商量妥當(dāng),一同買了好些煙花爆竹,薛木則又和鄭大錢一起租來了些話筒音箱和燈光,和著他的吉他,一并提前藏到了鄭大錢的車?yán)铩?/br> 萬事俱備,薛木心中卻愈發(fā)地緊張,他實在無法預(yù)料零點之后究竟會發(fā)生什么,但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只能盡量去追求實現(xiàn)一直渴求的愿望,無論零點之后能否留在這個夢幻的世界,至少不留下任何遺憾。 很快便到了三十一號當(dāng)天,四個人到一起回到了靖溪,先去吃了一頓當(dāng)初三人第一次喝酒的那家涮羊rou,又一起去唱了鄭大錢與歐陽燁初次相見的白月光,然后驅(qū)車來到了空蕩蕩的二中校園。 他們一起去參觀了那間十三班的教室,多年前的歡聲笑語猶在耳畔。 “當(dāng)時木頭坐這兒,朝陽坐這兒,我坐這兒,”鄭大錢一邊比劃著一邊說,“他倆當(dāng)時可膩歪了!朝陽上課上自習(xí)老睡覺,木頭特認(rèn)真,完了他一邊兒記筆記做題,一邊兒還在桌子底下拉著朝陽的手,我還得老給他倆打掩護(hù)!” 他們一起去重新躺了躺301那睡過的床,仿佛仍有年少時的余溫和氣味在回蕩。 “我當(dāng)時睡這張,他倆上下鋪,”鄭大錢盤腿坐在他睡過了兩年的床上,“天天半夜,不是木頭爬上去就是朝陽爬下來,倆人在被子里鼓秋鼓秋的,嘖嘖嘖……” 他們一起去壓了壓那曾經(jīng)奔跑過的cao場,似乎仍有歡呼聲和汗水的味道在空氣中尚未消散。 “我們班當(dāng)時是實驗班,十八個男生全是弱雞,體育巨差,跟文科班不相上下,”說起丟臉的往事,鄭大錢笑得前仰后合,“運動會的時候我們?nèi)紙竺?,結(jié)果到最后特么一個獎牌都沒有!我跳個三級跳差點兒直接撲街!” 最后他們終于來到了那科技樓頂樓、報告廳外頭的小天臺,鄭大錢終于沒話說了:“這是哪兒啊,我怎么沒來過?” 萬朝陽乜斜著看了鄭大錢一眼:“你還能啥都知道了?這是我跟薛木的秘密基地?!?/br>